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郑希瑶顿时脑子空白。 　　 什么特殊人才保护法……那又怎样…… 　　 她是郑家的大小姐，就算是法律也不能拿她如何！ 　　 “郑小姐，等着被律法审判吧。”陈天微微一笑。 　　 姜杳若有所思地盯着郑希瑶。 　　 “你知道你粉丝来……”她顿了顿，颇为好笑地弯唇，“为你伸张正义了么？” 　　 比如凌薇。 　　 陈天看向姜杳。 　　 少女娇小纤瘦的身体懒懒靠在椅背上，眉骨映照淡淡的青影，雪白的皮肤隐隐能看见细小的青筋。 　　 她的情绪始终很淡。 　　 任谁都激不起她半分波澜。 　　 姜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修长纤细的胳膊横在椅背上，精致分明的下巴抵在腕骨，眉眼微微上扬，美得惊人。 　　 “粉丝？”没有旁人在场，郑希瑶不屑冷笑，“不过是有点用处的狗罢了！要不是她们能帮我去骂你这个贱人，我早就不想和她们维系关系了！” 　　 天知道郑希瑶忍着厌恶和她那群粉丝交流时有多痛苦！ 　　 穷酸，天真，没文化。 　　 整天只会喊“姐姐好美好温柔”，郑希瑶只觉得和她们聊天都在浪费时间！ 　　 姜杳困倦地阖了阖眼，“嗯，如你所愿。” 　　 郑希瑶蹙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姜杳站起来，淡道，“我先走了，警局，以后应该也不会少来。” 　　 走出笔录室，顾云邺靠在墙边，双手环胸，头颅微微低垂，稀碎的墨发下一双凤眸深不见底。 　　 姜杳怀疑，那打火机在顾云邺手里，都要被玩得掉漆了。 　　 麦唯教授和顾礼已经不在了。 　　 “他们呢？”姜杳没看见他们，问顾云邺，“都回去了么？” 　　 “国科院有事，他们急匆匆赶回去了。”顾云邺站直身体，眸子缓和，“乖乖结束了？” 　　 姜杳点点头。 　　 她点开微博，微博热搜已经炸了。 　　 #郑希瑶抄袭# 　　 #郑希瑶:不过是有点用处的狗# 　　 #郑希瑶粉丝实惨# 　　 #抄袭白木# 　　 这四个词条分别霸占热搜榜前四。 　　 【哈哈哈我要笑死了，郑希瑶的粉丝怎么都不说话了？是在难过吗？】 　　 【别说，郑希瑶形容得怪准确，不就是逮谁就咬的疯狗吗！】 　　 【郑希瑶的粉丝们不要伤心，你们的希瑶姐姐对你们的爱虽然是假的，但瞧不起你们是真的。】 　　 【听说郑希瑶就是靠抄袭的那篇论文进了国科院……】 　　 【小道消息，她已经被国科院除名了，抄袭白木大佬，按照特殊人才保护法，郑希瑶现在的处境和三级战犯没两样……】 　　 【再次感叹一句，姜杳实惨！】 　　 顾云邺对这次的直播效果很满意。 　　 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没多久，郑老爷子就因为郑希瑶这件事，被气进了医院。 　　 郑夫人在贵妇圈可算是丢尽了脸面。 　　 灰溜溜地待在家里，哪都不敢去，哪有前几天风光无限的嚣张劲儿？ 　　 — 　　 春日暖融。 　　 姜杳点开账户余额，扫了眼一长串的零，就直奔黑市而去。 　　 今夜黑市有个拍卖会。 　　 路过赌石摊，摊主叫住姜杳，“小姑娘看你这么漂亮，运气肯定也好，要不要切一块原石试试看？我这原石的价钱也不贵，在整个黑市是最公道的！” 　　 姜杳长得漂亮，气质高贵，一看就是不差钱的豪门大小姐。 　　 赌石摊主就喜欢做这种大小姐的生意。 　　 没别的，就是好骗！ 　　 刘老三这话一说出来，周围人就哄笑连连。 　　 “刘老三，这话说了你自己也不脸疼！” 　　 “小姑娘可千万别做他家的生意，这水深着呢！” 　　 “这刘老三可专门逮着有钱小姑娘骗呐！” 　　 刘老三贼眉鼠眼，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小姑娘，我刘老三可是老实人，买我的原石绝对稳赚不赔！” 　　 姜杳随意瞥了眼摊子上的原石，心里大概有了数，“要是你这籽料不出水怎么办？” 　　 “赌石赌石，玩的就是一个赌字！” 　　 刘老三也不是傻的，“我哪能保证一定能出晶石啊，姑娘你说是不？” 　　 姜杳随意点点头，“我挑十块。” 　　 刘老三眼睛一亮！ 　　 十块！ 　　 大生意啊！ 　　 刘老三态度更加殷勤，“小姐您挑，挑完了刘老三我给您当场切！” 　　 姜杳挑眉，“要是一个都不出怎么办？” 　　 怎么可能一个都不出！？ 　　 这原石可都是他亲自精挑细选回来的……刘老三第一反应是这小姑娘想砸他的招牌，“不可能！” 　　 周围人也都道，“这刘老三人虽然不靠谱，但他摊子上赌涨概率是最高的！” 　　 刘老三挑籽料是一把好手。 　　 不过人品太差。 　　 不少小姑娘被他坑蒙拐骗得倾家荡产，甚至有小姑娘因此自杀的。 　　 可见赚的都是黑心钱。 　　 籽料也有高低档之分。 　　 高档的籽料贵，但出水概率高。 　　 对应的，低档的籽料便宜一些，但出水概率低。 　　 姜杳扫了一眼，不感兴趣的样子，“要是一个都不出水怎么办？我买十块不就亏了？” 　　 十块！ 　　 刘老三简直被这两个字刺激得两眼发红！ 　　 钱呐！都是钱呐！ 　　 刘老三嘀咕，这小姑娘看起来是会挑原石的，就算不会挑，运气再怎么差也不能挑了十块，一块都不出水吧？ 　　 想到这里，刘老三嘿嘿一笑，“姑娘你放心，要是你挑了十块，一块都不出水，我刘老三啊！不仅不收你十块原石的钱，还送你十块如何？” 　　 “不过要是出水了……姑娘你可得乖乖付十块籽料的钱了！” 　　 姜杳淡淡“嗯”了声。 　　 说实话，刘老三摊子上的籽料出水概率的确不错。 　　 姜杳看的几块里就有出水的。 　　 但她存心要让刘老三吃点苦头，能出水的籽料，姜杳就是不选。 　　 见姜杳一直在高档籽料里挑，刘老三都要乐开花了。 　　 他看姜杳挑的好几个看起来都不错，能出水！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 　　 撞见冤大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