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赶紧趴好,肌肉有些紧绷。 乔景樾却一派的坦然,“谁?” 外面传来陈悟的声音,“乔教授,我来给南小姐拆线。” 乔景樾把拉链给她拉好,又把人抱起来,然后才说:“不用了,我做事负责到底,已经拆了。” 陈悟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实习生,摇摇头,“看不到。” 几个人颇为失望,本来想要观摩乔教授的缝合术,可从头到尾一根毛都没看到,只能离开。 屋里的南枳已经收拾妥当,刚准备下床就给男人按住了肩膀,“别动。” 她正疑惑,男人就拿了她的小羊皮靴子,半蹲下身子,亲自给她穿上。 南枳:…… 她只觉得鼻子一酸,却不是感动。 哄女人的小把戏罢了,她要是认真就输了。 心里这么想,嘴里却说着,“乔教授,你这是多喜欢我呀?” 他抬头,对着她勾起薄唇,“嗯,喜欢你。” 南枳蹦下床,扑到他怀里,“我也是,好喜欢你哟。 做戏而已,谁又不会。 乔景樾捏捏她的腰,“一会儿要去干嘛?” “回家休息呀,后背疼。” “去我家,嗯?” 她摇头,“不去,去了更疼。” “想什么呢,是让你去休息,顺便陪陪汪汪。” 也就是说,他不会回家了。 “好吧,密码911111,没改吧?” “嗯。” 南枳冲他摆摆手,毫不留恋的转过身去。 要是她能回头,一定能看到男人满是宠溺的目光,好像……深爱她一样。 汪汪好几天没见到南枳了,一开门的时候还愣怔了一瞬,在南枳以为这狗子忘性大的时候,它就扑上来。 南枳撸着狗头,夸它比它舅公更像个人,有人情味。 但是有人情味的狗目的不纯,拉着狗绳就想要她出去遛它。 南枳忙摆手,“我受伤了,后背疼,走不动,你自己玩去吧。” 汪汪是条成熟的狗,一样软磨硬缠不管用,就乖乖的跟着她去了卧室,趴在床底下。 等乔景樾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一人一狗正睡得香。 汪汪听到动静后就动了动耳朵,小鼻子嗅了嗅,闻到熟悉的味道就放松了警惕,随便哼哼两声,意思是我睡了你随意。 乔景樾轻轻踢了它一脚,随即脱了上衣,也躺在了床上。 南枳在睡梦中觉得有人靠近,可她这几天跟姜家人斗智斗勇太累了,眼皮黏在一起睁不开,恍惚中好像骂了声什么,却无力反抗。 她感觉到自己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气味清冽干净,她很喜欢。 南枳这一觉睡了三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满室昏黄,她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忽然,她摸到了个硬邦邦的东西。 她给吓了一跳,不仅用力拍了一下。 手下传来闷哼,她听到男人有些哑的声音,“干什么?” 南枳惊讶,“乔景樾,你怎么在这里?” 乔景樾爬起来,开了旁边的台灯,“这是我的床!” 南枳这才想起,自己在乔景樾家里,睡在他的床上。 看了看表,晚上7点。 “你什么时候下班的?” “家里有美人等待,无心上班,请假了。” 南枳白了他一眼,“呵呵。” 他抓着她的手不放,“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的话狗都不信,我要回家了。” 他从伸手抱住她的腰,又把人拉回来。 “先吃饭,吃完饭再把你送回去。” 南枳有些惊讶。 乔景樾让她来他家的目的不就是下半身那点事吗?没想到他能忍住。 见南枳一直怔怔的看着他,他忽然低笑,把人拉到怀里又揉又亲。 就在她要喘不上气的时候他放开了,看着她酥软娇媚的样子,他俯身过来,嘴边纠缠在她的耳廓边,灼热的呼气连绵不绝的喷洒而出,“你伤还没好,不弄你,乖。” 这讨厌的男人,她给他撩拨的来了兴致,他竟然扮演起卫道士。 恨恨的捶了他一下,她起身去洗手间。 等出来的时候,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站在门口等她。 见他穿上了外套,她摇头,“不用你送,我打车行了。” “说好了一起去吃饭,穿漂亮点。” 南枳还没反应过来,就给他带到了衣帽间,打开一扇隐蔽的门,里面全是女人的衣服鞋子。 南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哪一任女朋友留下的,我可不穿人家的二手货。” “都给你买的,但是没有一千块的袜子。” 她有些意外,她和姜依文的对话他都知道了呀。 衣服都是全新的,吊牌都没摘,是个小众品牌的定制款,衣服有些复古,很适合八九十年代女港星长相的她。 南枳没换贴身的,只选了一件白色薄羊绒大衣,宽松的版型,腰间松松系着带子,更显出不盈一握的细腰。 “好了,可以走了。“ 她刚走出两步,就给男人拽着腰间的带子给拉回来,又是一通好吻。 最后,南枳实在撑不住了,在他怀里嘤嘤哀泣,声音也细细柔柔的近乎破碎。 “乔景樾,要么你就给我个痛快,要么你就别招惹我。” 男人的呼吸也有些粗,抵着她的额头调笑,“忍不住了?” 南枳红着脸用拳头砸他,“你混蛋。” 乔景樾的笑声更浑厚了,“说了不动你就不动,盛怀宴还等我们吃饭呢。” 他帮着她整理好衣服,系蝴蝶结的本事比她高明。 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南枳忽然就释然了。 七年前发生的,并不是她病糊涂的幻觉,而是他真的曾经那么温柔过。 就好像现在,他只要愿意哄着哪个女人,就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只能说,手段高明。 “好了。”她说了一声,轻轻拉住了他的手。 男人那双号称黄金之手的手跟她十指相扣,笑容也很温柔。 …… 看着他们携手而来,盛怀宴挑挑眉。 包间里只有他们三个,南枳不由问,“没别人了吗?” 盛怀宴从手机里抬起头,“徐珂马上就到了。” 南枳立刻想到那晚的事,对盛怀宴道谢。 他乐呵呵的,“那天正好闲的浑身长毛儿,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南枳不由笑起来,其实不但是乔景樾,他们这帮公子哥只要愿意,是真能把人哄上云端去。 又过了一刻钟,徐珂还没来,南枳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