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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宣政殿

   这话又说中太后心病,不由得更加气闷:“孩子送来我照管着,你去送点汤粥、药膳,多在御前照顾几天,莫叫贵姬独自在那里支撑。来日皇帝大安,赏赐众人,你就说你要一个詹事府,比贵姬高两级就行。”   皇后觉得没意思:“我要那个做什么。”   太后焦急道:“贵姬的詹事府如今发展成什么样子,你知道吗?昭阳宫的卫队现已五百人,且都是剑甲金吾卫,生生压过了你!你在宫里摆弄孩子有什么用?万一有个不好,她一道圣旨就能让咱们都白费心思!”   皇后似懂非懂:“那我去找陛下?”   “你这就回去收拾收拾,午膳时候就去,”太后警告她,“你给我记着,往后贵姬得到了什么,你就也去要什么,你是皇后,自然该比她更高!”   皇后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闷闷不乐回了宫,又遣人做了点滋补药膳,坐辇轿慢悠悠到了紫宸宫。   因圣体不豫的事情已放到了明面,紫宸宫守门侍卫直言道:“启禀皇后娘娘,陛下不在紫宸宫中。”   “不在?”皇后竖起眉毛,“本宫听说陛下病了,他不在宫中好生休养,去哪儿了?”   “陛下在宣政殿。”   皇后闻听这话,有些犹豫:“过了紫宸门,可就是前朝了,后宫之人……”   侍卫有心卖好:“娘娘只管去,贵姬娘娘这几日一直都在宣政殿侍疾。”   皇后眉毛登时立了起来:“她在宣政殿?你上前答话。”   侍卫上前,将这几日的事细说了:“臣等已有三日不能出宫,今日是第四日了。这一片都被贵姬和御前的人把守着,日夜都有金吾卫巡逻。”说完立刻退回大门,皇后还未问他怎么擅自退下,便听一阵由远及近的齐整脚步声,原来是一队侍卫巡逻到此。   皇后定睛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柳冲!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不来给本宫禀报,如何与昭阳宫的侍卫一起巡逻?”   侍卫们止住脚步,默默行礼,柳冲上前一步答道:“回皇后娘娘话,臣等御前侍卫,奉旨与昭阳宫侍卫混编,巡逻宫禁,无故不得擅离职守,望娘娘见谅。”   皇后怒气冲冲,起凤驾,至前朝,自侧门进入宣政广场。盛怒之下,皇后连步辇也不用,自己迈步上阶,挥开阻拦的宫人,一路风风火火闯入内殿之中,正见晴翠在凌清辉身边坐着,下方两排座椅上是中书尚书二省重臣。   皇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到皇帝面前,指着晴翠说:“她是个什么身份,也配出现在宣政殿?”   凌清辉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魏来福,你怎么当的差?议政之时岂容后宫擅闯?”   魏来福忙请罪:“奴才未能拦住皇后娘娘,望陛下恕罪。”   皇后更生气了:“我堂堂国母不能议政,难道杨晴翠一个乡野出身的低贱之人,就配议政了?”   凌清辉冷笑:“柳贵女是天下最尊贵的人,这宣政殿自然住不下你这大佛。魏来福,周廷,把她撵走,以后紫宸宫与宣政殿再见到这人,朕唯你二人是问!”   两人慌忙答应,又强把皇后请了出去。   众臣权当没有看到,将方才的话题说完,崔正便说:“陛下似是有些累了,臣等这便告退吧。”   凌清辉微微点头:“也好,明日你们再来吧。”   卢建起身拱手道:“臣有一言,望陛下息怒免死。”   “但说无妨。”   “代国夫人五月薨逝,陛下全太后孝心,令行国丧仪。然而礼仪未完,陛下便有此小吉,”卢建有些犹豫,“臣以为,此事还当以陛下安康为重。”   崔正也说:“丧仪不宜太久,况又天热,宜当从速入殓。陛下近日衣饰颜色,或可问问钦天监与国师,也好提振精神。”   凌清辉想了想:“本也不是全套国丧礼仪,原定月末入殓,太后一直忧心母亲,便不要大改了。朕换件鲜艳衣服即可。”   众臣便不再劝,告退离开。   群臣一走,凌清辉便撑不住了,又吐了一阵,晴翠将他抱到里间床上,脱了衣服,拿薄荷膏给他揉搓。   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魏来喜禀报:“陛下,昭华娘娘与海姬娘娘求见。”   凌清辉道:“准。”   两人入内,见凌清辉衣衫半褪,冰肌玉骨上覆着薄薄一层薄荷膏,晴翠手正按在他肩胛骨上,都笑起来:“我们还以为你俩久别胜新婚,巴巴地在詹事府替你打理事!”   晴翠红着脸扭头瞪了凌清辉一眼,胡乱给他抹平了就拿衣服甩给他:“穿衣服!像什么样子。”   “哎呀,你就这么对咱们陛下呢?”海诗政笑道,“这么大个皇帝,你也不给抻抻袖子?”   凌清辉被她们笑得也有些不好意思,匆忙裹上衣服:“你们怎么过来了?”   徐云西答道:“太后方才下旨申饬了陈昭容,责备她代理宫务期间不重圣体,嫔妾等因此知晓圣躬欠安,颇为着急。皇次子也在发烧,淑妃不敢出来,昭容还在太后处答话,后宫忧心陛下,又怕人多吵嚷,反扰得陛下不清净,因此嫔妾与海姬代大家前来探望。”   “有劳你们了,朕倒不要紧,就是中了暑,休息休息就无事了。”   寿康宫里,太后刚打发走了陈昭容,又得知皇后在宣政殿被撵出来的事,不免气苦,立马将她叫来斥责一番:“你是有多了不起?那是皇帝册封的妃嫔,轮得到你说贵贱?”   皇后怒道:“我为什么不能看不起她?我河东柳氏,几百年的世家大族,生来就比她高贵!”   太后凉凉地说:“几百年的世家大族,如今连个有用的人都挖不出来,还高贵什么?”   皇后不忿:“就凭我们家的出身,也该压那些穷酸货一头!”   “这话你能劝得皇帝听进去才算本事,哦,我都忘了,皇帝下令不准你再进紫宸宫与宣政殿呢!”太后毫不留情地补一刀,“堂堂皇后,莫说前朝政殿,就连皇帝寝宫都去不成了。真是白白丢人!”   皇后委屈道:“不是你让我去要的吗?贵姬有的我也要有,我就是这么做的!”   “蠢货,谁让你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要了?”太后怒道,“不分轻重主次,专爱争风吃醋!为这毛病吃了多少亏了,怎么还不改?”   皇后不解:“后宫女人,哪还有比宠爱更重要的?”   “你是后宫之主,宠不宠爱最不重要!”太后很是不满,“叫你好生拉拢衡阳王,你倒好,对着王妃爱答不理,你瞧瞧宗室之中还有几个常来和你说话的?”   皇后不屑道:“一个调戏皇嫂的是她丈夫,一个坑害同族的是她父亲,还有个拿腔拿调口蜜腹剑的后妃是她姐姐,她离我五步我都觉得恶心!”   太后忍了又忍,还是得拉拔她:“百忍成金,你如今地位不稳,咱们家后继无人,怎么能依然这样任性呢?”   “忍又有什么用?忍来忍去,柳冲和昭阳宫侍卫一起当差,杨晴翠陪着皇帝参政议政,独有我被皇帝厌弃!”皇后憋着一肚子火,只觉得把这皇宫烧烂了都不解恨,“我和他从小就认识,嫁给他也比淑妃昭容早一年,他怎么能这样对我!难道他对我一丁点爱意都没有,我还要为他去拉拢讨好他弟弟?”   “不是为他是为你!你养着儿子,难道不需要宗室对你友善吗?”太后觉得匪夷所思,“你爹娘到底怎么教的你,世家女儿的道理全然不通,不去争权夺利,竟然去在乎帝王爱不爱你?”   皇后冷冷道:“我爹没小妾没庶出子女,我娘只生了我一个仍然爱如珍宝,我从小就不知道什么还需要我争!是进宫来遇到你儿子,才需要争权夺利,需要争辩是非对错,需要担忧原本就该属于我的爱被人夺走!”皇后越说越愤怒:“我受够了!受够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进宫!”   太后忙说:“皇后又疯了,快把她送回去。”   崔正也说:“丧仪不宜太久,况又天热,宜当从速入殓。陛下近日衣饰颜色,或可问问钦天监与国师,也好提振精神。”   凌清辉想了想:“本也不是全套国丧礼仪,原定月末入殓,太后一直忧心母亲,便不要大改了。朕换件鲜艳衣服即可。”   众臣便不再劝,告退离开。   群臣一走,凌清辉便撑不住了,又吐了一阵,晴翠将他抱到里间床上,脱了衣服,拿薄荷膏给他揉搓。   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魏来喜禀报:“陛下,昭华娘娘与海姬娘娘求见。”   凌清辉道:“准。”   两人入内,见凌清辉衣衫半褪,冰肌玉骨上覆着薄薄一层薄荷膏,晴翠手正按在他肩胛骨上,都笑起来:“我们还以为你俩久别胜新婚,巴巴地在詹事府替你打理事!”   晴翠红着脸扭头瞪了凌清辉一眼,胡乱给他抹平了就拿衣服甩给他:“穿衣服!像什么样子。”   “哎呀,你就这么对咱们陛下呢?”海诗政笑道,“这么大个皇帝,你也不给抻抻袖子?”   凌清辉被她们笑得也有些不好意思,匆忙裹上衣服:“你们怎么过来了?”   徐云西答道:“太后方才下旨申饬了陈昭容,责备她代理宫务期间不重圣体,嫔妾等因此知晓圣躬欠安,颇为着急。皇次子也在发烧,淑妃不敢出来,昭容还在太后处答话,后宫忧心陛下,又怕人多吵嚷,反扰得陛下不清净,因此嫔妾与海姬代大家前来探望。”   “有劳你们了,朕倒不要紧,就是中了暑,休息休息就无事了。”   寿康宫里,太后刚打发走了陈昭容,又得知皇后在宣政殿被撵出来的事,不免气苦,立马将她叫来斥责一番:“你是有多了不起?那是皇帝册封的妃嫔,轮得到你说贵贱?”   皇后怒道:“我为什么不能看不起她?我河东柳氏,几百年的世家大族,生来就比她高贵!”   太后凉凉地说:“几百年的世家大族,如今连个有用的人都挖不出来,还高贵什么?”   皇后不忿:“就凭我们家的出身,也该压那些穷酸货一头!”   “这话你能劝得皇帝听进去才算本事,哦,我都忘了,皇帝下令不准你再进紫宸宫与宣政殿呢!”太后毫不留情地补一刀,“堂堂皇后,莫说前朝政殿,就连皇帝寝宫都去不成了。真是白白丢人!”   皇后委屈道:“不是你让我去要的吗?贵姬有的我也要有,我就是这么做的!”   “蠢货,谁让你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要了?”太后怒道,“不分轻重主次,专爱争风吃醋!为这毛病吃了多少亏了,怎么还不改?”   皇后不解:“后宫女人,哪还有比宠爱更重要的?”   “你是后宫之主,宠不宠爱最不重要!”太后很是不满,“叫你好生拉拢衡阳王,你倒好,对着王妃爱答不理,你瞧瞧宗室之中还有几个常来和你说话的?”   皇后不屑道:“一个调戏皇嫂的是她丈夫,一个坑害同族的是她父亲,还有个拿腔拿调口蜜腹剑的后妃是她姐姐,她离我五步我都觉得恶心!”   太后忍了又忍,还是得拉拔她:“百忍成金,你如今地位不稳,咱们家后继无人,怎么能依然这样任性呢?”   “忍又有什么用?忍来忍去,柳冲和昭阳宫侍卫一起当差,杨晴翠陪着皇帝参政议政,独有我被皇帝厌弃!”皇后憋着一肚子火,只觉得把这皇宫烧烂了都不解恨,“我和他从小就认识,嫁给他也比淑妃昭容早一年,他怎么能这样对我!难道他对我一丁点爱意都没有,我还要为他去拉拢讨好他弟弟?”   “不是为他是为你!你养着儿子,难道不需要宗室对你友善吗?”太后觉得匪夷所思,“你爹娘到底怎么教的你,世家女儿的道理全然不通,不去争权夺利,竟然去在乎帝王爱不爱你?”   皇后冷冷道:“我爹没小妾没庶出子女,我娘只生了我一个仍然爱如珍宝,我从小就不知道什么还需要我争!是进宫来遇到你儿子,才需要争权夺利,需要争辩是非对错,需要担忧原本就该属于我的爱被人夺走!”皇后越说越愤怒:“我受够了!受够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进宫!”   太后忙说:“皇后又疯了,快把她送回去。”   崔正也说:“丧仪不宜太久,况又天热,宜当从速入殓。陛下近日衣饰颜色,或可问问钦天监与国师,也好提振精神。”   凌清辉想了想:“本也不是全套国丧礼仪,原定月末入殓,太后一直忧心母亲,便不要大改了。朕换件鲜艳衣服即可。”   众臣便不再劝,告退离开。   群臣一走,凌清辉便撑不住了,又吐了一阵,晴翠将他抱到里间床上,脱了衣服,拿薄荷膏给他揉搓。   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魏来喜禀报:“陛下,昭华娘娘与海姬娘娘求见。”   凌清辉道:“准。”   两人入内,见凌清辉衣衫半褪,冰肌玉骨上覆着薄薄一层薄荷膏,晴翠手正按在他肩胛骨上,都笑起来:“我们还以为你俩久别胜新婚,巴巴地在詹事府替你打理事!”   晴翠红着脸扭头瞪了凌清辉一眼,胡乱给他抹平了就拿衣服甩给他:“穿衣服!像什么样子。”   “哎呀,你就这么对咱们陛下呢?”海诗政笑道,“这么大个皇帝,你也不给抻抻袖子?”   凌清辉被她们笑得也有些不好意思,匆忙裹上衣服:“你们怎么过来了?”   徐云西答道:“太后方才下旨申饬了陈昭容,责备她代理宫务期间不重圣体,嫔妾等因此知晓圣躬欠安,颇为着急。皇次子也在发烧,淑妃不敢出来,昭容还在太后处答话,后宫忧心陛下,又怕人多吵嚷,反扰得陛下不清净,因此嫔妾与海姬代大家前来探望。”   “有劳你们了,朕倒不要紧,就是中了暑,休息休息就无事了。”   寿康宫里,太后刚打发走了陈昭容,又得知皇后在宣政殿被撵出来的事,不免气苦,立马将她叫来斥责一番:“你是有多了不起?那是皇帝册封的妃嫔,轮得到你说贵贱?”   皇后怒道:“我为什么不能看不起她?我河东柳氏,几百年的世家大族,生来就比她高贵!”   太后凉凉地说:“几百年的世家大族,如今连个有用的人都挖不出来,还高贵什么?”   皇后不忿:“就凭我们家的出身,也该压那些穷酸货一头!”   “这话你能劝得皇帝听进去才算本事,哦,我都忘了,皇帝下令不准你再进紫宸宫与宣政殿呢!”太后毫不留情地补一刀,“堂堂皇后,莫说前朝政殿,就连皇帝寝宫都去不成了。真是白白丢人!”   皇后委屈道:“不是你让我去要的吗?贵姬有的我也要有,我就是这么做的!”   “蠢货,谁让你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要了?”太后怒道,“不分轻重主次,专爱争风吃醋!为这毛病吃了多少亏了,怎么还不改?”   皇后不解:“后宫女人,哪还有比宠爱更重要的?”   “你是后宫之主,宠不宠爱最不重要!”太后很是不满,“叫你好生拉拢衡阳王,你倒好,对着王妃爱答不理,你瞧瞧宗室之中还有几个常来和你说话的?”   皇后不屑道:“一个调戏皇嫂的是她丈夫,一个坑害同族的是她父亲,还有个拿腔拿调口蜜腹剑的后妃是她姐姐,她离我五步我都觉得恶心!”   太后忍了又忍,还是得拉拔她:“百忍成金,你如今地位不稳,咱们家后继无人,怎么能依然这样任性呢?”   “忍又有什么用?忍来忍去,柳冲和昭阳宫侍卫一起当差,杨晴翠陪着皇帝参政议政,独有我被皇帝厌弃!”皇后憋着一肚子火,只觉得把这皇宫烧烂了都不解恨,“我和他从小就认识,嫁给他也比淑妃昭容早一年,他怎么能这样对我!难道他对我一丁点爱意都没有,我还要为他去拉拢讨好他弟弟?”   “不是为他是为你!你养着儿子,难道不需要宗室对你友善吗?”太后觉得匪夷所思,“你爹娘到底怎么教的你,世家女儿的道理全然不通,不去争权夺利,竟然去在乎帝王爱不爱你?”   皇后冷冷道:“我爹没小妾没庶出子女,我娘只生了我一个仍然爱如珍宝,我从小就不知道什么还需要我争!是进宫来遇到你儿子,才需要争权夺利,需要争辩是非对错,需要担忧原本就该属于我的爱被人夺走!”皇后越说越愤怒:“我受够了!受够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进宫!”   太后忙说:“皇后又疯了,快把她送回去。”   崔正也说:“丧仪不宜太久,况又天热,宜当从速入殓。陛下近日衣饰颜色,或可问问钦天监与国师,也好提振精神。”   凌清辉想了想:“本也不是全套国丧礼仪,原定月末入殓,太后一直忧心母亲,便不要大改了。朕换件鲜艳衣服即可。”   众臣便不再劝,告退离开。   群臣一走,凌清辉便撑不住了,又吐了一阵,晴翠将他抱到里间床上,脱了衣服,拿薄荷膏给他揉搓。   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魏来喜禀报:“陛下,昭华娘娘与海姬娘娘求见。”   凌清辉道:“准。”   两人入内,见凌清辉衣衫半褪,冰肌玉骨上覆着薄薄一层薄荷膏,晴翠手正按在他肩胛骨上,都笑起来:“我们还以为你俩久别胜新婚,巴巴地在詹事府替你打理事!”   晴翠红着脸扭头瞪了凌清辉一眼,胡乱给他抹平了就拿衣服甩给他:“穿衣服!像什么样子。”   “哎呀,你就这么对咱们陛下呢?”海诗政笑道,“这么大个皇帝,你也不给抻抻袖子?”   凌清辉被她们笑得也有些不好意思,匆忙裹上衣服:“你们怎么过来了?”   徐云西答道:“太后方才下旨申饬了陈昭容,责备她代理宫务期间不重圣体,嫔妾等因此知晓圣躬欠安,颇为着急。皇次子也在发烧,淑妃不敢出来,昭容还在太后处答话,后宫忧心陛下,又怕人多吵嚷,反扰得陛下不清净,因此嫔妾与海姬代大家前来探望。”   “有劳你们了,朕倒不要紧,就是中了暑,休息休息就无事了。”   寿康宫里,太后刚打发走了陈昭容,又得知皇后在宣政殿被撵出来的事,不免气苦,立马将她叫来斥责一番:“你是有多了不起?那是皇帝册封的妃嫔,轮得到你说贵贱?”   皇后怒道:“我为什么不能看不起她?我河东柳氏,几百年的世家大族,生来就比她高贵!”   太后凉凉地说:“几百年的世家大族,如今连个有用的人都挖不出来,还高贵什么?”   皇后不忿:“就凭我们家的出身,也该压那些穷酸货一头!”   “这话你能劝得皇帝听进去才算本事,哦,我都忘了,皇帝下令不准你再进紫宸宫与宣政殿呢!”太后毫不留情地补一刀,“堂堂皇后,莫说前朝政殿,就连皇帝寝宫都去不成了。真是白白丢人!”   皇后委屈道:“不是你让我去要的吗?贵姬有的我也要有,我就是这么做的!”   “蠢货,谁让你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要了?”太后怒道,“不分轻重主次,专爱争风吃醋!为这毛病吃了多少亏了,怎么还不改?”   皇后不解:“后宫女人,哪还有比宠爱更重要的?”   “你是后宫之主,宠不宠爱最不重要!”太后很是不满,“叫你好生拉拢衡阳王,你倒好,对着王妃爱答不理,你瞧瞧宗室之中还有几个常来和你说话的?”   皇后不屑道:“一个调戏皇嫂的是她丈夫,一个坑害同族的是她父亲,还有个拿腔拿调口蜜腹剑的后妃是她姐姐,她离我五步我都觉得恶心!”   太后忍了又忍,还是得拉拔她:“百忍成金,你如今地位不稳,咱们家后继无人,怎么能依然这样任性呢?”   “忍又有什么用?忍来忍去,柳冲和昭阳宫侍卫一起当差,杨晴翠陪着皇帝参政议政,独有我被皇帝厌弃!”皇后憋着一肚子火,只觉得把这皇宫烧烂了都不解恨,“我和他从小就认识,嫁给他也比淑妃昭容早一年,他怎么能这样对我!难道他对我一丁点爱意都没有,我还要为他去拉拢讨好他弟弟?”   “不是为他是为你!你养着儿子,难道不需要宗室对你友善吗?”太后觉得匪夷所思,“你爹娘到底怎么教的你,世家女儿的道理全然不通,不去争权夺利,竟然去在乎帝王爱不爱你?”   皇后冷冷道:“我爹没小妾没庶出子女,我娘只生了我一个仍然爱如珍宝,我从小就不知道什么还需要我争!是进宫来遇到你儿子,才需要争权夺利,需要争辩是非对错,需要担忧原本就该属于我的爱被人夺走!”皇后越说越愤怒:“我受够了!受够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进宫!”   太后忙说:“皇后又疯了,快把她送回去。”   崔正也说:“丧仪不宜太久,况又天热,宜当从速入殓。陛下近日衣饰颜色,或可问问钦天监与国师,也好提振精神。”   凌清辉想了想:“本也不是全套国丧礼仪,原定月末入殓,太后一直忧心母亲,便不要大改了。朕换件鲜艳衣服即可。”   众臣便不再劝,告退离开。   群臣一走,凌清辉便撑不住了,又吐了一阵,晴翠将他抱到里间床上,脱了衣服,拿薄荷膏给他揉搓。   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魏来喜禀报:“陛下,昭华娘娘与海姬娘娘求见。”   凌清辉道:“准。”   两人入内,见凌清辉衣衫半褪,冰肌玉骨上覆着薄薄一层薄荷膏,晴翠手正按在他肩胛骨上,都笑起来:“我们还以为你俩久别胜新婚,巴巴地在詹事府替你打理事!”   晴翠红着脸扭头瞪了凌清辉一眼,胡乱给他抹平了就拿衣服甩给他:“穿衣服!像什么样子。”   “哎呀,你就这么对咱们陛下呢?”海诗政笑道,“这么大个皇帝,你也不给抻抻袖子?”   凌清辉被她们笑得也有些不好意思,匆忙裹上衣服:“你们怎么过来了?”   徐云西答道:“太后方才下旨申饬了陈昭容,责备她代理宫务期间不重圣体,嫔妾等因此知晓圣躬欠安,颇为着急。皇次子也在发烧,淑妃不敢出来,昭容还在太后处答话,后宫忧心陛下,又怕人多吵嚷,反扰得陛下不清净,因此嫔妾与海姬代大家前来探望。”   “有劳你们了,朕倒不要紧,就是中了暑,休息休息就无事了。”   寿康宫里,太后刚打发走了陈昭容,又得知皇后在宣政殿被撵出来的事,不免气苦,立马将她叫来斥责一番:“你是有多了不起?那是皇帝册封的妃嫔,轮得到你说贵贱?”   皇后怒道:“我为什么不能看不起她?我河东柳氏,几百年的世家大族,生来就比她高贵!”   太后凉凉地说:“几百年的世家大族,如今连个有用的人都挖不出来,还高贵什么?”   皇后不忿:“就凭我们家的出身,也该压那些穷酸货一头!”   “这话你能劝得皇帝听进去才算本事,哦,我都忘了,皇帝下令不准你再进紫宸宫与宣政殿呢!”太后毫不留情地补一刀,“堂堂皇后,莫说前朝政殿,就连皇帝寝宫都去不成了。真是白白丢人!”   皇后委屈道:“不是你让我去要的吗?贵姬有的我也要有,我就是这么做的!”   “蠢货,谁让你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要了?”太后怒道,“不分轻重主次,专爱争风吃醋!为这毛病吃了多少亏了,怎么还不改?”   皇后不解:“后宫女人,哪还有比宠爱更重要的?”   “你是后宫之主,宠不宠爱最不重要!”太后很是不满,“叫你好生拉拢衡阳王,你倒好,对着王妃爱答不理,你瞧瞧宗室之中还有几个常来和你说话的?”   皇后不屑道:“一个调戏皇嫂的是她丈夫,一个坑害同族的是她父亲,还有个拿腔拿调口蜜腹剑的后妃是她姐姐,她离我五步我都觉得恶心!”   太后忍了又忍,还是得拉拔她:“百忍成金,你如今地位不稳,咱们家后继无人,怎么能依然这样任性呢?”   “忍又有什么用?忍来忍去,柳冲和昭阳宫侍卫一起当差,杨晴翠陪着皇帝参政议政,独有我被皇帝厌弃!”皇后憋着一肚子火,只觉得把这皇宫烧烂了都不解恨,“我和他从小就认识,嫁给他也比淑妃昭容早一年,他怎么能这样对我!难道他对我一丁点爱意都没有,我还要为他去拉拢讨好他弟弟?”   “不是为他是为你!你养着儿子,难道不需要宗室对你友善吗?”太后觉得匪夷所思,“你爹娘到底怎么教的你,世家女儿的道理全然不通,不去争权夺利,竟然去在乎帝王爱不爱你?”   皇后冷冷道:“我爹没小妾没庶出子女,我娘只生了我一个仍然爱如珍宝,我从小就不知道什么还需要我争!是进宫来遇到你儿子,才需要争权夺利,需要争辩是非对错,需要担忧原本就该属于我的爱被人夺走!”皇后越说越愤怒:“我受够了!受够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进宫!”   太后忙说:“皇后又疯了,快把她送回去。”   崔正也说:“丧仪不宜太久,况又天热,宜当从速入殓。陛下近日衣饰颜色,或可问问钦天监与国师,也好提振精神。”   凌清辉想了想:“本也不是全套国丧礼仪,原定月末入殓,太后一直忧心母亲,便不要大改了。朕换件鲜艳衣服即可。”   众臣便不再劝,告退离开。   群臣一走,凌清辉便撑不住了,又吐了一阵,晴翠将他抱到里间床上,脱了衣服,拿薄荷膏给他揉搓。   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魏来喜禀报:“陛下,昭华娘娘与海姬娘娘求见。”   凌清辉道:“准。”   两人入内,见凌清辉衣衫半褪,冰肌玉骨上覆着薄薄一层薄荷膏,晴翠手正按在他肩胛骨上,都笑起来:“我们还以为你俩久别胜新婚,巴巴地在詹事府替你打理事!”   晴翠红着脸扭头瞪了凌清辉一眼,胡乱给他抹平了就拿衣服甩给他:“穿衣服!像什么样子。”   “哎呀,你就这么对咱们陛下呢?”海诗政笑道,“这么大个皇帝,你也不给抻抻袖子?”   凌清辉被她们笑得也有些不好意思,匆忙裹上衣服:“你们怎么过来了?”   徐云西答道:“太后方才下旨申饬了陈昭容,责备她代理宫务期间不重圣体,嫔妾等因此知晓圣躬欠安,颇为着急。皇次子也在发烧,淑妃不敢出来,昭容还在太后处答话,后宫忧心陛下,又怕人多吵嚷,反扰得陛下不清净,因此嫔妾与海姬代大家前来探望。”   “有劳你们了,朕倒不要紧,就是中了暑,休息休息就无事了。”   寿康宫里,太后刚打发走了陈昭容,又得知皇后在宣政殿被撵出来的事,不免气苦,立马将她叫来斥责一番:“你是有多了不起?那是皇帝册封的妃嫔,轮得到你说贵贱?”   皇后怒道:“我为什么不能看不起她?我河东柳氏,几百年的世家大族,生来就比她高贵!”   太后凉凉地说:“几百年的世家大族,如今连个有用的人都挖不出来,还高贵什么?”   皇后不忿:“就凭我们家的出身,也该压那些穷酸货一头!”   “这话你能劝得皇帝听进去才算本事,哦,我都忘了,皇帝下令不准你再进紫宸宫与宣政殿呢!”太后毫不留情地补一刀,“堂堂皇后,莫说前朝政殿,就连皇帝寝宫都去不成了。真是白白丢人!”   皇后委屈道:“不是你让我去要的吗?贵姬有的我也要有,我就是这么做的!”   “蠢货,谁让你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要了?”太后怒道,“不分轻重主次,专爱争风吃醋!为这毛病吃了多少亏了,怎么还不改?”   皇后不解:“后宫女人,哪还有比宠爱更重要的?”   “你是后宫之主,宠不宠爱最不重要!”太后很是不满,“叫你好生拉拢衡阳王,你倒好,对着王妃爱答不理,你瞧瞧宗室之中还有几个常来和你说话的?”   皇后不屑道:“一个调戏皇嫂的是她丈夫,一个坑害同族的是她父亲,还有个拿腔拿调口蜜腹剑的后妃是她姐姐,她离我五步我都觉得恶心!”   太后忍了又忍,还是得拉拔她:“百忍成金,你如今地位不稳,咱们家后继无人,怎么能依然这样任性呢?”   “忍又有什么用?忍来忍去,柳冲和昭阳宫侍卫一起当差,杨晴翠陪着皇帝参政议政,独有我被皇帝厌弃!”皇后憋着一肚子火,只觉得把这皇宫烧烂了都不解恨,“我和他从小就认识,嫁给他也比淑妃昭容早一年,他怎么能这样对我!难道他对我一丁点爱意都没有,我还要为他去拉拢讨好他弟弟?”   “不是为他是为你!你养着儿子,难道不需要宗室对你友善吗?”太后觉得匪夷所思,“你爹娘到底怎么教的你,世家女儿的道理全然不通,不去争权夺利,竟然去在乎帝王爱不爱你?”   皇后冷冷道:“我爹没小妾没庶出子女,我娘只生了我一个仍然爱如珍宝,我从小就不知道什么还需要我争!是进宫来遇到你儿子,才需要争权夺利,需要争辩是非对错,需要担忧原本就该属于我的爱被人夺走!”皇后越说越愤怒:“我受够了!受够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进宫!”   太后忙说:“皇后又疯了,快把她送回去。”   崔正也说:“丧仪不宜太久,况又天热,宜当从速入殓。陛下近日衣饰颜色,或可问问钦天监与国师,也好提振精神。”   凌清辉想了想:“本也不是全套国丧礼仪,原定月末入殓,太后一直忧心母亲,便不要大改了。朕换件鲜艳衣服即可。”   众臣便不再劝,告退离开。   群臣一走,凌清辉便撑不住了,又吐了一阵,晴翠将他抱到里间床上,脱了衣服,拿薄荷膏给他揉搓。   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魏来喜禀报:“陛下,昭华娘娘与海姬娘娘求见。”   凌清辉道:“准。”   两人入内,见凌清辉衣衫半褪,冰肌玉骨上覆着薄薄一层薄荷膏,晴翠手正按在他肩胛骨上,都笑起来:“我们还以为你俩久别胜新婚,巴巴地在詹事府替你打理事!”   晴翠红着脸扭头瞪了凌清辉一眼,胡乱给他抹平了就拿衣服甩给他:“穿衣服!像什么样子。”   “哎呀,你就这么对咱们陛下呢?”海诗政笑道,“这么大个皇帝,你也不给抻抻袖子?”   凌清辉被她们笑得也有些不好意思,匆忙裹上衣服:“你们怎么过来了?”   徐云西答道:“太后方才下旨申饬了陈昭容,责备她代理宫务期间不重圣体,嫔妾等因此知晓圣躬欠安,颇为着急。皇次子也在发烧,淑妃不敢出来,昭容还在太后处答话,后宫忧心陛下,又怕人多吵嚷,反扰得陛下不清净,因此嫔妾与海姬代大家前来探望。”   “有劳你们了,朕倒不要紧,就是中了暑,休息休息就无事了。”   寿康宫里,太后刚打发走了陈昭容,又得知皇后在宣政殿被撵出来的事,不免气苦,立马将她叫来斥责一番:“你是有多了不起?那是皇帝册封的妃嫔,轮得到你说贵贱?”   皇后怒道:“我为什么不能看不起她?我河东柳氏,几百年的世家大族,生来就比她高贵!”   太后凉凉地说:“几百年的世家大族,如今连个有用的人都挖不出来,还高贵什么?”   皇后不忿:“就凭我们家的出身,也该压那些穷酸货一头!”   “这话你能劝得皇帝听进去才算本事,哦,我都忘了,皇帝下令不准你再进紫宸宫与宣政殿呢!”太后毫不留情地补一刀,“堂堂皇后,莫说前朝政殿,就连皇帝寝宫都去不成了。真是白白丢人!”   皇后委屈道:“不是你让我去要的吗?贵姬有的我也要有,我就是这么做的!”   “蠢货,谁让你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要了?”太后怒道,“不分轻重主次,专爱争风吃醋!为这毛病吃了多少亏了,怎么还不改?”   皇后不解:“后宫女人,哪还有比宠爱更重要的?”   “你是后宫之主,宠不宠爱最不重要!”太后很是不满,“叫你好生拉拢衡阳王,你倒好,对着王妃爱答不理,你瞧瞧宗室之中还有几个常来和你说话的?”   皇后不屑道:“一个调戏皇嫂的是她丈夫,一个坑害同族的是她父亲,还有个拿腔拿调口蜜腹剑的后妃是她姐姐,她离我五步我都觉得恶心!”   太后忍了又忍,还是得拉拔她:“百忍成金,你如今地位不稳,咱们家后继无人,怎么能依然这样任性呢?”   “忍又有什么用?忍来忍去,柳冲和昭阳宫侍卫一起当差,杨晴翠陪着皇帝参政议政,独有我被皇帝厌弃!”皇后憋着一肚子火,只觉得把这皇宫烧烂了都不解恨,“我和他从小就认识,嫁给他也比淑妃昭容早一年,他怎么能这样对我!难道他对我一丁点爱意都没有,我还要为他去拉拢讨好他弟弟?”   “不是为他是为你!你养着儿子,难道不需要宗室对你友善吗?”太后觉得匪夷所思,“你爹娘到底怎么教的你,世家女儿的道理全然不通,不去争权夺利,竟然去在乎帝王爱不爱你?”   皇后冷冷道:“我爹没小妾没庶出子女,我娘只生了我一个仍然爱如珍宝,我从小就不知道什么还需要我争!是进宫来遇到你儿子,才需要争权夺利,需要争辩是非对错,需要担忧原本就该属于我的爱被人夺走!”皇后越说越愤怒:“我受够了!受够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进宫!”   太后忙说:“皇后又疯了,快把她送回去。”   崔正也说:“丧仪不宜太久,况又天热,宜当从速入殓。陛下近日衣饰颜色,或可问问钦天监与国师,也好提振精神。”   凌清辉想了想:“本也不是全套国丧礼仪,原定月末入殓,太后一直忧心母亲,便不要大改了。朕换件鲜艳衣服即可。”   众臣便不再劝,告退离开。   群臣一走,凌清辉便撑不住了,又吐了一阵,晴翠将他抱到里间床上,脱了衣服,拿薄荷膏给他揉搓。   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魏来喜禀报:“陛下,昭华娘娘与海姬娘娘求见。”   凌清辉道:“准。”   两人入内,见凌清辉衣衫半褪,冰肌玉骨上覆着薄薄一层薄荷膏,晴翠手正按在他肩胛骨上,都笑起来:“我们还以为你俩久别胜新婚,巴巴地在詹事府替你打理事!”   晴翠红着脸扭头瞪了凌清辉一眼,胡乱给他抹平了就拿衣服甩给他:“穿衣服!像什么样子。”   “哎呀,你就这么对咱们陛下呢?”海诗政笑道,“这么大个皇帝,你也不给抻抻袖子?”   凌清辉被她们笑得也有些不好意思,匆忙裹上衣服:“你们怎么过来了?”   徐云西答道:“太后方才下旨申饬了陈昭容,责备她代理宫务期间不重圣体,嫔妾等因此知晓圣躬欠安,颇为着急。皇次子也在发烧,淑妃不敢出来,昭容还在太后处答话,后宫忧心陛下,又怕人多吵嚷,反扰得陛下不清净,因此嫔妾与海姬代大家前来探望。”   “有劳你们了,朕倒不要紧,就是中了暑,休息休息就无事了。”   寿康宫里,太后刚打发走了陈昭容,又得知皇后在宣政殿被撵出来的事,不免气苦,立马将她叫来斥责一番:“你是有多了不起?那是皇帝册封的妃嫔,轮得到你说贵贱?”   皇后怒道:“我为什么不能看不起她?我河东柳氏,几百年的世家大族,生来就比她高贵!”   太后凉凉地说:“几百年的世家大族,如今连个有用的人都挖不出来,还高贵什么?”   皇后不忿:“就凭我们家的出身,也该压那些穷酸货一头!”   “这话你能劝得皇帝听进去才算本事,哦,我都忘了,皇帝下令不准你再进紫宸宫与宣政殿呢!”太后毫不留情地补一刀,“堂堂皇后,莫说前朝政殿,就连皇帝寝宫都去不成了。真是白白丢人!”   皇后委屈道:“不是你让我去要的吗?贵姬有的我也要有,我就是这么做的!”   “蠢货,谁让你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要了?”太后怒道,“不分轻重主次,专爱争风吃醋!为这毛病吃了多少亏了,怎么还不改?”   皇后不解:“后宫女人,哪还有比宠爱更重要的?”   “你是后宫之主,宠不宠爱最不重要!”太后很是不满,“叫你好生拉拢衡阳王,你倒好,对着王妃爱答不理,你瞧瞧宗室之中还有几个常来和你说话的?”   皇后不屑道:“一个调戏皇嫂的是她丈夫,一个坑害同族的是她父亲,还有个拿腔拿调口蜜腹剑的后妃是她姐姐,她离我五步我都觉得恶心!”   太后忍了又忍,还是得拉拔她:“百忍成金,你如今地位不稳,咱们家后继无人,怎么能依然这样任性呢?”   “忍又有什么用?忍来忍去,柳冲和昭阳宫侍卫一起当差,杨晴翠陪着皇帝参政议政,独有我被皇帝厌弃!”皇后憋着一肚子火,只觉得把这皇宫烧烂了都不解恨,“我和他从小就认识,嫁给他也比淑妃昭容早一年,他怎么能这样对我!难道他对我一丁点爱意都没有,我还要为他去拉拢讨好他弟弟?”   “不是为他是为你!你养着儿子,难道不需要宗室对你友善吗?”太后觉得匪夷所思,“你爹娘到底怎么教的你,世家女儿的道理全然不通,不去争权夺利,竟然去在乎帝王爱不爱你?”   皇后冷冷道:“我爹没小妾没庶出子女,我娘只生了我一个仍然爱如珍宝,我从小就不知道什么还需要我争!是进宫来遇到你儿子,才需要争权夺利,需要争辩是非对错,需要担忧原本就该属于我的爱被人夺走!”皇后越说越愤怒:“我受够了!受够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进宫!”   太后忙说:“皇后又疯了,快把她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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