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四人都没胃口,一方面是茶喝饱了,另一方面,下午受到惊吓心有余悸。 茶席快散时,方亦说龙井好喝,主要是冯伊娜茶艺好,顺便推荐了车公庙的狮峰龙井,让阿尔曼有机会备点尝尝。 他说自己虽贵为王储,却常年公务缠身,周淼淼又没这喜好,所以他根本没这口福。 无论借钱的事和基地帮的事是否有好结果,他都希望方亦能帮挑点好茶,茶钱算他的。 方亦笑了笑,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说回去帮他看看。 方亦好奇他有几个替身?旁敲侧击问时,阿尔曼也打马虎眼,说这可是头号机密,恕难回答。 看他如此回答,方亦就问上午去接机的,还有中午一起吃饭的,下午一起看电影的,哪个是真的? 他说除了中枪的,其他都是真的,请不要怀疑他对二人的友谊和热情。 简单吃过晚饭,方亦和周淼淼觉得累了,也没接受兄妹说看夜景的邀请。 方亦还开玩笑,说替阿尔曼省个替身,毕竟挺贵的,搞得他嘴角抽了抽,双方气氛尴尬无比。 回了酒店,周淼淼冲澡时间里,方亦接到孙雪怡电话。 她闹着要考方亦一道题,说是关于三位数以内加减法的,让方亦好好听题。 然后故作神秘,问五十九加一等于多少?让方亦想好再回答。 方亦嘲笑她,莫不是之前在医院呆傻了吧?这明明是两位数以内加减法嘛——等于六十。 结果,她气得“哼”了一声,气呼呼挂断电话,反拨回去都不接那种。 方亦莫名其妙,但又不得其解,便暂时放下此事,琢磨石油国落地后,发生的一系列怪事。 随即,方亦看着浴室中周淼淼朦胧的线条和靓影,拨通了洪门总会长陈天地的电话。 陈天地见方亦打电话,开心得不行,上来就问到魔都啦?洪门内部纠纷搞定啦? 方亦说哪儿那么快,自己还没去魔都趟浑水呢,毕竟那边水深,不做点准备容易淹死。 陈天地一听这话,瞬间就没那么开心了,问有什么事?并催促魔都洪门的事尽快办,毕竟他的伤快好了。 方亦疑惑半天,问他说伤快好了是几个意思?是怕被魔都洪门反对势力抓住,再把腿打折么? 他语气一沉,问方亦怎么说话呢?真是没大没小,别辜负他的殷切期望。 方亦听完,说废话也就这么多,问他洪门在石油国有分会么?如果有的话,门主又是谁? 陈天地很热情,问怎么跑石油国去了?那边开车加油要钱么? 东扯西扯半天,才说石油国这边洪门门主叫陈永昌,是他一个远房堂弟。 他说石油国这边洪门情况很特殊,属于那种组织很强、门主很弱的典型。 当初他安排陈永昌过来任门主,也是亲戚间走动,收了人家五百万“好处费”。 后来陈永昌上任石油国洪门门主,没想到出奇的顺,一当就是十几年。 按照陈天地的说法,当时没过两三年,他就后悔了,毕竟石油国富得流油,组织有钱,成员更有钱,这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但石油国的洪门成员,又个顶个忠诚护主,导致自己想把陈永昌调走,换个新门主过去,都被他们集体否决了,所以五千万的好处费没拿到。 陈天地不停地强调陈永昌废柴,不免让方亦也对这人好奇,同时安慰他,说开罐器比罐头晚出现七八十年,虽然晚了些,但好歹有得用。 最后,方亦记了陈永昌电话,又叮嘱陈天地好好养病、好好做人……呃,呸呸,是好好恢复,就挂断了电话。 一通电话打完,见周大校还没冲完澡,方亦就将浴室门拽开道缝儿…… 周淼淼见有人“偷窥”,本能地双臂抱胸,问方亦要干嘛? 方亦被问得语塞,突然想起刚才孙雪怡的问题,就转过来问她。 结果,方亦得到的答案却不是六十,而是“五二零”和周淼淼开心的笑。 周大校张开双臂,过来搂方亦脖子,顺势两条腿夹住腰,开始吻方亦的脸。 方亦见衣服裤子都湿了,索性全脱掉迈进浴室,和她享受起温水喷淋下的“二人水世界”。 一起冲过澡,二人擦干身上水珠,方亦光着身,将同样赤裸的周大校抱到床上。 抚摸着寸寸光滑的肌肤,方亦心跳开始加速,身体某个部位也开始蠢蠢欲动,没给她任何反应时间,便直奔主题…… 周淼淼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欢愉之余,也得全力配合。 同频共振过程中,方亦想到异域风情,纳西列丁式的中东人和一绝世美女对坐在拱形窗前,窗外一半艳阳高照,一半繁星漫天,窗内是你侬我侬,木床上是吱吱复吱吱。 半个多小时过后,周淼淼满脸满足地窝在方亦怀里,说白天真把她吓坏了。 她说如果方亦死了,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如果自己死了,不知方亦会不会偶尔想起她? 方亦说她想多了,自己是不会让她死的,而为了照顾好她,一起慢慢变老,自己也不会轻言生死,毕竟她教会了自己很多,比如“五十九加一不等于六十”之类的。 周淼淼很满意方亦的说法,就半趴在方亦身上蹭来蹭去,或圆或扁或变形…… 最后,她非要听方亦讲《天方夜谭》里的故事,顺便哄她睡觉。 于是,方亦挖空心思,努力回想那些故事,从《山鲁亚尔和山鲁左德》讲到《渔夫和四色鱼的故事》,又从《白侯图的故事》讲到《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 后半夜,方亦睡得正香,又被她无情地掐醒。 她噘着嘴撒娇,问就不能轻点温柔点?现在好了,小腹有些抽搐的疼。 方亦在小夜灯的暗光下,斜着眼瞅她,问是谁说让自己用力再用力的? 周淼淼听了这话,羞得满脸通红,握起拳头就朝方亦身上捶,嘴里还威胁着问方亦“还敢说?还敢说?” 到了最后,方亦也搞不清,她到底是想让自己说?还是想让自己说?还是想让自己说? 等到第二天醒来,见她还睡得香,方亦就蹑手蹑脚爬起来,拨通陈永昌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