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闲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只是一个小手段，上不了台面。”　　柳如是心里对潘小闲产生了欣赏：“你和吴桂的身份差距太大了，手里能够动用的权力和资源完全不同，却可以败坏了吴桂的名声，很不简单。”　　潘小闲被夸的反倒是不好意思了。　　在女市长的面前，他的那些手段确实上不了台面。　　“红袖。”　　柳如是突然喊了一声委屈巴巴的红袖，笑了：“你别装可怜了，那点鬼伎俩可骗不过我。”　　红袖吐了吐舌头：“小姐有什么事吩咐。”　　柳如是打量了几眼潘小闲，衣服倒是体面，一看就知道是新衣服。　　潘小闲平时肯定舍不得穿这么好的衣服。　　柳如是吩咐道：“本来今天晚上是想带着表哥见世面，这场宴会不欢而散了，你拿着足够的银子带上表哥去一趟秦淮河。”　　潘小闲赶紧拒绝了：“用不着，见世面哪里都能去，不用非得去秦淮河。”　　秦淮河比天上人间还天上人间。　　真正的销金窟。　　一晚上花个几百万都很正常。　　柳如是当成了潘小闲不好意思，直接把他推上了后院的一辆马车，又交代了一遍：“别在乎钱，让他好好见识秦淮河的繁华。”　　红袖用力点了点头，拿着鞭子抽了一下马屁股，喜滋滋前往了秦淮河。　　红袖带着潘小闲直奔秦淮河最顶级的妓院。　　“这位公子赶紧里面请。”　　老鸨把潘小闲当成了主人，红袖是跟在身边的丫鬟，由于红袖太好看了，直接带着上了顶楼。　　顶楼的风景很好，可以看到十里秦淮河的繁华风光。　　顶楼的女人全都是头牌花魁。　　红袖直接掏出了一块金子拍到了桌子上，牛气哄哄的说道：“把你家最好看的头牌叫来。”　　老鸨赶紧把金子抓在手里，掂了掂，更加热情了：“这位公子有没有兴趣叫来一名扬州瘦马，看你就是有学识的读书人，为了买来这名扬州瘦马花了大价钱，过去是个书香门第的小姐。”　　老鸨为了多挣钱，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还是个处女。”　　“行！”　　红袖看到潘小闲没说话，以为表少爷担心花的钱太多，直接拍板了：“我家表少爷有的是钱，只要能把表少爷伺候舒服了，少不了你的赏钱。”　　老鸨听到还有赏钱，赶紧下去安排了：“公子稍等，我这就去把人叫来。”　　随着门口传来了脚步声，红袖走了出去：“表少爷别怕花钱，我这回带的钱可多了，通宵了也不怕，我在马车上等着表少爷。”　　红袖出去以后，几名丫鬟走了进来，端着酒菜放在了桌子上。　　等到房间里吹灭了大部分的灯笼，只留下几根蜡烛，房间里的气氛暧昧了起来。　　潘小闲局促不安了，他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场合，以前做小主任的时候倒是去过唱歌的地方喝酒。　　他担心留下把柄，被人拍了照片，从来没有叫过女陪酒。　　“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一名漂亮女人走了进来，精致的瓜子脸，皮肤细嫩红润，丰满的胸脯，身材的曲线很性感。　　漂亮女人还带着一股高雅的气质，完全没有风尘味。　　潘小闲心里感慨：“不愧是最顶级的妓院。”　　漂亮女人走了进来，柔柔说了一句：“见过这位公子，不知道公子喜欢喝什么酒，黄酒、米酒、白酒全都有。”　　“什么都行。”　　潘小闲努力保持着镇定，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尴尬，随手拿起一只酒杯，等着漂亮女人倒酒。　　就在漂亮女人走过来倒酒的时候。　　两人全都愣住了。　　“赵香香？”　　“潘小闲？”　　两人是熟人，还是很熟的那种。　　潘小闲这回真的尴尬了：“你怎么在这里。”　　赵香香被噎住了，尴尬的说不出话，不知道怎么回答潘小闲的问题。　　赵香香是以前书院山长也就是校长的女儿，确实就像老鸨说的一样，出身于书香门第。　　赵香香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很多学生心里的梦中情人，做梦都想把她娶回家。　　潘小闲离开书院的时候，还写了一封情书给赵香香，结果直接被她扔了。　　那时的赵香香根本看不上潘小闲。　　后来，赵香香嫁给了扬州府一位高官的儿子，听说过上了官太太的好日子，怎么也没想到却在这里碰到了。　　潘小闲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听说，你嫁给了扬州府高官家的儿子，怎么沦落到这里来了。”　　赵香香心里很尴尬，过去瞧不上眼的潘小闲，现在成了她要小心伺候的金主。　　赵香香叹了一口气说道：“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当初还不如嫁给你，谁能想到那个金龟婿是个赌徒，为了赌博都没有人性，把我卖给了这家妓院，就是为了换点钱继续赌钱，口口声声还说着翻本了以后把我赎回去。”　　潘小闲欷吁道：“你还真是命苦，应该去找你爹，他开了很多年的书院挣了大把银子，有钱把你赎回去，回家以后做什么都比做这个强……”　　潘小闲话说一半，突然愣住了，想起来一句话。　　男人最喜欢干的两件事，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　　赵香香直接拒绝了：“你要是真同情我，事后多给一些钱。”　　潘小闲看着漂亮又有气质的赵香香，心动了，说不出劝人的话了。　　两人过去毕竟是熟人，也算得上是从小认识的朋友。　　潘小闲喝了口酒说道：“听说扬州瘦马是江南一绝，你都会什么。”　　赵香香咬着嘴唇说道：“趴采。”　　趴采？　　潘小闲口干舌燥了，这可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赵香香走了过去，她在潘小闲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你躺好了，我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