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沉和陆游京在山长目送下,和老道的陪同下。 他们俩一步一步地往山外走。 他们俩甚至来不及和陈天问,这个朝夕相处了五六年的好兄弟,好好道个别,就被逼下山了。 以两个人现在的武功,想在各个山巅之上飞走跳跃,而走出风眠山有些痴心妄想了,所以老道自然而然的带着两人,一阵腾云驾雾就出了风眠山。 落地之后。 老道背对着风雪,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他们脸上带着迷茫,有点不知所措。 李君沉回望着老道,张开嘴唇,对着老道重重地行了一礼。 “你们俩快点下山去吧!我就送你们到此了,下山后往北走上十里,就能看见一座城池,这座城池正是李君沉你父亲监造的那座新城。” 李君沉抖了抖头上的雪花,点着头问道:“前辈,我父亲现在还在不在这座城里?” 他还想找自己的父亲问一些事情,不然就这样一头雾水地往中州过去,一时间也不知从哪里下手。 “我只知道,你父亲半年前还在望京城,现在还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老道摇着头回了一句。 “哦。” 三人一时间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老道心里想着:你们没有话问了,我可就要回去了。 李君沉心中千头万绪,到头来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而陆游京他确实也没有想问的东西,他一心想着先回北襄郡再做打算。 “你们两个小子,没有什么想问的我就先回去了呀!” 李君沉和陆游京愣在原地,对视了一眼,摇着头回道:“前辈,我们没有什么想问的了,您回去呀!” “那你们还不等着下山看着我干嘛!” 李君沉认真的看着老道,恭敬地说道:“前辈,我们看着您离去,送送您,然后我们就下山了。” 陆游京站在一边默默地点了点头,脸上也是一脸的认真。 离别只是一瞬间,相聚又不知是何时。 老道撇了撇嘴,摆着手不耐烦地说道:“不用你们两个小子目送了,就这点距离,不带着你们几分钟就回了风眠山,师兄还等着我回去喝酒呢!” 李君沉和陆游京见老道拒绝,他们也不好说一些什么,确实对方一个人回去了,用不了多久。 两人对着老道又是行了礼,扛着自己的包袱头也不回的转身就往山下走去。 老道见两人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的说道:“这两个小子终于走了,这次总算不用飞来飞去的,走路还是比飞过去轻松多了。” 只见老道并没有往身后的走去,而是继续向着山峰往上走去,不久之后就看见了一条用铁链做成的桥,横在雪雾之中,若隐若现。 不仔细去看的话,还真是发现不了,两座绝巅之上竟然有一座通往风眠山的铁链桥。 ······ 李君沉和陆游京一路沿着山路往下,下山之后循着官道,一路北上十余里。 此时正是大年初一,下着小雪,天空看起来灰蒙蒙的,没有一丝生气,一路走来皆是路上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李君沉和陆游京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件黑色斗篷披在身上,斗篷上大大的帽子也把两个的面貌遮去了大半。 李君沉极目远眺,看着风雪薄雾之中若隐若现的城墙,说道:“前面来看就是望京城了,这城墙还真是高。” 望京城城墙高有七八丈,加上城墙之上的箭楼,高有十丈了。 所以就算是李君沉隔着城门还有不少的距离,从远处看过去,也能感受到望京城的高大巍峨,像一只庞大的巨兽安静的躺在天下之间。 陆游京看着远处的高墙,皱着眉头说道:“这座望京城的城墙为何建造得如此之高,就算我们北襄郡一些边城重镇也不过三四丈。 我们敦临王朝,除了一些重要的边城和京师才有如此之高的城墙,而这招摇郡可是我们敦临王朝的富庶之地,又处于中枢。” 躲着大黑袍下的李君沉看了一眼陆游京,对方折磨着城墙的之高,他笑了笑说道:“陆游京,你就别看了,这是在敦临,就算里面伏兵十万,也不会伤害我们一丝一毫。” 陆游京怔怔地看着李君沉,姨娘做的这个斗篷,帽子真的很大。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也只能李君沉鼻子往下的阵容,而重要的眼睛却被帽子遮住了一些。 但陆游京觉得这里面确实有着古怪啊,这里离着咸临郡不远,当然作为护卫京师的城池也可以。 但是同样的,只要有心人夺了这座新城,那不但能够威胁到京师的安全,还能切断南北之间的联系。 陆游京觉得这样的一座城池,李君沉的父亲不可能一直在这城里住持军政事务,不然宫里的那位能睡得着觉吗? 现在可是兴武九年了,宫里那位的身子也不知道还能挺几年。 敦临王朝的圣上,打下这片基业之时年龄可是比三位异姓王大了好几岁,现在怎么也得是一个小老头了。 陆游京张口说道:“这座城池是你父亲监造的,我们确实不会有什么危险,到时候进去拜访一下城里的都尉,看看是何人。” 都尉一座城池里的最高军事长官,以李君沉和陆游京的家世,去到一座城池,只要是想要公布身份,按礼都得去拜访一下城内的都尉。 李君沉扭头说道:“你觉得我父亲不再城内吗?” “八九不离十了。” 李君沉沉默了起来,他看着远处得城门打开着,几个身穿盔甲的军士,蹲在城门口一侧,地上放着一个火盆,几人汇集在一起烤火。 陆游京看了看四周,这都快要到城门口了,怎么还没见到几个行人,他对着身边的李君沉说道:“这一路走来,一个人人影都没有看见,这都到城门口了,怎么也不见往来的商人。” “今日新年,又逢雪天,想来这些人都窝着家里过年呢!” 李君沉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正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