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调昨夜在哪里,又是搬出自己的人品,为了说服她,不惜拿陛下当幌子?。 罢了,夫妻多年,她很清楚自己夫君的为人,断不能一把年纪了忽然去青楼狎妓,这中间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能让摄政王出面遮掩的,必然事出有因。夫君好歹是个亲王,他不想提,自己也不能胡搅蛮缠,失了体统,只好作罢。 贤王妃心里虽然已经原谅了贤王,可还是没打?算轻易放过,便冷冷道:“我是相信陛下,焉知不是你们联手?一起蒙蔽了陛下?” 她进宫觐见,是临时起意的,陛下肯定毫不知情,没道理那么短的时间内就?知道摄政王他们的打?算。 “陛下如此聪慧,怎么会被人蒙蔽,倒是你,天寒地冻的怎么想到进宫了?是出了什么事?”贤王赶紧转移话题。 “我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因为听说你逛青楼被金吾卫抓了,否则谁愿意大冬天出来吹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贤王妃只好挑明了,既然王爷不想承认,那就?有不承认的法子?。别?以为此事能遮掩过去,晋国公府可是知道内情的。赵玉的话不可尽信,还有晋国公莫名其妙的传话,他们家和晋国公府,远没有亲近到可以互相兜底的地步。 陛下为了遮掩皇室丑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晋国公府又是为了什么?贤王府就?是一个皇室宗亲,还有什么能令他们图谋的? “听说?听谁说的?”贤王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温和的面庞陡然变得冷厉起来,像是忽然换了一个人一样?。他当时被金吾卫带走的时候,明明是刻意乔装改扮过的。 王妃没好气道:“晋国公府!世子?夫人前脚进府幸灾乐祸,老国公后脚就?告知他会全力为你作保。” 贤王眉头紧蹙,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他!竟然是这样?,难怪赵宴礼会说那番话,原来症结在陛下身上?。” “王爷这话打?得什么哑谜,怎么还牵扯到了陛下和摄政王?这中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夫人莫急,这中间许多事我也不甚清楚,但有一点,陛下如今长?大了,也该成亲了。” “陛下要成亲,要立凤君,和摄政王有什么关系,和你今日这事又有什么关系?” “夫人难道没察觉到吗?今日在重华宫用膳时,摄政王待陛下……与众不同。” 贤王想起用晚膳时,赵宴礼看陛下的眼?神,哪里是一个长?辈看晚辈的眼?神,明明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灼热…… 贤王妃也恍惚了一下,不确定道:“王爷是说……” “对,”贤王截住了王妃的话,“你还记不记得陛下年少时,摄政王经常宿在凤栖宫?” 此等隐秘之事,也只有他们这几个宗亲长?辈知晓,那时候只道是陛下年幼登基,又怜她刚刚失去先帝,便没有阻止。 后来渐渐有了传闻,说摄政王待陛下过于亲昵,有觊觎之心。还是他出面敲打?的赵宴礼…… 再后来,传闻就?变成了摄政王狼子?野心,挟天子?把持朝政的流言,倒是将那则隐秘的传闻压了下去。 …… 此时的南宫月丝毫不知因为一顿晚膳,自己又多了一个凤君人选。 早在章平去暖阁禀报时,她就?察觉到了异常,悄悄令齐公公打?探贤王的事,很快就?将贤王在满春楼之事翻了出来。 碍于昨夜她也在满春楼上?,只好默契地配合着赵宴礼,将贤王妃哄住,其实这样?也好,既能瞒住赵宴礼夜宿凤栖宫,又能替贤王遮掩,避免非议。 就?是苦了贤王妃,将她蒙在鼓里,恐怕也隐瞒不住,但在外人面前,总算保住了彼此的脸面。 可她不明白的是,为何赵宴礼这么积极主动地替贤王遮掩,联想到赵宴礼没有让起居郎专门记录在档,又横生贤王这事,如此筹谋,难道也是为的不想传出什么闲话? 是了,他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又从小教?导她克己复礼,怎么会落下如此把柄在人手?里呢! 一念既起,南宫月心中不免颓然,大长?公主的话又在耳边响起,赵宴礼当真是没有心,昨夜她都那样?对他,他还能狠心将她推开。 她心不在焉地送走贤王夫妇后,转身就?要回凤栖宫,却看到赵宴礼正灼灼地望着她,她脸颊一热,忽然想到昨夜她将他扑倒在床上?的一幕,慌忙移开视线,心顿时怦怦直跳起来。 却又忍不住偷偷往他脸上?瞧,他晚膳时和贤王喝了酒,脸上?带着淡淡的潮红,穿着一件玄色常服,披着一件黑色大氅,姿态闲适地站在那,好似一直等着她回头一样?。 或许他有了几分醉意,动作也变得缓慢,捻着手?上?的玉扳指,眼?神迷离,目光深深地锁着她,嘴角翘起,想要有话要说一般,一张嘴却牵扯到了嘴角,他吃痛地“嘶”了一声。 南宫月心里一慌,好怕他借由?贤王之事,来斥她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