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朋友圈都不发。 而苏唱只要一想出现,短短十来天,二十来天,她的生活好像又开始围着她转了。 不止是她自己,你看,连她的妈妈,连向挽,都一口一个苏唱,一口一个苏唱。 凭什么啊。 凭什么呢? 好像全世界都喜欢你。不,不是“好像”吧。 向挽抱着于舟,眼眶也有些湿,她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于舟的头发,对她轻轻说:“我不提了。” “不是不提,不是不提。”于舟在她的怀里,哭着说。 她知道问题不在别人身上,她好像又有一点,要病了。 第48章 呼吸渐渐平缓,摸着她头发的手也停在了颈边。 这种发泄的结局通常是觉得丢脸,而且和你的伤心程度成反比。 伤心劲儿过去了,离家出走的脸抽抽嗒嗒地回来了。 于舟确实觉得丢人,因为这场戏演到前几集的时候,她还特别成熟地跟向挽说,不想苏唱回忆起自己来,像个泼妇似的。 然后她就晴天扯雷地给向挽表演了一个怨妇。 重点是,她这个怨妇,连个怨的对象都没有,分手是她提的,合作她也没拒绝,脱敏也是她引以为傲的想法,人也没成天往她跟前凑。 但怎么讲呢,苏唱没有做错什么,但不代表她不坏,她坏在,天生就会吸引人的目光。 于舟把头埋在向挽的肩头,因为丢脸,迟迟没找到好的表情起来。 决定再装三分钟鸵鸟。 因为才哭过,她的体温有点高,透过薄薄的睡衣和向挽贴在一起,呼吸的间隙里,向挽听见了自己并不轻快的心跳。 还有更糟糕的,才洗过澡的她们都没有穿内衣,于舟的胸软绵绵地贴着她的,被气息带动得一起一伏。 于舟和她在惊雷天里抱过的所有婢女都一样,一样清香,一样柔软。 但也和她抱过的所有婢女都不一样。 唯有她能让自己感受到如此微妙的身体变化,同为姑娘,她的身体好像更引发人的探索欲一些。 向挽放开自己揽着于舟的手,一转身背对着她趴到chuáng上。 没想到是向挽先撤的,于舟有点没反应过来,眼眶还红红的,推了她的肩膀一把:“怎么了?” “我不对劲。”向挽趴着说。 “啊?”于舟抹一把自己的眼泪,“你也有什么伤心事吗?” “不如都一块儿说了吧,咱俩抱头痛哭。” 向挽望着对面的衣柜,轻轻说:“不是伤心事,是怪事。” “啊?”于舟又想绕到她面前去看她。 向挽右手反伸过来,将她的头抵住,指头轻轻一推,推过去。 然后动了动肩膀,重新把头埋到自己的臂弯里。 “什么怪事?”于舟想掰她。 向挽细声细语地说:“方才搂着你,我有一些想要吻你。” 妈耶,于舟jī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么直接的吗?”她目瞪口呆。 “不然呢?” 向挽这么坦然,她倒是不好说什么了,于是起身盘腿坐着,低头看一眼自己的领口,拉了拉。 “你确实不对劲。”她说。 “你是弯的吗?”于舟觉得问题有点棘手,低头,还是决定问向挽,长发从肩头倾斜下来,衬得她的问句有一点循循善诱的温柔。 但不是温柔,她把自己当解决群众困难的居委会大妈。 “弯的”这个词向挽最近听说过很多次,她懂,但她不想说。 “我意思是,你之前喜欢过姑娘吗?”于舟又问。 “未曾。”向挽摇头,耳朵红了。 于舟放心了一点点,接着八卦:“那你喜欢我吗?” 向挽蹙眉,看她一眼,也摇头。 于舟松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向挽说。 啊这。 于舟心里迅速分析,她是向挽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又这么照顾她,所以向挽依赖她,依恋她,也是人之常情。她这个样子,都没有独立起来,未必懂什么是真的喜欢。 俗话说,先自立后爱人,她在这个世界还是一颗刚冒芽的小白菜呢。 这样想了想,她只剩一点点忐忑了,又问向挽:“冒昧地问一句,那你刚刚想亲我,是亲哪啊?” 她琢磨着,如果想亲嘴,就不太对劲,如果想亲个头什么的,那也还好,她经常抱着碗碗狠亲它的头,而且有时也想抱着赵女士的脑袋狠狠来一口。 比如赵女士给钱的时候。 也许刚才自己哭得真情实感,我见犹怜,向挽怜悯她了。 向挽想了想,答:“头发。” 嗐,于舟轻松下来,跟她说:“那不用怕,问题不大。” 顿两三秒,添一句:“不太大。” “你就是,想安慰我,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