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忙钻进人群里,拼命往前想要摆脱他。 那人紧随其后,她快就快她慢就慢,根本甩不脱。 南枳听说过很多关于这个国家的骇人传闻,甚至就在这种盛大的节日里,很多人强迫一个女孩儿。 她越想越是心惊,果然发现他不是一个人。 两三个穿着花衬衫的人,都对她露出邪恶的笑容。 南枳心都拧成了麻花,她用力攥着手机,钻出人群后,她撒腿就跑,长长的街道上裹着咖喱和檀香味道的风吹过,钻进她肺里,让她作呕。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实在跑不动了,不由慢下来。 肺部像是要炸开,她微微弯腰,大口的吐气呼吸。 忽然,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那属于男人的力量顿时毛骨悚然…… 南枳被绑架了。 四五个大老爷们儿,把她塞进三蹦子里,一人开车,俩个人看着她,还有俩个人唱歌。 南枳被用一条绸带绑的结结实实,只露出个头,她觉得自己此时像个炮仗。 她不敢想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一时间心如死灰。 车子停在了一栋别墅的大门前,如果她没记错,这地方跟她住的地方距离不远,房子的格局都基本一样。 她更剧烈的挣扎起来,那几个人却嘻嘻哈哈不为所动,把她送进一个拉着窗帘的房间里。 南枳躺在铺着大红色真丝床单的大床上,浑身冰冷,为下面要发生的事害怕不已。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她在黑暗里看到一个独属于男人的高大轮廓。 她吓得心脏都在发抖,张开嘴巴想要大喊,偏偏跟失声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男人已经走到床边,弯下腰,伸手摸她的脸。 南枳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身体抖的要命,“你,你走开,别碰我。” 男人却单膝跪在床上,开始摸她的身体。 “滚,你给我滚,我要杀了你。” 南枳已经疯了,她拼命挣扎哭喊,一口咬在男人的手腕上。 闷哼声传来,她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南枳,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心口一松,随即委屈、忿恨、后怕,所有的情绪都全部倾泄而出。 男人还不知死活的去捏她的脸,“意外吗?惊喜吗?” 惊喜你麻痹! 南枳忍着气,声音冷得发寒,“先帮我解开。” 乔景樾竟然随身带着手术刀,此时拿出来,轻轻的一划到底。 红绸布碎裂开,南枳就像从蛹里出来的蝴蝶,顿时得到了自由。 “你他妈的神经病啊!”她控制不住,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 乔景樾没躲,承受了她的怒气。 南枳又踢了他一脚,发泄不出来的委屈梗在她胸口,憋的生疼,她呜呜哭起来。 她哭得很难过。 很让人心疼。 乔景樾有些无措,刚想要去拉她,手就被啪的打开。 “神经病……”她低声咒骂,胡乱抹了把眼泪后,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要离开。 下一瞬,她就被扯了回去。 看着她通红的眼睛,他刚准备说话就又给女人狠狠踢了一脚。 “滚开,离我远一点。” 她低吼着,拉开了门…… 门口站着那几个阿三,看到南枳,他们先是一愣,随即哇哇大叫。 南枳回头冲乔景樾怒吼,“让他们滚!” 乔景樾扑上去把她护在身后,躲开了大胡子男人的拳头。 南枳这下更迷惑了,不是乔景樾的恶作剧吗?怎么这些人连他都打? 难道,他还在演戏? 这时男人拉住了她的手,“南枳,还能跑吗?” “能,可是他们?” “我不认识他们。”他说完,抓起旁边铺着羊毛毯子的椅子,砸在一人后背上。 南枳见状,立刻拿起一个花瓶,补在那人脑袋上。 一个打一个补刀,俩个人配合的很默契。 乔景樾却不敢恋战,“快跑,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俩个人一口气跑出别墅,南枳拉着他,“跟我来。” 这栋别墅真距离柏教授的住处不远,俩个人很快就到了,后面的人竟然没追过来。 别墅里静悄悄的,柏教授不见人影,林霁也不在。 “这是?” “柏教授的住处。刚才那些人,真不是你找的?” 乔景樾打量着她住的房子,摇摇头也不解释。 南枳一把拉住他,“你别乱闯,这是人家家里。” 他捏住了下巴沉思,“这些房子格局都差不多。而且……” 他忽然转头看着南枳,“红绸子包裹,这难道不是华国人的习惯吗?” 南枳更跌入了云雾山里,“你想要说什么?” “抓你的是华国人,是不是你最近招了什么男人?” 要不是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南枳想咬死他。 受害人有罪论吗?真恶心。 “我还是觉得是你搞鬼。乔景樾,你不是在家陪你的依文吗?” “放心不下你。为什么昨天不接我视频?” 南枳甩开他往里走,迎头遇到了柏教授。 她刚准备打招呼,忽然看到柏教授眼睛一亮,然后越过她,跟她身后的男人紧紧拥抱。 “景樾,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乔景樾开门见山,“教授,我是跟南小姐一起来请您出山的。” 柏西洲顿时冷下脸,把乔景樾推开。 正当南枳有些担心的时候,乔景樾忽然说:“刚才南枳遇到了袭击,是教授干的吗?” 柏西洲老脸一红,“为什么猜是我?” “手段太低,你干脆把她绑到自己家里来好了。教授,不是我说您,这种恶作剧一点都不好玩,她一个小姑娘,纵然你不想跟她走,也不至于这么吓唬她。” 什么?是柏西洲故意找人想吓走她?南枳简直不敢相信。 可由不得她不信,男人竟然老脸一红,“我,咳咳,试试她的胆子。” 要不是自己还有求于人,南枳真忍不住口吐莲花了。 什么玩意儿,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都这么不靠谱? 柏西洲跟南枳道歉,“对不起,我只想让人扮成小偷吓吓你,你没事吧?” “小偷?你都把我劫持到床上了,您说我有事没事?” 这下,换成柏西洲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