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生出妄念。 大长公主?说可以诱服他,可以睡服他,她顺势而为的心,多?少是虚心假意,多?少是真心付出,她已经分不清楚了。 诱惑,不需要动心,一旦动心,就会冲动行事,适得其?反。 难道是她动了心,才迟迟不知道她是否诱惑了他? 不行,她怎么能在?不确定诱服他之前,先动心呢?这是兵家大忌! 帝王动心就有了软肋,她南宫月不想要这个软肋。况且赵家功高盖主?,早就有了反意。 喜欢,在?帝王眼里,不值一提。 忽然之间,南宫月心硬如铁,既然她能动心,也能扼杀掉,将赵宴礼的兵符拿到?手,就将他远远地打发走,眼不见为净。 或者来?个釜底抽薪,杀了他! 想到?这里,南宫月摸向衣袖中随身携带的匕首,这时,手腕突然被握住,一股大力将她扭转到?床榻上,赵宴礼高大的身躯覆上来?,将她的手脚全部压住。 一瞬间本能的攻击姿势,即便是在?睡梦中,赵宴礼都能察觉到?危险。 南宫月心中惊涛骇浪,赵宴礼的警觉性如此之高,她只是在?脑海中想要杀他而已,匕首都没有出鞘,就被他制服了。 “南宫月?” 赵宴礼将人压在?床上,迷离着眼睛盯着身下的人,一时间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在?醒着。 他慢慢松了力道,却将威压的姿势改成了搂抱,身子不自觉靠近,低头埋在?她脖颈处,微哑着声音说:“我定是又做梦了,般般,是你吗?不,是陛下,你不让我叫你般般了。” “般般这个小字,还是我给你取的呢。那时候你还是小小的一团,长得像是画中的仙童,般般入画,就是这么来?的,先帝还夸我取得好,可你为何不让我这么叫了呢?” “般般,般般,你是我的般般啊!” 南宫月睁大了眼睛,一动不敢动,她的小字是赵宴礼取的?她第一次听?说。 赵宴礼这是在?向她撒娇吗?什么是他的般般,给她取个小字,怎么就成了他的了。 他是不是还没有清醒?是不是以为还在?睡梦中?否则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他们之间除了政事,好像没有说过别的话吧? 不对,这是……赵宴礼喜欢她? 南宫月不确定,忽然对这个认知手足无措起来?,不会吧? 不,赵宴礼一定有所图谋。 那他图谋什么呢?图谋南宫家的江山吗?她手上最大的好处,不就是大雍的江山吗? 是了,如果谋朝篡位,他师出无名,会被天下人唾弃,说他皇位来?路不正,除非说她这个国君无德无能……他顺势推翻她,他会是这么想的吗? 南宫月脑子突突地疼,母后说得对,动了心,动了情?,连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了。赵宴礼的意图,她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赵宴礼,我不是你的般般,你再?好好看看?” 南宫月眼睛一闭,推了推赵宴礼,不管了,趁着他没有清醒,先诈一诈他。 赵宴礼抬头,伸手抚摸上她的脸,慢慢靠近道:“好的,我的公主?殿下。” 什么公主?殿下啊?!赵宴礼你把我当成谁了? 南宫月刚想发作,猝不及防被赵宴礼吻住。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凶,犹如排山倒海之势,瞬间淹没了南宫月。 她只来?得及呜呜两声,就没了力气,随即一点一点沉溺其?中。 她喜欢他的吻,喜欢他甜蜜的掠夺。早在?满春楼那次,她就喜欢上了他的唇,尽管她咬了他一口,可她还是沉溺在?他的吻里。 电光石火间,她忽然想到?了从满春楼回来?那次。赵宴礼抱着她放在?了龙床上,她迷迷糊糊地醒了,然后拽着他的宫绦不让他走,撒着娇非要让他陪着。 他不肯,她就拽着宫绦将人压在?龙床上,就像赵宴礼现在?这样,欺身上来?,含着他的唇瓣,堵住了他的嘴,吻得停不下来?。 原来?,即便是在?沉醉中,她依然喜欢亲近赵宴礼,不抗拒他的亲吻,不抗拒他的怀抱。 不知不自觉中,她对赵宴礼的心意,已经如此多?了吗?叫她怎么割舍得下? “赵宴礼!”南宫月将还在?昏睡中的男人推开,拍了拍他的脸,“你醒醒。” 赵宴礼被推得一怔,坐了起来?,恍惚了好一会儿?,才道:“陛下?你怎么在?这里?” 南宫月起身,抹了抹嘴唇,“你真醒了?” 赵宴礼不明所以,下意识摸了摸唇,他怎么觉得刚刚在?亲南宫月呢?随即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窗外面漆黑的天。 “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陛下怎么来?了大营?” 南宫月盯着他看,发现他刚刚睡醒的样子,懵懵懂懂的十分可爱,这哪里还是英明神武杀伐决断的摄政王殿下啊? 这分明是刚从狗窝里睁开双眼,迷迷糊糊东张西望,四?处乱嗅寻找食物的细犬,呆呆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