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喝了酒的缘故吧,产生了幻觉。 没发生什么,屋外太冷了,咱们先进去看看,咱们宝贝儿子睡的香不香!” 年大将军擦过脸,也没多想,抱着娇妻,哄着虎头虎脑的儿子睡着啦。 第二日,年将军集市上集买菜时,看见守城的士兵抬着一具尸体,盖着白布从他的身前路过。 两个人就这么擦肩而过了,这次不同的是,两个人中有一个是站着的,另外一个是躺着的。 年将军便也没多想,动荡时期,人人自危。 每天的死人都像是吃饭喝水一般,稀松平常。 现在看似江国统一了,却还是有些地方管不到的。 死这么一个两个人简直太正常不过了,年将军眼皮都没抬一下。 所以自然就忽略了,白布下面那盖不完,漏出来一点边边角角的红嫁衣。 年将军走得累了,看见前面一个茶馆还挺热闹的,刚好有些渴了,便想着去茶馆喝杯茶,解解渴。 “你听说了吗?昨晚那个城西寡妇!就是那个老是穿着一身孝衣,脸上有一道刀疤的那个! 昨天晚上呀,不知道发什么疯,抽了什么筋,脱下了平日里穿的孝衣,换上了大红色的嫁衣,就在那城墙上跳了一晚上的舞! 不知怎么的,可能是冻僵了,也可能是一个人孤苦伶仃想不开,从城墙上一跃而下了! 白茫茫的雪地里,那么突兀的有一抹红!怪渗人的!今天早上才有人发现!那身体早都冻成一个冰人了!” 一个长得文弱的男子手舞足蹈的开口,面黄肌瘦的,看起来像是读书人。 但是,单看此人的面相,就是那种长期营养不良,而且喜爱搬弄是非的人。 “谁?你说的是谁?”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耳朵,肚子上的肥肉也跟着他手上的动作而上下抖动。 “就是那个城西寡妇!就是之前红娘说是要给你介绍的那个!” 一个长得还真不错的美貌妇人,嗑起了瓜子,脸上的表情只有八卦,没有同情。 说完眼睛还幸灾乐祸的时不时瞟向那个卖猪肉的王三。 “唉!怎么好好的,说没就没了呢?” 满脸横肉的王三,颇有些可惜的喝了口茶。 "怪哉!你一个手起刀落的人,杀猪得时候眼皮都不抬一下的人,手上都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的屠户,什么时候学起了怜香惜玉?” 第一个起了话头的男子,开口嘲笑眼前这个卖块猪肉都要斤斤少两,斤斤计较的王二。 “瞎说什么呢!我看那寡妇也是可怜。本来绝美的脸庞就这么毁了倒也可惜了。” 另外一个看热闹的登徒浪子毫无顾忌的放肆谈论着逝者的容貌,一点敬意也没有,全是评头论足的调侃之意。 “我只是觉得奇怪,她之前还说信誓旦旦的说,她的相公会回来的,说什么死也不嫁给我,还说要好好着等她的相公回来,老子能看上她,也是她的福气!居然这么不识好待!死了好,死了倒也清静了!” 那杀猪的王三被人下了面子,有些恼羞成怒的说。 过了一会儿,王三一脸晦气的呸了一口,众人哄笑着,三言两语的又聊了起来,仿佛人命在这些人的眼里不值一提。 “诸位,还请口下留情!死者为大,这么议论不太好。” 年将军开口对着正在大笑的众人拱了拱手,本来他隐姓埋名不太想暴露自己。 奈何这些人越聊越过分,就算是陌生人死了,不付出什么都算了,还在背后议论的这么难听。 “我们说我们的,你急什么!” “就是,你该不会是和城西那寡妇有一腿吧!这么护着她!” 那王二此刻又被驳了面子,又仗着自己身强力壮,多年拿刀砍猪,也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出言挑衅。 “就是,就是,那么护着那个贱蹄子干嘛?莫不是真的有什么隐情?” “我看他怎么这么眼熟?” “他?哦!我想起来了,是去年搬进来的齐岁一家。” “这齐岁不是出了名的爱夫人吗?他和这那寡妇有一腿?我看着不像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懂什么!” “你这一说,倒提醒了我!仔细想来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 就是这寡妇与齐家的小娘子还是有些像的,那身形,那眉眼!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要是没有那道疤两人长得都一样,我觉得,就是这脾气不怎么像。” “齐家小娘子是个温柔懂事的人!而这寡妇性子不好相与。她怎么配和齐家小娘子相提并论!我看给齐家小娘子提鞋都不配!” “就是,那寡妇怎么能和齐小娘子天仙般的人做比较,你肯定是想岔了!” “对对对,应该是我感觉错了!她怎么配和那样美丽可人的人相提并论。” “不过这王三说话也太过伤人了些,就因为人家没看上他,她就这么诋毁人家,到底是死者为大,也真是没点善心,也不怪齐家小哥生气了” “对啊,对啊…….” 众人知道了事情经过,都开口说了王三,王三气的茶也没喝完,灰溜溜的走了。 临走之时,恶狠狠的朝齐岁这个方向瞪了一眼,那表情后是让齐岁小心点,今日这个仇他记下了。 啪~ 舒婉木回到了现实世界中,石林还在,只是那琴声停了。 石人也不再发动攻击了,全部停在那里,动弹不得,仿佛刚才发出厉害攻击手段的不是它们,就那么静静的立在那里。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的岁月静好。 舒婉木久久不能回神,脑海中也在回想刚入梦境里的事情。 要说是假的,却又真切的可怕,好像事情就在昨日发生。 她在心疼芍药,那个在年将军心里永远都是替代品的存在。 她不知道年将军的的里有没有那么一刻是属于芍药的。 她也不知道年将军最后有没有知道白布下躺着的那个人,是他说过这辈子会娶回家的人。 也许年将军只是逢场作戏,因为寂寞空虚,而找到了芍药。 把她当作替代品,又或许最后一晚和芍药坦白的时候,心里也是有着芍药一席之地的…… 事情已经发生了,谁也不知道年将军心里怎么想的。 谁也猜不透年将军的心思,只是可怜了芍药那么痴情的女子。 跳的最后一舞不知道是给年将军跳的,还是给过去错付的自己。 舒婉木擦了擦不知道什么的候流下的眼泪,持剑向那石林深处走去,那些石林分成两排把中间空出来了一条路。 好像前方有声音指引着她上前,舒婉木也不作他想,四下也没有什么退路,不如去看看前面到底有什么。 走得近了,细一看,前面是一个非常隐秘的石洞,中间有一个被玉石雕刻的美女,栩栩如生,眉眼如画,果真是真绝色。 这么一看,那女飞倒也像是芍药的样子,那女子手中放着一本秘籍,石碑旁边还刻了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