张久寿道:“宝贝肯定要大家一起看,待会你要是觉得满意,我还可以送给你!” 长顺道:“正好,要真是宝贝,我肯定能换不少酒钱!” 张久寿揭开黄布,道:“就是这把剑!” 长顺看见里面只是一把剑,还以为是什么稀奇的宝贝,顿时失望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原来只是一把剑!这剑最多值一两银子!不值钱!” 吕峰看见张久寿揭开那把剑,开始也不以为然,不就一把剑算不得什么宝贝,不过看见剑里面竟然是用黄布包着,他心道什么剑能用黄布包着!黄布一直都是皇家人才能用的! 除非是… 当吕峰看见里面特有的皇家锻造,小心肝提到嗓子眼,双腿一哆嗦,拉着旁边的吕墨,道:“二弟…这是尚方宝剑,还不快跪下!” “什么尚方宝剑!就一把剑而…”吕墨还没有说完,就发现张久寿手里拿着的真的就是一把尚方宝剑。 长顺梁志凯以及在场的官兵还没有反应,方舒雅等人就已经下跪。 张久寿露出凶狠的目光,道:“既然你都听见了,还用我重复一遍这是什么宝贝吗!” 张久寿刚说完,众人只听见长顺捂着眼睛痛苦的惨叫,众人看见张久寿的剑刺穿了长顺的一只眼睛,血腥的一幕让梁志凯懵在原地不知所措。 张久寿道:“梁秀才好大的官位,见了尚方宝剑也不下跪,是想要跟红妗卫一样造反吗!” 梁志凯哪里不下跪,他脚软直哆嗦,一旁的长顺忍着痛在地上哀嚎,滚来滚去,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跪在地上。 尚方宝剑呀!上可斩王侯将相,下可斩贪官污吏! 张久寿满意道:“刚才这人瞎了狗眼,还想抢尚方宝剑!伤你一只眼睛让你长个记性!” 梁志凯腿直哆嗦,道:“大人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人饶命!” 张久寿道:“梁大哥这是干嘛,大家刚才可都听见梁大哥这人最铁面无私。所有人看见尚方宝剑都跪下了,就梁大哥没有跪,这怎么行!” 梁志凯哭丧着脸道:“大人饶命,不是小的不跪,实在是小的刚才一只腿软了。” 张久寿道:“原来梁大哥是刚才耍威风耍的腿软了,倒是情有可原!只是,梁大哥毕竟没有跪,这么多人看着呢!” 张久寿朝着后面的梁家人,道:“你们还愣着干嘛,梁大哥都说他一只腿软了,还不得帮他治治!其他人快快请起,咱们仁慈的皇上可看不得百姓受苦!” 吕墨听见张久寿的话,笑道:“他们都是一帮粗人,怎么能治梁秀才的腿,俺以前帮狗看过腿,有经验!” 吕墨把梁志凯比做狗,一旁的白雪等人偷偷笑了起来,敢欺负少爷,这下可有的受了。 吕墨摸着梁志凯小胳膊小腿,道:“梁秀才哪只手脚不灵活,让俺从你看看!” 梁志凯欲哭无泪,道:“我没事了,没事了!” 张久寿道:“那怎么行,刚才梁大哥才说他脚不舒服,梁大哥咱们虽然是老乡,可要是你骗我,那可是欺君之罪!” 梁志凯知道,今天是阴沟里面翻船了,咬着牙道:“我左脚不舒服!求好汉轻点!” 吕墨道:“原来是左脚!梁秀才放心,我一定轻点,不会伤梁秀才一分皮肉!” 吕墨两只手用力在梁志凯腿上一用力,就听见骨头咔嚓的声音,梁志凯疼的脸色煞白。 围观的屠夫和驼背躲在后面,驼背轻声道:“屠夫,那汉子练过家伙,你看见没有,没伤那小子皮肉,把骨头全折碎了,好手段!” 屠夫道:“你个憨子,这么多年了,连锦衣卫的手段都看不出来!” 驼背恍然大悟,道:“他娘的,还好你提醒我!锦衣卫的人怎么来了!” 屠夫和驼背的交流张久寿并没有听见。 张久寿道:“人家帮你治好了腿,梁大哥你怎么不感谢人家!” 梁志凯心里恨不得骂张久寿十八代上下,他这才想起临行前梁妻的嘱托,听方公说京都派了新县令过来。 梁志凯后悔自己猪脑袋怎么就没有想到,张久寿是探花,这个时间段已经授过官。 京都来的新县令很有可能就是他! 梁志凯想不通为何姑父骗自己说最近有一伙冒充县令的骗子来沿县,难道姑父想让通过自己给张久寿一个下马威? 梁志凯在骨头断裂的一瞬间,终于想清楚其中关系,恨道:“姑父,你坑我!” 梁志凯左边的大腿已经断了,梁志凯疼的厉害,还是恭恭敬敬屈辱的行礼,道:“多谢好汉!” 梁志凯在梁家人的搀扶下离开了,他现在只担心,自己这算腿看看还能不能找郎中接上。 张久寿收回了尚方宝剑,顾不得守城官兵们惊恐的神情,笑道:“刚才已经看过通过通关文鉴了,现在你们还要不要通关文鉴?” 另外几个官兵哪里还敢阻拦张久寿,张久寿的笑容在他们看来,就好像是猛虎的笑容,忙道:“大人请进,那两个人是临时工,他们瞎了狗眼,罪有应得!” 梁志凯断腿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梁府,梁县令还在悠闲的吃些梁母送过来的水果,师爷急匆匆的跑进门,又一个不小心撞破了他最心爱的花瓶。 梁县令心疼道:“我价值一千两银子的百鸟朝凤花瓶呀!那可是我从商人哪里,好说歹说花了一百两银子买的!你这混账东西!” 师爷着急道:“大人先不管你花瓶了,他…来了!” 梁县令道:“混账东西,谁来了?” 师爷道:“新县令,没想到新县令竟然就是张探花!” “什么” 这下轮到梁县令着急了,道:“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一旁的梁氏波澜不惊道:“不就是新来的县令,说到底还不是跟老爷你平级,又不是老爷你被罢官了。” 梁县令一听,立马眉开眼笑道:“夫人言之有理,他就算是新来的县令,也不过是跟我平级,我在沿县十几年,典正,县尉都是我的人,届时他还不是得觍着脸过来请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