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173
事》里学来的。 可他还不放过,说什么要装得像,只叫水还不够,还得叫点别的。 然后居然掐她的腰。 两人险些在床上打一架。 最后还真叫了水,还不止一次。 大夏天,一番折腾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哪是一盆水能收拾清爽的。 大约见两人都有些委顿,长公主没说太多便让二人退下,叮嘱他们拾掇拾掇再进宫。儳 温凝回到清辉堂就给自己眼底再叠了一层粉,口脂也换了一种更为鲜亮的颜色,看起来果然精神许多。 只是上了马车,她并不想搭理裴宥。 裴宥约莫是等她的时候喝了两盏茶,已然神采奕奕,看不出昨夜整夜未眠。 见她背对着自己撩窗帘看外头,就一声嗤笑:“昨夜是你先招惹我的罢?” 温凝轻哼一声。 分明是他先把那矮榻上的被衾和帘子都收走了,还频频扰她清梦。 裴宥并不介意的样子,单手拿着书卷,又一声低笑:“身子挺软,脾气倒是硬。”儳 温凝一张小脸蹭地就红了。 此人还是如此衣冠禽兽,居然能捧着圣贤书,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昨夜他仗着自己是男子有体型优势,又习过武,不仅没有怜香惜玉,还毫不退让,腰掐了,还…… 温凝气得咬住唇。 裴宥心情倒是不错,眼神落在书卷上一动未动,唇边溢出四个字: “自讨苦吃。” 温凝又要炸了,他就是故意的!计较她此前捉弄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儳 “你打算以后咱们就这么过是吧?”温凝愤恨道。 裴宥扬扬眉毛:“我倒是无所谓,你看你是打得过我,还是吵得过我?” 言语间,还上下打量了温凝一番。 温凝差点要捂住胸口了。 她真的…… 上辈子裴宥都是捧着她哄着她,她从不知这人一张嘴,又毒又硬。 若是如此与他处上三年,岂不要被他气出心疾来?儳 温凝腾地起身,坐到了马车车尾,眼不见为净,离他越远越好! 裴宥缓缓放下手中书卷,瞥一眼车尾的人,眼眸微垂。 “夫人坐得那么远,看来这个东西,是不想要了。” 温凝闻言抬眸,便见他手上拿着一个腰牌,浅青色的玉石,刻着一个“裴”字。 这是…… 国公府的令牌。 温凝眨眨眼,此前裴宥说过,成亲后不会干涉她,她可以自由出入,想出门,想做生意,都随意。儳 居然不是诓她的? 罢了罢了。 总归就这几日,待明日归宁回来,她就与他井水不犯河水。 长公主都说了,今夜他就要去睡书房,他以后气也气不到她头上来。 温凝往裴宥那边挪了挪。 “此令牌乃玉石所刻,质地极脆,若是摔碎了,可就没有第二块给你了。” 明知裴宥是故意的,温凝还是又往他那边挪一些,然后迅速地伸手,接过令牌。儳 咳…… 重活一世,温凝不仅知道了银子的重要性,还明白了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与裴宥置什么气呢? 他处处与她作对才好呢,难不成想像上辈子那样,他将她捧在手心,然后给她筑一个无处可逃的囚笼? 温凝将令牌收进袖笼里,摸着它冰凉的质感,心情瞬间愉悦起来。 自由,多少女子求之不得的东西。 “清辉堂里有几套遇你身形相匹的男装,待这几日过去,你拿着这个令牌,可由东侧门随意进出。”裴宥仍旧看着书卷,声音浅浅道。儳 温凝不仅不气了,还觉得这会儿的裴宥看着顺眼极了,当下答道:“知道了,谢大人。” 裴宥眉尾微抬,扫一眼她飞扬的唇角,垂下眼睑,未再说什么。 - 嘉和帝宠爱世子,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昨夜世子大婚,嘉和帝虽未亲临,但当着一众宾客的面,送去了源源不断的赏赐,足以见他对世子大婚的重视。 第二日一早,宫中就为世子携世子妃前来谢恩做好了准备。 温凝踏入宫门时,不由有些忐忑,算上上辈子,她都不曾近距离地与嘉和帝接触过。儳 不过她又有些期待,传闻皇后谢南栀,是大胤最大世家,谢氏百年难出一位的才女,姝色过人,仪态万千。 与嘉和帝一样,两辈子她都只远远地瞧过几眼,不想这辈子竟然有机会一睹天颜。 只是最终在福宁殿觐见时,嘉和帝身边竟然没有皇后的身影。 说是皇后娘娘今晨突感身体不适,日后再单独召她进宫觐见。 温凝其实有些奇怪。 好像自她去年重生起,皇后娘娘便不曾在众人面前露面,一直说在病中。 不过上辈子似乎也是这样?儳 皇后久卧病榻,嘉和十七年因言语无状被嘉和帝下旨废去后位,嘉和十八年就……薨逝了。 真是遗憾。 皇后不在,没她一个女眷说话的份儿,温凝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