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我想跟你商量一点事情。”副帮主说: “副帮主,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说。”石头嚼着饭,说道: 副帮主回道:帮主,你现在在吃饭。 要不!我等你吃完饭——再说。 “不,不,不,话说到嘴边,你把它噎回去,你憋着难受,我听着也不爽。”石头答道: “汪大哥,你让我来说吧!我们刚才说到子弹,我们想着······”五当家唤道: “你们是在担心帮里的武器对不对!”石头打断道: 五当家接道:帮主,你早就想到了是吧! “常言道:英雄所见略同。”纪连长说: “纪连长,这话有点过了啊!帮主是英雄不假,可我称不上英雄。”五当家说道: 兄弟们齐道:称得上,称得上。 “我也是抗倭英雄。”五当家挠着头,笑道: 石头说:大家都是英雄。 大伙笑道:呵呵······ “大哥,山口先生来了。”许半仙喊道: “来,来,来,两位兄弟,你们过来坐。”石头叫道: 许半仙请道:山口先生,你请! 山口礼道:许兄弟请! “诸位兄弟,刚才说的那事,大家随便发表自己的建议。”石头说道: “大哥,你们说什么事?”许半仙询问道: 石头应道:我们在说武器的事,帮里的武器短缺,我们正在想法应对······ “我认为!我们应该换种方式去跟敌人作战!”六当家说道: 石头问道:要换什么方式? 六当家愣道:这个! “战术方面,纪连长比较在行,我想听听他对这件事的看法。”副帮主唤道: “我能有什么看法!要想和敌人周旋,我们必须有武器,我们不可能去和敌人肉搏,我们和敌人真刀真枪的干,那不现实······”纪连长接道: “福兄弟,你把那碗菜推过来。”许半仙说: 福星回道:你们还没吃饭! “我和山口先生在等你们回来一块吃。”许半仙应道: “照纪连长这么说,我们根本奈何不了敌人分毫!”六当家答道: “那也不一定,我们可以故计重施。”五当家说: “不行的,我们重施不了,第一,敌人不会再留缝隙让我们钻。第二,如今已是物是人非······”福星解释道: 石头打断道:福兄弟分析得确切,老办法指定行不通,我们得要另辟捷径。 “问题是,我们找不到捷径。”六当家说: “未必,我们不是在想吗!”石头应道: 五当家嘀咕道:我们下山去拉武器——风险超大,我们自己造武器,那不可能,我们去偷武器,我们还没找到那扇门,我们去抢······ “兄弟们,你们过来,我们去抢武器怎样!”石头抢道: 副帮主说:武器这么少,我们去抢谁的武器! 纪连长应道:当然是山下。 副帮主接道:帮主是指! “我们和敌人的差距之大,兄弟们也都心知肚明,但有一点,我们要比敌人强,我们来自茅庐,来自草根,我们被迫跑到山上避难,我们脚底抹油、神出鬼没的功夫,远在敌人之上······”石头说道: “帮主言之有理,敌人在明,我们在暗,我们没有理由去害怕,去委曲求全。”曾副队长接道: 石头应道:好一句“委曲求全”,我们从扛枪那刻起,我们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帮主,我不是说,兄弟们害怕牺牲,我是说,兄弟们还没放开。”曾副队长说道: “我们作战时,我们要避免一些人员伤亡!”五当家说: “帮主,别的事情我不敢说,去干这种脚底抹油的事,我们还是在行。”副帮主唤道: “帮主,我赞同这种作战方式,我们目前的状况,不能与敌人发生任何冲突······”纪连长接道: “话我说清楚,我们以后的作战方向,就是一个字——抢,实则就是——偷,我们就得悄无声息的走到敌人身旁,先把敌人干掉,然后,再把敌人的武器占为己有······”石头说道: “山口先生,你还好吧!”福星唤道: 山口擦着额头,回道:我没事,没事。 许半仙看见山口冒着汗,说:山口先生,你到房里休息去吧! “我这是旧疾,我能够挺住。”山口应道: 石头唤道:山口先生,你犯了头痛,你回去歇着。 “帮主,你找我过来,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山口说: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见见你。”石头接道: 山口疑问道:真的? 石头答道:千真万确。 “那我就告辞了。”山口说道: 石头喊道:许兄弟,你去送送山口先生。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我自己能走。”山口起着身,答道: “山口先生,你当真不要我扶你回去。”许半仙说: 山口回道:许兄弟,你继续陪着兄弟们在这坐。 “山口先生,那你慢走。”石头嘱咐道: 山口摸着胸口,礼道:诸位兄弟,我走了。 六当家看到山口走出山洞,说:帮主,我们当着山口先生讨论这事······ “不妥是吧!”石头接道: 六当家应道:我觉得不妥,山口先生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岛国人,我们聚在一起想办法对付他的国人,他心里能不犯嘀咕吗! 再说,他的来历······ “六弟,你的顾虑多余了,他已经通过了我们的考验。”副帮主说道: “副帮主,六当家有顾虑是好事,我们对谁都不能放下警惕,反之,我们对谁都要试着理解,都要试着相信······”石头叫道: 纪连长打断道:曾副队长,帮主有着非凡的过人之处,有着你我不及的一种智慧,有着旁人没有的那份豁达······ “纪连长,纪连长,你别说了!你把我说得飘飘欲仙,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石头嚷道: “帮主,我是谁!”纪连长接道: 石头回道:纪连长,你和我开什么玩笑! “你们看,你们看,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人,答话答得要比我们都快。”纪连长喊道: 大伙裂开嘴,不约而同的笑。 “纪连长,我竟然着了你的道。”石头说: “俗话说,常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手!”纪连长答道: 福星微笑道:纪连长,这些话,你倒是背得挺溜。 “那是,我们以前穿着开裆裤衩那会,我们围着屋子不停地念叨这些!”纪连长回道: 曾副队长探过头,唤道:纪连长,你把话题扯远了。 “说实话,我有事情想向山口先生讨教,他这一头疼,我也没忍跟他说······”石头说道: “帮主,你刚刚可以跟他说。”六当家打断道: 石头辩道:六当家,他刚才身子不适! “帮主,你没有看出他是装的吗!”曾副队长接道: “六弟,他装没装,帮主自有分寸。”副帮主嚷道: “我的事情不急,我改天再和他说。”石头唤道: “大哥,我们去抢小鬼子的武器,我们顺便把马牵下去,我们用马来运送武器省事,省得兄弟们······”福星说: “福兄弟,具体怎么做!我们行动前,我们几个再行商讨。”石头叫道: 福星接道:大哥,事情可以再行商讨。 但是,我得提醒你一点,嫂夫人还没回帮里之前,我们不宜采取行动。 “福兄弟,看你说的,惠子一天不回来则矣,她一年、两年不回来,兄弟们也要跟着她耗吗!”石头回道: “大哥,你听我说,嫂夫人身上怀有身孕,她不出半年就会分娩,她在分娩前受不了太大的惊吓······”福星说道: “福兄弟,你话中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你是要我为自己着想,你不想想,我会这样做吗!我这样做了,我要怎样面对帮里的兄弟!我要怎样面对全国的父母同胞!我要怎样去说服自己的内心!”石头打断道: “大哥,你的爱国心,天地可鉴,兄弟们也都有目共睹,我之所以想出这个办法,我就是为你想的一个权宜之计,时过境迁之后,我们再和小鬼子计较!”福星接道: “帮主,福兄弟说得对,我们等嫂夫人回来后,我们再和小鬼子计较。”副帮主说: 石头唤道:你们越是这么说,我越敢肯定——小鬼子用心良苦,他们想用惠子来牵制我。 “不管小鬼子咋想!你不能不顾嫂夫人肚里的孩子!”福星答道: “你说孩子的事与我们对小鬼子的态度——有着直接关系。”石头回道: 福星应道:难道不是吗! 石头接道:那又如何! 福星问道:大哥,你想好了。 “我不是小孩子,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心里有数,像我这样的人,中国何止我(石头)一个······”石头答道: “大哥,你再考虑考虑!”许半仙说: 石头回道:用不着考虑。 “帮主就是帮主,我们身为中国人,我们得向帮主学习,我们中国招此大难,我们就要团结起来,共拒外敌······”纪连长说道: “纪连长,抗拒外敌,我们帮里的兄弟,各个都不含糊,福兄弟刚才所说,是希望我把时间推一推······”石头唤道: 纪连长笑道:理解,理解。 我提议,咱们为了明天的胜利,咱们大家喝一碗。 “五哥,咱们过去倒酒。”六当家叫道: “喝酒为啥不叫我!”林凡嚷道: “林兄弟,你过来这,咱俩干两碗。”曾副队长喊道: 石头嘀咕道:不请自来。 “最多两碗,多了——我可不敢喝,免得有人拿我军法处置。”林凡应道: “孺子可教,某人记得就好,怕就怕某人好了伤疤忘了疼。”许半仙接道: 林凡说:许老头,我刚一进来,你就在一旁磨磨叽叽,我喝碗酒,你都眼馋······ “不眼馋,你多喝两碗。”许半仙答道: “听你这口气,你是在讥讽我。”林凡回道: 许半仙说:谁有那个闲心! 林凡应道:我一进来,你就开骂······ “林兄弟,许兄弟是在提醒你。”福星打断道: “他提屁,他就是指桑骂槐。”林凡默念道: 曾副队长挪着凳子,叫道:林兄弟,你坐。 “六当家,你替我少筛一点。”石头说: “五当家,你把酒坛给我,我倒满点。”林凡喊道: 曾副队长说道:林兄弟,你这······ “福兄弟,你知不知道!我在卢沟桥上挟持的那个小鬼子,他是谁!”石头唤道: “我们蹲点的那个地方,它离桥头有段距离,我没有面对面的看,我哪知道!”福星接道: 石头应道:这也难怪! “帮主,你们认识吗?”副帮主问道: 石头说道:我们之前见过······ “大哥,他是谁?”福星追问道: 石头说:他就是我们上次去北平碰到的生意人——竹下。 “原来他是军队的人。”福星恍然道: 石头续道:他在南街做买卖,它就是一个幌子。 “帮主,你挟持他有用,他想必是鬼子军营中的一个大官。”纪连长唤道: “纪连长说的不错,他是山本非常倚重的一个副官。”石头接道: 六当家嚷道:管他是谁!咱们先喝酒! “六弟说得对极了,咱们今朝有酒今朝醉,咱们闷在心里的那些事,咱们往后再谈。”副帮主端着碗,说道: 纪连长微笑道:兄弟们,大家干了它。 石头举起碗,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