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脖颈被尖锐的指甲划到像是破了皮。 耳边反复钻进秦筱雨的声声‘小三’‘贱人’‘婊子’‘狐狸精’。 她懵了。 在围观的人竖起手机开始拍照后。 顾不得还手。 护着还在的衣服转身想跑。 不过一瞬。 后腰被高跟鞋猛踹一瞬,南珠伏趴在地。 头发被扯起,红肿的眼睛微张。 透过看热闹指指点点的人群,一眼看到了坐着轮椅的南蹇明。 南蹇明敛眉盯着被殴打的南珠,喃喃:“你不能再一次背叛我。” 许是南珠被打的太惨。 口鼻溢出鲜血。 下身的灰色裤子跟着溢出了大片血痕。 围观的人报了警。 南珠和秦筱雨被带去警局。 半个小时后,江淮来了。 到警局依旧怒骂诅咒的秦筱雨声音蓦地变成了歇斯底里。 怒吼到脖颈冒出凛凛青筋,‘奸夫淫妇’话语不断。 江淮定定的看着她没说话,把身上的大衣脱掉覆在南珠身上。 弯腰把南珠打横抱起来去了医院。 被处理了伤口的南珠在深夜悄声下床,一瘸一拐的坐上出租车。 “您要去哪?” 南珠看着外面的漆黑,开口报上地址。 下车后顿足看自己住了很多年的别墅。 别墅里亮灯与否看不到,因为外面是高高的院墙。 南珠看了许久,转身想走之际,细细气气的哭声荡起。 南珠顿足。 伴随着细细气气悠远不清晰的哭声。 别墅周围常年漆黑无灯光的地界亮起了车灯。 兰博基尼停在了别墅门口。 电视上和游朝并肩的红裙女人下来,按了密码开门进去。 伴随着咔嚓一声关门声,四周重新陷入黑暗。 南珠转身走了。 在凌晨四点推开宾馆的房门。 坐在轮椅没上床的南蹇明指尖夹着烟,地下四处丢着密密麻麻的烟头。 他抬眸看鼻青脸肿头发凌乱的南珠,“你去哪了?” “我们离开这吧。” 南蹇明怔住。 南珠找出纸笔,给江淮写纸条——辛苦帮我照顾好我的祖父祖母。 南珠把俩人的衣服装进行李袋。 让南蹇明抱着。 打开门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推南蹇明出宾馆。 天色渐明。 南珠和南蹇明上了火车。 最开始买的只是临市的票,到站后没下,一站一站的补票。 有座位就坐着。 没座位就坐行李袋,抱着膝盖,脑袋埋下去睡觉。 渴了喝矿泉水,饿了泡面。 南蹇明需要去上洗手间,就找乘务员帮忙。 不需要,就让他坐着。 在身上的钱补票到只剩一千后。 推着南蹇明在四季如春的江南下去。 南珠花了三天的时间找了份工作。 她有学历,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学过,但也是知名大学毕业。 可是正经的公司没法进。 因为她没钱租房子,也没钱吃饭。 南珠找的第一份工作是包吃包住的饭店。 她没住集体女生宿舍。 带南蹇明在饭店仓库旁边的杂物间安顿下来。 却只干了半个月就干不下去了。 因为仓库的杂物间来往的全都是搬货的男性工人。 南蹇明在外温柔和煦,不过三天,虽然残疾,却被人称呼为一声‘南哥’。 在内,只有他和南珠的时候。 阴阳怪气不断。 骂这个男人眼睛多看南珠几眼。 那个男人不穿上衣是在勾搭南珠。 还说听人说南珠在上菜的时候被人堵住,问要不要跟他,一个月给南珠三万。 南蹇明不让南珠睡觉。 在她耳边反反复复的逼问她在这住,在这工作,是不是因为这地的男人多。 南珠领了半个月服务员的工资,推着南蹇明离开这里。 没找工作。 在江南随便一个烂桥下用帽子遮住脸,朝南蹇明轮椅前丢了个碗。 在人来人往硬邦邦的桥下掀开羽绒服盖着自己,闭眼睡了。 任凭南蹇明怎么喊她都不搭理。 不吃饭不喝水不动,就这么躺着。 当天深夜。 南蹇明开口:“对不起。” 埋在羽绒服里的南珠睁开眼。 南蹇明低低的说:“我也不知道我……” 南蹇明说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看到南珠身边有男人靠近,就感觉南珠不想要他了,想抛弃他。 说南珠从京市离开到现在。 每天和他连三句话都没有。 无笑无交流,连一眼都不看他。 却在外面对别人笑。 他控制不住自己,怎么都控制不住。 南蹇明声音痛苦,“我每天都在想,你是不是因为江淮和秦筱雨的事怪我了,要抛弃我。” “每天早上我送你出门后,就坐在门口看着等着,等着你忙完回来,等着你什么时候能和我说句话。” “可怎么都等不到,只等到你对别人笑,和别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