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颢面色一囧,是他急躁了。 看着这人着急的模样,戴晴还是有些讶异的,这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虽然我不能帮张保平寻找证据,但若是见见那个牛红利,兴许可以问些别的出来,供你们参考。相家常说,相由心生,境随心转,相面最终阐述的还是一个心字。” 听着她的提议,程颢心里一动,“我这就跟常辉打个电话,问他能不能安排一下,见见牛红利。” 若能旁敲侧击一些别的东西来,对瓶子来说也是好事。他始终相信,一个人再怎么铁石心肠,也总有令他触动的事情。 戴晴看他急匆匆的离开,眨了眨眼睛,直接窝到摇摇椅中,闭着眼假寐。 也就半个小时,程颢就回来了,“常辉说咱们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戴晴点头,一出门,就看到程颢停在门口的二八大杠, “骑车?” “走小路比公交速度快,” 程颢看着她抗拒的表情,神色微顿, “你放心,我骑车很稳的。” 一路到公安局,就看到门口等候的常辉。 “兄弟,麻烦你了。” “瞧你这话说的,瓶子也是我兄弟。” 常辉白他一眼,转头站向从他后座下来的戴晴,努努嘴, “你说她有办法撬开牛红利的嘴?” “就想试试,” 程颢没有一口应下,要不是这事不能拖,他也不会病急乱投医。 常辉摇摇头,来都来了,带他们进去看看也无妨。 戴晴跟着两人进了大门,顺着走廊走到最里面的一间审讯室,门刚被打开,一股阴冷之气就弥漫出来。让她下意识的催动丹田的那股气,屏蔽阴气入体。 之后抬手扇了扇鼻子,常辉看到她的动作,直接解释,“这间房常年不见阳光,潮湿,有霉味。” 房间一分为二,中间被一道铁栏杆隔断,靠墙的位置安装了铁门,上面挂着一把超大号的锁头 铁栏内,摆了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一把椅子,旁边亮着一盏白炽灯,很刺眼的那种。 一个男人双手带着撩子,闭着眼睛仰着头,嘴角带着一片青色。 听到开门声,那人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到常辉,扯了下嘴角,眼神很凶,全是红血丝,怎么看都像亡命之徒。 “牛红利,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争取宽大处理是你唯一的机会。” “常队,该说的我早就说了,你咋就不信呢?我和保平是兄弟,我们有过命的交情。兄弟之间,保平一直告诉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说着,牛红利嘴角咧起一抹恶劣的笑容,既然是兄弟,那就应该跟他一起滚在泥里,才不分高低贵贱。 戴晴看着牛红利眼里的恶意,往前走一步,白炽灯下,整张脸惨白,日角月角发黑,是父母双亡之相。眼睛猩红,形似蛇眼,属于心狠歹毒,无情无义之辈。 而且,他整个相貌宫上,都覆盖着一层黑气,其中还夹杂则星星点点的红色,这人身上有人命官司,还不止一条。 若是没有被抓,他也是横死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