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了护卫,眼瞅着那两个家伙一去不回头。埋伏的人哈哈大笑的,干脆直接围了上来,马车再能装,里面还能剩下几个人? 一群人慢慢走向了马车,集中到了马车的前面,叫嚣道,“还不赶紧出来送死!否则小心我们进去将你们乱刀砍死!” “咕噜噜”一颗球滚了出来。 “呦!这是哪个小朋友的玩具没拿好,吓成这样还不出来,真等我们进去抓人吗?”为首的男子喊道。 “砰”的一声,圆球忽然炸开,二十多把刀片飞出,瞬间地上能好好站着的人就剩下了三两个,其余的都捂着腿或者抱着脚躺在地上叫唤,“哎呦!我的娘啊!”“好疼!该死的!”“是谁?究竟是谁干的?”…… 劲草一把剑开路,直接将站立的人扫倒,顺便几个飞身,将地上的兵器都挑飞了。这时候,两个护卫也跑回来了,四个人齐心协力将人一一捆起来了。 “怎么办?送哪个衙门?”护卫问道。 疾风白了他一眼,“还不去京兆报案,咱们这小猫三两只,还送衙门,咋送?” 护卫驰马而去。 很快,两队人马很快就过来了。一队为京兆府的衙役,一队为向府的护卫队。护卫先回的向府,让他们召集护卫队出城接三小姐,之后才去京兆府报案,带着衙役过来。 在中间等待的时候,疾风劲草已经审问了一下这些人马,他们招认自己是来自一个附近的山匪,收到别人的三百两银子要求截下一个小姑娘,生死不论,事后再给七百两。最后,拿到手里的就是三百两银票和一封飞镖传信,当然这些证据也一起交给了京兆府。 回城的路上,向晴鸢愤愤不平,“这帮山匪,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就值三百两吗?” 劲草好心接口,“小姐,一千两,三百两只是定金。” 向晴鸢更愤怒了,“分明就是三百两!人家说一千两,不是没到手吗?只能以到手的银子算,这帮有眼无珠的!” 疾风幽幽接口,“所以,小姐不是气愤自己遭遇截杀,而是气愤自己不值钱?知足吧,你一个九岁的小姑娘能值三百两银子就不错了,要去牙行买,至少能买几十个人了。所以,你看他们是全体出动,其实都是把这次行动当成下山兜风。” 回到了府中,向家人全部人都在府中了,包括国子监的向晴邺和户部向松,二人都是收到小厮通报请假回来的。向晴鸢一进门,便被等在门内的柳文清翻来覆去检查了三遍,此刻没人关心刺杀的人交代了什么,他们只想确定家人安全无虞。 主屋厅堂中,大家围坐一堂,向松愤怒却又嗲带些无力,“我的确想将事情想的简单了。没想过对方这么迅速,下手这么狠。即使那群山匪不是对方培养的人手,也定是瞄准已久的预备人手。有这份观察力和持久力的人,需要咱们重新制定对策。还有,迅速召集季风回来,让云天借些人手,也进京吧,咱们就在京城一战!” 柳文清有些犹豫,“相公,如此是否有些仓促,最重要的是我们没实在证据。” 向松叹道,“快刀斩乱麻。很多东西或许我们已经追踪不到痕迹了,现在我们干脆不查案了,就当斗争对待吧。对方谋害我们,无奈反击罢了。老师说的对,之前我的确想占据大义的制高点,想一举拿下对方。如果没办法消灭领头人,我们会有数不尽的麻烦。可是鸢儿现在就被刺杀了,我们不能等了。在斗争中将对方头领拉下水,一起干掉算了。我不能让翃儿成亲,也只能顶着我干女儿的名分,我要所有人知道,这是季学兄的后代!” 说完,他站起身,“我去一趟老师家,虽然案子已经报到京兆府了,但还是要让朝廷知晓。毕竟户部官员内眷遇刺,也给大家敲个警钟。” “爹爹带上护卫队!”向晴鸢连忙说道。 “哼!在内城要是敢刺杀,那真是好胆了!”向松冷笑道,“爹爹会带上的,至少人多气势足,能让鸢儿放心不是?”摸了摸女儿的笑脸,向松真的怒了:畜生!居然殃及老幼,你们等着! 向松怒气冲冲的出去了,然后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全家人都惊讶了。 “你这是怎么了?丞相大人不相信你的话?让人打你了?”向老夫人从儿子满八岁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样子了。嗯,以前八岁前和小朋友一起摔跤打闹不算。 “我的马车被撞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幸好隐及时现身,将我拎起来从车厢破顶而出。”向松有些颓废的说。 “他们看到了隐?”向晴鸢追问道。 “估计是吧,这帮丧心病狂的。”向松说着说着,又抓了抓脑袋,“可是现在也没确实的证据,那马车上没有被人动手脚的痕迹,所以,说不好真实情况,以后家里人出门还是要小心一些,再小心一些。同时加强各产业的巡视,尤其是雅风楼。” “算了,还是我写封信,请叔祖母多多去雅风楼震震妖邪吧。”向晴鸢说道。 “那也行,等事情结束,我给老师多送点银子让他老人家藏私房钱。”向松拍板道,“这段时间辛苦母亲少出门,在家和嬷嬷、丫鬟玩玩麻将和扑克。儿子不孝,累及母亲了。” 向老夫人对此的回答是——“滚!” 向松麻溜的走人,安排府中护卫去了,一队护着家里,一队去各产业巡视。向晴鸢此时充分发挥了自己人脉广的特点,先让劲草给南宫云山送信,汇集雪落山庄的人盯紧雅风楼的生意和各个作坊的运转。另一封信附上长老的龟甲令,直接去丐帮下达命令,调查自己被刺杀和向松被撞的马车案。 向晴鸢一边写一边可惜青帮主有事儿前段时间离京了,否则有他老人家出面,能震慑不少江湖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