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阻止,他是变着法子地在阻止。 赵宴礼的狼子野心?,目的居然在陛下身上! “夫君,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如果摄政王知晓玉龙戒的意义,他还会戴在手上,心?甘情愿当驸马,当陛下的凤君吗?他会放弃权柄,甘心?蜗居在后宫的一方天地里? 如果他明明知其中的意义,却?假装不知道呢?还有,玉龙戒的事情,陛下知道吗?是否让陛下知晓呢?” 与此?同时,被悄悄议论?的两?人,正站在宫门口目送贤王夫妇坐着马车离开。 南宫月将挥着的手放下,回身就看到赵宴礼站在夜色里,捻着手上的玉龙戒,正眼眸深深地望着她。 南宫月呼吸一窒,昨夜的一幕又浮现在脑海里…… 掰正 夜幕沉沉中, 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出宫门。 贤王妃坐在内侧,抱着手炉将头偏向一旁,神色晦暗,冷冰冰一言不发。 贤王心有惭愧, 觑着王妃的脸色, 小心翼翼道:“夫人进宫的正是时候,赵宴礼拉着本王非要吃酒……” 话未说完, 就?见王妃忽然回头, 带着洞悉一切的眼神望向他的眼睛, 夫妻多年,贤王当然知道这话王妃不信,可他只能咬死了不认。 这都怪他, 喜欢什么不好,偏偏喜欢收藏字画,尤其喜欢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仕女图。 数月前,他在宴会上?结识了一名画师,此人尤其擅长?仕女图,将仕女的环肥燕瘦描绘得淋漓尽致, 一颦一笑?渲染得惟妙惟肖, 尤其轻纱裹体, 玉体横陈的香艳画面,堪称一绝。 画师特别?擅长?现场作画, 当场所作当场送人, 每月一次, 想约画师当场作画者比比皆是, 贤王好不容易约在了昨日。 现场作画很是讲究,室内摆设、环境以及所画仕女的样?貌衣着都有名头, 贤王所约画作名为芳华乱,画师依据此名定在了满春楼。 在满春楼雅间里,画师与贤王把酒言欢,酒至酣畅处,画师命人铺开宣纸,将灯熄灭,只留下红帐前的一对红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时一名脸覆红纱的女子?,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嫣红纱衣款款而入,躺在青色锦被上?,摆出撩人姿势,看向案几前的画师,和目瞪口呆的贤王。 纱裙隐隐约约覆着女子?的玉体,朦朦胧胧的似露非露,当真香艳至极。 人人都道贤王和贤王妃恩爱无?比,偌大的王府连一个姬妾都没有,更别?说逛青楼楚馆这些地方了,连去都没有去过,三公九卿家的夫人羡慕贤王妃得了佳偶,而郎君们则暗地里笑?话贤王惧内,失了男子?气概。 贤王喜爱仕女图,可不是春宫图,他哪里见过这种活色生香的景象,一时有点心猿意马。他年轻时也是放荡不羁的宗室子?弟,成亲后才收敛了性子?,可即便年轻时,他也没有在青楼尝过鲜儿。 尽管心有悸动,可他自持亲王的身份,偏过头,只将目光放在了画师所绘之图上?。 哪成想,画作堪堪过半,榻上?红衣女子?□□出声,一声一声,在寂静的夜晚,魅惑勾人。 贤王心中像是着了魔一般,眼?睛情不自禁往榻上?看去,双脚也不听使?唤地朝那女子?走去,女子?见状,玉臂轻抬,攀住了贤王的腰。 画师迅速落笔,寥寥数笔将一个衣着华贵,头戴金冠,身材微胖的男子?背影,勾勒了出来。画中女子?衣裳尽褪,赤足攀附着华贵男子?,赫然就?是那春意盎然及时行?乐的淫靡之图。 正在这紧要关头,金吾卫突然闯入,嘈杂声惊醒了贤王,才发现室内人去楼空,画师和仕女早已不见了踪影,他恍恍惚惚被金吾卫带走了。 等他在金吾卫的官衙清醒过来时,已经过了一夜。时间越久,他越是碍于面子?不敢声张,好不容易等来了摄政王,遮掩着他避去了重华宫。 他心中羞恼,却不敢道出实情。直到赵宴礼给他看了一幅图,一幅画着他背影的春宫图,他才幡然醒悟,自己被人算计了。 “夫人,你我夫妻多年,你还不了解老夫的为人吗?昨夜我的的确确就?在宫中,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陛下啊?”贤王道。 他如此笃定,是因为早在贤王妃进宫时,赵宴礼就?给他出了这个主意,派人光明正大地去宣德殿,当着陛下的面撒了个谎,没想到陛下如此配合,带着贤王妃去了重华宫用膳,自然而然地圆上?了这个谎。 他也知道贤王妃肯定是有所怀疑,却没有证据,唯一有证据的那幅画像,也被他恼怒地扔进了火盆中。陛下金口玉言,说他在重华宫处理政事,那只能是处理政事,至于满春楼那边,赵宴礼则应承了去处理。 他知道赵宴礼的手?段,断不会传出他去满春楼狎妓之事。 贤王妃闻言冷哼一声,这明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问他昨夜去哪儿了吗?这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