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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第 74 章 陵月,你不真诚(二更)……

   自从穿越西汉以来,江陵月很少会流露出什么激动的神色——唯一的例外,是和她专业有关的事情上。  而提高大汉整体的医疗水平,是她的终极目标之一。之所以办医校,也是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  但此刻,有一条捷径正正摆在眼前!  有了价格低廉的肥皂流入市场,百姓们不论是洗手、洗澡、还是洗衣服都能更加方便。  他们也会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  而一旦个人的卫生水平提升,许多人患病概率就会大幅度下降!  若不是有人在场,江陵月简直想敲自己的脑壳。  她明明知道怎么榨植物油,也会做肥皂的。  为什么之前就忘记了百姓们也有需求,光顾着割富人家的韭菜了呢?  果然,脱离人民群众太久,路是会走窄的。  江陵月心中暗暗警醒自己。  以后再不能这样。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对张骞郑重道:“博望侯,我有一个请求。”  张骞诚惶诚恐:“您、您请说。”  “麻烦尼一旦成功制出豆油后,就立刻进宫觐见陛下。倘若还能游说他建起榨油厂房的话,能够建在医校边上的厂房里,就再好不过。”  “我最近也要开个工厂,恰巧需要大豆油。”  张骞本就想和江陵月搞好关系,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些本就是应分的!不用您恳求,骞也会照做的!您放心,在陛下面前骞一定不会忘记提起祭酒的功劳!”  江陵月对功劳其实并不怎么在意。  刘彻深刻地信奉“能者多劳”的原则,在他面前表功多了,就意味着马上要无偿自愿加班了。  譬如说……她身边的这一位。  不仅要管着全国的军务,还是中朝的一把手。大热天的坐在大将军幕府里加班,连建个肥皂厂之类的小事都要过问。咳,最后还要把皇帝姐夫的活也一肩挑了。  不过看卫青本人,显然是甘之如饴。  张骞告辞后,他便望向江陵月,语气奇异道:“怎么了,女医突然这般看着青作甚?”  他怎么觉得她眼神怪怪的,还有一丝……怜悯?  江陵月连连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她定了定神:“博望侯属于突发事件,离连榨油厂建造还有些时日。肥皂厂暂时按照原来的计划,等便宜的豆油能够大量供应后,再考虑增加生产线,大将军觉得怎么样呢?”  卫青点头:“女医思虑甚是周详。”  “不过……”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实话实说:“豆油建厂事关重大,陛下定会派人主理此事。”  也就是说,即使江陵月谋划把榨油厂就近迁到医校,她也不一定能完全说得算。  “嗯。”江陵月毫不意外:“这个我想到了。”  肥皂还是新鲜事物,世人看不清它的潜力。但豆油可不一样,甚至堪称一种战略物资了。  刘彻想派自己人管着,这很正常。  江陵月也没有独  吞的野心——除却给她的肥皂厂供货外,豆油还可以卖给长安的百姓们,或者作为军用物资给士兵们改善伙食。()?()   “不过我也要拜托大将军,待陛下决定人选时能帮我掌掌眼,最好派个和我性情相合的来。”()?()   卫青笑了:“女医放心,这个是自然。”()?()   他指了指桌上灰白色的皂块:“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说服去病,让他同意女医借他名声行事。”  ?想看喃喃果写的《今天也在努力救治霍去病》74. 第 74 章 陵月,你不真诚(二更)……吗?请记住.的域名[(.)]???$?$??  ()?()   “……”  江陵月一瞬间露出了牙疼的神色。  她其实心里有个预感,如果她真去恳求的话,霍去病肯定会同意的——他从来没让她为难过。  可是,问题就出在这里。  她知道霍去病对她有意,霍去病也知道她知道霍去病对她有意。在这个前提下再去求人,就很有利用人家真心的嫌疑了。  又或者,霍去病借机提出让她难以招架的条件?  无论哪种都有够头疼的。  从大将军幕府到骠骑将军路上,江陵月一直在冥思苦想这件事。电光火石间,她灵光一闪,脑中蹦出了个主意。  鲁迅云:中国人的性情喜欢折中调和。  所以说,只需要用一件更吸引他注意力的事去求霍去病,说不定他就没那么注意“军侯皂”,稀里糊涂地就同意呢?  刚巧有一件事,江陵月觉得也该和霍去病提了。  ——她该搬家了。  按照原计划,医校建起伊始她就该搬走的。可她先是忙着招生,后来又和将作大匠斗智斗勇,根本没时间思考这些。以至于早该决定的事情硬生生拖到现在。  骠骑将军府。  江陵月去了霍去病几个常去的地方,竟然全部意外地扑了个空。  她拦下一个仆僮问道:“你知道军侯在哪么?”  “军侯他在您的院子里。”  “……”  江陵月踏进小院时,霍去病正长身鹤立于院中。听见动静后他恰巧转过身不出的蛊惑味道。  “军侯来我的院子,是有事要找我么?”  “不,是觉得你也许有事找我。”  “……”  居然被猜中了。  不过,她怎么觉得霍去病话里有话呢?难道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了?  但霍去病搭了台阶,江陵月便自然地踏了上去:“确实,我是有事要和你说。”  霍去病朝着院中随手一指:“坐着说吧。”  江陵月便跟着他身后,乖乖地坐在下首的位置。两人之间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霍去病又说:“喝点水。”  江陵月抿了口蜜水,心底的怪异感更甚。为什么她感觉,场面的节奏都被霍去病主导了去?  “说吧,到底什么事?”  她清了清嗓子,奉行了一贯的开门见山原则:“军侯,我想搬家。准备搬到医校那边去住,那边更方便点。”  霍去  病以食指轻弹玉杯⊿[(.)]⊿?⊿_?_?⊿()?(),   杯壁发出一声脆响。  “叮——”  他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就在玉声的缝隙里响起:“那边有你住的地方么?”  “嗯()?(),   建学校的时候特意留开了几间教师宿舍()?(),   够我住的了。”  “阿光呢?”  “阿光的话看他自己吧。医校也有他的院子()?(),   看他觉得住在哪里更方便……”  江陵月越回答越觉得不对劲——霍去病为什么没有一点讶异呢?  就好像他早就料到了一样!  她愈发惊疑不定,连忙看向对面。  冷峻的面容迷人得不可思议。漆眸中一丝幽暗的光,似是在看着她,又像在看着别的方向。  “那婢女呢?没了现在院中的婢女伺候,你还住得惯么?”  “婢女?”江陵月忽然想起来,就在不久前,她就问过阿瑶她们愿不愿意跟她一起走的。  她思索起该组织语言,霍去病却已经从怀中掏出几张丝纸。  “这个你拿着。”  “这是什么?”江陵月刚要把它展开,便听见霍去病说:“我派人问过你院中的婢女,其中有两个愿意跟着你走。”  江陵月怔了一下——丝帛展开,顶头赫然身契的字样。  原来是阿瑶和青羲的身契。  她终于找到怪异感的确切搬家的事情?”  她明明是回这件事的啊?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就连卫青也没有。  霍去病又是怎么知道的?  霍去病轻点自己的眉心:“我瞧你今晨去见舅舅时眉头紧锁着,见了我打招呼也潦草,就猜到了一些。”  “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啊!  知道了真相的江陵月,一下子啼笑皆非。她想起来了,今早她确实偶遇了霍去病。但她不热络可不是因为搬家,还不是因为“军侯皂”那事儿心虚,才不敢跟他对视?  霍去病怎么就猜到搬家上了呢?  难道,他以为自己今晨心情不好是因这件事为难,所以才会反客为主上门找她,乃至连婢女的身契都准备好了?  “……”  江陵月的心情一下子万分复杂。  她捂着额头,深深叹了口气——霍去病有多么真诚,就衬得她的一番小心思有多么不真诚。  好吧。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我今早并不是因为搬家为难,而是因为有件事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是这样的,我前几天答应要给你做的皂……”  她选择把真相和盘托出。  霍去病一直静静听着,迷人的面容殊无表情,冷峻而疏淡。末了他问道:“所以,陵月你还是打算搬家?”  “……是的。”  “那就好。”他满不在意地笑:“那我就不是白准备。”  “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皂,我也允了。”  “哈?”  江陵月愕然抬头  ——她原本都已经准备好接受审判了。  就,就这么同意了?  霍去病看出她的惊讶,轻笑出声:“不然呢?你既愿意夸我,我还能不允么?”     “……”     “不过陵月,你不真诚。”     清清浅浅的八个字,顿时让江陵月无地自容。她知道,霍去病一定是看出她的小心思了。  看出来她提出搬家只是个幌子,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好让他答应“军侯皂”   的事情。  饶是如此,霍去病还是答应了。  恍恍惚惚之间,江陵月感觉自己的手被一股力道拉了起来,碰上了一处温软滚烫之处,转瞬又离开。  霍去病似叹似笑的声音响在耳畔:“这个,就权当作惩罚了。下次记得,要对我真诚些。”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徒留江陵月僵在原地,麻意从手背攀上了整条胳膊。-  听说,江陵月要从霍去病家搬出来了。  这条消息不知从何而起,很快传遍了整个长安城。大大小小的贵族们一边猜测着她办乔迁宴的日子,一边在自家库房里扒拉起了赴宴史的礼物。  这个,不够格。  这个,勉强凑合。  现在还有谁不知道,江陵月是御前第一红人?她光是随随便便办个医校,就引得太子殿下跑去上学,又过了一天,连陛下都坐不住,带着一大家子前她自己的本事,那更是了不得。  可惜,她素日来深居简出,只和有限的几个人交好。纵使有人想讨好她,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而乔迁宴,正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众人皆翘首以盼,期待着江陵月办宴会的消息。但是,一整个夏天都要过去,他们仍然没有收到江陵月的帖子。  唉,看来是没机会了。  抱着一颗巴结之心的人都失望不已。  奈何峰回路转,当第一缕秋风吹进长安城的时候,江陵月的帖子终于姗姗来迟。  众人展开一看,却不是以乔迁新居的名义?  这是什么……  只见精美的丝帛间,题头上用汉隶写了几个大字——长安第一届香皂展览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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