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轻易出宫,对许多世家而言,嫡长子承担着阖族的荣耀,不会参选……” 南宫月默了一默,慕凌风正是晋国公世子的嫡长子! 大长公主叹息一声,“你父皇在时,给你物色了很多伴读,那时你父皇就存了心思,将来的驸马人选必会从中择选一位,可惜他病逝得早,要不然,早就给你安排好了。” 南宫月闻言灵光一闪,父皇还让赵宴礼当她的骑射师傅,难道也存了这个心思?不能吧? 等等,赵宴礼护着她登基后,在宫中形影不离地陪伴了她两年,就连晚上就寝,也时常睡在她殿中。 还有上次,她将他藏在凤栖宫,他也是心安理得,理所当然地霸占着她的龙床,难道也是有那种心思? 那为什么在重华宫又拒她千里之外呢?是她想多了吗? “如果想要没有亲族长亲的拖累,摄政王倒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他长居宫中,无亲长能制衡得了他,他身边也无丫鬟侍妾,洁身自好。 况且,立他当凤君还有个妙处,可以夺他权。只怕他自己不会答应,他的野心,路人皆知。除非他心甘情愿,否则谁也奈何不了他。” “那,如何让他心甘情愿呢?”南宫月问。 大长公主倒茶的动作一动,慢慢放下茶杯,看着南宫月那张花容月貌的脸,认真道:“旁人或许不行,如果是阿月的话,或许一试。” “怎么试?”南宫月追问。 “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无外乎四个字,用心,用身。” “用……用身?” 难道要她睡服赵宴礼? 进履 南宫月辞别?大长公主, 在宣德殿心不在焉地待到了更鼓响起?,才缓缓起?身?。 月色如水,给巍峨的宫殿披上了一层白纱。 南宫月心事重重下了轿撵。 朝中局势一直都是摄政王把控着,即使他人在北疆, 朝中地位依然无法撼动。 萧丞相用了两年时间, 总算撬动了一角,可赵宴礼一回来?, 又恢复了原样, 朝中墙头草又集体倒向了赵宴礼。 萧丞相老谋深算尚且不能?与之抗衡, 何况是她?啊。 父皇说过,赵宴礼能?用则用,不用可杀。如今, 她?用也用完了,想杀可没那么容易。总觉得赵宴礼这次回来?,好似整个人都?变了。 之前,他上朝处理政事非常勤勉。为何这次回来?,不再插手朝堂之事了? 对外说他重?病需要好生休养,可那日她?去重?华宫用膳, 看他行动自如, 已经大好了的样子啊! 难道他故意为之?可目的何在? 南宫月站在荷花池旁, 对月兴叹。 齐公公最会察言观色,“陛下, 可是有什么心事, 老奴虽不能?帮到陛下, 却可以陪陛下去摘星楼走走。” 南宫月默默点了点头, 挥手让人都?散了,只让一小队郎卫远远跟着。 齐公公亲自提了一盏宫灯, 伴着南宫月顺着悠长的宫道,朝着摘星楼而去。 “齐福,寡人今日才听说,摄政王少时曾住在留庆殿,那是什么地方?” “回陛下,留庆殿是长春宫的偏殿,与凤栖宫和奉天殿紧挨着。后来?就?空置下来?,先帝原打算将长春宫和凤栖宫合并,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南宫月默然,凤栖宫一直以来?都?是皇后的正宫居所。六岁那年,母后崩逝,父皇不再立后,而她?也就?一直住在凤栖宫的偏殿里,直到她?登基,才从偏殿搬到了正殿。 相比历届帝王所居的奉天殿,南宫月更喜欢住在凤栖宫中,这是她?自小住到大的地方,到处都?是她?小时候痕迹,即便是太皇太后让她?搬去奉天殿,她?也不肯。 长春宫以前并未住人,按照祖宗规矩,长春宫是留给贵妃的宫殿。父皇并不是多情的人,除了母后外,有位份的只有一位贤妃,和一位丽嫔。 将来?她?立了凤君,安排他住在哪个宫殿好呢? 长春宫甚好,等明年开春以后,就?着人把长春宫和凤栖宫打通。 “摄政王以前住在离奉先殿最近的留庆殿,父皇很?是宠他吧?”南宫月又问。 齐福眼底精光闪过,“这个老奴不知,老奴第一次知道摄政王大名的时候,是皇后娘娘赏了他一只幼犬。后来?这只幼犬长大后闯了大祸,惊着了有孕的皇后娘娘,动了胎气,这才艰难地诞下了陛下,皇后娘娘的身?子也因此落下了病根。” 南宫月脚步顿住,昏暗中,眼神一下变得幽深,直直地盯着齐公公的眼睛,像要从中发现什么端倪一样。 齐福继续道:“经此一事,摄政王被罚去了上林苑,待了六年,后被陛下调去了羽林卫,再后来?就?掌管了羽林卫,统领三司。” 最后成了人人敬畏的夜魔摄政王。 南宫月震惊的不是赵宴礼一步一步变大变强,而是他年少时得到过母后的宠爱,而这份宠爱,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