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就在她打算问点什么的时候,狱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小埋拉进了房间,并砰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 狱寺背对着房门,忽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本来想要解释现在的局面,可当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头一回变得笨嘴拙舌了。 他尴尬地低头看了看手上哭闹不休的小埋,忍不住一抬手将她甩给了惊讶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的阿纲。 “诶诶……狱寺君?” 阿纲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双眼含泪的小埋。他有些讶然地看着这个本不应该出现在他面前的女孩,手却下意识地抚上她的头,像以前那样轻声地哄着她:“好啦,没事啦小埋,别哭了,一平和蓝波都在等着你一起玩呢。” 小埋抽噎了几下,果然止住了眼泪,眨巴着眼睛望着阿纲。 “没关系的。”阿纲温和地笑笑。 “……狱寺,”就在这个空当,里包恩跳到了狱寺面前,沉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里包恩先生……” “是啊,狱寺君,到底发生什么了。” 阿纲也抱着小埋走到了狱寺面前,恳切地问他。小埋虽然被安抚得乖巧了,却还记恨着刚才狱寺的粗暴举动,不禁躲在阿纲怀里对着狱寺做鬼脸。 “你这个小鬼——” 狱寺抬了抬手,似乎想捏捏小埋的脸。不过十代目还在用真诚的目光看着他呢。他一下子感觉自己被寄予了极大的希望,这样的光荣让他所有的沉重都变得飘飘然,原先令他张口结舌的话也脱口而出:“是的,十代目,听我说!我之前无意中在基地里逮到这个小鬼,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这是一个重大的突破点,所以把她带来见十代目您!” “狱寺君,你说的突破点……是什么?”阿纲怎么也想不透狱寺所说的话。 狱寺不由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放心吧,这种小事就交给我这个十代目的左右手好了!”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狱寺你是想到了什么让死者复活的办法吗。”山本接过话。他那张无时无刻不在洋溢着灿烂笑意的脸在这个时候也沉了下来,“土间毕竟是……已经死了的人。” “诶?……可是小埋跟我们不一样,”阿纲皱了皱眉,困惑地问,“我在这个时代已经死了……活着的是十年前的我。因此改变现在与密鲁菲奥雷的局面,我、彩虹之子还有山本的老爸就有可能复活。但小埋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死了……应该没办法改变吧?” 可是怀中的女孩分明还带着熟悉的温度。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相信这就是小埋。 尽管如此—— 阿纲眼中的光芒只亮了一瞬。很快他又垂头丧气地说:“即便小埋确实能够活过来,和我们现在的状况也没有什么关系……” “十代目!”狱寺却没有被阿纲这番丧气话所打击,他依然握着拳头斗志昂扬地说,“十代目忘记了那伙奇怪的人了?就是那帮蓝衣服,还有吠舞罗那些家伙……” 为了方便进行漫长的谈话,阿纲招呼着狱寺一屁股坐上了沙发,大伙儿围绕着他坐成了一个圆,里包恩则满脸严肃地盘腿坐在茶几上。 狱寺拿着临时翻出的一些文件,一边指着一边为他们讲解。 “我之前就对他们的存在方式有所研究。”狱寺说,“他们的力量来自于‘德累斯顿石板’,由它选出的王权者会被赋予超能力,并可自行组成‘氏族’。十年前,宗像礼司因为周防尊的威斯曼偏差值超过临界值,也就是‘由超能力引起的因果关系的歪曲度加以数值化后的结果,与使用的能力强度成正比’……” “唯独这些我一点也不想听!”阿纲第一个黑线举手表示放弃。 “哈哈哈狱寺你还是说点别的吧。”山本表示赞同。 一旁十年后的了平倒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狱寺知道这家伙肯定直接开小差去了。 “可是这是最关键的地方啊……”狱寺嘟囔着抓了抓头发,“好吧,既然十代目都这么说了,那我直接说——”狱寺说着,从一沓资料中翻出了一张纸展示给大家看,虽然上面记满了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看得懂的G文字,“其实之前我就怀疑了,因为这个时代的我发现,非73射线对德累斯顿石板也是有影响的。” 阿纲不由惊了一下:“非73射线——就是那个……” 他欲言又止地看了里包恩一眼。里包恩深深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传言说德累斯顿石板已经落入白兰手中。具体的情报不得而知,但白兰已经诛灭所有的‘王’是事实……” “——不可能。” 小埋从阿纲怀里拱出了个小脑袋,斩钉截铁地打断了狱寺的话:“至少威斯曼不会死的。” 被怀疑了的狱寺不爽地瞪着眼睛,粗暴地把她按了回去:“正因为威斯曼也死了,我才肯定德累斯顿石板真的受到了非73射线的影响甚至遭到破坏——阿道夫·K·威斯曼作为白银之王的属性是‘不变’,简单而言就是不老不死,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一定是赋予他力量的德累斯顿石板本身出了问题。” 这一番话说得小埋哑口无言,只能郁郁地缩回阿纲怀里。阿纲担心地摸了摸她的头,又问狱寺:“狱寺君……就算确定了这一点又怎么样呢?就像你说的,他们毕竟……已经是死去的人了。” “所以这家伙的出现才尤为重要!” 狱寺指了指小埋,慷慨激昂的说着。那瞬间小埋都能看见他眼镜下的双眸在闪闪发光,连带着脑后的小辫子也抖了抖。 “我认为,土间还活着有两种可能:一是她本身也具有‘不变’的属性,当时就没有被无色之王杀死。这也就意味着德累斯顿石板仍然在发挥作用,换言之威斯曼可能并没有真正死去;二是她掌握了某种‘复活’的办法……” 狱寺推了推眼镜,自信而慎重地说:“总之,我们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复活‘王’,使之成为我们的强大战力,甚至彻底改变现在的局面!” ☆、玻璃球 “就是这样,还有什么疑问吗?” 狱寺闭上眼睛,等待着扑面而来的掌声和赞誉。 然而死一般的寂静逼得他睁开了眼睛:“什、什么啊!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他皱着眉,面色古怪地看着眼前的人。 “……哈哈哈完全不知道狱寺你在说什么呢。” “极限的不懂啊!” “现在幻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也没什么用吧。” “狱寺君,就算真能如你所说,他们也不见得会帮助我们吧……” “啊啊!真是的,怎么都这样,”狱寺纠结地抓了抓头发,忽然点了个名,“那个,山本——你还记得指环争夺战时,我们所了解的彭格列指环的意义吧?” 山本愣了愣,却流利地喃喃道:“细数着战斗历程,冲洗着流淌的鲜血,宛如镇魂歌般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