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时遇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问道:“你说他更像时木迁?” “嗯。”孟瑶眯起眼睛陷入回忆,“样貌上相似度不高,但是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像了。” 时遇没有说话,心中却暗暗盘算着。 “其实我今天去你家,就是因为觉得那顾君言给我的感觉有点熟悉,见到你爸爸,我才知道这点熟悉是从哪里来的。”孟瑶将最后一口菜塞到嘴里,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都在搞些什么,但我觉得,既然我被无缘无故的卷了进来,就没有坐在这里任由他算计我的道理。” “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好啊,”时遇瞥了眼面前吃得油光满面的小姑娘,哼笑一声,“那你跟我说说,我怎么才能顺顺利利的把我老婆再哄回来。” “嗯……”孟瑶沉吟了片刻,“要不你换个目标吧。” 这边时遇被孟瑶缠住,虽然耽误了时间,但也得了不少的提示,而作为他们聊天的主要对象,顾君言这边也是头疼不已。 “你说什么?孟瑶就找苏白微说了几句话就走了?”顾君言在办公室中烦躁的来回走动,“不是说孟家那丫头对时遇一见钟情,上心的很么,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又说了什么,顾君言忍不住将手机砸在办公桌上:“这个蠢货,真是废物!” 挂了电话,顾君言坐在办公椅上,有些烦躁的揉着额角。门外传来低低的敲门声。 “顾总,郑先生来了。” 顾君言胡乱抹了一把脸,这才沉声对外头的秘书吩咐道:“知道了,让他进来。” 郑有信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顾君言脸色漆黑的坐在办公桌后。 “这是怎么了?”郑有信快步走到顾君言身前,低声询问,“出了什么岔子了?” “没事,”顾君言揉了揉脸,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郑叔您坐。” “君言啊,你这样不行啊,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郑有信在办公桌对面坐了,满脸担忧的看着顾君言,“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爸要是知道你这么拼命,地下有知也会心疼的。” 郑有信是顾程北生前的特助,可以说是顾程北生前最信任的得力助手。只是自顾程北不在了,郑有信与苏成海的理念相左,又看不惯苏成海代替顾程北管理顾氏,便一气之下辞职离开了顾氏。 直到顾君言重掌顾氏,他才几经辗转再次与顾君言联系上,重新回到了顾氏。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郑有信同顾君言说的,至于真相究竟如何,恐怕只有在地下重汇的顾程北和苏成海两个人知道了。 可很显然,顾君言对于郑有信的话是深信不疑的。 “郑叔,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我如果不拼命一点,又怎么对得起我爸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呢。”顾君言笑容温和,“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路过这边过来看一看你。”郑有信仔细打量了顾君言一番,有些不满的摇了摇头,“瞧瞧你现在这脸色都成什么样了,听话,好好休息休息别再扛了,你得学着用人,怎么能事事都亲力亲为呢。” “我知道郑叔,”顾君言揉了揉额角,“国外那边的事情我都交给小蔡去处理了。” “嗯,小蔡是个能干的孩子。”郑有信点头,“不过光他一个人怎么行,我瞧着秘书处的吴鹏也不错,你有什么事也能让他去做。” “吴鹏啊,”顾君言垂下眼帘,掩盖住眸中的警惕,“他还年轻,还得再历练几年。” “年轻人总要给机会才能成长么。”郑有信哈哈一笑,“不过这毕竟是你的事情,我也就那么一说。” “嗯,我知道。”顾君言也抬起眼眸一笑,“不知道您今天过来,我恐怕不能陪您一起吃饭了。” “没事没事,你有事就去忙你的。”郑有信连连摆手,“我就是路过看看。” “也不是公司里的事,”顾君言轻叹一声,“是苏家的阮阿姨住院了。” “又是苏家,”郑有信提到苏家脸色明显就不好了,“要我说你这孩子心也太善了,他们占了你们顾家那么大的便宜,养着你是应该的,你又何必这么真心实意的替他们忙活。” “话不能这么说,”顾君言脸上带着为难,“苏叔叔阮阿姨毕竟养了我二十年……” “我呸,”郑有信愤愤的啐了一口,“说句不该说的,要不是他们,顾总现在指不定还活的好好的呢,你不找他们报仇就不错了,管他们是死是活!” “郑叔……”顾君言一脸的为难。 “听我的,今儿跟叔出去吃一顿好的,”郑有信猛地拍桌,“苏家那老女人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她死了活该,那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