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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4 章 没有杜长兰·四

科举养崽日常 木子金三 5171 2024-04-17 17:08
   早朝之后仍有内朝,多为二品及以上大员。   申阁老等人如今被虞蕴连消连带,边缘化了,内阁剩下的人多为虞蕴心腹。   其中一人正是高淮,没有杜长兰的世界,高淮高中状元,纠结江南学子自成势力,是夺嫡之时诸皇子争相拉拢的人。   当初虞蕴为拉拢高淮,很是费了一番周折,虞蕴还甘之如饴,想着读书人狂些也无事。   高淮深知这点,平日里“快人快语”,是人人称赞的谏臣。   人最是怕比较,若是未从另一个虞蕴的过往里知晓杜长兰,知晓严奉若,知晓陆文英等人,虞蕴或许仍会以为高淮是好的。   底下人争吵不断,为凤天府连年受灾,恳求朝廷拨款之事。   申阁老指出其中猫腻,应派钦差前往探查,但高淮却说凤天府不受上天眷顾,多天灾,朝廷若再不照拂,凤天府百姓就绝了生机。   他振振有词,每一字每一句掷地有声,仿佛为国为民,其他人皆是鱼肉百姓之徒。   申阁老还欲再言,被身边人扯了扯袖子,高淮乃是天子跟前红人,再争下去不过徒惹天子不快。   他们已是老了,寻着时机致仕,方有活路,旁的也是有心无力。   殿内逐渐止了声,众人惊觉天子一言未发,高淮心中生出不妙的预感,他拱手道:“圣上,臣以为……”   “高爱卿所言有理。”不等高淮心落下,却听天子口风一转,“申阁老疑虑亦是合理。”   天子拨动手上念珠,漫不经心道:“既如此,辛苦高爱卿跑一趟凤天府探查。”   天子那般轻描淡写,仿佛在讨论今日晌午吃什么,却不知在水面投下多大一块巨石。   高淮惊颤,“圣上,臣…”   这是个烫手山芋,稍不注意会将自己搭进去,高淮并不想接。   但季忱当即上奏另一要事,他官职不及二品,今日恰巧是回京述职被特意召进宫。   圣上竟然会注意他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令季忱受宠若惊。   同为高淮那一届的榜眼,季忱委实谦虚了。   他将地方所见挑拣着说来,口才上佳,不但不给高淮插话的机会,也不令人乏味。   虞蕴垂眸遮住眼中笑意,他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以致明珠蒙尘。   不过不急,有另一个虞蕴的班底打样,他总能挑拣出可用的。   忠臣可托,奸人也自有奸人的用法,水至清则无鱼。   待到季忱话落,天子大肆称赞,竟是当场擢升季忱一级。   季忱一喜,叩首谢恩。   ‘真可怜,至现在才是个五品官,比那边的季忱差远了。’虞蕴神色淡淡,思绪跑远了。半点不提他自己的缘由。   内朝结束,申阁老等人还有些恍然,弄不出天子这一出是想做甚。   凤天府一行不是好差事,天子是对高淮不满,敲打高淮?亦是历练高淮?   他们委实猜不出。   申阁老幽幽吐出一口郁气,望着瓦蓝苍穹,绵云变化无穷亦如   君心,无声叹道:君威难测,君威难测啊。()?()   众臣忌惮的青年天子此刻正在假寐,夜里与另一个虞蕴相会,他歇息的不算好。()?()   晌午时大内侍轻唤他,虞蕴幽幽睁眼,眼中清明瞧不出是刚醒还是并未歇息。   ?本作者木子金三提醒您《科举养崽日常》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   大内侍谨慎道:“圣上,午时了,容娘娘特意熬了人参汤给您送来。正在殿外侯着。”()?()   虞蕴曲指点着龙案,忽而道:“容妃昨儿不是说病了,还来给朕送人参汤?”   大内侍哑声。   虞蕴漠声:“容妃病了就回宫歇着,别走动,仔细又受寒。”   小太监传递天子口谕,容妃几乎站立不住,泫然欲泣的望着殿门:她做错了什么,圣上怎就忽然冷了她?   后宫的风向总是传的开,天子一连数日驾临中宫,底下妃嫔拿不准天子心意,老老实实来中宫请安。   谁知皇后竟是当众掌掴容妃,消息长了翅膀传出,连前朝也有耳闻。   英国公夫人拍着女儿的手大哭,“圣上才与你修好,你怎如此冲动,你糊涂啊。”   姜绥也后悔不迭,可念及故去的儿子,那点悔意又散了干净:“容妃那个贱人敢诅咒我儿不得往生,打她都是轻的。”   英国公夫人气了个倒仰,险些昏厥,还好被蓝嬷嬷劝住。   英国公夫人恨声道:“你只要重新笼络圣上的心,又贵为皇后,往后怎么磋磨容妃都成。你千不该万不该自己动手,你是一国之母,你不要脸面了,圣上还要呢。”   姜绥低下头,她知晓母亲说的有理……   “罢了。”英国公夫人默默垂泪,“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若能隐忍,也不是我女儿了。”   英国公夫人至今也想不明白,当初天子怎会迎娶姜绥为正妻。   她哽咽道:“娘是续弦,娘家位低,英国公府并不如何看重我们母女。你得有打算啊阿绥。”   姜绥指尖一颤,听话听音,她娘这意思是英国公府想另外往宫里塞人了,姜绥心中麻木一片,却还有微弱希冀:“爹也应了?”   英国公夫人别开脸,“你爹…也是逼不得已。”   姜绥阖上眼,竟是掉不出半滴泪。   母女二人相顾无言,此时殿外传来小太监尖利的嗓音,“圣上驾到。”   殿内女眷顿时慌了神,姜绥勉力维持镇定迎驾。   “臣妾恭迎圣上。”   宫内一片死寂,蓝嬷嬷满心绝望,只盼着帝后二人不要闹的夫妻决裂。   随着脚步声传来,英国公夫人抖如筛糠,被一双有力的手扶起:“岳母不必多礼。”   英国公夫人抖的更厉害了,连姜绥面上也浮现惊惧,急道:“圣上,千错万错是臣妾的错,与臣妾母亲无关。”   虞蕴挑眉:“你何错之有?”   姜绥面皮涨的通红,咬牙切齿:“臣妾不该掌掴容妃。”   “嗯。”虞蕴拉过她的手在上首落座,“你是皇后,惩处妃嫔也好,宫人也罢,自有你身边人代之,你亲自动手算什么。”   姜绥愣了愣,   倏地抬首:“圣上?!?()9?.の.の?()?()”   虞蕴:“宁香。()?()”   一名宫人自角落而出,姜绥惊讶,她对此人怎的没有印象。   宁香跪伏,平静道:“娘娘坏事做尽,恶毒跋扈,娘娘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只是当娘做的孽,总会反噬给孩子。可怜小皇子生时享不得福,死后还得受母亲的孽债,想来是上辈子杀人放火,债债相叠,连再世为人都不能,顶天了做个阿猫阿狗受尽作践。()?()”   宁香声音极轻,带着绵里藏针的怨毒,竟是将容妃的语气模仿了十成十。   殿内鸦雀无声,姜绥犹在梦中,英国公夫人浑身出了一层冷汗,那她们母女说的话,岂不是也被听了去。   英国公夫人浑浑噩噩回府,当晚起了热,心中对天子万分畏惧,短时间不愿再进宫。   帝后二人相安无事,容妃反是被禁足,令一众看热闹的妃嫔熄了心思。   晚上姜绥终是忍不住,“宁香是圣上的人?()?()”   虞蕴:“嗯。她是暗卫出身,五感灵敏,擅藏匿。”   姜绥攥紧被子:“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虞蕴:“皇儿故去不久。”   认真算来,是那边的“虞蕴”骂醒他之后。   他心中并不如何喜欢容妃,只是在弥补小福子,更隐藏的逻辑是在弥补与小福子相依为命的小蕴儿。   他从前不懂,直到杜长兰与他说:爱人先爱己。   心事清,许多事便拨雾见明。   虞蕴本就是一路风霜刀剑走来,容妃那点子手段在他眼中稚如幼儿。   前些日子皇后处置洒扫落叶的宫人,也不过是别人设的套,等着皇后钻。   两名洒扫宫人轮转,怎还会让落叶碍了皇后的路。不过是想闹大,佐证皇后刁蛮残暴的又一事罢了。   “皇后。”   “嗯?”   “你委实迟钝。”   姜绥腾的坐起身,神色不满,虞蕴拉过她的手,于昏黄灯火中望着她,眉目柔和:“可至今为止,只有你义无反顾的爱朕。”   他求娶姜绥为妻,许她后位,纵然有拉拢英国公府的心思,可现下想来,当初朦胧间未尝没有几分真心。   说来矫情,他无知无觉间一直都在渴求一份纯粹的爱。上苍悯他,予了他。他却差点弄丢了。   虞蕴依恋的蹭了蹭妻子的手,好在两人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他少有的脆弱之态,无害似幼儿,姜绥一颗心都软乎了。又恨自己,她确实愚蠢,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掏心掏肺。   她欲将手收回却被紧紧握住,床第间传来一道轻声,“朕会学。”   学什么?姜绥不明。   但虞蕴却转了话题,“皇儿之事,是朕不好。改明儿朕命人为皇儿设道场,诵经九九八十一日,令他好生轮回。”   姜绥闻言,顿时眼眶一热,低下头轻轻应了一声。   虞蕴:“容妃那边,暂时先禁足。”   姜绥应了,圣上已经退让,她不能要求太多。只能以后寻机会拿容妃错处   ,她必要为皇儿报仇雪恨。   虞蕴仿佛洞穿她想法,解释道:“容妃父兄乃是高淮朋党,此次凤天府之行,朕欲引蛇出洞,将其一网打尽。()?()”   姜绥身子一颤,半晌不能言语,虞蕴还以为吓着她了,却听姜绥道:“这么机密的事就说与臣妾了?()?()”   虞蕴:………   虞蕴低低笑出了声,“朕相信你。()?()”   他们年少夫妻,虞蕴总有漏口风的时候,但那时年少冒失的姜绥出乎意料的守住他的秘密。   虞蕴也不免诧异,喜欢一个人当真有这般魔力?   实在神奇。   可惜后来……   虞蕴压下那些不愉快,动了动胳膊,有些生疏的揽过妻子,“天晚了,睡罢。?()_[(.)]???♀?♀??()?()”   姜绥也僵住了,犹如木头人般跟着躺下,许久她从虞蕴怀里偷偷抬起头,小小声唤:“圣上?”   无人应她。   她咕哝几句,又戳戳虞蕴的脸,“蕴哥儿,我只原谅你这一次了,最后一次。”   她想虞蕴当时顾着前朝国事,脱不开身,是容妃等人太奸诈,是她太无能才让儿子病重不治。   她真的…真的狠不下心拒绝蕴哥儿的道歉和示好。   若还有下次…….   姜绥握紧手,眸中闪过决绝,她就一剑杀了贼人再同孩子去了。她这蠢人不必活于世。   姜绥暗下决心,才重新躺下歇息。她枕着的帝王幽幽睁开眼,俯首亲吻她的额头。   半月后,若河县传回消息。   崔遥乃是当地纨绔,并无运道。如今膝下有三子两女,子孙缘颇足。   陆文英止步举人,四十有六之后在县里任教谕,为人清高,有读书人特有的刻薄。他的堂弟陆元鸿远不及他,做了当地的酒楼掌柜。   成陈,宋越二人依托崔家过着营生,日子勉强宽裕。   村里的杜家小儿子去世,老两口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难解,没两年也去了。   大房二房分了家,杜成礼而立之年考了个童生,也算撑起家,后来在村里办学堂教书。两房的日子过得不好不坏。   晃眼一看,这些人的日子尚可,至少吃饱穿暖,可与另一个虞蕴那边的人对比,就是云泥之别了。   唯有陈芨和付令沂二人倒是落了个好结果,两人各有心思又分离不开,在当地集结一股势力,竟是压过崔家两分。   崔遥每每撞见陈付二人都得拱手行礼。日子久了他便躲着人走,背后骂几句,很是符合他纨绔做派。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4-02-1823:59:52~2024-02-1923:20: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鹿壹10瓶;autism2瓶;我就是要问为什么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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