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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紧点

长安令 查酉此人 6338 2024-05-13 03:58
  这些箭头是尸体上拔出来的?尉迟不敢相信的看着武尧安,希望对方能给她一个答复。  只见武尧安点头,随后继续解释着:“现场也不是普通的起火,这点你肯定也能想到。你看这箭头。”  武尧安说着掏出帕子垫在手上,将还带血渍和灰的两种箭头拿了起来。  “熟悉嘛?这种是护城卫专用的箭头,没想到他们这么大胆。另一种我现在还想不出,并未见过。”  另一种箭头尉迟也并未见过,但是箱子内的那几把刀的制式尉迟倒是见过。  学着武尧安的模样,尉迟掏出帕子将其中一柄刀拿了出来,托在二人中间。  “这刀...”  “你认识?”武尧安眼睛一亮。  “在楼兰,围剿我的那些人用的就是这种制式。”  知道她去楼兰刺杀细作,又有能力围剿尉迟的不多,有可能派人去围剿她的更不多。  俩个人对视一眼,武尧安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于是脱口而出。  “圣人派你去刺杀,贵妃,太尉都有可能知道这件事情。”  “可是圣人并不会灭口,不然也不会让循毓带队去城外接我。”  尉迟这么说并不是信得过圣人,而是信得过自家大哥。那么就只剩下两个人会去刺杀她。  “是太尉。”武尧安肯定的说着。  可话说完,尉迟便将刀凑近鼻子闻了闻,没有闻到味道后又低头闻了闻武尧安手中的箭头,也只有血腥味,并无其他。  “你在干什么?”武尧安嫌弃的将两个人手中的铁器仍会了木箱中。  “我闻闻上面有没有破案的味道。”  听到这话武尧安翻了个白眼,走回自己的案牍前坐了下去,一脸无语的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你不了解太尉这个人,他不会通敌,他也不允许有人通敌。”  “你倒是挺了解他。”  尉迟说着看了眼自己满是伤痕的手,早上出门走的急,没有将伤口缠起来,刚刚动作有些大,竟然有点痛。  “知己知彼。”  武尧安说着掏出竹简在上面写着,一边写还一边振振有词对脑子不灵光的尉迟解释。  “要是我没有猜错,黄岐便是与高文泰交好的朝廷官员,高文泰就是你去刺杀的那个人。”怕尉迟听不明白,武尧安细心解释着。  “这个我知道。”  “以黄岐的职位想接触咸海驻军图确实不容易,但是他却知道咸海的虞衡、山泽之事。以咸海的地势不难推出驻军的位置。”  “就算不是十成十的准,那也大差不差。”先前尉迟并不知道黄岐在朝中是何等职位,现在知道了不免有些茅塞顿开。  武尧安闻言点点头。  “可这和太尉刺杀我有什么关系?”尉迟反问道。  “你是老国公最得意的孩子,如果你死了朝堂上便少了一股势力对付他,而且他不喜欢被人打破之前的平静。”  “可他并没有杀了我。”  言外之意这平静还是打破了,可尉迟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变化,出了这个黄岐的死。  武尧安知道对方的意思,摇摇头,继续解释道: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驻军图在细作手中的,但是绝对是在你回来之前,他想杀你和杀黄岐并不冲突。”  “他就不怕我死了,鄂国公府报复?”  可这话说出来后尉迟自己都在心里笑了一下,报复说什么?鄂国公府如今也不是什么鼎盛时期,哪还有什么能力。  武尧安也并没有接话,因为她知道两个人对这个话题都心知肚明,这也是太尉敢肆无忌惮行动的原因。  “他杀黄岐是因为眼里容不得沙子。这大唐的江山他比谁看的都重要。”  “所以他昨日便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尉迟看着武尧安再竹简上有写着什么,继续说道:  “所以你便将府衙的人放了出来?一项不走顺序的大理寺卿开始按照章程办事了。”  “这件事证据不足,你我说的这些也只是猜测,而且我没有经历去查,就算是查出来又能如何?就如我刚刚所说,一个与细作相通之人,杀了还能给太尉留一个好名声。”  武尧安说完收笔,拿出案牍旁的扇子扇了扇竹简上的墨迹,随后将竹简卷了起来。  见状尉迟走到门前,将门关上后有轻手轻脚的走了回来,在武尧安面前坐定。  “什么事情搞得这么神秘?”武尧安抻直了腰问道。  “沧州你有没有听到过什么传闻?”尉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拐弯抹角的试探了一句。  “你我之间什么时候有事情还吞吞吐吐的了?”  虽说私事不可公办,可武尧安并不是像唐临那般铁面无私的人,身在这里就要知道变通,知道变通才能在大理寺安然无恙。  更何况...武尧安最近确实也听到了一些沧州的风言风语。  听闻此尉迟也不打算憋着,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早上来找我的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客。说了一些关于沧州连续大火的事情,又说了这沧州的情况。早上我来大理寺问了刚刚的小吏,可沧州数月间并没有呈上来任何案卷。”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  武尧安心下细细盘算着,可面上却是纹丝不动。不禁让人怀疑她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  见武尧安又是那副入定的模样,尉迟离开了卷宗室。武尧安本来就公务繁忙,这事她本也是打算自己着手去办。  尉迟什么时候走的武尧安不知道,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下的纸早已经被自己涂涂画画写满了字。  早朝时那些人还在说各州县任命的事情,天子有意让巡案去督查巡视,却被太尉手下的人以各种理由拦了下来。  这沧州向来都是朝廷收粮收税的重要地界,历任沧州的大小官员无论是有什么事情都会事无巨细的像朝廷上报,连着几月没有卷宗这种情况实属罕见。  更何况沧州现在没有藩王管辖,最是一个能藏污纳垢的地方。  “大人,府衙的人已经送回去了。”  看到两人赶了回来,武尧安开心的招了招手。  “大力大吴!你们两个回来的正好,有件事情需要你们二人去跑一趟。”武尧安写了两份批文盖上官印递给了面前的二人。  “沧州之事,无论大小都要记录给我,切记一定要小心谨慎行事,一定要快。”  尉迟还未回到案卷室便看到鄂国公府上的小厮正站在门口等她,走上前去问道:“是府上出事了?”  “没,是早上差出去的人回来了。”  尉迟转身将小厮带到了案卷室的侧室,门关上小声询问着:“如何?”  那小厮低头气势弱下去许多,一边摇着头一边低声闷语,“禀大人,跟...跟丢了。”  尉迟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府上的人出了什么事。  跟丢很正常,以府上小厮的这些拳脚功夫,要去跟一个侠客兼职痴人说梦,可就是因为这些太过于正常,才显得整件事情更不正常。  尉迟记得她从未跟仡卡透漏过自己与鄂国公府的关系,在大理寺任职的事情也是匆忙上任,中间就和武尧安去过一次荆州。  但是荆州与沧州相距甚远,即便是在荆州不小心被认了出来,可那时也只是以寺正一职行事,这鄂国公...  尉迟遣散了那小厮,坐在案牍前掂量着腰间的玉佩。  思考了许久尉迟抬笔书信一封,写的就是一些寻常的问候,直到最后才打听了仡卡最近的情况,写好后又差人送到了驿站。  既然现在身份特殊不能亲自去调查,那只能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些消息了。  “沧州那边如何?”  “回柳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了,那些脑子迂腐的已经让我们埋了。”  柳仕初点点头,沧州官员的调换他可是花了一番力气的,只要完成这最后一环,这利益输送的链条便算完成。  “沧州那边多盯着点,眼下没什么可用之人,将那个榆木脑袋放在那里我实在不放心。”  这话刚落,那探子便说了一个令他气不打一处来的事。  “您也知道这柳伏大人有个怪癖,专门喜欢那大着肚子的。前一阵就是因为这事连着在沧州烧了好几个宅子,好不容易才把事情拦住没报上朝廷。”  柳仕初一听这话直接将手中的杯子摔个粉碎,瓷片与水渍齐飞,脸上的青筋毫不夸张的表示着他的愤怒。  “孽障!孽障!”柳仕初深吸一口气又坐回椅子上“这事情可有什么人知道?确定已经处理好了?”  他们柳氏一族不能就被这么一个败类挡住,皇后这个位置一直存有争议,柳奭的相位也有所动摇。  想要柳氏继续残喘下去,也只有这招险棋可走。  “并没有,现在沧州城已经被封锁了,一只苍蝇都出不来。那地界虽然粮食富足,但偏僻,稍微出现个生面孔都会被我们的人看出来。”  “记住,给我盯紧一些,如若不行要么你提他的头来见,要么你提你自己的头来见我。”柳仕初心烦意乱的挥挥手,又自顾自的给自己到了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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