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蒂夫人是个很具传奇色彩的女性。 她出身高种姓家族,却因为爱上渣男被卖到了红番区成了低贱的女支女,在屡次逃跑被抓后,她成了这个行业的头牌。 后来,她成了妈妈桑,做了不少惊人的大事,最著名的一件是参加议员竞选。 在车上,乔景樾简单的把萨蒂的生平讲给南枳听。 她很感兴趣,“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见这位夫人了。” 乔景樾怕她犯傻,就敲打她,“很多人只看到她的成就,却忘了她受的苦难。被爱人背叛,在红番区被鞭打虐待,这都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我想如果可以,她还是想要做那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 南枳不由多看了他一眼,没想到王权富贵儿也能知道“民间疾苦”。 顺着他的话头,她感叹了一句,“是呀,这份苦真不是人受的,要是我,估计早就死……唔。” 男人在汽车后座上抵着南枳,疯狂的吻她的脸,白净的肌肤带着一点粉,被吻的更加水嫩了。 前面的司机听到动静往后面看,被乔景樾狠狠的瞪了一眼,立刻升起隔离板。 南枳推开他,整了整护士装的领口。 那里,被他亲红了一块,他也不想告诉她。 车子在一栋堪称华丽的别墅门口停下,南枳估算了一下,大概有他们住的地方几十个大。 包着白头巾的管家迎出来,把人带到了会客厅。 南枳拎着医药箱走在乔景樾身后,偷偷打量着沿途的风景。 这里仆妇众多,一个个弓腰弯背的,看起来受过严格训练。 会客厅里没有人,管家先让他们坐下,又让人上了红茶,这才去请夫人。 俩个人并不喝这里的东西,也不交谈,只淡淡的交换了个眼神。 很快的,夫人就来了。 南枳看到的真人比照片还要漂亮,都说yd女人不禁老,可萨蒂资料上明明是46岁了,看起来还像30出头。 要说她的缺点,大概就是过分瘦了,让人看起来有些尖刻。 俩个人站起来,乔景樾用英文跟萨蒂问好。 萨蒂的眼睛都亮了,她上下打量着乔景樾,眼里隐隐透着医院里小护士看他的花痴,更多的却是好奇和敬重。 俩个人用英语交谈了几句,萨蒂就看向南枳。 南枳忙行了个才学的yd礼,然后含笑看着萨蒂。 萨蒂看南枳的目光很奇怪,很挑剔,有种……婆婆看媳妇的感觉。 南枳自己都日了,这么想她多少有点大病。 她笑的脸都要酸了,萨蒂才收回目光,却最后还是狠狠看了她脖子一眼。 南枳差点没忍住伸手去摸,怎么,她看上自己的头了? 不怪南枳害怕,萨蒂夫人现在可不是一般的妈妈桑,那双锐利的眼睛,总给人一种被死亡獲住的感觉。 寒暄了一番,乔景樾就要给她看病。 萨蒂点点头,然后率先离开。 南枳不解的问他,“干嘛呀,不是看病吗?” 乔景樾也看了看她的脖子,小声说:“别说话,看着就行了。” 没一会儿,管家就把他们带到了另外一栋楼,这楼看起来就是个私人医院。 每个房间门口,都挂着牌子,用英文写着科室的名字。 管家推开走廊尽头的一间,这就是心外了。 乔景樾打量了里面,一般的设施都有,看来这位夫人真跟传说的那样富可敌国。 而夫人,此时已经换了家常的衣服,坐在里面等他们。 这讲究,南枳也是大写的服气。 乔景樾也没废话,立刻给夫人做了检查,然后又看了她前两天拍的片子。 南枳发现夫人一直在观察他的神色,似乎想要通过他的反应来推测自己的病情。 可乔景樾的脸还是一贯的冷峻淡然,连眼神都没变过。 最后,他摘下听诊器,用英文对夫人说:“您的心脏问题已经非常严重,您现在应该躺在床上等待治疗,而不是抽烟喝酒熬夜。” 他说的非常不客气,身边的管家脸色都黑的跟大阴天一样。 萨蒂起初也有些不高兴,不过很快释然,“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乔景樾面不改色,“可那也是活着。” “你是个不够温柔的医生,怪不得你的护士小姐会被你欺负。” 乔景樾此时却笑了,“她喜欢被我欺负。” 南枳差点翻了白眼,看病而已,怎么又把话题带到她身上了? 萨蒂轻声笑起来,“我只有心脏移植这一条路可走吗?” 她在找乔景樾看病之前,已经找了各国优秀的心外医生看过,给出的结论都只有这个。 乔景樾也不例外,微微点了下头。 萨蒂一直明媚的脸终于黯然下来,她叹了口气问,“如果我不换心脏,还有多少时间?” “三年。” 萨蒂夸张的挑眉,“你倒是坦然,这点你和别的医生就不一样,果然太冷酷了。” 乔景樾并不说话,只是收拾东西,“那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请留下来吃饭。” 被萨蒂留下来吃饭是一件很难得的事,可乔景樾却拒绝了。 萨蒂没坚持,但是提出要单独跟南枳聊聊。 乔景樾眼神冷了冷,坚决反对。 可是反对无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保镖带走了南枳,乔景樾给管家看起来。 南枳也不喜欢这种方式,太霸道了。 萨蒂抽着烟,一脸的得意,“我知道我不够礼貌,可我有不礼貌的资本。” 那一刻,她任性的像个小女孩,正炫耀着自己的糖果。 南枳想,她或许曾经这么任性过,也曾经有人打断过她那根傲骨。 见她很快冷静下来,萨蒂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赏。 “听说,你在我家的别墅里给人绑架了?” 萨蒂说的一口流利的英语,并不像一般的yd人有别样的腔调,职教中心毕业的南枳英文同样流利,要是乔景樾在,一定会很诧异。 南枳简单的跟她说了那天的经过,萨蒂皱起眉头,“这可是个有趣的游戏,不过忘了吧,这只是个游戏。” 南枳听她的意思应该是知道始作俑者是谁,要息事宁人。 她很聪明,没有揪住不放,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夫人,您认识一个中文名字叫柯夜的男人吗?” 夫人的手一抖,烟灰落在长裙上,她才微微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