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树东发飙之前,南枳哈哈大笑。 “爸爸你别误会哟,我要乔教授帮我去请柏教授。” 姜树东阴暗的脸色这才好看些,“说清楚点。” “他人现在在yd,目前没有回国的打算,我想要去一趟,亲自去请,但是我没出过国,又不会外语,就想要乔教授一同前去。” 柏西洲这个人,姜树东并不喜欢。 科学家,恃才傲物,架子很大。 但他是南子君父亲最得意的弟子,学术成就甚至远远超过了师父。 如果他肯帮忙,那抗癌药的研究肯定事半功倍。 他压住兴奋的情绪,皱着眉头说:“我会找人带你去,景樾又不是我的助理,可不能轻易支使。” “爸,您不知道吗?乔教授跟柏教授曾经在无国界医生组织里共事过,还是忘年交,刚才柏教授还问我。我想着虽然柏教授是外公的学生,但毕竟没见过我,要是有乔教授同行,是不是筹码就增加了些?” 姜树东很心动。 他摸着下巴沉吟,“那我去问问景樾,如果有时间,就让他和依文跟你一起。” 南枳没有丝毫抵触,“好。” 乔景樾接到姜树东的电话还挺意外的,随即就知道了南枳的打算。 他没立刻答应,“姜叔叔,我得看一下我的时间安排,要是有重要的手术,恐怕就……” “应该的应该的,要是你实在没办法,我就让别人陪着南枳走一趟。” 也就是说,这次yd之行,南枳非去不可了。 挂断电话后,乔景樾沉思片刻,就拿起车钥匙去了盛怀宴家。 盛怀宴虽然看着混不吝的,却有个很养生的爱好,听戏。 乔景樾到的时候,他躺在摇椅上,旁边的古董唱片机里正咿咿呀呀的唱着“削发为尼实可怜,禅灯一盏伴奴眠。光阴易过催人老,辜负青春美少年”,他手里盘着核桃,边上放着香茶,要是再有个丫头捶腿,典型的上京八旗子弟了。 啪,他关掉留声机,踢了盛怀宴椅子一下。 盛怀宴小茶壶里的水流到了脖子里,他骂了句卧槽。 乔景樾坐在他对面,“思春呢?” 盛怀宴拍拍大腿,“放屁,是思凡,差一个字儿,就毁了我的清白。” 乔景樾没兴趣跟他逗闷子,就说了正题,“我想要去趟yd。” 盛怀宴一下就坐直了,“为毛?” 乔景樾在出神,过了会儿才说:“跟我们正在做的事没关系,是私事。” “私事你来跟我说干嘛?滚吧,别耽误我听戏。” 乔景樾确实也没多待,略坐了会儿就走了,搞得盛怀宴莫名其妙。 他回去后,就答应了姜树东。 姜树东很高兴,又让姜依文请假一起去,姜依文对yd这个国家印象不好,但因为要跟乔景樾一起,就也没什么异议。 在姜树东办理签证的时候,南枳回了一趟公司。 徐珂给她看财务报表,“已经听你的,在收拢资金。” “不要做的太明显,对了,你的旅游签证过期了没?” “当然没有,南宝,你不会要这次出去就不会来了吧?” 南枳摇摇头,“当然不是,是先去打前站。” “那我们可不可以不去那个地方,我不喜欢阿三国。” “我也不喜欢,但是越乱的地方越有利于我们隐藏形迹,然后再去别的地方。” 徐珂这才兴奋起来,“南宝,你都想好了呀,那到了国外,我们俩个用情侣的身份好不好?” 南枳白了他一眼,“好。” 离开公司后,她去医院拆线。 隔着一层帘子,她听到俩个小护士说乔教授和姜医生请假去度蜜月,就笑了笑。 忽然,后背一疼,她皱起眉头,“护士,轻一点。” 没人回答,只有一个濡湿的吻落在了后背上。 她汗毛倒竖,低吼“谁?” 嘴被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大手捂住,男人带着笑意的低沉声音也响在耳边,“别动,劫色。” 南枳这才松懈下来,却恨恨的骂,“你要吓死我继承我荡妇的骂名吗?” 他不喜欢她这么说自己,就转了话题,“几天没见,你都忙什么,有没有想我?” 南枳仰头深深的看他一眼,这种恶心人的话,乔景樾怎么做到张口就来的? 乔景樾的注意力却落在了别处,原来南枳为了上药方便,穿了件背后拉链的衣服,风光无限。 他的手开始不规矩 南枳用力压住,声音带着点喘,“你干嘛?这里是医院。” 男人无耻的一脸坦然,“当然,我还是医生呢。” “既然知道,那就放开。” 他眸色一深,本来就是逗逗她,现在自己就有些不能控制。 忙收敛心神,他开始给她拆线。 对于自己的手艺,乔景樾还是有信心的,最外一层缝合线拆去,南枳的伤口虽然还是红肿,但他觉得能恢复如初。 轻轻涂抹着药膏,他小声说,“幸好不是疤痕体质。以后……别拿自己开玩笑。” 南枳鼻子有些酸,但凡有法子,她又怎么可能跟自己过不去? 不想提这些,她淡淡的问:“为什么拆线不疼?” “当然是因为我。” 南枳忽然偏过头看着他笑,“乔教授,我是不是这些年给你拆线的第一人呀?” “嗯,好些年没做过了。” “那你给我做,是不是有特别的意义?” “是,喜欢你,怕你疼,满意了?” 南枳的笑意凝住,忽然想起以前的事来。 那时候,她刚做完了眼睛的手术,他帮她拆开白布条的时候就是这么说。 “我轻轻的,喜欢你,怕你疼,不要怕。” 虽然那次手术失败,她没有看清他的模样,可那般的温柔,永远铭刻在心里。 只是,再也无法跟现在重合罢了。 见她不出声,乔景樾轻轻在她后背戳了一下,“想什么呢?” 南枳偏过头,双眼娇滴滴的看着他,“乔教授,你要跟我一起去yd,高兴不高兴?” 乔景樾漆黑的眸子里有她看不懂的深沉,“高兴。” “要是没有姜依文就更好了?” 他忽然邪魅一笑,“三人行,多有意思呀。” “你想的美。”她刚想要跳起来打他,就听到门外传来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