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副官再三肯定的话,贞德清楚,破城也就在明后两天。 他顶多撑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若沙鲁的大军还回不来,那这个巴黎城便要拱手送给大不列颠人了。 “沙鲁将军,那你快点回来吧,你若再晚回来,恐怕就见不到我了。”贞德望着城外,望向远方,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 第二天天色刚亮,贞德尚在熟睡,炮轰声直接将他从床上震醒。 他连滚带爬跑到城墙上,只见士兵们已经在拼死还击。 贞德王子不是带兵的料,可他也清楚,如果自己不在这里,军心更会不稳。 大家会以为他已经丢下军队独自逃跑了。 因此谁都可以后退,只有贞德王子绝对不能后退。 他不会上前与对方死拼,而是站在士兵当中不停地指挥呐喊。 他必须要让大家看到他的身影,让士兵们知道贞德王子还没有后撤,贞德王子永远和他们站在一起。 正在他呐喊的时候,数枚子弹从他的头皮上刮过,瞬间留下血痕。 连头发都被刮掉了,鲜血直刷刷的往下流。 强忍的疼痛,贞德依旧没有选择爬下去。 他要让士兵们看到他,他要给士兵们勇气。 尽管他不是用兵如神的将军,可此时他要当一个勇往无畏的王室。 这样才能够对得起他那高贵的王室血脉。 在贞德王子拼命之下,第二天的攻势总算被他守了下来。 夜晚,贞德和副官们围坐在篝火的旁边,军医已经替贞德包扎好了伤口,看着贞德那滑稽地包扎样子,没人笑得出来。 原先的副官们以为贞德就是个纨绔子弟,是一个依靠着王室血脉才当上将军的人。 今日再一看,贞德虽然不是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但也算是血气方刚之人。 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做到了以死相拼,这一点就很值得他们尊敬。 因为在真正的死亡面前,没有多少人可以保持淡定无畏。 “贞德王子明天督战,就让我去吧。”一旁的副官看到贞德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他心疼地让贞德不要上场。 贞德摇了摇头:“我身为王室在场可以提振军心,还有这些包扎,明天全部要拆掉,不能让士兵们看到我受伤了。” 他要在士兵面前树立一个无敌的形象。 只有无敌之将军才能够率领无敌之士兵,若贞德受伤了也会影响军心的。 “可是将军……” 还没等副官说完话,就被贞德王子打断了。 “不必再说了,明天我依旧上场,或许明天是最后一战了。” 经过今天的清算,他们只剩下一万余人,明日一战,这一万多人也会打光,贞德王子推算,若援军依旧没有来,便是城破的时间点了。 听到贞德王子这样的说辞,所有的副官都低下了头颅,他们都露出了沮丧的神色。 “不必忧伤,若要死亡,我定会死在你们之前。”贞德王子拍了拍副官们的肩膀,他可以欺骗士兵们,却不能够欺骗这些副官。 需要坦诚激起副官们战斗的意志。 这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 第三天又是天色微亮,便开启了攻击。 这一次高卢鸡国的攻势比先前更加猛烈了。 哈里此时也感受到了压力,他必须要在今日解决战斗。 巴黎城内的城市已经有许多的损毁,无数的炮弹正在不停的落到城市里的建筑物上。 可就是如此的惨烈下,贞德王子依旧选择死战到底。 扛着敌人的炮弹,他指挥军队不停的回击。 “兄弟们撑住,若能撑下今天的攻击,我在巴黎城给你们每个人都买下地产。” 为了提振士兵们的士气,贞德王子甚至说出了给每个人都买一处房产的奖励。 有许多士兵并不是巴黎人听到可以在巴黎城拥有一套房产,心中原本已经快要被摧毁的士气,再次提振了起来。 巴黎城内的一处房产,哪怕他们不要拿去卖,得到的资产也足够一家人富裕的过一生。 拥有巴黎城内的一处房产,成为新一代的巴黎人,是多少高卢鸡人的梦想啊,为了这个梦想也得坚持打下去。 于是原本已经崩溃了的防线再次振作了起来,居然将有些已经攻入城市的大不列颠人再次赶了出去。 在拉锯战当中,双方又再次损失了不少人。 “贞德殿下,我们只剩下一个营的兵力了。”大概过了五六个小时之后,旁边的副官跑了过来。 “副官们除了我之外已经全部阵亡,殿下请撤退吧,我为你殿后。” 贞德王子没想到他只剩下了一千多人的兵力,万余人在五六个小时之内,牺牲了十分之九。 当然看大不列颠那边,他们损失的人更多。 只不过他们的人数因为太多的原因,暂时看不出来而已。 哈里对贞德王子恨得牙痒痒。 “这该死的贞德,居然顽固反抗到这种地步,我这边已经牺牲了六七万人,还没有打下巴黎城。” “哈里王子,您放心,他们已经只剩下一千多人的兵力,在需要十分钟时间,我们定然可以攻下巴黎城,到时候您就可以入主巴黎城了。” 一旁的副官见哈里生气,他赶紧解释道,生怕哈里将他拿来撒气,把攻不下城市的原因归咎到他身上。 “命令士兵抓紧时间攻击,我可不想腹背受敌。”维京之际,哈里必须要攻下巴黎城借助巴黎城与沙鲁对峙。 而整个高卢鸡国的工业都在巴黎城周遭地区。 高卢鸡国若失去巴黎城,则难以对物资进行补给。 到时候沙鲁大军的补给便成为一个大问题,枪支没了弹药,火炮没了炮弹,那就是一堆铁疙瘩而已。 这也是哈里为什么要第一时间攻入巴黎城的原因。 “是!”副官得令,他立马冲回军队里面率领大军加速攻城步伐。 “攻下巴黎城,我让你们在城内狂欢三天,所有的财富五成都分给你们。” 哈利干脆慷他人之慨,它允许士兵们在巴黎城内胡作非为三天,还拿出了巴黎城五成的财富,说要分给士兵。 在这样的刺激之下,大不列颠人士兵全都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