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银江没答话,挣着扭了扭身子,豪格只感觉软软的身体紧挨着自己,一时晃神起来,不自觉放了捏她的手,抚上她脸颊亲了起来。旗银江喘起气来,身子又挣了挣,豪格抬头看她,问道:“刚才还滔滔不绝跟我讲道理,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 旗银江没理他,豪格笑起来,道:“不说话也好,省点力气。”说着扳过她的脸,径直深吻下去。旗银江感觉他的舌侵入进来,毫不犹豫地下牙就咬,豪格吃痛捂嘴翻到一边,再看手心里已吐出了红沫,旗银江趁机跃开。 豪格擦了嘴角,盯着旗银江看:“今日你不可能逃出去。还是乖一点,免得受苦。”旗银江冷笑一声,道:“我可没说过要逃,我得教教你怎么尊重女人!”豪格气恨,走上前又要制住旗银江,没料刚靠近却被旗银江擦身闪过,反而背上被狠狠踹了一脚,豪格一时站立不稳,扑到柜子前,震落了几只瓷瓶。 “你这丫头……”豪格气极,上前便与旗银江斗做一团,旗银江虽灵活敏捷,但是因为气力悬殊必须避开豪格直接进攻,几个回合下来,两人都喘起气来。 马喀塔正在大厅呆坐,还想着刚才豪格说的话,突然厅内闯进来一个人,伸手就拽她起来,竟是萧蝶。马喀塔回神过来,问道:“怎么是你?”萧蝶没理她,问道:“银江在哪儿?” 马喀塔指了指后方,道:“和我哥在东厢……”萧蝶听完只气得跺脚,转身就往东厢去,马喀塔先是疑惑,见萧蝶焦急万分忽然反应过来,懊恼得拍了脑门,赶紧一路也往东厢去了。 豪格把旗银江反手按在墙上,凑近她道:“俗话说拿鸡蛋撞石头是蠢人的行为,我看你比蠢人还要蠢。”旗银江不以为然,深吸了几口气道:“谁是鸡蛋谁是石头,只怕这会儿还没有分晓。”豪格冷笑:“还嘴硬……” 话音未落,旗银江忽然挣脱他转过身来,又猛然扑了过来,豪格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随即站立不稳,径直倒在地上。 剧痛的地方,插着一把木匕首,豪格捂着肚子,血从他的指缝中汩汩冒出来,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旗银江道:“你……你什么时候……” 旗银江走近他:“你还有力气就大声求救,若是没有力气,那只好怪你自作孽不可活。”豪格猛然起身直冲旗银江来,旗银江退了几步,背已经靠近墙壁,豪格伸手就要掐她的脖子,旗银江正要反手捏他的手腕,豪格却倒了下去。 萧蝶出现在眼前。 敞开的大门照进来刺眼的日光,旗银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萧蝶却已经走来紧紧搂住她。 真的是萧蝶,真的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突然忍不住想,银江啊,你就低头服个软呗,干嘛要去顶撞贝勒啊,以后日子还怎么过啊……不过一下笔还是这样写出来了,银江与小蝶不一样,她的勇气和胆识是外露的,面对这种局面不可能退缩,换做小蝶可以处理起来就灵活很多,就像以前对海兰珠消极抵抗一样。嗯,她俩这样才互补。 56 56、第五十六章 遗珠 ... 马喀塔随后跟了进来,一眼就看到晕倒在地上的豪格,她一下着急起来,蹲下来摇晃着唤了两声,豪格没动静,只随着她的动作翻了身过来,马喀塔乍眼见他腹部插了一把匕首,血正往外淌。 “哥,哥……”马喀塔急急唤了两声,忽然走上前狠狠推了萧蝶一把,“你做什么下这么重手?” 萧蝶道:“你可以唤醒他问问他想对银江做什么,再来质问我。”马喀塔仍不解气,只道:“我知道他要娶银江做侧福晋,这事儿当然不能依他的想法来办,我自会阻止他,你乱插什么手!” 萧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抓过马喀塔扔在一边,马喀塔抵不过她,捉了她的胳膊张嘴就要咬,旗银江赶紧上来分开她俩,哄道:“格格,我一时着急便胡乱抓了匕首出来,只是柄木质短剑,应该没有大碍,你与其纠缠不如快叫大夫来为贝勒爷处理伤口。” 马喀塔想想也是,冷静下来唤来侍女,绿萍急匆匆走进来,见到马喀塔就拽了她道:“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还在这儿?大汗说要带先生来与你相见,你莫不是忘到脑后了?看看你的衣裳、头发,哎呀,这会儿换还来得及,跟我走……” 话音刚落,绿萍突然发现屋里站了好几个人,地上还躺着一个,看样子好像是豪格贝勒,她疑惑起来,想走近了看,马喀塔忽拦住她道:“父汗到哪儿了?”绿萍往窗外望了望道:“应该快到了,几对内侍在查屋子。” 马喀塔道:“去给我准备衣服,我不能这样见父汗。”绿萍点头出去了,旗银江这才道:“你阿玛怎么会突然来这儿?”马喀塔道:“早就定好是今日,是我糊涂给忘了。” “这会儿该怎么办?”旗银江拽着萧蝶道,“皇太极认得你。”萧蝶摇头道:“我无所谓,我担心你。若是皇太极看到豪格受伤,必然要追问,你要怎么答?” 旗银江道:“我对他还有用处,他不会对我怎么样,这会儿要紧的是你,要是捉到你就了不得了。”萧蝶反手握住她道:“银江,我要带你走,最坏不过即刻与皇太极开战。” 两人僵持不下,马喀塔看了看她俩,终于对萧蝶道:“你不要冲动,你不要命,我弟弟洛格还要命。”萧蝶看她道:“你以为这个时候我还会在乎与我毫无瓜葛的小阿哥?”马喀塔道:“你不在乎无所谓,不过你真要拉上银江陪你做蒙古的罪人?蒙古和大金打仗的理由千千万,牧民早就厌倦了战火纷乱,如今若是兵士们知道他们是在为一个女人的错误付出代价,你要怎么跟黎民百姓交待?阿赫郭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没听过?” “格格说的有理,蝶儿,我舍不得你,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旗银江望了萧蝶道,“我不会有事,你放心。”马喀塔继续道:“我同你一样关心银江,自然不会让她吃亏受气,我跟你保证,除了我没人能动她一根头发。” 萧蝶仍面露难色,伤了金国贝勒,这事可大可小,银江虽说是皇太极钦点的军火匠师罪不至死,但是肯定免不了受一番责罚,在蒙古,随随便便就能赏五百马鞭。旗银江见她皱着眉不说话,便劝道:“蝶儿,我真的不会有事,经过这次他肯定也会有所收敛。” 马喀塔上前拉她道:“公主姐姐,别犹犹豫豫的了,要让我父汗看到你,你就是有十双翅膀也飞不出盛京。我送你出去。”萧蝶按住她,道:“烦劳格格费心。”顿了顿又向旗银江道:“我会在城外古庙等待几天,你没事了我才回去。” 旗银江愣了愣,还未回神,马喀塔已经牵着萧蝶带她从后门走了。 豪格还在昏迷,旗银江叹了口气,转眼马喀塔进屋了,她拉了旗银江出屋,又掩上门,这才到:“你不能出现在这儿,我已经找了大夫来,你回我的屋子里去,我没叫你就别出来。”旗银江道:“你想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