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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侠路相逢 满襟明月 2836 2024-05-05 11:58
   危蕴尘道:“云青到底是谁?她和造极峰有没有关系?你知道吗?”   第244章 魔教妖女   钓鱼山, 在合州城东,三面环江,峭壁峥嵘, 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乃兵家雄关。   宋淳祐三年,四川制置使兼知重庆府余玠为抵御蒙古大军,于钓鱼山筑城, 并将合州与石照县治所迁入其中, 从此山则是城,城则是山, “钓鱼城”之名亦始于此, 春则出屯田野,以耕以耘;秋则运粮运薪, 以战以守, 竟与蒙元鏖战三十六年而不陷。   直到宋少帝祥兴二年, 钓鱼城独木难支,最终被迫降元,而同年崖山海战, 宋朝就此覆灭。   现如今的大明朝,沿海一带虽常有倭寇侵扰,却无亡国之忧,巴蜀境内更是太平安宁。   是以国朝百姓,自然是在合州城内居住, 而钓鱼城则变成了文人墨客的游览凭吊之地。   方灵轻终于步入合州, 抬眼遥望远处灼灼日光之下钓鱼城的雄伟奇峻, 她的眼眸里浮现出微微笑意, 盘算起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先想办法救出奚珏,再请铸剑段守拙铸造一柄适合危兰的宝剑,这些都是正事,而正事之余,也要和危兰好好在钓鱼城中游玩一番才是。   她心中如此想着,也就越发喜悦,一路上遇到有认识她的江湖子弟,她都颔首回应他们的招呼寒暄。   突然,这条大街右侧小巷冲出一名年轻姑娘,直接掠到方灵轻的面前,拉起她的手臂就往小巷里走。方灵轻愣了一下,见来者是朋友,便跟着对方去了,同时狐疑问道:   “祁双?你干嘛?”   祁双,侠道盟烈文堂东判官,危兰的得力亲信,因与方灵轻相处得久了,去年方灵轻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她,她便是如今为数不多知道方灵轻真正是谁的侠道盟弟子之一。   “方姑娘,你千万莫去钓鱼山了,先找个地方藏一段时间吧。单悟的身份,已经被侠道盟发现了。”   方灵轻皱眉道:“怎么回事?你说明白。”   祁双向左右望了望,见前方偶尔有行人经过,她继续拉着方灵轻的手臂往不远处的一家茶楼走,向店家要了一个雅间,遂立刻讲述事情经过:   “方姑娘,那夜你和我们堂主离开以后,我们便留下来遵照你们的吩咐,等施门主回来,将你们去寻大夫的事告诉了他。他说只是对付几个魔教徒,你们绝不会有危险,所以就让我们跟着他先去钓鱼山。”   “我们这一路上仍然始终在寻找钟离白的行踪。待终于到了合州,那天施门主手下的一个兄弟竟抓到一名望舒旗的弟子。但听说因为他们双方武功差不多,交手太过激烈,那望舒旗的弟子重伤不治,可惜死前没能说出钟离白在哪儿,反而说出了……”   方灵轻道:“反而说出了我是造极峰的人?”   祁双道:“是,他说你,还有你手底下的兄弟姐妹,其实都是造极峰的人,在侠道盟里卧底。当时本盟不少前辈已到达合州,听了他这话,都不相信,都说是魔教妖人污蔑你们。所以,有人提议,不如想一个办法试试你们。可惜这件事,他们是瞒着我们的,我们烈文堂的兄弟姐妹对此事并不知情,不然……”   方灵轻道:“你先说,他们想了什么办法。”   祁双道:“他们派了一个人,潜入单悟的房间,假装是魔教弟子,去套单悟的话,单悟被骗了,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方灵轻道:“只有单悟吗?”   此次跟随她前来四川的滕六堂弟子可有不少,远远不止单悟一人。   祁双道:“方姑娘,你不是让大家都去调查权九寒的事了吗?滕六堂的朋友们好像是查到了什么,所以那天夜里只有单悟在房间,其余人都行踪不定。单悟被抓之后,我又赶紧发信号通知了其他朋友,让他们藏起来,暂时别再回来。”   她稍稍停顿片刻,接着道:“不过,虽然单悟已经暴露,但本盟的许多师兄弟姐妹仍然不肯相信你竟也是魔教中人,他们都说你侠骨仁心,还讲义气,还是杜大侠的师妹,所以一定是单悟欺骗了你,跟在了你身边。”   从汉中,到浙江,到扬州,到岳州,再到四川。从嘉靖三十四年的冬季,到嘉靖三十七年的春日,方灵轻闯荡江湖如此之久,侠女“云青”之名熠熠生辉,与她有过接触她的武林子弟着实不少。   众人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谁都不愿意怀疑这样一个恍若清风白云般潇洒又干净的姑娘竟会是魔教妖女。   祁双道:“也因此,这件事如今在本盟也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他们没有把这个消息宣扬出来,打算查明真相,有了更确凿的证据之后,再商量如何处置。可是方姑娘你……你确实是造极峰的人,倘若被他们查了出来……”   方灵轻听罢默然不语,总觉此事经过哪里不太对劲,又细细琢磨了一遍,忽问道:“那名已经死了的望舒旗弟子,是不是只说了我是魔教造极峰的人,却并没有说我是屏翳堂方堂主的女儿?”   这句话提醒了祁双。   她心下生疑,皱眉道:“不错,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不说呢?会不会是……他也不知道啊?”   方灵轻摇首道:“在造极峰,没有人会不知道我是谁。”   祁双更觉奇怪,却实在想不通,道:“方姑娘,这事我们会查的。但不管怎么样,你是不可以再去钓鱼山了。”   方灵轻道:“我若不去,不就明明白白告诉他们,我确实是魔教弟子吗?单悟岂不是就死定了吗?”   她见祁双还在为自己担忧,拍拍对方的肩,往前两步,推开雅间窗户,再次望向云外的钓鱼城,目光清明,显然已做出决断,扬眉而笑道:“你不用劝我了。如果是你出了什么事,你觉得,你们堂主会不救你吗?”   祁双道:“诶,对啊,方姑娘,我们堂主呢?她怎么没和你同行?”   方灵轻道:“我们快到合州的时候,她便被危蕴尘派人给叫走了。我现在总算知道……危蕴尘单独叫走她是为了什么缘故。”   假若“云青”真是魔教弟子,别人看不出来也就罢了,危兰与她朝夕相处两年多的时间,以危兰素来的聪慧灵敏,却始终对她的身份不起疑,危蕴尘明白这绝不可能。   危蕴尘只能祈祷,这一切都是魔教的构陷。   而云青与造极峰毫无关系。   然则当他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他回过头,见危兰神色瞬间凝重,沉思良久,竟朝他反问了一句:   “敢问叔父,发生了什么事?”   他就晓得,危兰果然是知情的。   危蕴尘震怒道:“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危兰道:“叔父问危兰的话,危兰当然不敢不答。但我总不能稀里糊涂地答,我只想要知道,您究竟为什么要这么问?”   危蕴尘肃然道:“好,那我先告诉你为什么。”他顿了顿,接下来说的话与祁双所述丝毫无差,旋即又沉声道:“现在你能回答了吗?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是魔教弟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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