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秘书?”忽然,徐倌倌的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徐倌倌下意识的回头。 那是陆沉。 也是贺宴的发小。 陆沉最初以为自己是眼花。 但真的看见徐倌倌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 陆沉都有些傻眼了。 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些什么。 但很快,陆沉回过神。 他紧张的朝着徐倌倌走来。 “徐秘书,今天是贺宴和敏静的婚礼。”陆沉开口。 徐倌倌听着,忽然就很轻的笑了声。 这样的笑声,笑的陆沉有些毛骨悚然。 “我记得没错的话,邀请名单上,应该没有徐秘书的名字。”陆沉倒是说的直接。 对徐倌倌。 陆沉的印象其实一直很好。 是一个正常男人都会喜欢的对象。 一样举止优雅,性感动人。 但是却少了宁敏静的矫揉造作。 多了一丝的直爽。 但是,碍于徐倌倌和贺宴见不人的关系。 陆沉不认为徐倌倌出现在这里是一件好事。 “徐秘书?”陆沉见徐倌倌不说话。 他的口气都变得紧张。 再看着徐倌倌的时候。 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真的怕徐倌倌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而徐倌倌自然明白陆沉的意思。 她倒是似笑非笑:“我记得贺总的婚礼不在这个酒店。” “一直都是这个酒店,只是对外没公开,贺宴不喜欢被打扰。” 陆沉解释了一下。 徐倌倌了然的点头。 这倒是符合贺宴的性格。 低调并不张扬。 特别是对于自己的隐私。 贺宴一直藏的很好。 就像最初徐倌倌勾引贺宴的时候。 她永远都无法触及到宁敏静的事情。 一直到阴差阳错在培训中间遇见宁敏静。 “贺太太愿意?”徐倌倌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陆沉一愣,回过神。 宁敏静当然不愿意。 但是宁敏静不敢对贺宴说什么做什么。 所以这件事,贺宴不同意。 宁敏静就不可能肆无忌惮。 “陆总怕什么?”徐倌倌依旧笑脸盈盈。 明明带着笑。 明明看起来很无害。 明明穿着打扮也就只是寻常的装扮。 但说不上为什么。 徐倌倌出现的时候。 陆沉的脑海里就一个想法。 觉得徐倌倌是来破坏婚礼。 不是担心徐倌倌做什么。 而是怕贺宴冲动。 结果陆沉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徐倌倌就已经淡淡说着:“陆总怕我破坏婚礼?” 这话太直接了。 直接的让陆沉都不知道要如何回应。 最终陆沉尴尬的看着徐倌倌。 “话也不是这么说,我想徐秘书不是这样的人。” 总而言之,高帽先带上,才是对。 徐倌倌就只是低头笑了笑。 并没当即回应陆沉的问题。 陆沉见状,越来越摸不准徐倌倌的想法。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陆沉越发显得小心翼翼。 “贺总不主动招惹我的话,那应该不会。” 徐倌倌终于笑着把话说完。 陆沉听着,这心不知道是放下了。 还是继续提着。 而徐倌倌显然没打算和陆沉继续纠缠的意思。 而后她颔首示意。 转身就要从陆沉面前离开。 陆沉看着徐倌倌离开的背影。 想到几天前的绑架案。 自然也知道贺宴在现场做了什么事。 有瞬间的冲动,陆沉想叫住徐倌倌。 但最终理智在最后一刻拉住了徐倌倌。 而后陆沉就没再说话。 快速朝着会场走去。 …… 彼时。 徐倌倌最初的步伐还很轻缓。 好似面前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没任何关系。 但渐渐的,这样的轻缓就变得局促。 而后就越走越快。 她的眼眶酸胀的疼。 任何一个人都在提醒徐倌倌,她的做法是错误。 她和贺宴的开始原本就是一个错误。 所以应该消失的人是她。 而非是别人。 想到这里,徐倌倌的步伐更快了几分。 “抱歉抱歉……”服务生也惊呼出声。 是完全没先赶到自己能这么撞到人。 徐倌倌也愣怔了一下。 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被红酒染红了。 裙子也变得有些狼狈。 因为穿着高跟鞋的缘故。 被服务生撞到的时候。 她踉跄了一下。 导致自己的脚踝被扭到了。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 她的脚踝疼的要命。 就好似在瞬间能把徐倌倌逼出眼泪。 “您没事吧,我马上给您叫医生。” 服务生也着急了起来。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 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就这么闯入。 徐倌倌还没意识到是谁。 她就已经被人懒腰抱了起来。 因为不需要再用力。 脚踝的疼痛好像瞬间缓和了过来。 她的眉头舒展开。 就这么而看着面前的男人。 而后徐倌倌沉默了。 因为这是贺宴。 大抵也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 还能在遇见贺宴。 贺宴不是很忙。 毕竟是新郎,要做的事情很多。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疼不疼?”贺宴温柔开口。 徐倌倌在这样的温柔里。 是片刻的恍惚。 好似无法抽身。 又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最终。 徐倌倌下意识的挣扎了起来。 但是这样的挣扎,对于贺宴而言不痛不痒。 他依旧沉稳的抱着徐倌倌。 甚至这人的声音压的很低:“不要动。” 徐倌倌的呼吸局促了。 “你放我下来。”她说的直接。 贺宴就只是看着。 眸光缱绻温柔。 这样的眼神,又好似一晃千年。 “你再弄,真的会有人看过来。” 贺宴是在提醒徐倌倌。 只是贺宴的口气又有些散漫。 就好似完全没把自己的态度放在心上。 徐倌倌被贺宴弄的没办法。 加上这个位置。 真的人来人往。 最终,徐倌倌安静了下来。 她和贺宴,不管是谁被拍到,都不是好事。 何况,黎母还在等自己。 贺宴见徐倌倌乖巧。 他的眉眼带着清浅的笑意。 而后贺宴就直接带着徐倌倌回了套房。 徐倌倌回过神来。 人已经在套房的沙发上坐着。 贺宴半蹲在自己面前。 徐倌倌的位置就恰好能看见贺宴的动作。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药。 就这么仔细的给自己冰敷。 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 徐倌倌的心跳很快。 她不是不想把自己的脚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