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俞谨梵震惊
俞谨梵离开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唐晚辞自己,浑身裂开一样的疼痛足以证明俞谨梵的余威尚在。 她下床走到镜前,看着那满身的痕迹,刚才的一幕幕再次呈现眼前。 此时窗外想起汽笛声,温霓回来了。 唐晚辞迅速整理好狼狈的自己,而后回到床上躺着。 温霓直接来到房间门口,敲了几下之后推门而入,看到床上熟睡的孙女,不由的心疼起来。 她轻轻叹口气,悄悄关上门,又下楼去了。 * 烟雾缭绕的房间里,墙上布满斑驳的痕迹,炕沿上坐着一个抽着旱烟的男人,他吞云吐雾,整个人都置身在烟雾之中。 唐晚辞迷蒙的睁开双眼,惊恐的看着男人。 她只身着一套遮羞的内衣裤,双手双脚都被捆绑着,她动弹不得。 男人看着她,眼睛里满是兽欲,扔掉手里的旱烟,脱掉衣裤,面目狰狞的朝她爬过去。 “别过来,你别过来,滚开...” 唐晚辞挥舞着双手,双脚乱蹬,可男人却像是更兴奋了一样,不但抚摸她的双腿,还想要亲吻她的嘴唇,口中更是不断重复下流无耻的荤话。 “滚,滚,滚开啊...” 唐晚辞自知无路可逃,便将后脑毅然撞向墙壁,疼痛袭来,她猛然惊醒,额头和脖颈早就一层冷汗。 这不是噩梦,这是她亲身经历的事故,俞谨梵说的对,若没要他,她那一次不是死了,就是会沦为支书的生子工具。 是俞谨梵亲手将她从深渊暗夜里拉出来,给了她生的希望,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温暖,可如今他怕是又打算重新将她推回到深渊之中了。 以往她每次噩梦之后,俞谨梵都会匆匆赶来,守在她的身边,直到他安然入睡,可如今,他就在隔壁,他不会听不到她的惊吼,但是他再也不会出现了。 再也没有睡意,唐晚辞就那样坐到天光大亮。 次日一早,餐桌上只有俞谨梵。 温霓走过去坐到他对面,关掉正在播报的财经新闻,直白的问:”你昨天回来是不是训斥了言言?” 俞谨梵抬头,有些不解的问:“奶奶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她心情不是很好,睡了很久,晚饭都没下来吃。”温霓拿起筷子,并没有什么食欲,又放下:“梵梵,你有没有发现言言最近好像变了。她刚回来那会因为自卑,的确闹出不少笑话,可是后来适应了俞家的生活以后,似乎有些自信了,尤其是爱粘着你,整天哥长哥短的,最近很少听她这么腻歪的喊你,更多的好像是怕你。并且好像比一年前刚刚回来时还要自卑,啧,好像不止自卑,还...说不上来,总之在她脸上看到了很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俞谨梵只是静静的听着,并不发表言论,温霓说完,他又点开财经播报。 “陆氏实业今天将签署天价订单,此项工程将带动风城制造业,旅游业更上一层楼...” 温霓听到陆氏,不禁皱了眉。 “说起陆文承,我总觉得昨天他在珠宝展览上看言言的表情不一般。”温霓有些忧心忡忡:“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最是有手段,最会哄女孩开心。对了谨梵,这俞家找回女儿的事,恐怕马上整个云城就知道了,以后你也不必顾忌什么,尽量把言言带在身边,让她长长见识,结交一些人,你的朋友之中要是有那种年少有为的,你可以给言言留意着,其实就算没什么本事的也可以,只要对言言好,其他的那都是锦上添花。” 俞谨梵突然放下筷子,关掉新闻。 他眼眸微动,语气却冰冷无温。 “她才多大,是我们俞家养不起了吗?” 温霓解释道:“这跟我们俞家有多少家底没有关系,女人嘛,迟早是要嫁人的。再说,我也没说立马把她嫁出去,我也不舍不得啊。我意思是,你把她带在身边,说不定就跟你合作伙伴啊,竞争对手啊看对眼了,一边跟你学习,一边培养感情,磨刀不误砍柴工嘛。还有,给言言找老师的事我正在张罗,到时候你得把把关。” 俞谨梵刚要说什么,便看见唐晚辞从楼上下来。他眸光淡淡扫过她,有温霓在,他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不能少了,换了一副温柔的笑脸,他朝唐晚辞勾手。 “言言,过来吃早饭。” 唐晚辞听话的坐在他身边。 阿芬这时候跑过来说:“林小姐来了,车都到大门口了。” 温霓拉下脸,起身回了房间,她现在不想见那个女人,她怕自己搂不住火气。 俞谨梵神色清冷,对阿芬说:“让她进来,还等着我去迎她不成?” 阿芬又忙不迭的跑出去。 唐晚辞闻言,站起身。 却被俞谨梵抓住了手腕:“干嘛去?” “好歹是我未来嫂子,是你的爱人,俞家人不能没有礼数。奶奶是长辈没有出去迎的道理,你不愿意,那就由我出面吧。” 俞谨梵起身,绕到唐晚辞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肩上,凑近她的耳畔,双目渐红,阴鸷眸色里像淬了寒气,原本清冷矜贵的气质,此刻却越发乖张狠厉。 “你也配?你是俞家什么人?你就是个骗子,冒牌货,还真把自己当俞家千金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留着你,是为了奶奶,不然,我一定会将你送回那个深山老林,亲眼看着你被那个支书玩弄,看着你一辈子走不出那里,看着你生不如死,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他字字珠心,她羞愧难当,眼眶里是不易察觉的湿润,她抬手轻轻抹掉,仰起下巴,压低声音反击回去。 “是吗?是真的为了奶奶吗?一年前,你将我从支书家的炕上带走的时候,可有问过我的身世,可有求证过我的过往,把我带回俞家时,你可有带我去做过亲子鉴定,你只凭着你的判断,就认定我是俞家的人,我当时有问过你,会不会搞错,你笃定的告诉我,不会错。” “是,我自私,我贪图荣华富贵,可我敢承认。你呢?俞谨梵,你敢承认如此折磨我欺辱我只是为了让你心里好受些吗?你恼的恨的怨的从来都不该是我,是你自己,因为你没有办法给自己交代,没有办法给俞家人交代,更没有办法跟奶奶交代。” 俞谨梵被唐晚辞这一番输出彻底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