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修道修道。” 薛泠好几个月没见过她,这一见,人停在门口单单瞧着阿姐清心寡欲的勾人模样,她腿先软了。 虽被姜煋从小养在道山,但她来道山的日子比不过生下来就被养在山上的苏戒、棠九,也就比半路入门拜师的谢四早几年。 她与那几位关系说不上好,大抵是姜煋这些年来总爱惯着她,把人惯得无法无天。 姜煋在时她还能勉qiáng做个乖巧人,姜煋不在,薛泠谁的面子都不给,翻脸比翻书快。 苏戒等人顾忌这是大师姐养在身边的小心肝,背地里她们喊薛泠常是以“大师姐的小心肝”来代指。 起初这代称只是她们用来调侃薛泠的,哪知薛泠极满意这称呼,往常时候苏戒若是不喊她“大师姐的小心肝”,她都懒得搭理人。 脸皮厚比城墙,横扫道山无敌手。 说到底她们还是嫉妒阿姐对自己好,薛泠偏就要她们更嫉妒! 她踩着小靴子,腰一扭,撑着软掉的腿脚往前挪:“阿姐,你回来了?” 姜煋眉眼不动,稳如泰山,薛泠知她秉性,轻哼着叉坐在她腿上,怎么缠人怎么来:“阿姐,我好久没见你了,你下山后怎么一封信也不派人捎回来?” 她单手环着她脖子,另一只手去摸姜煋瘦削的背。 姜煋被她摸得眼皮一跳,冷着脸:“下去。” “不下去!” 薛泠恼她无情,恶人先告状:“你这人怎么回事?一走就是数月,我想你想得茶不思饭不想,你呢?回来就冲我冷脸,凶什么凶?苏戒她们凶我,你也凶我,好啊,我是知道了,这道山没我的容身之地了!” 她气哼哼的,两条腿缠得更紧,若是可以,她真想就这么夹着阿姐,一辈子。 十八岁的大姑娘,做起事来不知羞耻,姜煋一阵头疼,软了声线:“听话,下去。” “我就在这……” 她态度软下来,薛泠则比她更软。 陪伴多年她比谁都晓得怎么对付姜煋。 姜煋这人,年纪轻轻道门第一人,骨子里傲着呢,有时吃软不吃硬,有时候你横起来蛮不讲理罢,她又肯迁就着你。 但你得识趣。 软硬兼施才能在她这里得了好。 薛泠暧.昧地用腿夹了夹她的腰,眼波横流,身子软得一塌糊涂:“好阿姐,我想你,你就不想我么?” 她细细瞧着姜煋瓷白娇嫩的脸蛋儿,见她一没脸红,二没羞愤,当即泄气道:“好嘛,下来就下来……” 姜煋这才肯拿正眼看她,薛泠人下来了,想想还是不甘心,凑过去响亮地亲她脸蛋儿,很是流氓地香了一口,媚得不行。 姜煋左脸顶着一道红唇印子,云淡风轻地整敛被蹭皱的道袍,仙风道骨,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禁欲意味,烧得薛泠身子都热了。 道楼道家典籍众多,她偏偏从里面选了一份残缺不全的媚功,为的是谁不言而喻。 姜煋什么都不用做,不理她,不看她,晾着她,薛泠就犯贱地喜欢她,痴迷她。 她已是大姑娘了,能嫁人能生子,懂的比十五岁那年多了好多,薛泠盼着阿姐哪天能够回心转意肆意赏玩她,可姜煋又是十年如一日的清心。 这样的人,高高在上,目无下尘,她只倨傲着冷淡着,薛泠就心甘情愿地将她当做天神捧着。 “又胡闹。”姜煋摸出帕子擦拭脸颊上的印子,薛泠扯了扯衣裙,小声道:“错了。” “……” 她指指脸蛋儿:“我亲的是这边。” 姜道长不羞不臊不冷不热地挑起眉,捏着帕子转换方向,准备擦去那不该存在的痕迹。 “还是我来罢。” 薛泠凑过去。 她修炼媚功,这媚功听起来不大正经,可薛泠身上的气息却是极其gān净的,像揉碎了掺在雪里的花香。 姜煋下意识浅嗅一下,薛泠察觉她的小动作,低笑,手臂抬高,露出一截腕子,暗香盈袖。 她发育地极好,窈窕丰腴,梅花开出尖来直接蹭过姜煋鼻尖,又灵敏地赶在姜煋赶人前为她擦去脸上的那道印子,故作乖巧,退开一步:“阿姐,擦好了。” 小东西! 几次被她引诱,姜煋全然拿这当做试心石,只阿泠道行一日高过一日,她不忍两人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一手牵过她细腕:“过来坐。” 她的手触及薛泠腕上肌肤,薛泠红了脸,整个人再度软媚下来,眼睛淌着绵绵情意。 是的。 她恋慕姜煋,十五岁就爱得要生要死。 如今姜煋肯表现地与她亲近一分,她心cháo禁不住澎湃,骨子里窜出痒。 “下次要好好穿衣服。” 姜道长眉目清然,道家正统的浩然之气凝在她眉间,一语教薛泠淌在身体的血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