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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折枝 看长亭晚 2766 2024-05-05 11:23
   她咬住我的唇发狠说,你不该用那种眼神看我,这都是你的错。   手中感觉到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她的手抚摸过我的身体,仿佛有种难言的热力从我身体里渐渐涌出,我失去了抗拒的力量,忘了要说的话。她不再吻我的嘴唇,她的五指插进我的发间,在我的脖颈上咬了一口,嗓音低哑说道,是不是怪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不该这么对我,更不该那么看着我。   第3章   第二天我醒来,程轻如往常一般为我穿衣。我看着她跪在床边为我穿鞋的温顺模样,仿佛昨夜在床上的那人不是她似的,我低头把她为我穿好的一只鞋踢开,程轻默不作声地去把鞋捡回来,我有些烦躁,按住她的肩膀说去换一双。   她轻轻一笑,迅速抓住我的手在我手腕内侧用力一咬,我吃痛收回,她却拽住我的手不放,舌尖暧昧地舔舐过我的掌心,低声道殿下一害怕手心就会渗汗,殿下在怕什么呢?   她的一只手紧攥住我的脚踝,慢慢向上,这令我不禁想起昨夜的情景,面上发烫,低声呵道,滚出去。   她笑得温柔,制住我的双腿,手卡在我的膝弯处不让我乱动。她仰头看着我,眼中闪着恶意的光,轻声说道,殿下的脸怎么这般红?   我手微微颤抖,很想这么给她一巴掌。她仿佛已经料到一般,身体向后仰,笑道殿下是还想打我吗?   不,那是赏你的。我说,很得意么,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我被她扑倒在被褥间,她居高临下看着我,以膝压制住我的双腿,轻易制住了我。我确实是个小人。她如此说道,殿下得提防小人,莫要着了小人的道。   我挣扎不得,怒道,你早就……你分明是故意的,是不是?   她的唇落在我的胸前,吐出的气息令我不由颤抖,她的手从我唇上抚过,突然将我重重按在枕上。床帐再度落下,她衣衫半解,眼神放肆无比,俯身咬住我的耳垂道,但是你喜欢我这么对你。   我肯定地说你十有八九是疯了,她扣住我的手,神情淡漠,与我额头相抵,这就算疯了么,那更疯的事还在后头呢。   如她所言,她的确是疯得厉害。她晚上疯也就罢了,白日无人之处,也少不得连拖带拽拉着我一起疯。以至于平日伺候我的大宫女都问,殿下这是寻着伴了,一刻也离不得了吗?   我暗暗叹了口气,程轻在一旁研墨,神情平和,眉宇间还有几分无可奈何。她轻声说若这是公主的意思,我自然都会去做。我撩起眼皮看着大宫女,她眉梢轻扬,却也不再多言。她身后几个皇后宫中出来的侍女们修为不足,脸上清清楚楚写着公主仗势欺人强取豪夺。我放下笔墨,吹干字帖,心想这便是程轻的高明之处,好像是我非她不可,她实是推脱不得,只得曲意逢迎,屈身侍奉,无人能看见桌下她用脚死死踩住我的裙边,让我不得起身。待服侍的人走后,她便会站在我背后将我环在怀中,美名其曰教我练字,我起初拒绝过她,她便不动声色寻来做画的颜料,夜里将我当作一张白纸,随意涂抹,以至于翌日我见到那张书桌都微感不适,我呵斥无用,更不愿此事为外人所知,只得由她去了。   如此时此刻,她握着我的手带着我练字,她的名字我已经不知道写了多少遍,我冷眼观她举止,她是势必要将我牢牢握在手中的。她在纸上写下‘中心藏之,何日忘之’,笑盈盈地问我如何,我却觉得有些厌倦,我问她,你到底想要什么?现在人人都知道我嬖爱于你,连我弟弟也这么说,你总该满足了吧?   她笑意不变,放下笔将我圈在怀中,说你怎么像孩童一般,如此的没耐性。我挥开她的手说,我娘早死了,你也要管教我?她握着我的手,佯装不解道,殿下难道不喜欢我了吗?   我拿起笔涂去那行字,我说我不敢,我是怕了你。   她说殿下有为谁动过心吗?   我说没有,她低声说我不信,我转身看着她的眼睛道,动心这件事,只要一次,就足以万劫不复。   她顿了顿道如果我愿意——   我打断她的话,将那只笔掷远,兴致缺缺道,不必说这种话,你我都不是这类人,何必要自欺欺人?   她沉默片刻,捡回那只笔,又握住我的手练起字。这一次她写的却是我的名字,我眼看她一笔一划写完,从未觉得这名字如此陌生。她侧头看我,眼中不复温婉,那白纸黑字映在她眼底,如刀斧劈就,隐约透出风雷之气。   我道,你要是个男人,有朝一日或能登堂拜相也未可知。   她说,可我是个女人。   我在她的名字边漫不经心写下自己的名字,长宁。我说,这就是了,你偏偏是个女人。   她微笑,听人说,公主出生时牡丹盛放,本应是吉兆,但牡丹却违季而开,仿佛应了女主临国之兆,这倒让人想起来那位女皇。   武曌,我心中默念,正因为此事,我被拘在深宫之中。同为公主,比我年岁小的都已经订下婚事,而我不但数年无人问津,最后竟然要靠娶一个女人才能离开宫廷,若非如此,恐怕到老死,我也难以出宫。   我做不成武则天,我说,牡丹开不开是它的事,我不过是赶巧罢了,若开一回花就能让人做皇帝,那这世上不知要凭白多出多少武则天来。   她在我耳畔道,公主做不成武氏,你的心太软了。她话锋一转,又说,可为什么你对我却如此铁石心肠?   她眼中的炽热情意仿佛能让寒霜融化,我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不得不承认,她的确令人心动。但这张姣好的面容后藏着什么我却一无所知,或许等待我的,是一脚踏空就毙命的悬崖。   或许是我不再看她,她终未追问下去,我们心知肚明,但谁也没有再谈及此事。她在窗边坐着,窗后春去秋来,四季更迭,她是唯一不变的画中人。这偌大的府邸中仿佛只有我们二人,竟让人有种相依为命的错觉,我却知道此地不过是她暂栖之处。她愈发沉默,看着我的眼神也越发狠戾,让我时常觉得自己养了只狼。世人传言我对她用情至深,恨不得将星星月亮都捧到她的面前,博美人一笑,而我坐在池畔钓我的鱼,次次都懒得挂饵,她从背后抱住我,力道不肯放轻,是有意让我疼。   我弟弟几次来寻我,偶尔见得这一幕,便觉得我是个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的人,因为这些年来我再也不和他说什么争宠夺权,他居然还有些不大习惯,他劝我不应该镇日将程轻拘在府中,我但笑不语,他看我的神情就像看那些强占民女的纨绔子弟,我也不去辩解,否则我改怎么和他说,是程轻日日寸步不离,总要把我盯死了呢?   这话不说他未必信,时日一长,连我自己都有些将信将疑。我弟弟待程轻甚是友善,而我弟媳来我府中不过数次,却待她极是平淡,后来某次我们对弈,她捻子思索,看着远处坐在花树下的程轻笑道,好一位美人,真是我见犹怜,这美人美景几堪入画,可为何神女有意,襄王无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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