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偷了我的内裤。” “不能放过他,老娘一屁股坐死他。” “赶紧把这件事告诉小姐,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淫贼。” 女相扑的嗓门很大,又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很快惊动了参加宴会的客人。 柳如是举办的宴会被打扰了,还是自家人,不是外人。 柳如是皱眉了:“红袖,发生了什么事。” 红袖下意识就想说有人偷了女相扑的内裤,想到自己一直跟在柳如是的身边,不可能知道。 红袖赶紧闭嘴了,看了一眼潘小闲,跑出去了:“我出去看看。” 没过多久,红袖愤怒的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五大三粗的女相扑。 红袖生气了:“小姐不好了,有个淫贼混了进来,偷了女相扑的内裤。” “噗!” “啊?” 很多客人听了红袖讲述的内容,直接把嘴里的酒水吐了出来,满脸错愕,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 柳如是都无语了:“别乱说,就算是有淫贼,也不可能偷女相扑的内裤。” 女相扑一个个虎背熊腰,比男人还男人,谁会去偷女相扑的内裤。 客人只是想想,就感到了一阵恶寒,今天晚上回去肯定做噩梦了。 吴桂嘲笑了几句:“谁要是在女相扑面前还能硬起来,我佩服他是个汉子。” 女相扑睁着铜铃大的眼睛,瞪着吴桂,握着拳头,发出了‘咔嚓’的关节声。 吴桂吓了一跳,不敢再多嘴了,生怕女相扑过来给他一巴掌。 估计一巴掌都能把他打得眼冒金星。 一名女相扑嚎叫了起来:“我跟在小姐身边很多年了,内裤从来没有消失过,今天突然被偷一条内裤,肯定是家里混进了淫贼。” 潘小闲故意帮忙出主意了:“有没有可能是丢了,没有看见。” 女相扑本来想用瞪着吴桂的方式,铜铃大的眼睛,瞪着突然插嘴的潘小闲。 女相扑想到红袖的吩咐,潘小闲是家里的表少爷,态度好了很多。 女相扑摇头了:“不可能,我们的内裤都是专门缝的特殊内裤,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见比衣服还大的内裤。” 这句话倒是实话。 客人全都点头了,怀疑丢了内裤的念头,全都没了。 潘小闲故意说出了一个主意,就是想要打消所有客人的怀疑,认为内裤不是被偷了,而是不小心丢了。 女相扑的内裤没丢,又消失不见了。 只有一个可能。 真的被人偷了。 客人想到有人偷了女相扑的内裤,冒出了鸡皮疙瘩,甚至有不少客人感到了反胃,差点吐出来。 淫贼的口味也太特殊了。 潘小闲再次出了一个主意:“想找到谁偷了女相扑的内裤很容易,直接搜身就可以了。” 吴桂看不起潘小闲,抓住了这句话里的毛病,嘲讽道:“你眼瞎,那么大的内裤,藏在怀里就像怀了孕一样,谁都能看见。” “我提议。” 吴桂的声音拔高了,说话的时候不停看向柳如是,为了在她面前表现:“可以藏内裤的地方只有马车了,咱们应该去搜查马车。” 客人看着吴桂冲在了最前面,比谁都要积极搜查女相扑的内裤,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淫贼肯定不是吴桂。” “当然不会是他了,哪有淫贼自己给自己定罪的道理。” “如果找到了淫贼,吴桂这回露脸了。” 年轻客人甚至羡慕起了吴桂,可以在柳如是面前露脸。 潘小闲和红袖差点笑喷了。 宴会进行不下去了,柳如是只能安排客人去了后院,搜查马车里的东西。 吴桂又是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就从我开始。” 客人看着吴桂积极的样子,更加确定淫贼不是他了。 “女相扑的内裤找到了。” 红袖突然开口说话了,从吴桂的马车里搜出来一包东西,打开以后居然是女相扑的内裤。 “嗝!” 千金小姐恶心坏了,捂着嘴迅速远离了吴桂,看着他的眼神没有了仰慕,全都是厌恶。 吴桂人傻了。 他确定自己没有偷女相扑的内裤,怎么会在马车里搜出来。 吴桂涨红了脸,争辩了起来:“不是我,肯定不是我,真的没偷女相扑的内裤。” “原来是你!” 几名女相扑围了过去,把吴桂围在了中间,恶狠狠瞪着他。 吴桂想要解释,却解释不了了。 客人看向他的眼神里,全都是厌恶。 今天过来的客人全是金陵的官员,还都是地位不低的高官。 吴桂死的心都有了。 潘小闲站在旁边,看着已经彻底社死的吴桂,舒服了。 太爽了。 潘小闲当过官,知道对于一个官员来说,体面很重要。 偷了女相扑的内裤。 当众撕碎了吴桂所有的体面。 “吴桂!”人群里走出来一名中年官员,铁青着脸走到了吴桂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家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啪!” 吴桂捂着脸,害怕了,拼命解释了起来:“爹,不是我,真不是我偷得女相扑内裤......” “啪!” 这句话还没说完,吴家族长吴世骧又是甩出一巴掌:“金陵的绸缎生意以后交给你二弟,你不用管了。” “爹!” 这句话真正戳到吴桂的痛处了,脸色阴沉的可怕。 吴桂和几个弟弟正在争夺吴家族长的继承权,金陵府的丝绸生意是他领先几个弟弟的关键点。 今天失去了金陵府丝绸生意的控制权。 努力了很多年的优势,因为某个人做的局,全都没了。 “操。” 吴桂的太阳穴青筋暴起,愤怒骂了一句,离开了这里,回去想办法调查是谁做的局了。 “红袖!” 等到所有的客人离开以后,柳如是呵斥了一句:“是不是你干的。” 红袖没想到小姐会骂她,吓到了,委屈巴巴的不说话了。 柳如是出了名的聪明睿智,知道红袖只是帮凶,真正的元凶应该是潘小闲。 柳如是表情严肃的看向了潘小闲,似乎是对这件事感到了不满。 潘小闲紧张了。 柳如是突然笑了:“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