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走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屋子里,韩非离揉着手,胸膛还在起伏着,上气不接下气地?骂着赵宴礼,“亏我那日还对般般说你是?个好的,才几日啊,你将人哄到了手,就弃之?不顾了,枉我认识你那么多年,没看透你,你果真就是?个人面兽心冷血无情的禽兽不如的玩意。” 赵宴礼垂着眼睛,揉着半边脸,任由他?骂,一句话不说。 韩非离恼怒不已,下午得知南宫月悄悄离开?离宫,他?便赶着追了过来,谁知,竟看到南宫月哭着出了府。 这他?能忍,就不是?陛下的亲舅舅了。 等韩非离打?累了,也骂够了,赵宴礼才开?了口?,“你赶紧回去?看着她些,别再回离宫了,路上不安全。” “不安全的是?你,”韩非离恨声道,“她只有跟你在一起时才会有危险,没有你,她不知道过得多好,以后?你离般般远点,再让我看见你死缠烂打?,我就打?断你的腿。” 韩非离出够了气,又放了狠话,才出了府。 赵宴礼却因为韩非离那句“只有跟你在一起时才会有危险”的话,陷入了恐惧当中?。 记得慕凌风也说过类似的话,难道和?南宫月在一起,就会伤了她了吗?难道他?真的就是?孤煞星,刑克身边的人?他?就不配拥有家人,拥有亲人,拥有爱人吗? 心忽然绞痛起来,他?捂住胸膛,脚步阑珊地?推开?窗子,外面一轮明月升起,他?的月亮,是?无法亲近得到她了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 回到宫中?的南宫月,同样坐在窗下,趴在床沿上,望着明月淡淡出神。 她从安南王府出来,迎面就见到了韩非离和?楚瑀等人,韩非离闯进了王府,楚瑀则劝她即刻回宫,离宫那边一应事务全部打?理完毕,庄玄素已经提前回到了宫中?。 她看了眼天色,想着上元节也要回宫的,便同意了。 韩非离走进凤栖宫,就看到南宫月黯然神伤模样,他?急得在殿内踱来踱去?,这种?滋味他?懂,年前大长公主放出消息拒婚的时候,他?难过得快要死去?了。 他?再恨赵宴礼,此时也知道不能提他?,便迂回地?劝道:“般般,你别难过,说不定那表妹身份有诈,说不定……哎!” 不痛不痒说了几句,他?知道这个解释都是?苍白的,以赵宴礼的手段,岂会查不出来身份,是?否有假,单看他?如何想了,是?顾惜他?母家那点情分,还是?追求心中?挚爱。 自?古忠孝无法两全,何况赵宴礼曾经在寿宴上亲口?说的,他?有一个未婚妻。 当时他?以有未婚妻为由,驳了清宁郡主嫁他?的提议,如今未婚妻出现了,难道他?要食言不成,那清宁郡主岂能善罢甘休? 陛下宠幸赵宴礼的事情,尽人皆知,突然冒出个未婚妻,让陛下如何自?处呢? 韩非离不知如何劝,他?怕越劝自?己越上火,便使眼色给一旁的庄玄素,庄玄素无奈地?摊摊手。 庄玄素一回来就劝了,可这种?事要怎么劝,劝陛下放下赵宴礼?还是?劝陛下直接杀了那个方家表妹?这事,症结就在赵宴礼身上,只要南宫月还喜欢赵宴礼,就无法劝。 南宫月好似背后?长了眼睛,轻声道:“小舅舅,阿素,你们别劝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庄玄素只好和?韩非离走了。 南宫月叹气,她在安南王府那一刀,是?真的生气了。她气自?己不能心狠一点,直接除了赵奢,恨自?己犹豫,要是?她早日下旨立赵宴礼当凤君了,赵奢也不会钻空子。 她一回宫就吩咐人去?查赵奢,查当年西戎一战,明明可以大获全胜,为何落得主将晋国公残了一条腿,副将赵乾战死的局面,这其中?单凭一个赵奢派去?的人,就能搅乱局势吗? 不对,赵奢是?安南王府,赵奢嫡妹嫁给了晋国公世子,怀德王府的清宁郡主,又与晋国公府的大公子慕凌风暗通款曲,如今晋国公世子悄悄去?了涿州,欲追随怀德王起势,赵奢设计将赵宴礼绊在王府出不来,清宁郡主以王妃身子不适,一直未返回封地?。 晋国公,怀德王,安南王府,这三府在阐福寺刺杀时,都有不同程度的异动?,难道他?们三府联手了吗? 以孝道绊住摄政王,用不值得推敲的指腹为婚,离间她和?赵宴礼,让她陷入儿女私情上,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做? 南宫月心中?一沉,若她是?对手,一定是?想方设法杀了赵宴礼,只要赵宴礼一死,他?们就敢起势,里应外合,将她逼宫。 说不定逼杀赵宴礼的手段,最后?还会栽赃到她手里,怀德王就会细数赵宴礼击杀西戎,平定北越的功劳,高举她诛杀忠臣良将的名?义,逼她退位。 或者说她只耽与情爱,致使朝局动?荡,联合安南王府、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