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瞬间,贺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不过病房内的动静,也引起了外面护士的注意。 护士和医生匆匆赶来。 可病房的门一直关着。 他们没办法进去。 也没办法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贺宴,分手吧……”徐倌倌求着。 她知道。 徐清秋必须得到贺宴肯定的答案。 必须把他们之间任何一个可能死灰复燃的因素都扼杀在摇篮里。 但是贺宴就这么看着。 他手心的拳头紧紧的攥着:“我不同意。” 贺宴给的答案是明确。 徐清秋不敢相信的看着贺宴。 因为这种情绪的激动。 徐清秋手中的水果刀已经把自己的大动脉给彻底的划破了。 鲜血涌了出来。 “妈,我叫医生……”徐倌倌反应的飞快。 但是徐清秋的力气却大的吓人:“你再说,说到他同意为止!” 徐清秋却没妥协。 鲜血就这么滴滴答答的落下来。 会客室内,瞬间就充斥了血腥味。 徐倌倌对徐清秋极为的了解。 她不达目的不罢休。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徐清秋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贺宴,就当我求你,求求你。” 徐倌倌跪着,看着贺宴。 贺宴的手心微微攥成的拳头。 但是同意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而贺宴不同意。 徐清秋的举动就越狠戾。 就在这个时候。 门外传来撞门的声音。 贺宴回过神,门板已经被人撞开了。 冲进来的人,让所有人都惊愕了一下。 大抵是怎么都没想到。 冲进来的人会是宁江。 宁式集团的总裁。 “清秋,你不要乱来!”宁江已经第一时间扣住了徐清秋的手。 徐清秋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手中的水果刀被宁江给夺走。 “快,你们等着做什么!” 宁江冲着医护人员怒吼。 在宁江的怒意里,医护人员也快速回过神。 他们不敢迟疑,朝着徐清秋的方向走去。 徐清秋的情绪好似在看见宁江后。 更是崩溃。 “你滚,你滚……”徐清秋冲着宁江歇斯底里的怒吼。 任何人靠近徐清秋,都会被徐清秋打开。 宁江完全不介意。 就算徐清秋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在自己的身上。 他也是护着徐清秋。 “清秋,先处理伤口。”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倌倌是我们的女儿,你也不需要这么逼着倌倌。” “求求你,先冷静下来,别的事情等你伤口处理好再说好不好?” 宁江的眼镜也已经掉在地上。 但是宁江仍旧紧紧的抱着徐清秋。 徐清秋身上的血沾染到了宁江的身上。 场面更是混乱。 因为徐清秋被控制着。 医护趁机给徐清秋处理好伤口。 而徐倌倌愣怔在原地,是惊愕。 不仅仅是她,就连贺宴都不可思议。 宁江竟然是徐倌倌的生父? 这又一下子把这段时间宁江的事情串联起来了。 宁江执意要离婚。 就算是净身出户也要和周婉莹离婚。 江城的人都知道,宁江找到了自己的白月光。 甚至宁江还有一个私生女。 这是让宁江不顾一切的理由。 但是起码谁都没想到。 宁江会和徐倌倌牵扯上关系。 而徐倌倌在这样的惊愕里的,也已经明白了。 为什么徐清秋的情绪会这么激动。 不仅仅是因为她和贺宴不正当的关系。 还因为贺宴是宁江未来的女婿。 徐清秋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宁江。 徐倌倌很清楚的知道。 徐清秋当了小三并非是明知故犯。 而是在宁江的隐瞒下,才和宁江交往。 她一直以为宁江是单身,可以给自己一个安稳的生活。 结果一切真相被揭开的时候。 是徐清秋才知道宁江早就结婚。 甚至还有一个女儿。 徐清秋当即就崩溃了。 她和宁江分手,宁江自知理亏,给了徐清秋一笔钱。 徐清秋当机立断消失的干干净净。 宁江后悔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徐清秋了。 这一错过,就是二十几年的光景。 自然就更不会知道,徐清秋已经怀孕。 所以现在的徐倌倌和贺宴纠缠不清。 徐清秋必然是要以死相逼。 这样的事实,振的徐倌倌的脑袋嗡嗡作响。 她整个人僵持在原地。 贺宴已经走上前:“倌倌……” 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 看着徐倌倌的眼神更是带着缱绻。 “这些事情我来处理,好不好?” 贺宴低声问着徐倌倌的。 在贺宴的声音里,徐倌倌猛然回过神。 然后徐倌倌想也不想的就推开了贺宴。 贺宴一个踉跄。 徐倌倌甚至都没看向贺宴。 她匆匆朝着外面走去,更没顾忌自己的情况。 贺宴回过神,当即就追了出去。 医院内,又好似恢复了平静。 …… 徐清秋处理好伤口,打了镇定后。 而后才被送到了病房。 徐倌倌寸步不离的陪着。 甚至她没让任何人靠近徐清秋。 因为现在的徐清秋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刺激。 不仅仅是情绪上。 还有徐清秋的身体情况。 因为药物的作用,她的心脏能力也在萎靡。 任何刺激,对于徐清秋而言都是致命。 徐倌倌不想,也不能失去徐清秋。 “你不用来了。”徐倌倌平静的看着宁江。 “倌倌,我……”宁江僵着,看着她。 徐倌倌很是安静:“我没有父亲,也不需要父亲,另外,我妈妈需要静养。” 这话,她说的很平静。 更是不带任何感情。 “宁总,请回吧,这里没有和你有关系的人。” 徐倌倌很明白的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 她不会,也不可能认宁江这个父亲。 何况,她和宁家之间。 还牵连了一个贺宴。 这就好像是老天的玩笑。 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徐倌倌的脸上。 生疼的要命,但是你却又没任何反抗的权利。 而后,徐倌倌看向了贺宴。 “贺总,也请您不要再来了。”她说的直接。 甚至看着贺宴的眼神都是冷漠。 而后徐倌倌没给贺宴开口的机会。 很快就朝着病房走去。 贺宴的动作更快。 瞬间就扣住了徐倌倌的手腕。 徐倌倌是被动的停了下来。 但是她并没转身,只是用力的把自己的手从贺宴的禁锢里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