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调歌头一脸的尴尬,没有说话躬身退出船堂,只是不一会儿他的屋内也有了寻欢声,看来这作为水师总督,在这大庭广众下还是放不下矜持,当真是放不开的快活不是真快活。 徐州和扬州相比虽然不是最繁华,疆域也不如扬州,只是也差不到哪去,毕竟再怎么也是江都水师的盘踞之地,实属军事重地。 不过江都水师自是临海,临江,临河,丝毫不会影响地方的秩序,但因为徐州有着尚书府的缘故,江湖中人还是比较不少,尤其是再有一月便是三年一度的尚书府开府日,各路江湖好汉都会陆陆续续来至于此。 此时徐州城,那比较平民的一家酒楼中,大堂正中没有摆上那可以多挣上一笔的餐桌。 而是有着一张方方正正的小桌,还有一个长形木凳。 尽管此时凳子上没有一人,但这人满为患的酒楼都是翘首以盼。 这酒楼原先生意并不算是太好,自从前日来了一位说书先生,讲了一番剑十三玉门关战元守一立不败,继而在西凉王十万铁骑前一剑断沧海后,便是让的这横梁都有许些蒙尘的小酒馆每日座无虚席,甚至于今日门口都有着闲来无事之人扒头相看。 要说这说书先生,那讲的真是一个妙,讲时,铿锵有力,勾动人心,引人入胜,喝酒润喉时也不忘抖个包袱,搞个乐子。 逗的这喝酒之人,简直是越喝越上头,比那青楼插花弄柳都是有趣。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看官大多都是基层之人,这基层人从古至今在哪也都是最多的,并且也都是最易传播的,只是这几十年来一直都是群雄割据战乱纷争不说,这才大一统好了三年光景,还的为战乱后的和平买单,老百姓也的确给闷坏了。 而如今听到这么一个新鲜的说书先生讲的还是江湖中事,那的确是该在乐子中乐呵时发泄发泄,毕竟说书先生这一行也就这一两年才兴起,还大多都是官宦权贵家,并没下的民间,属实稀奇。 此时距离说书先生的登场不过一碗酒的功夫,店家即使在这最繁忙的时间段,也是依然不忘亲力亲为的给放上一碟花生米,还有一壶在店中最好的忘忧君。 说书先生刚来那会儿,的确是没有太放心上,以至于这空荡荡的桌上都是有些寒碜,只是这两日带动的这人流量也当真是让这本只顾温饱的店家感恩流涕的奉为了座上宾。 不过这说书先生也说有着规矩,最简只需说书扇,最繁不过,一张凳,一张桌,一壶酒,一碟花生米,一块惊堂木。 酒可以最好,其他不用上佳,免得一拍一响还搞得手疼。 在店家刚把酒杯放上之后,一名身穿青色粗衣的白胡老人神清气爽的从后堂出来。 他就像那普通家的一甲子老头一般,眉目慈祥和蔼,只是整个人精气神却是显得中气十足,儒雅有范,想来这年轻时六艺八雅讨生活的饭碗没有少吃。 说书先生刚出来时,还未张口,这两层满满的翘首以盼的人便是发出震天响的鼓掌声,欢呼声。 那场景看着都是激昂,听着都是带劲儿,朝歌王朝战乱这么些年,底下的百姓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