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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密谋

月天子 神秘之轩 5004 2024-04-17 16:41
   幽静的厢房中,灯烛散发着橘黄色的火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不明的氛围,尤其是在越剑生离去后,只剩下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情况下。   苏砚不敢放松警惕,他觉得越剑生可能并没有走远,要么在门口,要么在隔壁房间,所以不能乱来。   但是他自己不乱来,架不住别人主动乱来。   只见神情羞涩中带着一丝哀怨的林婉秋,倒了杯酒主动站起身,然后缓缓坐入苏砚怀中。   “这,夫人?”   林婉秋的动作很慢,这也给了苏砚反应的时间,其实他是能推开对方的,但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动作,仍由对方“得逞”。   “越夫人,你这是何意?”苏砚低声问道。   林婉秋咬着嘴唇,心里已经开始觉得这个男人虚伪了,甚至有几分相信丈夫的话,云天钥此人确实是个色中饿鬼,之前只是刻意装作正人君子罢了。   “云公子,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柔柔弱弱说着话,林婉秋侧过身来,再次将酒杯端到苏砚唇边。   苏砚叹了口气,“如果我真是那种人,我现在应该让你用嘴喂,而不是用酒杯。”   林婉秋的脸蛋立刻通红,红透了那种,甚至有些羞怒;但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发作出来,因为她已经做好了,今晚会被人侮辱的心理准备。   就在这时,苏砚伸出双手,轻轻环抱住对方纤细的腰肢。   这让林婉秋娇躯一颤,整个人都有些瑟瑟发抖;同时她心里悲哀地想到,果然,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之前话说得好听,一旦美色主动送上门来,立刻就开始不加掩饰了。   只见苏砚细细嗅着美妇鬓发间的香味,似乎十分沉迷的样子。   ......   越剑生确实就在隔壁房,他盘坐在一张千年寒玉床上,双目紧闭,呈五心朝天的修炼姿态。   不过他的神色间却并不平静,反而十分扭曲狰狞,其中充满强烈的痛苦、后悔、爱意、嫉妒、愤恨、杀意,种种复杂情绪交织,简直就像是精神分裂了一般。   越剑生似乎能“看到”,隔壁厢房里发生的一切细节。   此时此刻,他最心爱的女子,被其他男人搂在怀中肆意妄为,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甚至是他亲手促成的这一切!   越剑生感觉自己快疯了,他想冲出去阻止,想杀掉那个姓云的混蛋,将对方碎尸万段。   但他的理智又在阻止他,只剩最后一步了,难道你真的要功亏一篑吗?   一道道漆黑的魔气从越剑生心脏中钻出,而且这次的数量、浓度,都比之前几次浓郁许多,足以证明他此刻的状态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当然,这还不够,魔气缠绕在越剑生的体表反复活跃,如龙似蛇,刺激着他的血肉、法力、神魂,却迟迟没有完成最后一步。   这一步需要魔气归位,从他的天灵盖位置,重新灌入心脏当中。   于是越剑生只能等,等那两人真正结合,自己痛苦到最极致之时,就成功突破之时。   ......   厢房中,苏砚再次收到玉奴的提示,附近有魔气活跃,虽然对方应该做了特殊的隔绝手段,但很难完全屏蔽掉天魔的本能感知。   苏砚暂时没有理会玉奴,只是一边“调戏”林婉秋,一边暗中对她神识传音:“夫人,我此刻所作所为,实在情非得已,还请夫人勿怪。”   眼眸水汪汪的林婉秋,刚想咬牙骂一句“禽兽”,苏砚就立刻提醒道:   “你也用神识传音,现在我们两人应该都在越剑生的监视之下,夫人你继续做丈夫交代过的事,以免引起他的怀疑。”   林婉秋又羞又气,我现在还能怎么做?直接拖干净吗?   “虽然不知道,越剑生具体是怎么对你说的,但我从来没向他提过任何非分要求;甚至他隐隐威胁我按照他的意思去做,我这么说,夫人能明白吗?”   林婉秋脸色变了变,她用传音反问:“夫君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也不知,既然夫人伱答应了他这种如此无理的要求,他可曾说过原因?”   林婉秋犹豫了一下,可能是苏砚手上的动作,确实没有太过分的缘故;也有可能是他前面给她留下的印象不错的缘故。   于是最终,林婉秋还是将下午之事复述了一遍。   在她看来,现在无尘公子几乎可以说是已经得到了她,没必要再跟她假惺惺地演戏。   苏砚听到,越剑生知晓无尘公子只是个假身份,还说自己是“修行界的一位大人物”之时,心中一下子沉了下去。   难道他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结果听完苏砚有些恨得牙痒痒的,这个混蛋,为了哄骗老婆就范,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自己身上来了。   当然,其中可能也有一些挟私报复的成分,现在苏砚很确定,越剑生确实对自己有杀心,只是暂时碍于某些原因不能下手而已。   苏砚想了想,决定告诉林婉秋真相,也就是越剑生其实是魔染宫客卿的事。   但他可不会说自己是魔染宫的人,而是将自己塑造成为了苍生大义,冒险卧底魔道宗门的好人。   其实苏砚觉得没毛病啊,他确实是卧底;确实算正道修士;问清楚仙界变故,将来也是有利于人间界的大好事嘛。   林婉秋听着听着,简直要忍不住在脸上表露出震惊、难以置信等种种情绪来,还好苏砚手上及时“干扰”。   只听这位夫人嘤咛了一声,面颊绯红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才反应过来苏砚的用意。   这让林婉秋暂时也没法跟苏砚计较,只好说起正事:“你说的这些太离奇了,我夫君怎么可能会暗中投靠魔道?以他现在功成名就的身份地位,何必自毁前程。”   “他应该很多年前就是魔道那边的人了,”苏砚冷静解释,“甚至有可能就是得到魔染宫宫主的支持,他才能突破至第七境。”   林婉秋咬了咬牙,毕竟是陪伴了自己那么多年的人,尽管他做了那么多错事,她还是难以相信爱人会坏成这样。   “在我看来,现在你们两人都是想空口哄我,你说我夫君编排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假;那你这边呢?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苏砚本想说那封密信,但是立刻又想起,里面的内容已经完全销毁,那把飞剑本身也不是什么魔剑,根本不能当做证据。   想了想,苏砚说道:“其实很简单,这次事件从头到尾都是越剑生自己搞出来的,我们俩都是受害者,彼此都是不愿意的。”   “而且我们的修为都弱于越剑生,一旦他撕破脸皮来硬的,我们很难反抗他。”   “那我们为什么不引入第三方力量呢?也就是越夫人你信任的人,你别忘了,这里可是东海剑宗,是你的家。”   “只要夫人将事情始末详细告知宗主,也就是你的父亲,让他带人来阻止这一切,并且强制检查越剑身的体内有无修炼魔功的痕迹,一切不就能真相大白了?”   林婉秋靠在苏砚怀中,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装作娇弱无力的样子,实际上内心却极为复杂。   这云天钥如此有底气,难道事情的真相,真如他所说的那样?   一方面对丈夫感到绝望,另一方面,林婉秋也在为难地回答苏砚:   “我不是没想过这么做,但是,但是这种事,怎么能说出去呢?爹娘他们会怎么看待夫君,又会怎么看待我?”   “他们一定会认为我是人尽可夫的淫荡女子,更别说我现在已经被你这样了,事情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不是,苏砚有点无语,怎么搞得我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似的?   不就是抱了抱,过了两把手瘾吗?怎么被你说得那啥了一样。   当然,与此同时,苏砚也敏锐意识到,林婉秋是那种很传统的女子;而且家教想必一定也很严厉,她内心对父母是天然存在恐惧的,这种涉及到男女之间的事,更是羞于对他们启齿。   正当苏砚想好好开导一下林婉秋的时候,她微微皱眉传音道:“你,那个,能不能挪开。”   苏砚嘴巴张了张,似是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想起了某个笑话,叫少女与少妇的区别。   他先默默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才问道:“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必须先问清楚,还请夫人不要隐瞒。”   林婉秋有些疑惑,但还是一边配合苏砚演戏,一边答应。   “越剑生此人,是否......不能人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苏砚觉得自己可能找到真正的原因了。   林婉秋几乎要掩饰不住自己的表情,她埋怨道:“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因为我发现,夫人似乎对男女之不太了解。”苏砚坦诚回答。   林婉秋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坐姿,然后才有些犹豫地说道:“夫君确实从以前开始,就有一些异于常人之处。”   “我们之间,还从来没有那个过。”   说起这件事,林婉秋也有些黯然神伤,甚至委屈得想当场哭出来。   接着在这位夫人的描述下,苏砚得知了一个古怪的秘密。   这对在东海声名远扬的恩爱夫妇,虽然很多年前就已经大婚了,准确来说,在越剑生还是第六境的时候。   林婉秋可以笃定越剑生十分爱他,两人感情十分和谐,但是他却始终没有真正和妻子圆房。   起初,林婉秋以为越剑生是个修炼狂,那时他为了完成对剑宗宗主的承诺,拼了命地修炼,甚至新婚后不久就闭入死关当中,一闭就是三十年。   这个阶段,林婉秋当然不敢提出那种事。   等越剑生意气风发突破出关后,也正是他的名气最响亮之时,宗主对这个女婿更是非常满意,逢人就夸,还对他委以重任。   这时林婉秋心里就在想,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吧?   于是她特意挑选了一个合适的时机,月圆之夜,和丈夫喝了点小酒,营造好氛围,准备迎接自己的初次。   但是万万没想到,当时两人四目相对,她能看得出丈夫已经心动了,甚至脸上也有明显的反应,但他刚伸出手,一碰到她的手背,忽然像被毒蛇咬了一样缩了回去。   然后越剑生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留下林婉秋一脸错愕留在原地,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得丈夫嫌弃。   事后越剑生特地为此事向妻子道歉,但却不肯说原因,说以后有机会再向她坦白。   在那之后,林婉秋听说夫君又往上提升了一个小境界,有时候她在想,自家丈夫练的该不会是童子功吧?   但想想又觉得可笑,丈夫又不是不近女色,只是不养姬妾而已。   林婉秋毕竟是东海剑宗的大小姐,手里还是颇有些权利的,她曾偷偷派人打听过,越剑生出门在外时,也不是没有碰过女人。   但是他宠幸过的女人往往一次就扔,哪怕再美的女人也无法让他宠幸第二次。   这让林婉秋开始怀疑自己的美貌,甚至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难闻的味道让人嫌弃?   最后无奈之下,她还曾一度劝丈夫纳妾,不想委屈了他。   但是越剑生死都不肯,只说对妻子一心一意,此生只娶她一个人。   如此一来,就连林婉秋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她只能默默帮丈夫隐瞒这个秘密,毕竟在她看来,男女之间也不一定要做那种事才能活下去。   他们是修士,就连所谓婚礼也更多的只是个象征,实际上应该用【道侣】来称呼更合适。   苏砚听完若有所思,难怪林婉秋那么单纯,原来真的是个雏儿。   至于越剑生这边,他看起来像是禁欲,可实际上并不是,只是很违反常理地,不对自己钟爱的女人下手。   这是怕伤害她?还是......为了折磨自己?   苏砚猜测一番后暂时得不到答案,便开始说回正题,“现在事情的性质非常严重,越剑生已经被魔道功法完全扭曲了心性。”   “你现在不向你父亲他们告知,难道是想见到越剑生利用完我,先把我干掉,日后再一点点将剑宗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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