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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如此相逢

污王他有毒[笃爱] 重瞳子 6090 2024-04-29 09:16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在青天白日,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在这辆商务车上,前刻还在恼他,后刻却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不管不顾,好似那一晚一般,果敢决然。  2010年6月8日  她是那众多决战高考的高三学子其中的一员。  高考之于她,实属小牛一毛,可是在这监考校门外多如牛毛殷切等待的家长大军里,没有她认识的任何人。  即使她的成绩众星捧月,可却没有一个把她捧在手心的人,她多希望能跟这些学生交换啊,用他们在意的东西,换她在意的。  这天之前,考完两科的时候,她就在想,再高的分数有什么用,全考满分也不至于此吧,如果考砸呢,是不是还是会有些反应呢?  可计划还没实施,就被她自己全盘打破。她的父母,来了,就在那等候大军中,十分显眼。多么令人艳羡的一对父母啊,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性感娇媚,怎么瞧都不像一对已有那么大女儿的一对父母。是的,她有170,她妈妈只有165,若不是她妈妈的十厘米高跟鞋,这身高差距那是要反过来了。  她很开心,心想着,再怎么样,他们也还是一对普通的父母啊,还是望女成凤的不是?她有种前所未有欢快,这种欢快区别于那个人给他的,好似纠结多年的心结即将被解开,昏暗的天空也终于拨云见日。  可是那天,她有多么期待,就有多么失望。就在她高考完,看到父母依然等候,跟随者那些家长鱼贯而入的那个场景,她怕是每回忆一次,心就揪痛几分。  “崇晏,我和你爸爸有事跟你说。”母亲一脸凝重,父亲神色倒是有些尴尬。  “什么事?”她心中打鼓,已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和你爸爸……离婚了……”母亲波澜不惊,好似在陈述着别人的话题。  崇晏心中惊涛骇浪……  果然是装不下去了啊,为什么不多装一年,到她18岁,那个他们已经约定好了的日子,哦不,她不要再多一年,就一天也行,她的母亲难道真的忘了,17年前的明天,是她怀胎十月生下她的啊,她怎么能这么残忍呢?她嘴唇僵硬地动了动,好似在佯笑,好似在嘲讽,好似在说话:“怎么,装不下去了?不是早就离婚了吗?”  “你知道?”父亲母亲难得默契,惊讶地异口同声。  是啊,她早就知道。那时她才三四岁,因为一场家族宴会,她孤身离开,想偷偷去寻找许久未见,方才离开宴会回家的父母,众人都在忙着,对少了一个小孩并无发觉。  从小她的记忆力便极佳,她寻着那条曾经把她送走无数次的路,小小的人儿慢慢走着,可是路程未完成十分之一,天便黑了。她有些着急,病急乱投医,在大马路上疯狂地拦截车辆,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载她。眼看车辆越来越少,她狠下心,站在马路中央,拦截那个她已经等了一个小时才有的车。  那时的刹车声是如此的尖锐,车轮摩擦地面,紧急的刹车让车身因为惯性依然向前滑动了几米。险峻形式她已经记不清,脑海里只依稀留存着一些零碎的画面。未等主人同意,她打开了车后座,所幸车门也没锁,她甜甜地对车主喊着“姐姐”,可她现在只记得那一身红色的衣服,面目不甚清楚。  不知是真的路过还是她特地把她送过来,可她心中还是有些害怕,脑海里不断出现电视里儿童被拐的画面。所以,在她看到家门前的标志性建筑时,未等停车稳当,她就溜了,生怕那“姐姐”是一个拐卖儿童的罪犯。  可现在,她时常在想,她要是被卖了有多好啊,这样她就会因为一些或源源不绝的社会险恶沦为社会的蝼蚁,在逆境中挣扎求生,那么她就没有那些多余的精力,多余的时间自怨自艾。也不会在无意中回家亲眼目睹了那两张假面具,在往后的时间戴了十几年的面具,那个在人前如胶似漆肆意亲吻,人后却视对方如仇敌的两张假成真的面具,让她在无限的痛苦中无法正确地分辨真情假意,让她在被爱中惶恐,在不被爱中不安。  可她还是有期待的啊,如果她被拐了,她的父母是否也会像――那些不慎丢了孩子的父母,把毕生的精力都用在寻找她,即使熬到白发苍苍,也要等着她回来。可是,她怎么就有种预感,他们怎么会找她呢,估计连她不见了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为什么会有这些判断,真的不是空穴来风,因为那次,最先找到她的,不是他们啊。在她无意中听到那番争吵后,她下意识要回到外婆家,外婆还等着她从宴会上回来呢。可是,外婆对她那么好,她还是想着回父母家,外婆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她的这个行为真的像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所以,她没有回去,即使想回去,天这么黑了,怎么能看清回家的路呢……  她走了半小时,孤独地坐在江边,脑海里不断翻涌着那段争吵之声――  “都离婚了,还那么作,吃饱了没事干是吧?”  “我作?崇晏她还小,你不能娶那个女人,你让崇晏怎么办,不是说好瞒到崇晏18岁的吗?”  “我为什么不能娶她?我是离婚了才认识她的!崇晏你妈不是好好地带着吗,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不行就是不行!”  “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  “如果不是有了崇晏,我会嫁给你?”  “要不是有了崇晏,我怎么会娶你!”  ……  原来,她是父母的包袱啊,可这包袱不是丢给外婆了吗?他们为什么拿着这个包袱在争斗中当作互相遮掩躲避的箭靶?  他们两人旗鼓相当,以致这场战争,腹背受敌,满目疮痍,遍体鳞伤的,是她。  看着一脸惊讶的父母,她暗暗嘲讽,难道他们觉得她是个傻子吗,骗了她这么多年,是在侮辱她的智商,还是在侮辱她这个人?  “为什么不继续假装了?”崇晏再次逼问。  “崇晏……你快要有一个弟弟或妹妹了……”母亲吞吞吐吐地说。  “你?”崇晏看着眼前30多岁却像20来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穿着一双那么高的鞋,可丝毫不像一个孕妇。  “是……崇晏,我怀孕了……”母亲被她的目光扫视地有点不自在。  “那为什么还要跟我说离婚?难道……它不是爸爸的孩子?”崇晏感觉要被自己的疑问逼疯,她也察觉到父亲怪异的神色。  “是,它不是。”母亲十分坚定。  她又看了看母亲的高跟鞋,心想着,为什么她的妈妈还能接受跟别的男人上/床呢?这哪是孕妇呢,这哪是准备好好生孩子的孕妇呢?这个孩子,估计会比她更可怜吧,成为一个“离婚”的借口,然后又成为下一个,结婚的借口。  她还想过,该不会是母亲骗她的,只是这十几年的演绎,她都找不到绝佳的机会澄清骗局,只好自己“创造”,然后又说自己弄错了没有怀孕?她真的从未见识过这样的一对父母,即使在狗血的剧情里。这一对男女因为一个孩子结婚,又因为另一个孩子“离婚”,什么时候他们不再拿孩子说事了?  “为什么选择在今天说?”崇晏真的希望,这次对话真的是临时起意。  “担心会影响你高考,所以延迟了几天……你考得――”母亲吞吐着问。  “然后呢?”崇晏打断她,她的耐心快耗尽了,他们似乎忘了什么吧。  “什么然后?”母亲反问,父亲也一脸疑惑。  崇晏笑了起来,离婚的父母不都会这么问:你是跟爸爸过,还是跟妈妈过?可是她的父母,居然都忘了她吗,在他们眼前,这么大的一个人啊,他们视若无睹吗?  她终于冷漠出声:“18岁我会拿回我的监护权,至于接下来的一年时间,你们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她就那样离开了考场,没有回头,也没有人追上来……  她的父母,一直想着把她“丢”掉的父母,怎么会追上来呢?可是,真的没有人追上来吗?  她在宽阔的街道上游荡着,从下午走到晚上,从白天走到黑夜,路经一个酒庄,她买了一瓶酒精浓度最高的酒,又觉得不够,加了一瓶,一手拿握着一只,走到一处高楼的天台,这个相对不容易被打搅的地方。  她正想找一个地方坐下,却被一个人抓住了,是王免。他跟在她身后,也不离开,也不上前,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怎么就那么反常呢,往常不早就“粘”上来了吗,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她好像感觉得到,他闷闷不乐。  “这里危险,坐那边去。”王免把她从扶栏上抱了下来,指着一处较为干净的空地,找了一块砖头,擦了擦,示意她坐砖头上,她乖乖地走了过去,拿起搁在扶栏上的酒,这才发现没有买启瓶器……她将两瓶酒握着,将瓶底放在膝盖上,委屈地看着王免。  “很想喝?”王免笑着问,可分明就是一个陈述的语气。  崇晏点头,看着他像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了启瓶器。她把酒递过去,砰的一声,瓶塞被打开,她又递过去另一瓶,王免摇头。  “给你的。”崇晏终于出声。  “我不用,你喝一小口就行了,酒不是好东西。”王免挑眉,对她扯了扯唇。  “哦。”崇晏拿起酒瓶,抿了一口,任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这玩意儿,可真是,难喝啊。  “缅……”王免轻唤。  “嗯?”崇晏应着。  “没事儿,我就喊一下……”担心以后喊了,没有人回应。  “哦。”崇晏继续喝着。  “缅……”王免继续唤着。  “……嗯?”崇晏放下酒,歪头对着他。  “他们说……高考了毕业了就是分手的时候……”王免抿了抿唇,看着那个向他靠近的脸,突然将脸转向一边:“可是,我们还没开始呢……”  “王免。”她叫着这个她几乎从未叫过的,跟她名字读音类似,叫起来有些尴尬的名字,她掰过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我们开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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