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等奖、第一名、第二名……　　 陈校长点名让范晔把王昭昭她们叫来，自然刚结束的作文比赛有关。　　 那个关主任，是市里来的，但陈校长并没有介绍她来自哪个单位。　　 “王昭昭同学，我记得那次借了一本外文书——闪灵，对吧？”关主任似乎不急着说正事。　　 “是的。”王昭昭乖巧点头。　　 “记得你过说，你在自学外文……”　　 “是。”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王昭昭大方点头。　　 关主任也点点头，笑着问，“正常的学习任务，加数学和作文比赛，还要自学外文，忙的过来吗？”　　 这个问题……　　 王昭昭抿唇浅笑，“很充实。”　　 关主任微不可见的挑眉，这个答案……　　 目光轻扫，她记得当时许艳妮的表情，“许艳妮同学，你是否也在学外文了？”　　 “对的，不过我不是自学。”许艳妮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宋江璃：“！”　　 她震惊脸看着坐她旁边的两个人，张了张嘴，到底没忍住，“你们是不是人啊？都在提前学习初二的内容，参加两个比赛，还都在学外文？来，来来来，你们来说说，你们还干了什么？告诉我，让我死心。”　　 “没了，你不用死心。”许艳妮一本正经的摇头，顿一下，又补充，“反正我是没了。”　　 王昭昭：“……！”　　 她抿唇勾起嘴角，摇头。　　 同时，手肘悄悄拐一下许艳妮：干嘛呀？说都说了，还择一下？　　 许艳妮回她一下：我代表不了你，还是要严谨一点。　　 陈校长也和范晔也在打眼神官司。　　 范老师，怎么没听你说过她们还在学外文呢？　　 校长，这个事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啊。　　 “真不错，都是爱学习的好学生。”关主任一脸欣慰。　　 也终于想起来要说正事了，“今天我来，为的是选苗子。　　 八月十号，有一个中部六省中学语文能力竞赛，语文能力竞赛，除了包含两篇作文，还有听力题、智力题、阅读等，跟作文比赛，或市、县联考比，会难很多……”　　 王昭昭和许艳妮面露难色，她们暑假得去青省参加数学的特培呢。　　 关主任脸色变了变，“你们有困难？”　　 “对。”　　 王昭昭和许艳妮异口同声。　　 陈校长赫然一惊，“对对对，我还搞忘了，王昭昭同学和许艳妮同学因为参加了丰收杯数学竞赛省级决赛，暑假要去青省，参加全国中学生数学特培班，关主任，这个时间不知道冲不冲突？”　　 关主任：“……！”　　 他们是属于不同的工作组，关注了但没特别关注，不过，王昭昭这个省一，她还是知道的。　　 “比赛时间若有冲突，倒是问题不大，只不过……省里也会办一个特别加强班，也是为期一个月。”　　 两者无法兼顾，而且那边是全国性质的，又通知在先，这会儿名单早就报上去了，没可能就这边弃那边。　　 关主任哪怕为了自己的工作，也说不了一点劝说的话来。　　 王昭昭举手，“关主任，校长，如果可以，是否能够让我们正常去青省参加特培，到八月十号回来参加语文能力竞赛？我们保证会好好准备。”　　 “关主任？”陈校长自然没意见，并积极替她们争取，“正如您所见，她们都是爱学习、且学习能力很强的孩子，我相信她们能合理安排，并充分备赛。”　　 关主任沉吟不语。　　 范晔有些着急，陈校长微微摇头。　　 半晌，关主任仿佛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咬牙下定决心。　　 “好，这个情况我会向上面反映，到时候，可能会在暑假前寄来两份资料，希望你们在特培期间，也能将之吃透。”　　 她轻呼一口气，又对陈校长说，“我可以代表青山市推荐五个名额，你们学校定出三个，我也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希望不要让她失望。　　 另外，“那到时，宋江璃同学和另两位同学一起，去省城参加特训加强班，与我一道来的小陈同志，她专门负责对接工作。”　　 陈校长连连点头，“好的，我们这边也会安排一名教务处的老师专项负责。”　　 全市推荐五个名额，他们筑山县中学独占三个，哈哈哈哈。　　 表面一派严肃认真，陈校长心里有个小人抑制不住的开心。　　 正说着话，和关主任一道来的小陈同志回来了。　　 她一来就由陈校长安排教务主任领着去参加学校了，这也算是家访。　　 没王昭昭她们什么事了，范晔领着她们出来，送回教室。　　 “你们平时有什么需求，可以随时找我。”路上，范晔实交代她们，“像学习资料，需要什么资源，找学校更简单，也省事不是？”　　 他都不知道，这些小孩竟然还学上外文了……看来还是自己关心不够。　　 “好的，老师。”　　 “谢谢老师。”　　 王昭昭她们乖乖巧巧的应着。　　 范晔：“……！”　　 好惆怅。　　 就是因为这些学生太乖、太自觉了，根本不用他操什么心，他才疏了关心。　　 王昭昭她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想跟他说，不用送了，她们自己会回教室。　　 第三节课已经过了五分钟……　　 “老师。”王昭昭举手。　　 范晔还以为她正好想要什么学习资料呢，精神一振，“王昭昭同学，请说。”　　 “咕咚。”王昭昭扯了扯嘴角，尬笑着说，“老师，我想去厕所。”　　 尿急。　　 有点急，所以别把她们送进教室了，免得等不到下课时间，她就要举手去厕所。　　 “……”　　 范晔嘴角抽了抽。　　 却见许艳妮也举手说，“老师，我也想去厕所。”　　 范晔看向宋江璃，“你要去吗？你们一起去吧，我到教室外面等你们。”　　 “老师，不用麻烦了，我们自己回教室吧。”又不是小学生，怕耽误老师上课不敢中间回教室。　　 “……行。”　　 范晔的心‘咔嚓’一下，裂出一条缝，还好没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