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牛和弟兄们商讨之后,又派心中疑虑最大的张简到徐山上考察,受到朱权保和王靖的热烈欢迎,等他三天后离开时已经是个对接受改编完全的拥护者了。 听他回来讲过在山上的见闻,哥几个毫不犹豫接受了三区的条件。 数日后,三十名挑选出来的教导队队员在罗芳和秦老四带领下进入泉河铺。 郝大牛笑逐颜开地收到了一百支簇新的日本造步枪、六挺机关枪和二十支德国造毛瑟短枪,当即下令全体换装、易帜。 罗芳代表三区总指挥部授予他们暂编独立二大队的旗子。 郝大牛为大队长,刘卯为参谋长,关二东为副大队长兼司务长,秦火(秦老四)任教导队队长,张简、曹鲤、孙方分别任中队长。 大队下辖三个中队,刘卯直辖侦察分队和机枪分队,关二东直辖运输分队和补充分队。 改编完成后,全大队补充了弹药和一个星期的干粮,罗芳宣布了新的军规、军纪,全体开始向第一个目标户家镇进发。 户家镇位于河口的西南,这里已经属于二区的腹地。但是由于主力都被调走,这里已经空虚得不能再空虚。 二、三十个民团和差不多数量的警察根本不堪一击。占领这里之后曹鲤带队往西南方的高镇,孙方则向南去了乌龙。 郝大牛部易帜,使得徐山顿时压力全无。罗芳带着三大队的教导队和补充队立即南下庙岗,呼应郝大牛的同时牵制了河口守军的侧翼。 而朱权保更不客气,立即恢复了泉河铺,将留守分水亭的匪部歼灭,缴获了二十几条枪和从联塘运来的一万斤粮食。 陈天魁大吃一惊,以为三区主力绕道自己背后,那肯定郝大牛是完蛋了,能把他吃掉的对手应该不少于一千人! 这时候又有消息传来,说一支三区的部队占据了八庙,几支寿星派出在该地区活动的小股征粮队都被打得很惨。陈天魁就觉得“坏了”! “陈仲礼来了,他想两面夹击我。”他对何有财说:“咱们不能在联塘呆下去了,否则很可能被他在史河和泉河之间全歼或击溃!” “那……大当家的意思是?” 陈天魁眼珠转转:“我们跳出去,往东钻进他肚子里。三河原火起我看他回兵不回兵!” “可,寿星怎么办?” “不用管。”陈天魁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寿星脱不开身,蒋家吸着他呢。何况他留在这里我们才能顺利东进,等陈仲礼撤回队伍,我们再回来与他会合就是。” 何有财一听这不是拿寿星当肥肉吗?可……,他不敢反对,肥肉就肥肉,反正是寿星和他的人马,只要有利于自己脱身便好。 于是在陈天魁布置下,留一百人守联塘,其余一千五百人高喊着北上徐集的口号,一路冲向夏庙,然后选个月圆之夜从曹庄渡过泉河,沿着山谷东进。 这招出乎所有人意料,连驻守在南园的刘韩东部都未能及时察觉,次日有曹庄人来报信他们才如梦方醒。 “有人马往东?多少人?”苏鼎警觉地问来报告的人。 “看脚印子可多了!”传令兵说:“查看的人回来说没有上千也得八九百,村里来报案的也说人数在一千多人,没进村子从边上过去的。” “嘿!”苏鼎咬牙切齿,打游击战的居然被帮土匪给骗了,奇耻大辱! 苏二毛在旁边咂着嘴说:“坏了,他要是一头扎到东边,咱们可没兵挡他。这兔崽子够狠!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有那么聪明吗?”韩谷也觉得难以置信。 “先不说别的,赶紧派人回徐集给总指挥打电话告警!”苏鼎皱眉说完忽然想起个事情来,急忙问:“你们谁晓得徐井根在哪里?” “诶哟!”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叫了声。 徐井根保护着蔡博士正在长山里做矿产调研,出发前苏鼎曾经提醒寿礼派人联络他先回高塘避避,这事不知道办了没有? 苏二毛派人找了头快骡赶往徐集,韩谷则立即派出两个班去寻找徐井根。 苏鼎又派人分别给朱权保和于四猴子送信,告诉他们这个消息之外定下个南北夹击的策略,力争吃掉蒋集那股土匪,然后再来同自己会合。 还有个送信的去通知新陈集自卫队以及各处留守护矿队全面戒备,他自己带着两部主力近两百人返身向东,衔尾追击。 队伍刚过冯庄,侦察回报说前面打起来了,谁和谁打?是陈天魁和李家民团!苏鼎马上叫全队停止前进! 然后把苏二毛、韩谷找来,笑着说:“原来陈天魁这小子打的是李家的主意,我还当他真要往东去三河原呢。” “李家可不是善茬,咱们总指挥对他家都是客客气气的。”韩谷说:“我当初陪着去过,他家两、三道围壕,墙都是石头堆砌的,四角还有碉楼。” “总指挥客气那是因为李家不惹是生非,咱们没必要去动他。这陈天魁是不是觉得自己人多势众,所以就觉得很了不起?”苏二毛撇嘴说。 “他打李家也许是好事。”苏鼎沉吟下说: “如果陈天魁不管不顾一直往东,咱还不一定追得上他。现在他们停下来打李家,我们加快脚步赶上去,把他堵在山里!” 于是他决定苏二毛带队赶往马店堵截,自己同韩谷去和黑石山、安阳山留守的几支护矿队会合。 这时候,陈天魁正兴奋着呢! 他一个冷不防钻进山区,直奔自己倾心已久的李家圩,在他心里,着城濠里流动的是银子,那墙头尽是金砖。 这可是李家,整个霍县最富有的家族,打开它简直就如同打开了银库,这辈子还做什么土匪?跑到南京城买套院子都绰绰有余了! 谁也不是生下来就那么想当匪的,陈天魁觉得上海滩里吃喝嫖赌抽的那些“前大帅”们也不过就是如此。 打开李家抢了就走,然后去洛阳、开封,再奔南京,这条线他早想好啦! 至于这些跟着自己的“兄弟”,随他们便吧。 陈天魁很累、很烦,其实打心眼里不待见他们,只不过要让李家门洞大开,过去扣几下门环是不可能的,还得靠他们给自己卖命。 “谁先打开李家的大门,老子赏他黄金十两,银元五千!”大声宣布赏格,让所有人眼睛都亮亮地,陈天魁感到很满意。 “冲呀!打开李家,吃喝不愁!”他身后那些汉子们声嘶力竭地喊着,手里举起五花八门的武器朝前涌来。 “都稳住了,土匪没到壕边不准开枪!”李唯季满脸汗水,心跳得像是要出来了。 他身边的光头重复着他的话大声吼叫,然后低下脑袋从雕花石窗向外看,然后叫:“还有三十步!二十步!开火!” 一时间硝烟四起,噼噼啪啪的枪声密集地想起,接着便是阵拉动枪栓的声响。 “妈的,那又不是你侄子,可怜他做啥?等着人家冲进来杀光咱们吗?都他娘给我瞄准了打,不许浪费弹药!”光头照着身边人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斥骂道。 他话音刚落枪声又响了,外面立即传来鬼哭狼嚎的惨叫声,看来还是粗话管用! 外壕宽一丈四尺,房墙高九尺,用圆木打造了四座八尺半宽的吊桥。 这个尺寸抵挡百来个人完全没问题,但是对上千蜂拥而来的人潮就显得不够用了。很快外面就有人大喊:“他们爬上房头啦!” “撤、都撤出来!”李唯季大喊,一把揪住那光头:“老五叔,别打啦,赶紧带大家往二道壕撤!” 老五大吼一声,不甘心地又朝外打了一枪,这才大叫:“弟兄们,撤!” 外濠边一圈都是李家外族、远亲和下人住的房舍,本来就没什么复杂的结构。喊声“撤”众团丁撒腿就往外跑,隔壁也听到了纷纷退出来。 但是上面的苫草有些承受不住,爬上屋顶的匪徒一脚踏空便跌落下来。 几个团丁见了又回去用枪托砸,但是上面不断有人掉下,很快便和他们厮打扭做一团,再往后只听到他们的嚎叫。 李唯季叹气跌脚知道这几个保不住了,在亲信保护下冲出巷子跌跌撞撞地往回跑。 两百米外就是宽两丈五尺的二道壕,李家的人和团丁裹在一起纷乱地朝四门的石板桥上跑。 这桥比那吊桥气派多了,尤其南门外的迎恩桥,据说是当年为接升职修造的,不但宽,而且两侧都有雕花的护栏板。 不过要过这桥不容易,因为它没正对着黑漆大门,而是对着前面的奉圣壁,这道墙壁实际后面是个堡垒,两挺机枪从这里挡住了追兵,将他们打得满地乱滚、一片哀鸿。 “他娘的,李家居然有机枪?”范五气急败坏。 “别急!”陈天魁拦住他:“李家财大气粗,有机枪不稀奇,而且你看,”他指指两翼的碉楼:“那上边一直没吭气是为啥?” “等着我们呢。”孙左一说。 “对喽!”陈天魁满意地拍拍范五:“打仗可不能光冲锋。现在咱们都好好琢磨琢磨,怎么一鼓作气敲开这个乌龟壳吧!” 然后把苏二毛、韩谷找来,笑着说:“原来陈天魁这小子打的是李家的主意,我还当他真要往东去三河原呢。” “李家可不是善茬,咱们总指挥对他家都是客客气气的。”韩谷说:“我当初陪着去过,他家两、三道围壕,墙都是石头堆砌的,四角还有碉楼。” “总指挥客气那是因为李家不惹是生非,咱们没必要去动他。这陈天魁是不是觉得自己人多势众,所以就觉得很了不起?”苏二毛撇嘴说。 “他打李家也许是好事。”苏鼎沉吟下说: “如果陈天魁不管不顾一直往东,咱还不一定追得上他。现在他们停下来打李家,我们加快脚步赶上去,把他堵在山里!” 于是他决定苏二毛带队赶往马店堵截,自己同韩谷去和黑石山、安阳山留守的几支护矿队会合。 这时候,陈天魁正兴奋着呢! 他一个冷不防钻进山区,直奔自己倾心已久的李家圩,在他心里,着城濠里流动的是银子,那墙头尽是金砖。 这可是李家,整个霍县最富有的家族,打开它简直就如同打开了银库,这辈子还做什么土匪?跑到南京城买套院子都绰绰有余了! 谁也不是生下来就那么想当匪的,陈天魁觉得上海滩里吃喝嫖赌抽的那些“前大帅”们也不过就是如此。 打开李家抢了就走,然后去洛阳、开封,再奔南京,这条线他早想好啦! 至于这些跟着自己的“兄弟”,随他们便吧。 陈天魁很累、很烦,其实打心眼里不待见他们,只不过要让李家门洞大开,过去扣几下门环是不可能的,还得靠他们给自己卖命。 “谁先打开李家的大门,老子赏他黄金十两,银元五千!”大声宣布赏格,让所有人眼睛都亮亮地,陈天魁感到很满意。 “冲呀!打开李家,吃喝不愁!”他身后那些汉子们声嘶力竭地喊着,手里举起五花八门的武器朝前涌来。 “都稳住了,土匪没到壕边不准开枪!”李唯季满脸汗水,心跳得像是要出来了。 他身边的光头重复着他的话大声吼叫,然后低下脑袋从雕花石窗向外看,然后叫:“还有三十步!二十步!开火!” 一时间硝烟四起,噼噼啪啪的枪声密集地想起,接着便是阵拉动枪栓的声响。 “妈的,那又不是你侄子,可怜他做啥?等着人家冲进来杀光咱们吗?都他娘给我瞄准了打,不许浪费弹药!”光头照着身边人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斥骂道。 他话音刚落枪声又响了,外面立即传来鬼哭狼嚎的惨叫声,看来还是粗话管用! 外壕宽一丈四尺,房墙高九尺,用圆木打造了四座八尺半宽的吊桥。 这个尺寸抵挡百来个人完全没问题,但是对上千蜂拥而来的人潮就显得不够用了。很快外面就有人大喊:“他们爬上房头啦!” “撤、都撤出来!”李唯季大喊,一把揪住那光头:“老五叔,别打啦,赶紧带大家往二道壕撤!” 老五大吼一声,不甘心地又朝外打了一枪,这才大叫:“弟兄们,撤!” 外濠边一圈都是李家外族、远亲和下人住的房舍,本来就没什么复杂的结构。喊声“撤”众团丁撒腿就往外跑,隔壁也听到了纷纷退出来。 但是上面的苫草有些承受不住,爬上屋顶的匪徒一脚踏空便跌落下来。 几个团丁见了又回去用枪托砸,但是上面不断有人掉下,很快便和他们厮打扭做一团,再往后只听到他们的嚎叫。 李唯季叹气跌脚知道这几个保不住了,在亲信保护下冲出巷子跌跌撞撞地往回跑。 两百米外就是宽两丈五尺的二道壕,李家的人和团丁裹在一起纷乱地朝四门的石板桥上跑。 这桥比那吊桥气派多了,尤其南门外的迎恩桥,据说是当年为接升职修造的,不但宽,而且两侧都有雕花的护栏板。 不过要过这桥不容易,因为它没正对着黑漆大门,而是对着前面的奉圣壁,这道墙壁实际后面是个堡垒,两挺机枪从这里挡住了追兵,将他们打得满地乱滚、一片哀鸿。 “他娘的,李家居然有机枪?”范五气急败坏。 “别急!”陈天魁拦住他:“李家财大气粗,有机枪不稀奇,而且你看,”他指指两翼的碉楼:“那上边一直没吭气是为啥?” “等着我们呢。”孙左一说。 “对喽!”陈天魁满意地拍拍范五:“打仗可不能光冲锋。现在咱们都好好琢磨琢磨,怎么一鼓作气敲开这个乌龟壳吧!” 然后把苏二毛、韩谷找来,笑着说:“原来陈天魁这小子打的是李家的主意,我还当他真要往东去三河原呢。” “李家可不是善茬,咱们总指挥对他家都是客客气气的。”韩谷说:“我当初陪着去过,他家两、三道围壕,墙都是石头堆砌的,四角还有碉楼。” “总指挥客气那是因为李家不惹是生非,咱们没必要去动他。这陈天魁是不是觉得自己人多势众,所以就觉得很了不起?”苏二毛撇嘴说。 “他打李家也许是好事。”苏鼎沉吟下说: “如果陈天魁不管不顾一直往东,咱还不一定追得上他。现在他们停下来打李家,我们加快脚步赶上去,把他堵在山里!” 于是他决定苏二毛带队赶往马店堵截,自己同韩谷去和黑石山、安阳山留守的几支护矿队会合。 这时候,陈天魁正兴奋着呢! 他一个冷不防钻进山区,直奔自己倾心已久的李家圩,在他心里,着城濠里流动的是银子,那墙头尽是金砖。 这可是李家,整个霍县最富有的家族,打开它简直就如同打开了银库,这辈子还做什么土匪?跑到南京城买套院子都绰绰有余了! 谁也不是生下来就那么想当匪的,陈天魁觉得上海滩里吃喝嫖赌抽的那些“前大帅”们也不过就是如此。 打开李家抢了就走,然后去洛阳、开封,再奔南京,这条线他早想好啦! 至于这些跟着自己的“兄弟”,随他们便吧。 陈天魁很累、很烦,其实打心眼里不待见他们,只不过要让李家门洞大开,过去扣几下门环是不可能的,还得靠他们给自己卖命。 “谁先打开李家的大门,老子赏他黄金十两,银元五千!”大声宣布赏格,让所有人眼睛都亮亮地,陈天魁感到很满意。 “冲呀!打开李家,吃喝不愁!”他身后那些汉子们声嘶力竭地喊着,手里举起五花八门的武器朝前涌来。 “都稳住了,土匪没到壕边不准开枪!”李唯季满脸汗水,心跳得像是要出来了。 他身边的光头重复着他的话大声吼叫,然后低下脑袋从雕花石窗向外看,然后叫:“还有三十步!二十步!开火!” 一时间硝烟四起,噼噼啪啪的枪声密集地想起,接着便是阵拉动枪栓的声响。 “妈的,那又不是你侄子,可怜他做啥?等着人家冲进来杀光咱们吗?都他娘给我瞄准了打,不许浪费弹药!”光头照着身边人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斥骂道。 他话音刚落枪声又响了,外面立即传来鬼哭狼嚎的惨叫声,看来还是粗话管用! 外壕宽一丈四尺,房墙高九尺,用圆木打造了四座八尺半宽的吊桥。 这个尺寸抵挡百来个人完全没问题,但是对上千蜂拥而来的人潮就显得不够用了。很快外面就有人大喊:“他们爬上房头啦!” “撤、都撤出来!”李唯季大喊,一把揪住那光头:“老五叔,别打啦,赶紧带大家往二道壕撤!” 老五大吼一声,不甘心地又朝外打了一枪,这才大叫:“弟兄们,撤!” 外濠边一圈都是李家外族、远亲和下人住的房舍,本来就没什么复杂的结构。喊声“撤”众团丁撒腿就往外跑,隔壁也听到了纷纷退出来。 但是上面的苫草有些承受不住,爬上屋顶的匪徒一脚踏空便跌落下来。 几个团丁见了又回去用枪托砸,但是上面不断有人掉下,很快便和他们厮打扭做一团,再往后只听到他们的嚎叫。 李唯季叹气跌脚知道这几个保不住了,在亲信保护下冲出巷子跌跌撞撞地往回跑。 两百米外就是宽两丈五尺的二道壕,李家的人和团丁裹在一起纷乱地朝四门的石板桥上跑。 这桥比那吊桥气派多了,尤其南门外的迎恩桥,据说是当年为接升职修造的,不但宽,而且两侧都有雕花的护栏板。 不过要过这桥不容易,因为它没正对着黑漆大门,而是对着前面的奉圣壁,这道墙壁实际后面是个堡垒,两挺机枪从这里挡住了追兵,将他们打得满地乱滚、一片哀鸿。 “他娘的,李家居然有机枪?”范五气急败坏。 “别急!”陈天魁拦住他:“李家财大气粗,有机枪不稀奇,而且你看,”他指指两翼的碉楼:“那上边一直没吭气是为啥?” “等着我们呢。”孙左一说。 “对喽!”陈天魁满意地拍拍范五:“打仗可不能光冲锋。现在咱们都好好琢磨琢磨,怎么一鼓作气敲开这个乌龟壳吧!” 然后把苏二毛、韩谷找来,笑着说:“原来陈天魁这小子打的是李家的主意,我还当他真要往东去三河原呢。” “李家可不是善茬,咱们总指挥对他家都是客客气气的。”韩谷说:“我当初陪着去过,他家两、三道围壕,墙都是石头堆砌的,四角还有碉楼。” “总指挥客气那是因为李家不惹是生非,咱们没必要去动他。这陈天魁是不是觉得自己人多势众,所以就觉得很了不起?”苏二毛撇嘴说。 “他打李家也许是好事。”苏鼎沉吟下说: “如果陈天魁不管不顾一直往东,咱还不一定追得上他。现在他们停下来打李家,我们加快脚步赶上去,把他堵在山里!” 于是他决定苏二毛带队赶往马店堵截,自己同韩谷去和黑石山、安阳山留守的几支护矿队会合。 这时候,陈天魁正兴奋着呢! 他一个冷不防钻进山区,直奔自己倾心已久的李家圩,在他心里,着城濠里流动的是银子,那墙头尽是金砖。 这可是李家,整个霍县最富有的家族,打开它简直就如同打开了银库,这辈子还做什么土匪?跑到南京城买套院子都绰绰有余了! 谁也不是生下来就那么想当匪的,陈天魁觉得上海滩里吃喝嫖赌抽的那些“前大帅”们也不过就是如此。 打开李家抢了就走,然后去洛阳、开封,再奔南京,这条线他早想好啦! 至于这些跟着自己的“兄弟”,随他们便吧。 陈天魁很累、很烦,其实打心眼里不待见他们,只不过要让李家门洞大开,过去扣几下门环是不可能的,还得靠他们给自己卖命。 “谁先打开李家的大门,老子赏他黄金十两,银元五千!”大声宣布赏格,让所有人眼睛都亮亮地,陈天魁感到很满意。 “冲呀!打开李家,吃喝不愁!”他身后那些汉子们声嘶力竭地喊着,手里举起五花八门的武器朝前涌来。 “都稳住了,土匪没到壕边不准开枪!”李唯季满脸汗水,心跳得像是要出来了。 他身边的光头重复着他的话大声吼叫,然后低下脑袋从雕花石窗向外看,然后叫:“还有三十步!二十步!开火!” 一时间硝烟四起,噼噼啪啪的枪声密集地想起,接着便是阵拉动枪栓的声响。 “妈的,那又不是你侄子,可怜他做啥?等着人家冲进来杀光咱们吗?都他娘给我瞄准了打,不许浪费弹药!”光头照着身边人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斥骂道。 他话音刚落枪声又响了,外面立即传来鬼哭狼嚎的惨叫声,看来还是粗话管用! 外壕宽一丈四尺,房墙高九尺,用圆木打造了四座八尺半宽的吊桥。 这个尺寸抵挡百来个人完全没问题,但是对上千蜂拥而来的人潮就显得不够用了。很快外面就有人大喊:“他们爬上房头啦!” “撤、都撤出来!”李唯季大喊,一把揪住那光头:“老五叔,别打啦,赶紧带大家往二道壕撤!” 老五大吼一声,不甘心地又朝外打了一枪,这才大叫:“弟兄们,撤!” 外濠边一圈都是李家外族、远亲和下人住的房舍,本来就没什么复杂的结构。喊声“撤”众团丁撒腿就往外跑,隔壁也听到了纷纷退出来。 但是上面的苫草有些承受不住,爬上屋顶的匪徒一脚踏空便跌落下来。 几个团丁见了又回去用枪托砸,但是上面不断有人掉下,很快便和他们厮打扭做一团,再往后只听到他们的嚎叫。 李唯季叹气跌脚知道这几个保不住了,在亲信保护下冲出巷子跌跌撞撞地往回跑。 两百米外就是宽两丈五尺的二道壕,李家的人和团丁裹在一起纷乱地朝四门的石板桥上跑。 这桥比那吊桥气派多了,尤其南门外的迎恩桥,据说是当年为接升职修造的,不但宽,而且两侧都有雕花的护栏板。 不过要过这桥不容易,因为它没正对着黑漆大门,而是对着前面的奉圣壁,这道墙壁实际后面是个堡垒,两挺机枪从这里挡住了追兵,将他们打得满地乱滚、一片哀鸿。 “他娘的,李家居然有机枪?”范五气急败坏。 “别急!”陈天魁拦住他:“李家财大气粗,有机枪不稀奇,而且你看,”他指指两翼的碉楼:“那上边一直没吭气是为啥?” “等着我们呢。”孙左一说。 “对喽!”陈天魁满意地拍拍范五:“打仗可不能光冲锋。现在咱们都好好琢磨琢磨,怎么一鼓作气敲开这个乌龟壳吧!” 然后把苏二毛、韩谷找来,笑着说:“原来陈天魁这小子打的是李家的主意,我还当他真要往东去三河原呢。” “李家可不是善茬,咱们总指挥对他家都是客客气气的。”韩谷说:“我当初陪着去过,他家两、三道围壕,墙都是石头堆砌的,四角还有碉楼。” “总指挥客气那是因为李家不惹是生非,咱们没必要去动他。这陈天魁是不是觉得自己人多势众,所以就觉得很了不起?”苏二毛撇嘴说。 “他打李家也许是好事。”苏鼎沉吟下说: “如果陈天魁不管不顾一直往东,咱还不一定追得上他。现在他们停下来打李家,我们加快脚步赶上去,把他堵在山里!” 于是他决定苏二毛带队赶往马店堵截,自己同韩谷去和黑石山、安阳山留守的几支护矿队会合。 这时候,陈天魁正兴奋着呢! 他一个冷不防钻进山区,直奔自己倾心已久的李家圩,在他心里,着城濠里流动的是银子,那墙头尽是金砖。 这可是李家,整个霍县最富有的家族,打开它简直就如同打开了银库,这辈子还做什么土匪?跑到南京城买套院子都绰绰有余了! 谁也不是生下来就那么想当匪的,陈天魁觉得上海滩里吃喝嫖赌抽的那些“前大帅”们也不过就是如此。 打开李家抢了就走,然后去洛阳、开封,再奔南京,这条线他早想好啦! 至于这些跟着自己的“兄弟”,随他们便吧。 陈天魁很累、很烦,其实打心眼里不待见他们,只不过要让李家门洞大开,过去扣几下门环是不可能的,还得靠他们给自己卖命。 “谁先打开李家的大门,老子赏他黄金十两,银元五千!”大声宣布赏格,让所有人眼睛都亮亮地,陈天魁感到很满意。 “冲呀!打开李家,吃喝不愁!”他身后那些汉子们声嘶力竭地喊着,手里举起五花八门的武器朝前涌来。 “都稳住了,土匪没到壕边不准开枪!”李唯季满脸汗水,心跳得像是要出来了。 他身边的光头重复着他的话大声吼叫,然后低下脑袋从雕花石窗向外看,然后叫:“还有三十步!二十步!开火!” 一时间硝烟四起,噼噼啪啪的枪声密集地想起,接着便是阵拉动枪栓的声响。 “妈的,那又不是你侄子,可怜他做啥?等着人家冲进来杀光咱们吗?都他娘给我瞄准了打,不许浪费弹药!”光头照着身边人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斥骂道。 他话音刚落枪声又响了,外面立即传来鬼哭狼嚎的惨叫声,看来还是粗话管用! 外壕宽一丈四尺,房墙高九尺,用圆木打造了四座八尺半宽的吊桥。 这个尺寸抵挡百来个人完全没问题,但是对上千蜂拥而来的人潮就显得不够用了。很快外面就有人大喊:“他们爬上房头啦!” “撤、都撤出来!”李唯季大喊,一把揪住那光头:“老五叔,别打啦,赶紧带大家往二道壕撤!” 老五大吼一声,不甘心地又朝外打了一枪,这才大叫:“弟兄们,撤!” 外濠边一圈都是李家外族、远亲和下人住的房舍,本来就没什么复杂的结构。喊声“撤”众团丁撒腿就往外跑,隔壁也听到了纷纷退出来。 但是上面的苫草有些承受不住,爬上屋顶的匪徒一脚踏空便跌落下来。 几个团丁见了又回去用枪托砸,但是上面不断有人掉下,很快便和他们厮打扭做一团,再往后只听到他们的嚎叫。 李唯季叹气跌脚知道这几个保不住了,在亲信保护下冲出巷子跌跌撞撞地往回跑。 两百米外就是宽两丈五尺的二道壕,李家的人和团丁裹在一起纷乱地朝四门的石板桥上跑。 这桥比那吊桥气派多了,尤其南门外的迎恩桥,据说是当年为接升职修造的,不但宽,而且两侧都有雕花的护栏板。 不过要过这桥不容易,因为它没正对着黑漆大门,而是对着前面的奉圣壁,这道墙壁实际后面是个堡垒,两挺机枪从这里挡住了追兵,将他们打得满地乱滚、一片哀鸿。 “他娘的,李家居然有机枪?”范五气急败坏。 “别急!”陈天魁拦住他:“李家财大气粗,有机枪不稀奇,而且你看,”他指指两翼的碉楼:“那上边一直没吭气是为啥?” “等着我们呢。”孙左一说。 “对喽!”陈天魁满意地拍拍范五:“打仗可不能光冲锋。现在咱们都好好琢磨琢磨,怎么一鼓作气敲开这个乌龟壳吧!” 然后把苏二毛、韩谷找来,笑着说:“原来陈天魁这小子打的是李家的主意,我还当他真要往东去三河原呢。” “李家可不是善茬,咱们总指挥对他家都是客客气气的。”韩谷说:“我当初陪着去过,他家两、三道围壕,墙都是石头堆砌的,四角还有碉楼。” “总指挥客气那是因为李家不惹是生非,咱们没必要去动他。这陈天魁是不是觉得自己人多势众,所以就觉得很了不起?”苏二毛撇嘴说。 “他打李家也许是好事。”苏鼎沉吟下说: “如果陈天魁不管不顾一直往东,咱还不一定追得上他。现在他们停下来打李家,我们加快脚步赶上去,把他堵在山里!” 于是他决定苏二毛带队赶往马店堵截,自己同韩谷去和黑石山、安阳山留守的几支护矿队会合。 这时候,陈天魁正兴奋着呢! 他一个冷不防钻进山区,直奔自己倾心已久的李家圩,在他心里,着城濠里流动的是银子,那墙头尽是金砖。 这可是李家,整个霍县最富有的家族,打开它简直就如同打开了银库,这辈子还做什么土匪?跑到南京城买套院子都绰绰有余了! 谁也不是生下来就那么想当匪的,陈天魁觉得上海滩里吃喝嫖赌抽的那些“前大帅”们也不过就是如此。 打开李家抢了就走,然后去洛阳、开封,再奔南京,这条线他早想好啦! 至于这些跟着自己的“兄弟”,随他们便吧。 陈天魁很累、很烦,其实打心眼里不待见他们,只不过要让李家门洞大开,过去扣几下门环是不可能的,还得靠他们给自己卖命。 “谁先打开李家的大门,老子赏他黄金十两,银元五千!”大声宣布赏格,让所有人眼睛都亮亮地,陈天魁感到很满意。 “冲呀!打开李家,吃喝不愁!”他身后那些汉子们声嘶力竭地喊着,手里举起五花八门的武器朝前涌来。 “都稳住了,土匪没到壕边不准开枪!”李唯季满脸汗水,心跳得像是要出来了。 他身边的光头重复着他的话大声吼叫,然后低下脑袋从雕花石窗向外看,然后叫:“还有三十步!二十步!开火!” 一时间硝烟四起,噼噼啪啪的枪声密集地想起,接着便是阵拉动枪栓的声响。 “妈的,那又不是你侄子,可怜他做啥?等着人家冲进来杀光咱们吗?都他娘给我瞄准了打,不许浪费弹药!”光头照着身边人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斥骂道。 他话音刚落枪声又响了,外面立即传来鬼哭狼嚎的惨叫声,看来还是粗话管用! 外壕宽一丈四尺,房墙高九尺,用圆木打造了四座八尺半宽的吊桥。 这个尺寸抵挡百来个人完全没问题,但是对上千蜂拥而来的人潮就显得不够用了。很快外面就有人大喊:“他们爬上房头啦!” “撤、都撤出来!”李唯季大喊,一把揪住那光头:“老五叔,别打啦,赶紧带大家往二道壕撤!” 老五大吼一声,不甘心地又朝外打了一枪,这才大叫:“弟兄们,撤!” 外濠边一圈都是李家外族、远亲和下人住的房舍,本来就没什么复杂的结构。喊声“撤”众团丁撒腿就往外跑,隔壁也听到了纷纷退出来。 但是上面的苫草有些承受不住,爬上屋顶的匪徒一脚踏空便跌落下来。 几个团丁见了又回去用枪托砸,但是上面不断有人掉下,很快便和他们厮打扭做一团,再往后只听到他们的嚎叫。 李唯季叹气跌脚知道这几个保不住了,在亲信保护下冲出巷子跌跌撞撞地往回跑。 两百米外就是宽两丈五尺的二道壕,李家的人和团丁裹在一起纷乱地朝四门的石板桥上跑。 这桥比那吊桥气派多了,尤其南门外的迎恩桥,据说是当年为接升职修造的,不但宽,而且两侧都有雕花的护栏板。 不过要过这桥不容易,因为它没正对着黑漆大门,而是对着前面的奉圣壁,这道墙壁实际后面是个堡垒,两挺机枪从这里挡住了追兵,将他们打得满地乱滚、一片哀鸿。 “他娘的,李家居然有机枪?”范五气急败坏。 “别急!”陈天魁拦住他:“李家财大气粗,有机枪不稀奇,而且你看,”他指指两翼的碉楼:“那上边一直没吭气是为啥?” “等着我们呢。”孙左一说。 “对喽!”陈天魁满意地拍拍范五:“打仗可不能光冲锋。现在咱们都好好琢磨琢磨,怎么一鼓作气敲开这个乌龟壳吧!” 然后把苏二毛、韩谷找来,笑着说:“原来陈天魁这小子打的是李家的主意,我还当他真要往东去三河原呢。” “李家可不是善茬,咱们总指挥对他家都是客客气气的。”韩谷说:“我当初陪着去过,他家两、三道围壕,墙都是石头堆砌的,四角还有碉楼。” “总指挥客气那是因为李家不惹是生非,咱们没必要去动他。这陈天魁是不是觉得自己人多势众,所以就觉得很了不起?”苏二毛撇嘴说。 “他打李家也许是好事。”苏鼎沉吟下说: “如果陈天魁不管不顾一直往东,咱还不一定追得上他。现在他们停下来打李家,我们加快脚步赶上去,把他堵在山里!” 于是他决定苏二毛带队赶往马店堵截,自己同韩谷去和黑石山、安阳山留守的几支护矿队会合。 这时候,陈天魁正兴奋着呢! 他一个冷不防钻进山区,直奔自己倾心已久的李家圩,在他心里,着城濠里流动的是银子,那墙头尽是金砖。 这可是李家,整个霍县最富有的家族,打开它简直就如同打开了银库,这辈子还做什么土匪?跑到南京城买套院子都绰绰有余了! 谁也不是生下来就那么想当匪的,陈天魁觉得上海滩里吃喝嫖赌抽的那些“前大帅”们也不过就是如此。 打开李家抢了就走,然后去洛阳、开封,再奔南京,这条线他早想好啦! 至于这些跟着自己的“兄弟”,随他们便吧。 陈天魁很累、很烦,其实打心眼里不待见他们,只不过要让李家门洞大开,过去扣几下门环是不可能的,还得靠他们给自己卖命。 “谁先打开李家的大门,老子赏他黄金十两,银元五千!”大声宣布赏格,让所有人眼睛都亮亮地,陈天魁感到很满意。 “冲呀!打开李家,吃喝不愁!”他身后那些汉子们声嘶力竭地喊着,手里举起五花八门的武器朝前涌来。 “都稳住了,土匪没到壕边不准开枪!”李唯季满脸汗水,心跳得像是要出来了。 他身边的光头重复着他的话大声吼叫,然后低下脑袋从雕花石窗向外看,然后叫:“还有三十步!二十步!开火!” 一时间硝烟四起,噼噼啪啪的枪声密集地想起,接着便是阵拉动枪栓的声响。 “妈的,那又不是你侄子,可怜他做啥?等着人家冲进来杀光咱们吗?都他娘给我瞄准了打,不许浪费弹药!”光头照着身边人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斥骂道。 他话音刚落枪声又响了,外面立即传来鬼哭狼嚎的惨叫声,看来还是粗话管用! 外壕宽一丈四尺,房墙高九尺,用圆木打造了四座八尺半宽的吊桥。 这个尺寸抵挡百来个人完全没问题,但是对上千蜂拥而来的人潮就显得不够用了。很快外面就有人大喊:“他们爬上房头啦!” “撤、都撤出来!”李唯季大喊,一把揪住那光头:“老五叔,别打啦,赶紧带大家往二道壕撤!” 老五大吼一声,不甘心地又朝外打了一枪,这才大叫:“弟兄们,撤!” 外濠边一圈都是李家外族、远亲和下人住的房舍,本来就没什么复杂的结构。喊声“撤”众团丁撒腿就往外跑,隔壁也听到了纷纷退出来。 但是上面的苫草有些承受不住,爬上屋顶的匪徒一脚踏空便跌落下来。 几个团丁见了又回去用枪托砸,但是上面不断有人掉下,很快便和他们厮打扭做一团,再往后只听到他们的嚎叫。 李唯季叹气跌脚知道这几个保不住了,在亲信保护下冲出巷子跌跌撞撞地往回跑。 两百米外就是宽两丈五尺的二道壕,李家的人和团丁裹在一起纷乱地朝四门的石板桥上跑。 这桥比那吊桥气派多了,尤其南门外的迎恩桥,据说是当年为接升职修造的,不但宽,而且两侧都有雕花的护栏板。 不过要过这桥不容易,因为它没正对着黑漆大门,而是对着前面的奉圣壁,这道墙壁实际后面是个堡垒,两挺机枪从这里挡住了追兵,将他们打得满地乱滚、一片哀鸿。 “他娘的,李家居然有机枪?”范五气急败坏。 “别急!”陈天魁拦住他:“李家财大气粗,有机枪不稀奇,而且你看,”他指指两翼的碉楼:“那上边一直没吭气是为啥?” “等着我们呢。”孙左一说。 “对喽!”陈天魁满意地拍拍范五:“打仗可不能光冲锋。现在咱们都好好琢磨琢磨,怎么一鼓作气敲开这个乌龟壳吧!” 然后把苏二毛、韩谷找来,笑着说:“原来陈天魁这小子打的是李家的主意,我还当他真要往东去三河原呢。” “李家可不是善茬,咱们总指挥对他家都是客客气气的。”韩谷说:“我当初陪着去过,他家两、三道围壕,墙都是石头堆砌的,四角还有碉楼。” “总指挥客气那是因为李家不惹是生非,咱们没必要去动他。这陈天魁是不是觉得自己人多势众,所以就觉得很了不起?”苏二毛撇嘴说。 “他打李家也许是好事。”苏鼎沉吟下说: “如果陈天魁不管不顾一直往东,咱还不一定追得上他。现在他们停下来打李家,我们加快脚步赶上去,把他堵在山里!” 于是他决定苏二毛带队赶往马店堵截,自己同韩谷去和黑石山、安阳山留守的几支护矿队会合。 这时候,陈天魁正兴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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