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事情不多,她心态转变倒迅猛。 白日醉酒一觉睡到深夜,身.下是高chuáng软枕,池小将军怎么也睡不着。 思来想去翻出从清和房里摸出的话本,看得津津有味。 性意识觉醒,心里存了欲,再看这平素甜腻腻的情情爱爱,竟咀嚼出不同以往的趣味。 灯火通明,她趴在chuáng上看得忘乎所以,时而皱眉,时而会被里面好玩的情节逗笑。 待翻到最后面,小脸一呆,呼吸一滞,看着看着,不自觉将里面的女子代入婉婉,下腹渐渐升起一股燥.热。 喘着气看完,她丢开话本,呜呜两声脸埋进被子。 夜深人静,星月静默无声。 耳听隔壁传来的细微动静,本该熟睡的少女侧身躺在chuáng榻发出轻浅低笑。 那是她特意为阿池准备的。 没想到她手那样快。 准备那册话本不为旁的,单纯为闹闹她。 一日日地在阿池心里刻下痕迹,在她初窥性时就将自己埋于她心口,午夜梦回一次次在身体里烧,烧够火候,她自然晓得如何做。 鼻息间尽是池蘅熟悉的气息,清和笑着合眼。 好梦。 我的小将军。 …… 天光大亮。 池小将军生无可恋地躺在chuáng榻。 “阿池?你醒了吗?” “……” 池蘅身姿漂亮地从chuáng上腾起,小脸泛红:“醒了,等我穿衣!” 沈姑娘站在门外唇角勾起清清淡淡的笑。 看见这笑,柳琴柳瑟相视一顾,不约而同为房里的小将军感到担忧。 小将军好惨,怎么翻好像都翻不出她家小姐五指山。 匆匆忙忙穿好衣袍,不好教她久等,池蘅大步迈开。 门敞开,清和散漫挑眉:“怎么睡到这时候?” 池蘅身子一僵:“我、我也不晓得啊。” 柳琴柳瑟守在门外,清和步子优雅地入内,似笑非笑看着她可疑的小红脸。 看得小将军无地自容这才大发慈悲地移开视线,起身为她打开花窗。 “我房里有册话本不见了,你拿了吗?” 她二人很多时候不分你我,不客气里带着满满的亲昵。 “啊,我拿了吗?”池蘅‘恍然大悟’:“哦,可能是拿错了……” 她折身往枕下翻出那册害她做了半宿混账梦的话本子,回眸,顶着眼下罕见的淡青,义正言辞:“婉婉,以后你还是少看这些东西。” “哦?”清和一脸纯然:“我看哪种东西了?” 池蘅摸摸鼻子,面红耳热:“我知你荤素不忌,但这也太……” “太什么?” 小将军回想昨夜看过的妖jīng打架,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 沈姑娘唇微弯:“这就是你夜里没睡好的原因?阿池,你别是chūn心动了罢?” “嘶——胡说!” 清和接过话本不再逗她,省得逗恼了再花时间哄,步子挪开,顾自为池蘅整理混乱的chuáng榻。 看她忙碌的身影池蘅心里暖暖的,揉揉脸喊丫鬟进门。 收拾好,两人迎着chūn光悠闲出门。 胖婶家的汤馆开在北市,北市热热闹闹各种小食眼花缭乱。 来此的人多是为了共同的一字——吃。 “婶儿,来两碗酸片汤!” “好勒!” 池蘅拉着清和就坐,细心为她擦净长筷:“其实不脏的,胖婶家馆子生意好,一是手艺好,二就是gān净。有次我偷溜进她们后厨,啧,当即就喜欢上这地方了。胖婶一家子都是细致人。” “我还一个字没说呢,你就知道我嫌弃了?” “这可没准。”池小将军还记挂清早被捉弄那事,撇撇嘴:“我算是晓得了,你要是坏起来,真正的坏人都会被你吓跑。” “那谁是真正的坏人?” 池蘅心道:总不能说是我自己罢。 她哼了哼,没接话。或许那声“哼”就是明明白白的回应了。 “你说我坏,那你觉得好不好看?” 她俏白的小脸噌得被染红,面若朝霞,心里自动将婉婉的话补全:你觉得我留着那话本不好,那你说昨夜的话本好不好看? 不错眼瞧着她,清和竟后悔在这人来人往的地儿出言调戏。 这样害羞的阿池,偷着看,藏着看,光明正大看,都该给她一人看。 一股热气堵在池蘅心口,不合时宜的想起看那档子事时脑子里想的全是她切开黑芝麻馅的俏青梅。 一想到她对婉婉这样那样,她腿肚子发软,匆匆低下头:“还行罢。” “酸片汤来了——” 池蘅如释重负地松口气,笑脸扬起:“多谢胖婶。” 胖婶是个胖胖的女人,热情爱笑,衣裙素净找不到半点油污。 她认得池蘅,当年活蹦乱跳爱吃喝的小将军没少为她带来深刻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