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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重生捕不快GL 瞳师 2795 2024-05-05 12:02
   风溯知道自己此番做的不对,但师父有话,她不能不听。见许牧脸颊鼓起,她便伸手戳了戳,编话道:“我们无心害你,只是我师父她……她想看看你武功如何。”   许牧松了一口气,刚才她那一颗心都是吊在嗓子眼的,现在见了风溯,她转眼便不怕了。可是风溯这次分明就是骗了自己,想到这,她抬手拍掉了风溯的手,斥道:“你欺我,欺得可舒服?”   说实话,她现在觉得自己甚是委屈。刚才自己连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结果现在,风溯告诉她,这不过是她师父的一个主意。亏她刚才还想着不能给风溯丢人,她真傻,被人卖了还要替人家数数有多少铜板。   许牧复又回头看椅子上的人,俏脸通红。这老婆婆也真是过分,攒动徒弟骗人不说,还几次用毒辣的招数吓唬她,万一自己学艺不精没躲过去,岂不是真要枉死了?   风溯得罪不了师父,亦不能得罪小捕快,堂堂一代女侠,站在那里两难得很。她无奈看向师父,屋内没有点灯,有些昏暗,可她还是看清了师父脸上愉悦的笑。   师父教导她这么多年,很少要求她做过什么,且她知道师父对许牧并无恶意——当年若不是师父,她也不会对小捕快上了心。因为这个,她才同意了配合师父。   可是现在……   风溯看着撅嘴的小捕快,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她这次必定要为师父背这口黑锅了。   她知师父这番安排自有她的用意,但小牧不知。这么一来,小捕快定然是要对自己不满了。   许牧还在鼓着嘴瞪她,风女侠叹口气,当着师父的面,忽然伸手抱住了她,“好罢,我是错了,那你打算如何罚我?”   ☆、第31章 脸皮   许牧本是打算让风溯私下里给她道个歉,便可了结此事——毕竟此次她做的确实是过分了。可对方却当着自家师父的面直截了当地问了这种话……小捕快一张脸原是气得绯红,现在变成了羞得绯红。   她慌里慌张地推开了抱着自己的人,小声道:“你、你当着你师父的面,就不能……就不能正经些吗?!”   说完这话,她才发觉自己似是默许了风溯平时对自己做的那些事,顿时懊恼地低下了头。   她在风溯面前总是输,明明这次是对方错了,她还是输了气势。   风女侠瞥了眼师父,那老人家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罢,她无奈地笑了笑,手掌轻轻拍了下许牧的头,“既然你说不出如何罚我,那我便许诺今后为你做一件事。只要不违背我的道义,我便是失了性命,都会为你做到底。”   许牧没好气地道:“我叫你不杀人,你能做到吗?”   “不杀好人的话,我现在就已做到了。不杀恶人……那便是违了我的道义。”   她说的极为认真,不像是开玩笑。许牧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逾越了,对风溯点点头后,转过身对婆婆道:“婆婆,小辈刚才多有得罪,望您海涵。若是无事,我这就走了,您不介意的话,也可和您的徒弟住在这里。”   她这番话说的,给足了风溯和其师父的面子。风溯她师父微笑道:“方才得罪的人并非你,你不必说这些客套话。我今日来只是看看你,现在看过了,老妪这就走了。”   说着,婆婆从椅子上站起,却未站稳,踉跄了一下。许牧下意识地想去扶,却被风溯抓住了胳膊,她不解地回头,风溯对她摇了摇头。   这真是奇了怪了,风溯不像是个对师父不尊的人,可她看到自己师父行动不稳,怎么不上前搀扶呢?   等婆婆跨过破碎的木门,风溯才拉着她向前走。许牧乖乖跟着她,走到石板路上时,婆婆有意无意地瞧了瞧地面,好像在向许牧说明什么。   许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的是那神秘的单排脚印。先前她与婆婆交手打斗,弄花了不少脚印,惟有这里还清晰可见。   婆婆是想说什么?   许牧百思不得其解,思量着一会儿再问风溯,可走到门口,风溯忽然松开了她,向婆婆走去。   “我随师父去个地方,今夜不能陪你,明日一早我会到客栈寻你。”风溯说罢,忽而想起了什么,又道:“另外,我那个名义上的师姐便是十几年前的纪芷筠、纪魔。这几日辛苦你了,等我回来会告诉你更多事情。”   婆婆推开篱笆,佝偻着身子向外走,“我以前还不知你话这般的多。”   风溯一怔,旋即笑道:“在师父面前自然要少言多行。”   婆婆面上浮起一丝笑意,向前走了两步,顿住道:“牧丫头,后会有期。徒弟,我们走罢。”   许牧愣了一瞬,觉得这称呼实在耳熟,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等她回过神儿,风溯随她师父已经离开了。   她现在脑袋里装满了疑惑,又好奇婆婆究竟是谁,又奇怪两人来这么一出戏是为了什么。   而且那声“牧丫头”……   许牧的头似是被重物击了一下,剧痛在头上现了一瞬,随即她想起了一张脸。   那是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却不是在人的面上,而是在木盘中。   上一世的事情她大多记得不清晰,记得清晰的大多是被人欺凌的片段。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那张脸皮,只是刚才听到“牧丫头”三个字,蓦然想起。   这张脸皮与这个称呼有什么关系?亦或是说,它们与风溯的师父有什么关系。   许牧立于月光下,看着那篱笆,忽而又有了疑问。方才在屋内,婆婆虽然体态龙钟,却坐的挺直,看着极为精神,为何婆婆出来时,竟佝偻起身子了?   林子里不知发生了什么,惊起了一片飞鸟。许牧看着四处逃窜的鸟儿,脑海里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   鸟儿在空中盘旋了几周,待林子恢复平静后,又纷纷落了回去。许牧转过身,瞧着地上门板的碎片,不禁摇头笑了笑。   风溯第一次来时废了她一口井和一个屋顶,她师父第一次来废了她一个门……   许牧想,自己和风溯大概是天生有仇。   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和木头碎片,许牧正要起身去客栈,不经意看见了桌上的青花瓷壶。   瓷壶上这几日放在这里,应该落了不少的灰,现在却干干净净的,显然是有人擦过它。   桌面上脏兮兮的,偏偏这个瓷壶被擦干净了,当真难懂。   许牧不再思量这些,轻轻端起了瓷壶。她将瓷壶举高,看了看壶底的小字,这才轻快地笑了一声。   无论何时,这瓷壶都是支撑她这一世活下去的动力。   许牧责怪自己刚才糊涂,明知风溯师姐纪芷筠说要杀她,还会稀里糊涂地跑回木屋。若真是纪芷筠所留,她可是要没命了。   她刚才还以为师姐不是纪魔,未想到两个真是一人。想到这,她又怔了怔,既然来人是婆婆与风溯,并非纪魔,那单排的脚印又是如何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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