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早上，雪花漫天飞舞。 振兴帮的兄弟们将洞口围得水泄不通。 林凡站在洞外，叫道：兄弟们，你们让让！让让！ 兄弟们见林凡走过来，他们同时往两旁闪。 由于躲在洞里的人太多，他们一个个的被挤得七歪八倒。 “你们干啥！你们站稳一点。”副帮主嚷道： 兄弟们齐道：副帮主，洞里太挤，我们无法站稳。 “今天又不开会，谁把他们聚起来的！”石头说： “帮主，外面下着大雪，兄弟们都想呆在洞里——取暖。”五当家唤道： “帮主，我去叫他们散开。”副帮主说道： “副帮主，你让他们呆这里，这样的天气，兄弟们聚在一块取暖，也是情有可原。”石头叫道： 纪连长说：帮主真是体恤兄弟们······ “大哥，那些放哨的兄弟······”福星说道： “那些放哨的兄弟，他们去了值班没！”石头打断道： 五当家接道：帮主放心，外面的哨兵没有停班······ “许老头，你们在这孵蛋是不是！里三层外三层，搞得我走进来——挤了半天。”林凡喊道： 许半仙应道：你嫌挤，你可以不进来。 “闹了半天，是他在外面捣鬼。”石头嘀咕道： “你什么态度！我进来都进错了。”林凡嚷道： 六当家接道：你把洞里搅得人仰马翻，大家都是同一个态度。 “六弟，你瞎嚷嚷什么！”副帮主喝道： “还是副帮主会说话，他就是瞎嚷嚷。”林凡走上前，说道： “五当家，这些天下雪，那些岗哨，你多增加几班。”石头说： 五当家回道：帮主，我已经增多了两班。 石头唤道：你再增两班，这种天气，谁也不能在外面呆太久！ 五当家应道：帮主，我马上过去安排。 “副帮主，咱们俩个对饮一碗······”林凡叫道： 副帮主回道：林兄弟，我刚才喝过了。 林凡接道：你喝过了，你再喝嘛！ 副帮主答道：我再喝就醉了。 林凡说道：你的酒量，我会不知道！ “林兄弟，我今天不能再喝了。”副帮主唤道： “帮主，我们这几天去了几次卢沟桥，我们的收获真不小。”纪连长说： 六当家应道：小是不小，我们缴获了敌人的武器，我们还把碰到的敌人全都干掉了······ “最重要的是，我们的人员损失——几乎为零。”曾副队长打断道： 六当家说：零就是零，什么叫做几乎为零！ 曾副队长解释道：我们的人员没有牺牲的，说它几乎为零——就是零，唯一不同的是，有一些兄弟受了伤······ “说有受伤的兄弟，不就完了吗！你还要整个几乎，我整了半天都没整明白。”林凡回道： “整没整明白，那是你的事，说没说明白，那是别人的事，总结起来，不关你的事。”许半仙说： 林凡说道：许老头，你说顺口溜呢！ 许半仙答道：我溜不溜！你管不着！也不用你管！ “大哥，我今晚要求参加行动。”林凡唤道： 石头应道：这么大的雪······ “今晚兄弟们不会行动吗？”林凡询问道： 副帮主说：应该不会。 林凡捏着碗，叹道：哎！ “山口先生，你困了是吧！我搀你回屋睡觉去。”许半仙唤道： 山口擦着脸颊，说道：洞里围了这么多兄弟，外面一点风也吹不进来，这里还在烤火······ “山口先生，你困了，你回去休息······”石头打断道： “帮主，洞口挤满了兄弟，我到一旁睡会就可以了。”山口回道： 石头喊道：副帮主，你叫兄弟们全部回房去······ “帮主，让我去。”五当家挪着身，说道： “帮主，我回去了。”山口说： “山口先生，你等等我！”许半仙叫道： 石头叮嘱道：山口先生，许兄弟，路上全是积雪，你们路上小心点。 “林兄弟，你不回去！”福星说： 林凡答道：我回去干嘛！我在这里屁股都没坐热，你就想让我走！ “谁想让你走！你永远坐在这里都行。”福星接道： “那可不行，我得上厕所。”林凡应道： 石头说道：上厕所的不准蹲在这里，这里没有厕所，你蹲在这方便——污染空气。 “大哥，你不会上厕所吗?”林凡问道： 石头嚷道：我会上厕所。 但是······ “但是都一样，拉出来的是屎。”林凡抢道： “你除了屎尿，你还会说啥！”福星说道： 林凡回道：我会说的多了，比如······ “林凡，你要想参加行动，你就给我闭嘴。”石头打断道： 林凡双手捂上嘴，一声不吭。 “帮主，我们今晚真要行动！”副帮主说： 石头接道：我不瞒大家说，我早晨就有这个想法。 曾副队长应道：你刚刚不是说，外面下雪······ “我刚才还没拿定主意，我不敢把它拿出来乱说。”石头答道： 曾副队长朝纪连长微微地笑了笑。 “兄弟们，我不是想瞒着大家——一意孤行，我隐忍着不说，我就是考虑当下的天气，当下的天气恶劣，兄弟们出去活动多有不便······”石头说道： “帮主，你想反其道而行之。”纪连长打断道： “纪连长，诸位兄弟，你们想啊！天上下着雪，我们出门很不易，小鬼子肯定也不例外，我们这个时候下去偷袭，事情定能事倍功半。”石头续道： “帮主，此法可行，大大的可行。”六当家伸出大拇指，称道： “帮主，这个办法好，我赞成。”纪连长说： “帮主，我下去准备。”副帮主接道： 石头叫道：副帮主，你不必着急，我们刚吃早饭······ “帮主，你打算何时行动？”六当家问道： 石头应道：我计划！咱们晚上行动。 “晚上行动是好些，晚上的光线要暗。”曾副队长说： “大哥，晚上行动，马儿不宜夜行。”福星唤道： 石头答道：我们不牵马下去，我们加派一些人手！ “山口先生，你为啥还不上床睡觉！”许半仙说道： 山口回道：此刻还在早上，我怎么睡得着！ 许半仙接道：你的身体不适，你多休息。 山口搓着手，谢道：多谢许兄弟的关心！我无碍！ 许半仙应道：你刚刚在洞里的脸色那么差······ “洞里挤满人，我们又在烤炭火，我是被憋得头昏。”山口回道： “山口先生，我把门放开点，让屋子里面的空气流通一些，省得你又被憋得······”许半仙移着步子，唤道： “不用，不用，屋子里面就我们两人，空气很好，很好。”山口拒绝道： 许半仙说：真的不用！ 山口应道：真的不用！你坐吧！ 傍晚，大伙纷纷地走进洞里。 福星揣上手枪，唤道：大哥，你真让三弟下去！ “咋是我让他下去！是他自己想要下去。”石头回道： “他有段时间没有作战，他的手痒。”福星接道： 石头说：我让他下去，我就是想给他止痒。 福星说：三弟的身手以前就不怎样，现在更是······ “福兄弟，咱们到了下面，你盯着他点。”石头答道： “打仗人多，怕就怕······”福星回道： “诸位兄弟，大家列队。”五当家喊道： 兄弟们列起队，叫道：1、2、3、4、5、6······ “大哥，我要站到哪去！”林凡急匆匆地跑来。 石头应道：你跟着福兄弟，你千万不能乱来，你要是乱来！我们整个计划都会被你打乱······ “大哥，我会看住他。”福星接道： 石头唤道：福兄弟，你多费点心······ “我又不是小孩。”林凡默念道： “帮主，请你过来跟兄弟们讲两句！”五当家请道： 石头回道：我没有什么好讲！兄弟们自己注意点。 “汪大哥，你呢！”五当家唤道： 副帮主说道：五弟，你让兄弟们启程。 “这边的兄弟，你们起步走。”五当家叫道： “大哥，我们过去副帮主那边。”福星说： “许兄弟，你不去山洞那边啊！”山口唤道： 许半仙应道：天黑路滑，我不敢出门。 “许兄弟，你说谎也要打好草稿。”山口说： “山口先生，我没有说谎，我的腿脚本来就不利索，这种鬼天气，我晚上怎敢出门！”许半仙回道： 山口应道：也是。 “山口先生，你过去夹点木炭过来。”许半仙脱着鞋，叫道： 山口走到炭桶旁边，嘀咕道：你没监视我就好。 “山口先生，你别用手抓！木炭上面全是黑灰，它粘在手上，连洗都洗不掉······”许半仙喊道： “没你说的那么邪乎，我多洗两遍就是。”山口接道： 许半仙说道：山口先生，那个壶里还有一些热水，你去把它倒出来······ “我就在这里洗一下。”山口答道： 许半仙说：这是我的洗脚水。 山口回道：没关系。 “山口先生，你过去那边洗。”许半仙伸出手去挡山口。 山口洗着手，应道：我说了没关系。 许半仙拉着山口，唤道：我的脚臭，这水太脏了。 “我洗手而已！不打紧！不打紧！”山口用手推着许半仙。 “砰”许半仙一头栽进洗脚盆中。 山口拉着许半仙，喊道：许兄弟，许兄弟，你伤到了哪！ 许半仙站起身，说道：我没事，没事。 “你没事，你的衣服都湿了。”山口应道： 许半仙吐了一口水，说：我去把衣服换了······ 山口皱着眉头，唤道：许兄弟，对不起！我不该推你。 “山口先生休要内疚！刚才怪我，是我自己没有站稳。”许半仙拧着身上的衣服，接道： “许兄弟，你快去把衣服换了。”山口喊道： 许半仙擦着眼角，应道：那你坐，我换衣服去了。 山口呼了一口气，回道：你去吧！ “大哥，我们翻过这个坡，我们就到了山脚······”林凡说： 石头答道：到了山脚又如何！ 林凡说道：你想如何就如何！ 石头说：你说说看！我想如何！ 林凡接道：你要如何就如何！ “林凡，你有完没完！”石头嚷道： “是你没完。”林凡回道： “三弟，那些小儿科的话，你翻来覆去的说······”福星说道： “二哥，什么是小儿科的话！我就是想问——到了山脚要集合吗！”林凡应道： 福星说：你像这样说话多好。 “我还以为你大了舌头，你说话都说不清楚了。”石头唤道： “二哥，你可听见了，他张口就是骂人。”林凡说道： 福星来回看了看，回道：我没！我没听见啊！ “我算看透了，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都是穿着同一条裤子的人。”林凡说： “不是一般黑，雪天的夜晚也黑。”福星答道： 林凡嚷道：我不和你扯蛋。 石头说：这里——只有你会扯蛋。 “得了，得了，我不和你们争，我只问！兄弟们在山脚会不会集合？”林凡答道： “集不集合！咱们到了山脚再说。”石头应道： 福星叫道：三弟，你用心看路。 林凡低着头，嘀咕道：我又不是特务，你们跟我保啥密！ “许兄弟，你的衣服还没穿好吗！”山口唤道： “年纪大了，手脚也笨了，加上，天气这么冷，我这手脚不听使唤······”许半仙回道： 山口瞄了许半仙一眼，说道：许兄弟，我来帮你穿吧！ 许半仙辞道：谢谢山口先生！我自己能把衣服穿好，你再等上一小会。 山口走向许半仙，说：许兄弟，你和我客气啥！我们是兄弟······ “兄弟也没义务帮我穿裤子。”许半仙打断道： “何为义务！兄弟之间只谈帮忙。”山口抓着许半仙的裤子，应道： 许半仙看着山口，微笑道：帮忙，帮忙······ 山口提着裤子，唤道：许兄弟，你把那只手拿出来。 许半仙抬起手，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