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倌倌挑眉,似笑非笑。 但说的都不是什么好话。 把贺宴狠狠的指桑骂槐了一通。 贺宴是给徐倌倌气笑了。 抄在裤袋里的手拿了出来。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就这么捏着徐倌倌的下巴。 薄唇亲启:“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哦,家花不如野花香。”徐倌倌不怎么正经。 而后她松开了贺宴。 “贺太太也没想过,贺总会在外面拈花惹草?” 徐倌倌笑眯眯。 贺宴就这么看着。 好似徐倌倌笑的时候,就更像一只小狐狸。 狡黠又机灵。 你明明抓在手中。 但下一秒她就狡猾的逃跑了。 再看着徐倌倌这一张明艳的脸。 贺宴气笑了。 他捏着徐倌倌的下巴就这么亲了上去。 有些重,也有些深。 徐倌倌喉间深处隐隐的疼的。 是被疼的难受,也生了报复的心理。 她回应的炙热而疯狂。 清醒的是,接近凌晨的医院走道,并没多少人。 不然这样的放肆,昭然若是。 一直到徐倌倌胸腔的空气被掏空。 贺宴才松开徐倌倌。 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走了。” 徐倌倌微微喘息,来不及应声。 她低头,看着贺宴伸向自己的大掌。 然后徐倌倌勾唇。 葱白的小手就这么搭在了贺宴的手掌上。 男人一个反手。 粗硬的指关节穿过徐倌倌纤细的手指。 两人十指相扣。 …… 走到拐角处。 “大小姐,那是贺总吗?”李婶忍不住开口问着。 宁敏静没说话,就这么站着。 她们的位置不太好,被挡住了。 依稀之间,只能看见一对相拥缠绵的身影。 男的高大,女的俏丽。 在这样仅有的视线里。 宁敏静也险些觉得这是贺宴了。 “不可能。”宁敏静摇头,“他今晚有应酬。” 说着,宁敏静很是肯定的看向李婶。 “再说,贺宴那么清心寡欲,怎么可能做出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的事情。” 宁敏静觉得天方夜谭。 贺宴要对女色动心。 那些想攀附贺宴的人,可以送来无数的美女。 何况,她就在贺宴的边上。 贺宴都不曾碰触自己。 再说,贺宴的身份摆在这里。 什么时候需要贺宴亲自到医院来。 这样的想法里,让宁敏静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所以,那个男人,绝对不可能是贺宴。 可是宁敏静却又压不下内心焦躁不安的感觉。 “也是。”李婶点点头,“贺总这么爱大小姐,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再说,贺家和宁家联姻。 利益牵扯的过深。 也绝对不允许贺宴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 “大小姐,时间不早了,您先回去吧。”李婶转移了话题。 今晚宁敏静出现在医院。 是因为宁老太爷半夜又因为哮喘被送进来。 所幸是虚惊一场。 加上贺宴在应酬。 所以宁敏静也没给贺宴电话。 这种分寸,宁敏静知道。 贺宴要的是一个知书达理又独立自主的太太。 而非是什么事都要缠着贺宴的女人。 定了定神。 宁敏静才冲着李婶点点头:“好。” 算算,回去贺宴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这样的想法里,宁敏静才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车子缓缓离开。 …… 20分钟后。 贺宴把徐倌倌送回公寓。 但是贺宴的车子停靠在徐倌倌的公寓门口。 这人并没下车的意思。 车窗放了下来,凉风吹来,倒是让人冷静了不少。 贺宴的衬衫挽到了袖子口。 修长强健的手臂就这么搭在门把上。 食指和中指中间夹着烟。 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很快,烟雾缭绕。 徐倌倌不喜欢烟味,但贺宴身上的。 她觉得自己又可以接受。 好似贺宴抽的烟就如同这个人一样冷冽。 特别是这人抽烟时候微眯的样子。 性感的致命。 一直到贺宴抽完一根烟。 徐倌倌看了过去,红唇微动。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 贺宴的声音淡淡传来:“明天去添置点东西?” “什么?”徐倌倌被贺宴说的一愣一愣。 总觉得自己和贺宴不在一个线上。 贺宴已经掐灭烟头,深邃的眼眸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男人的东西。”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不傻,不需要贺宴说明白。 就或多或少能猜得到贺宴的意思。 她笑了笑,又显得百媚千娇。 “贺总,我一个单身女人的公寓,放男人的东西做什么?” 徐倌倌觉得自己就是喜欢招惹贺宴。 贺宴看了一眼,慵懒又危险。 徐倌倌不动声色。 在贺宴逼近的时候,徐倌倌紧张了一下。 只是表面不显。 这人修长的手指捏住徐倌倌的下巴。 两人靠的很近。 近到可以闻见彼此身上的气息。 徐倌倌没动,就连呼吸都跟着缓慢了。 “方便睡你。”贺宴说的直接。 而后,贺宴松开徐倌倌。 衣冠楚楚的男人,说着荤话。 却好似耿然觉得别有滋味。 徐倌倌被贺宴说的有些燥热。 耳根子都跟着滚烫的烧了起来。 但偏偏,贺宴一本正经耍流氓的时候。 徐倌倌却拿贺宴没任何办法。 最终,是徐倌倌僵住了。 难得语塞。 贺宴已经恢复了四平八稳:“怎么,不舍得下车了?” 之前还在信誓旦旦要睡自己,登堂入室的男人。 现在却忽然变得正经起来。 就像自己才是那个主动的人。 臭男人。 徐倌倌再看着贺宴。 在还没散尽的烟雾里,这人忽明忽暗。 而后,她哼笑一声,很干脆的下了车。 贺宴要她添置,她就要添置? 做梦呢。 在徐倌倌的手触及到车把手的时候。 贺宴忽然开口:“等下。” “贺总还有什么指示?”她的口气不好不坏。 很是懒散的看着贺宴。 看起来就是敷衍的意思。 贺宴没说话,就这么把自己的钱夹拿了出来。 徐倌倌被贺宴弄的更是莫名。 而后,她就看着贺宴从钱夹里拿了一张黑金卡。 “给你。”贺宴淡淡开口。 徐倌倌当然认得。 这是无限额的黑金卡。 别说是江城了。 就算是国内,拿到的人都是十个指头算的出来。 而徐倌倌有这张卡,想当场刷下一个亿的别墅也不是问题。 贺宴还说给就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