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潜愤怒地把书包丢到墙壁上,他因为羞耻气愤得脸都扭曲了。 县中学复课后,他作为本年度新生入学,这是住校半个月来第一次回家。 朱潜像放飞的鸟儿一样快乐,因为总算可以见到母亲了。进门就听门房说母亲出去了,眼角瞥见跨院里继父的马弁在刷马,他皱起眉头。 学校里大家说今年开始有选修日语,大家相约谁也不去上这个课! 当朱潜也表示绝对不去时,有同学撇嘴说:“你算了吧,你那个继父……,这上日语课的主意都是他兄弟俩撺掇出来的,当人不知道?”朱潜目瞪口呆。 那个男人突然成了自己的继父,他多次听人在背后风言风语,或者对自己指指戳戳,有自尊的小男生都咬牙忍了。 毕竟……,这个人为他们母子提供庇护,还给自己上学提供了所有便利。 但是日语这个事情……,他怎么可以让大家学敌人的语言?这太不像话了! 他转身出门,愤愤地朝继父房间冲去,要和他当面理论理论。 “继父!”一进门朱潜愣住了。 仲礼赤着上身,穿条犊鼻裤坐在床边,姐姐朱韵穿件白底暗花缎面的马甲从他身上跳下来一手遮脸飞快地逃了出去。 朱潜转身想走,被仲礼叫住,招招手让他过去。朱潜两眼冒火,心想谁怕你? 他气哼哼地冲到仲礼跟前,刚要开口仲礼微笑着从容说: “没事,你姐姐不舒服,在我这里发嗲哩,过阵子就好了。女孩子都这样。”又问:“你找我有事?扛着怒气冲冲的,莫非谁在学校里敢欺负你?” “你先别管我!”朱潜气呼呼地:“你、你怎么能……?她是我姐!” “没错,还是我名义上的闺女呢。怎么啦?” 朱潜指着他,忽然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突然有些泄气。 仲礼伸手在他肩头按了两下:“你不说,我可听说了。别听那些混蛋瞎咧咧,他们懂个屁!” “啥?”朱潜有点懵,听继父这话,他好像倒有理似的。他眨着眼,心中莫名其妙。 “继父,你和大伯怎么想的?为啥要让学校里开日语课?”他憋了半天,鼓足勇气问道。 仲礼“哧”地笑了:“咋?你们能学英语、法语、德语,就不能学日语?” “咱们迟早和日本人有一战,你是军人又不是不知道?” 仲礼起身走到脸盆架那里,摘下毛巾擦身上的汗水,慢条斯理问他:“小子,我问你,为啥和洋人做买卖要带个翻译哩?” “因为听不懂洋人的话呗!” “还有呢?” “还有?”朱潜怔住,一下子想不出来答案,伸手抓自己的脑瓜皮。 “还有就是如果对方说什么、商议什么、谋算什么,咱们这边没有懂他话的人就被蒙在鼓里,会很吃亏。对不对?” “哦!”朱潜点点头。 “你说对了,我是军人!所以如果在战场上我听不明白敌人指挥官的发号施令,抓到俘虏也问不出所以然,你说我着不着急?被动不被动?”朱潜呆住了,他没想到这个。 仲礼走过去:“我需要懂日语的人,哪怕只有一个、两个也好! 上次人家四十二师介绍来个德国顾问官,要是没有他们的翻译我连德国造的机枪怎么用都听不懂,你说误事不误事?” “我、我没想那么多。”朱潜承认。 仲礼看着他,咬咬下唇坐下来,让他也坐了。 这孩子是橘红的心头肉,他妈妈有个偏疼的毛病,从周家带来的护男不顾女,所以朱潜从小没吃过亏,遇事容易跳起来。 仲礼做了人家继父凡事往往遂顺着橘红,也就没扳过这个毛病。 他想了想,说:“潜儿,你如今大了,凡事要多看、多想、多听。我们不在你身边,将来一切得靠你自己。 就这个学不学日语的事来说,学校里一片哗然,但人家说的对也不对,你得自己有个分析和判断。 若是听到指责就愤怒、暴跳如雷,这谁都会。但要从中判断对错、分析话里的矛盾和漏洞,可就不简单。 潜儿你大了,今后要能立足于世。 你看看有多少人默默无闻,死了都没人为他们流泪,也不会留下名字,但也有些被人记住,留在老人们的故事里、传说中。 你想清楚,你要做那多数默默无闻的,还是做个被人记住并称颂的?你自己选,这事我们帮不了你。 但如果你想选后者,你就不能习惯于人云亦云,你得有想法、有主张,走自己的路!” 今日是秦掌柜请橘红过去商议一笔房屋买卖,卖方是朱家远亲。 他们原来依附朱家,现在树倒猢狲散不敢在三河原待了所以要卖房迁走,来求橘红面子收了这屋子,不然谁也不敢要。 秦掌柜便受橘红委托和他家谈价钱、条件,最后请橘红过去定夺。 回到家刚进门,就听门房说少爷不知为何黑着脸回来,然后怒气冲冲上楼去了。 吓得她心头一颤,生怕这爷俩闹僵赶紧上来瞧动静,站在走廊上听了半天,竟是仲礼训儿。 听得她频频点头,心想自己这会儿进去不好,左看右看,便往自己女儿房里来。 朱韵这屋是个里外套间,橘红推门进来没见到人,诧异地叫了声“韵儿”,然后右手推开里屋房门,冷不防一件东西带着风扑面而至,唬得她浑身一哆嗦。 接住了才发现是条裙子,就听朱韵连嗔带怨地叫道:“诶呀,妈,你怎么不打招呼就闯进来了?” “我……?”橘红本想辩解,忽然觉得不对,仔细瞧女儿身上穿件肚兜,下面一条短裤,光溜溜两条腿儿紧紧夹着,扯着夹被挡在身前。 往左边看,见窗户关着,竹篾帘子放下来遮得密不透风。“这大热天做什么呢?不怕捂出痱子来?” 话才出口闻到些幽幽的气味,眼角瞥去,女儿腿下竟是仲礼的军服,顿时恍然大悟。她“唉哟”了声,拍手掩口而笑。 韵儿羞得叫了声妈,一头钻进夹被里再不肯出来。“我当什么大事哩,没事。做女儿的都会有这遭。” 橘红见她没有毛病只是思春了,放心大半,过去推她说:“这有什么见不得人,和妈还不能说啊?” 朱韵像只知错的小猫,顶着被子钻进她怀里,扭动身子说:“人家羞死了,不敢见人呢。” “傻丫头!”橘红叹口气,想想可也是,当年自己有个年长的丫头在身边疏导、开解,女儿如今不靠自己怎么办? “你找些别的事做,把注意力引开些就好了。比如做女红、读书、习字、画画等等,切不可像这样把自己关在小屋里胡思乱想……。” 在心里橘红是想着让儿子出人头地的,所以和仲礼说了让他去县中学读书,哪怕住校也要让朱潜有机会去考省城甚至南京的高等院校。 不过对女儿她倒没这样要求了,只求她留在身边离自己别太远才好。 在仲礼看来有些重男轻女,当妈的其实是舍不得女儿去吃苦,宁可不要她大富大贵,平安遂顺一生便是福气。 再说,橘红跟仲礼的当年生下个儿子小丛,她知道那不是朱家的血脉,但要陈家认他目前是难。 这个孩子还小,橘红希望做姐姐的韵儿将来不要远嫁,好照顾这个年幼的弟弟。 不过眼前……,她看着床上扭来扭去的女儿,心里泛起母爱和怜惜。 虽然她自诩新派,曾经想过不在自家里蓄养家奴、婢女,但是眼前的情形让她犹豫,也许还是让他给买个丫头来陪伴女儿的好? 天气燥热,夜里翻身都感觉不到背后有丝丝凉意。仲礼听橘红说了房子的事情,听她说想买来留给韵儿名下做嫁妆,开玩笑说她做母亲的想得真够长远。 两个人互相玩笑了阵子,橘红又和他说想给姑娘买个丫头、添个伴儿。仲礼纳闷说干嘛要丫头现在这样不是挺好,橘红说女人家的事你不懂! 仲礼想想自己是不懂,只好答应。正想问她要买个啥样的?橘红却已经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现在三房名下有几处新收进来的买卖店铺都是她在外面打理,仲礼也心疼她的辛苦,不想惊动好梦,便暂时不问。 他睁着眼睛看了会儿天花板,悄悄翻身起来走到廊上。外面只有清白、皎洁的月亮高高挂在中央,大家都熟睡了。 突然他似乎听到了声女子的呻吟,再细听,没有了。一丝笑意浮上仲礼嘴角,他摇摇头,转身轻轻朝朱韵房间走去。 进了屋,视线一暗,满屋脂粉香料的气息中和着淡淡的处子气息。稍稍适应光线后,仲礼挑起了门口的竹帘。 朱韵穿着肚兜,一手撑着身体,蜷着两腿紧张地盯着门口,见他进来什么也没说,两只眸子闪闪发亮。 “我来找军服。”仲礼坐在床边微笑着轻声说。 “不在我这里,”朱韵害羞地看向旁边:“我妈拿走了。” “哼,还是个撒谎的偷儿。”仲礼知道她说的是实话,还是故意这样逗她。 “真的不在我这里。”朱韵伸手从床里侧抓出些什么:“我有这个就够了。” “这是什么?”仲礼接过来在月光下打开看,是她下午穿的那件白地暗花的缎面马甲,不解地看向朱韵。 “那上面有你的气味。”她说完,羞不可抑,扑在他大腿上,一手从后面抱紧仲礼的腰: “你听,静夜里能听见我的心跳,跳得多快,好像都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了!我、我害怕,你是继父,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仲礼抚摸着少女光滑的后背,轻轻拍打着说: “我们陈家人不喜欢给孩子们立规矩,你只有随着自己的心意,才能是最快乐的。” “可你是继父啊?我怎么可能快乐?我恨死了!”朱韵低下头凶狠地张口就咬。 仲礼倒吸口冷气:“这丫头,你来真的?”一伸手拉开她后背上肚兜的带结,手沿着脊背向下滑去。 不知是不是云朵遮住了月亮,房间里忽然暗下来。床发出轻微的声响,忽然漆黑里朱韵颤抖着说了声:“等等!” 然后一条雪白的手臂出现在窗边做了个拉的动作,卷起的竹帘“哗啦”声落下。 “哧”地,仲礼笑出声。 “笑什么?人家害羞嘛!”朱韵有些恼怒地嗔道。 在断续的喘息和呻吟中,乌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可惜月亮打不开这道帘子,无法知晓里面正在发生些什么。 回到家刚进门,就听门房说少爷不知为何黑着脸回来,然后怒气冲冲上楼去了。 吓得她心头一颤,生怕这爷俩闹僵赶紧上来瞧动静,站在走廊上听了半天,竟是仲礼训儿。 听得她频频点头,心想自己这会儿进去不好,左看右看,便往自己女儿房里来。 朱韵这屋是个里外套间,橘红推门进来没见到人,诧异地叫了声“韵儿”,然后右手推开里屋房门,冷不防一件东西带着风扑面而至,唬得她浑身一哆嗦。 接住了才发现是条裙子,就听朱韵连嗔带怨地叫道:“诶呀,妈,你怎么不打招呼就闯进来了?” “我……?”橘红本想辩解,忽然觉得不对,仔细瞧女儿身上穿件肚兜,下面一条短裤,光溜溜两条腿儿紧紧夹着,扯着夹被挡在身前。 往左边看,见窗户关着,竹篾帘子放下来遮得密不透风。“这大热天做什么呢?不怕捂出痱子来?” 话才出口闻到些幽幽的气味,眼角瞥去,女儿腿下竟是仲礼的军服,顿时恍然大悟。她“唉哟”了声,拍手掩口而笑。 韵儿羞得叫了声妈,一头钻进夹被里再不肯出来。“我当什么大事哩,没事。做女儿的都会有这遭。” 橘红见她没有毛病只是思春了,放心大半,过去推她说:“这有什么见不得人,和妈还不能说啊?” 朱韵像只知错的小猫,顶着被子钻进她怀里,扭动身子说:“人家羞死了,不敢见人呢。” “傻丫头!”橘红叹口气,想想可也是,当年自己有个年长的丫头在身边疏导、开解,女儿如今不靠自己怎么办? “你找些别的事做,把注意力引开些就好了。比如做女红、读书、习字、画画等等,切不可像这样把自己关在小屋里胡思乱想……。” 在心里橘红是想着让儿子出人头地的,所以和仲礼说了让他去县中学读书,哪怕住校也要让朱潜有机会去考省城甚至南京的高等院校。 不过对女儿她倒没这样要求了,只求她留在身边离自己别太远才好。 在仲礼看来有些重男轻女,当妈的其实是舍不得女儿去吃苦,宁可不要她大富大贵,平安遂顺一生便是福气。 再说,橘红跟仲礼的当年生下个儿子小丛,她知道那不是朱家的血脉,但要陈家认他目前是难。 这个孩子还小,橘红希望做姐姐的韵儿将来不要远嫁,好照顾这个年幼的弟弟。 不过眼前……,她看着床上扭来扭去的女儿,心里泛起母爱和怜惜。 虽然她自诩新派,曾经想过不在自家里蓄养家奴、婢女,但是眼前的情形让她犹豫,也许还是让他给买个丫头来陪伴女儿的好? 天气燥热,夜里翻身都感觉不到背后有丝丝凉意。仲礼听橘红说了房子的事情,听她说想买来留给韵儿名下做嫁妆,开玩笑说她做母亲的想得真够长远。 两个人互相玩笑了阵子,橘红又和他说想给姑娘买个丫头、添个伴儿。仲礼纳闷说干嘛要丫头现在这样不是挺好,橘红说女人家的事你不懂! 仲礼想想自己是不懂,只好答应。正想问她要买个啥样的?橘红却已经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现在三房名下有几处新收进来的买卖店铺都是她在外面打理,仲礼也心疼她的辛苦,不想惊动好梦,便暂时不问。 他睁着眼睛看了会儿天花板,悄悄翻身起来走到廊上。外面只有清白、皎洁的月亮高高挂在中央,大家都熟睡了。 突然他似乎听到了声女子的呻吟,再细听,没有了。一丝笑意浮上仲礼嘴角,他摇摇头,转身轻轻朝朱韵房间走去。 进了屋,视线一暗,满屋脂粉香料的气息中和着淡淡的处子气息。稍稍适应光线后,仲礼挑起了门口的竹帘。 朱韵穿着肚兜,一手撑着身体,蜷着两腿紧张地盯着门口,见他进来什么也没说,两只眸子闪闪发亮。 “我来找军服。”仲礼坐在床边微笑着轻声说。 “不在我这里,”朱韵害羞地看向旁边:“我妈拿走了。” “哼,还是个撒谎的偷儿。”仲礼知道她说的是实话,还是故意这样逗她。 “真的不在我这里。”朱韵伸手从床里侧抓出些什么:“我有这个就够了。” “这是什么?”仲礼接过来在月光下打开看,是她下午穿的那件白地暗花的缎面马甲,不解地看向朱韵。 “那上面有你的气味。”她说完,羞不可抑,扑在他大腿上,一手从后面抱紧仲礼的腰: “你听,静夜里能听见我的心跳,跳得多快,好像都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了!我、我害怕,你是继父,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仲礼抚摸着少女光滑的后背,轻轻拍打着说: “我们陈家人不喜欢给孩子们立规矩,你只有随着自己的心意,才能是最快乐的。” “可你是继父啊?我怎么可能快乐?我恨死了!”朱韵低下头凶狠地张口就咬。 仲礼倒吸口冷气:“这丫头,你来真的?”一伸手拉开她后背上肚兜的带结,手沿着脊背向下滑去。 不知是不是云朵遮住了月亮,房间里忽然暗下来。床发出轻微的声响,忽然漆黑里朱韵颤抖着说了声:“等等!” 然后一条雪白的手臂出现在窗边做了个拉的动作,卷起的竹帘“哗啦”声落下。 “哧”地,仲礼笑出声。 “笑什么?人家害羞嘛!”朱韵有些恼怒地嗔道。 在断续的喘息和呻吟中,乌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可惜月亮打不开这道帘子,无法知晓里面正在发生些什么。 回到家刚进门,就听门房说少爷不知为何黑着脸回来,然后怒气冲冲上楼去了。 吓得她心头一颤,生怕这爷俩闹僵赶紧上来瞧动静,站在走廊上听了半天,竟是仲礼训儿。 听得她频频点头,心想自己这会儿进去不好,左看右看,便往自己女儿房里来。 朱韵这屋是个里外套间,橘红推门进来没见到人,诧异地叫了声“韵儿”,然后右手推开里屋房门,冷不防一件东西带着风扑面而至,唬得她浑身一哆嗦。 接住了才发现是条裙子,就听朱韵连嗔带怨地叫道:“诶呀,妈,你怎么不打招呼就闯进来了?” “我……?”橘红本想辩解,忽然觉得不对,仔细瞧女儿身上穿件肚兜,下面一条短裤,光溜溜两条腿儿紧紧夹着,扯着夹被挡在身前。 往左边看,见窗户关着,竹篾帘子放下来遮得密不透风。“这大热天做什么呢?不怕捂出痱子来?” 话才出口闻到些幽幽的气味,眼角瞥去,女儿腿下竟是仲礼的军服,顿时恍然大悟。她“唉哟”了声,拍手掩口而笑。 韵儿羞得叫了声妈,一头钻进夹被里再不肯出来。“我当什么大事哩,没事。做女儿的都会有这遭。” 橘红见她没有毛病只是思春了,放心大半,过去推她说:“这有什么见不得人,和妈还不能说啊?” 朱韵像只知错的小猫,顶着被子钻进她怀里,扭动身子说:“人家羞死了,不敢见人呢。” “傻丫头!”橘红叹口气,想想可也是,当年自己有个年长的丫头在身边疏导、开解,女儿如今不靠自己怎么办? “你找些别的事做,把注意力引开些就好了。比如做女红、读书、习字、画画等等,切不可像这样把自己关在小屋里胡思乱想……。” 在心里橘红是想着让儿子出人头地的,所以和仲礼说了让他去县中学读书,哪怕住校也要让朱潜有机会去考省城甚至南京的高等院校。 不过对女儿她倒没这样要求了,只求她留在身边离自己别太远才好。 在仲礼看来有些重男轻女,当妈的其实是舍不得女儿去吃苦,宁可不要她大富大贵,平安遂顺一生便是福气。 再说,橘红跟仲礼的当年生下个儿子小丛,她知道那不是朱家的血脉,但要陈家认他目前是难。 这个孩子还小,橘红希望做姐姐的韵儿将来不要远嫁,好照顾这个年幼的弟弟。 不过眼前……,她看着床上扭来扭去的女儿,心里泛起母爱和怜惜。 虽然她自诩新派,曾经想过不在自家里蓄养家奴、婢女,但是眼前的情形让她犹豫,也许还是让他给买个丫头来陪伴女儿的好? 天气燥热,夜里翻身都感觉不到背后有丝丝凉意。仲礼听橘红说了房子的事情,听她说想买来留给韵儿名下做嫁妆,开玩笑说她做母亲的想得真够长远。 两个人互相玩笑了阵子,橘红又和他说想给姑娘买个丫头、添个伴儿。仲礼纳闷说干嘛要丫头现在这样不是挺好,橘红说女人家的事你不懂! 仲礼想想自己是不懂,只好答应。正想问她要买个啥样的?橘红却已经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现在三房名下有几处新收进来的买卖店铺都是她在外面打理,仲礼也心疼她的辛苦,不想惊动好梦,便暂时不问。 他睁着眼睛看了会儿天花板,悄悄翻身起来走到廊上。外面只有清白、皎洁的月亮高高挂在中央,大家都熟睡了。 突然他似乎听到了声女子的呻吟,再细听,没有了。一丝笑意浮上仲礼嘴角,他摇摇头,转身轻轻朝朱韵房间走去。 进了屋,视线一暗,满屋脂粉香料的气息中和着淡淡的处子气息。稍稍适应光线后,仲礼挑起了门口的竹帘。 朱韵穿着肚兜,一手撑着身体,蜷着两腿紧张地盯着门口,见他进来什么也没说,两只眸子闪闪发亮。 “我来找军服。”仲礼坐在床边微笑着轻声说。 “不在我这里,”朱韵害羞地看向旁边:“我妈拿走了。” “哼,还是个撒谎的偷儿。”仲礼知道她说的是实话,还是故意这样逗她。 “真的不在我这里。”朱韵伸手从床里侧抓出些什么:“我有这个就够了。” “这是什么?”仲礼接过来在月光下打开看,是她下午穿的那件白地暗花的缎面马甲,不解地看向朱韵。 “那上面有你的气味。”她说完,羞不可抑,扑在他大腿上,一手从后面抱紧仲礼的腰: “你听,静夜里能听见我的心跳,跳得多快,好像都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了!我、我害怕,你是继父,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仲礼抚摸着少女光滑的后背,轻轻拍打着说: “我们陈家人不喜欢给孩子们立规矩,你只有随着自己的心意,才能是最快乐的。” “可你是继父啊?我怎么可能快乐?我恨死了!”朱韵低下头凶狠地张口就咬。 仲礼倒吸口冷气:“这丫头,你来真的?”一伸手拉开她后背上肚兜的带结,手沿着脊背向下滑去。 不知是不是云朵遮住了月亮,房间里忽然暗下来。床发出轻微的声响,忽然漆黑里朱韵颤抖着说了声:“等等!” 然后一条雪白的手臂出现在窗边做了个拉的动作,卷起的竹帘“哗啦”声落下。 “哧”地,仲礼笑出声。 “笑什么?人家害羞嘛!”朱韵有些恼怒地嗔道。 在断续的喘息和呻吟中,乌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可惜月亮打不开这道帘子,无法知晓里面正在发生些什么。 回到家刚进门,就听门房说少爷不知为何黑着脸回来,然后怒气冲冲上楼去了。 吓得她心头一颤,生怕这爷俩闹僵赶紧上来瞧动静,站在走廊上听了半天,竟是仲礼训儿。 听得她频频点头,心想自己这会儿进去不好,左看右看,便往自己女儿房里来。 朱韵这屋是个里外套间,橘红推门进来没见到人,诧异地叫了声“韵儿”,然后右手推开里屋房门,冷不防一件东西带着风扑面而至,唬得她浑身一哆嗦。 接住了才发现是条裙子,就听朱韵连嗔带怨地叫道:“诶呀,妈,你怎么不打招呼就闯进来了?” “我……?”橘红本想辩解,忽然觉得不对,仔细瞧女儿身上穿件肚兜,下面一条短裤,光溜溜两条腿儿紧紧夹着,扯着夹被挡在身前。 往左边看,见窗户关着,竹篾帘子放下来遮得密不透风。“这大热天做什么呢?不怕捂出痱子来?” 话才出口闻到些幽幽的气味,眼角瞥去,女儿腿下竟是仲礼的军服,顿时恍然大悟。她“唉哟”了声,拍手掩口而笑。 韵儿羞得叫了声妈,一头钻进夹被里再不肯出来。“我当什么大事哩,没事。做女儿的都会有这遭。” 橘红见她没有毛病只是思春了,放心大半,过去推她说:“这有什么见不得人,和妈还不能说啊?” 朱韵像只知错的小猫,顶着被子钻进她怀里,扭动身子说:“人家羞死了,不敢见人呢。” “傻丫头!”橘红叹口气,想想可也是,当年自己有个年长的丫头在身边疏导、开解,女儿如今不靠自己怎么办? “你找些别的事做,把注意力引开些就好了。比如做女红、读书、习字、画画等等,切不可像这样把自己关在小屋里胡思乱想……。” 在心里橘红是想着让儿子出人头地的,所以和仲礼说了让他去县中学读书,哪怕住校也要让朱潜有机会去考省城甚至南京的高等院校。 不过对女儿她倒没这样要求了,只求她留在身边离自己别太远才好。 在仲礼看来有些重男轻女,当妈的其实是舍不得女儿去吃苦,宁可不要她大富大贵,平安遂顺一生便是福气。 再说,橘红跟仲礼的当年生下个儿子小丛,她知道那不是朱家的血脉,但要陈家认他目前是难。 这个孩子还小,橘红希望做姐姐的韵儿将来不要远嫁,好照顾这个年幼的弟弟。 不过眼前……,她看着床上扭来扭去的女儿,心里泛起母爱和怜惜。 虽然她自诩新派,曾经想过不在自家里蓄养家奴、婢女,但是眼前的情形让她犹豫,也许还是让他给买个丫头来陪伴女儿的好? 天气燥热,夜里翻身都感觉不到背后有丝丝凉意。仲礼听橘红说了房子的事情,听她说想买来留给韵儿名下做嫁妆,开玩笑说她做母亲的想得真够长远。 两个人互相玩笑了阵子,橘红又和他说想给姑娘买个丫头、添个伴儿。仲礼纳闷说干嘛要丫头现在这样不是挺好,橘红说女人家的事你不懂! 仲礼想想自己是不懂,只好答应。正想问她要买个啥样的?橘红却已经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现在三房名下有几处新收进来的买卖店铺都是她在外面打理,仲礼也心疼她的辛苦,不想惊动好梦,便暂时不问。 他睁着眼睛看了会儿天花板,悄悄翻身起来走到廊上。外面只有清白、皎洁的月亮高高挂在中央,大家都熟睡了。 突然他似乎听到了声女子的呻吟,再细听,没有了。一丝笑意浮上仲礼嘴角,他摇摇头,转身轻轻朝朱韵房间走去。 进了屋,视线一暗,满屋脂粉香料的气息中和着淡淡的处子气息。稍稍适应光线后,仲礼挑起了门口的竹帘。 朱韵穿着肚兜,一手撑着身体,蜷着两腿紧张地盯着门口,见他进来什么也没说,两只眸子闪闪发亮。 “我来找军服。”仲礼坐在床边微笑着轻声说。 “不在我这里,”朱韵害羞地看向旁边:“我妈拿走了。” “哼,还是个撒谎的偷儿。”仲礼知道她说的是实话,还是故意这样逗她。 “真的不在我这里。”朱韵伸手从床里侧抓出些什么:“我有这个就够了。” “这是什么?”仲礼接过来在月光下打开看,是她下午穿的那件白地暗花的缎面马甲,不解地看向朱韵。 “那上面有你的气味。”她说完,羞不可抑,扑在他大腿上,一手从后面抱紧仲礼的腰: “你听,静夜里能听见我的心跳,跳得多快,好像都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了!我、我害怕,你是继父,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仲礼抚摸着少女光滑的后背,轻轻拍打着说: “我们陈家人不喜欢给孩子们立规矩,你只有随着自己的心意,才能是最快乐的。” “可你是继父啊?我怎么可能快乐?我恨死了!”朱韵低下头凶狠地张口就咬。 仲礼倒吸口冷气:“这丫头,你来真的?”一伸手拉开她后背上肚兜的带结,手沿着脊背向下滑去。 不知是不是云朵遮住了月亮,房间里忽然暗下来。床发出轻微的声响,忽然漆黑里朱韵颤抖着说了声:“等等!” 然后一条雪白的手臂出现在窗边做了个拉的动作,卷起的竹帘“哗啦”声落下。 “哧”地,仲礼笑出声。 “笑什么?人家害羞嘛!”朱韵有些恼怒地嗔道。 在断续的喘息和呻吟中,乌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可惜月亮打不开这道帘子,无法知晓里面正在发生些什么。 回到家刚进门,就听门房说少爷不知为何黑着脸回来,然后怒气冲冲上楼去了。 吓得她心头一颤,生怕这爷俩闹僵赶紧上来瞧动静,站在走廊上听了半天,竟是仲礼训儿。 听得她频频点头,心想自己这会儿进去不好,左看右看,便往自己女儿房里来。 朱韵这屋是个里外套间,橘红推门进来没见到人,诧异地叫了声“韵儿”,然后右手推开里屋房门,冷不防一件东西带着风扑面而至,唬得她浑身一哆嗦。 接住了才发现是条裙子,就听朱韵连嗔带怨地叫道:“诶呀,妈,你怎么不打招呼就闯进来了?” “我……?”橘红本想辩解,忽然觉得不对,仔细瞧女儿身上穿件肚兜,下面一条短裤,光溜溜两条腿儿紧紧夹着,扯着夹被挡在身前。 往左边看,见窗户关着,竹篾帘子放下来遮得密不透风。“这大热天做什么呢?不怕捂出痱子来?” 话才出口闻到些幽幽的气味,眼角瞥去,女儿腿下竟是仲礼的军服,顿时恍然大悟。她“唉哟”了声,拍手掩口而笑。 韵儿羞得叫了声妈,一头钻进夹被里再不肯出来。“我当什么大事哩,没事。做女儿的都会有这遭。” 橘红见她没有毛病只是思春了,放心大半,过去推她说:“这有什么见不得人,和妈还不能说啊?” 朱韵像只知错的小猫,顶着被子钻进她怀里,扭动身子说:“人家羞死了,不敢见人呢。” “傻丫头!”橘红叹口气,想想可也是,当年自己有个年长的丫头在身边疏导、开解,女儿如今不靠自己怎么办? “你找些别的事做,把注意力引开些就好了。比如做女红、读书、习字、画画等等,切不可像这样把自己关在小屋里胡思乱想……。” 在心里橘红是想着让儿子出人头地的,所以和仲礼说了让他去县中学读书,哪怕住校也要让朱潜有机会去考省城甚至南京的高等院校。 不过对女儿她倒没这样要求了,只求她留在身边离自己别太远才好。 在仲礼看来有些重男轻女,当妈的其实是舍不得女儿去吃苦,宁可不要她大富大贵,平安遂顺一生便是福气。 再说,橘红跟仲礼的当年生下个儿子小丛,她知道那不是朱家的血脉,但要陈家认他目前是难。 这个孩子还小,橘红希望做姐姐的韵儿将来不要远嫁,好照顾这个年幼的弟弟。 不过眼前……,她看着床上扭来扭去的女儿,心里泛起母爱和怜惜。 虽然她自诩新派,曾经想过不在自家里蓄养家奴、婢女,但是眼前的情形让她犹豫,也许还是让他给买个丫头来陪伴女儿的好? 天气燥热,夜里翻身都感觉不到背后有丝丝凉意。仲礼听橘红说了房子的事情,听她说想买来留给韵儿名下做嫁妆,开玩笑说她做母亲的想得真够长远。 两个人互相玩笑了阵子,橘红又和他说想给姑娘买个丫头、添个伴儿。仲礼纳闷说干嘛要丫头现在这样不是挺好,橘红说女人家的事你不懂! 仲礼想想自己是不懂,只好答应。正想问她要买个啥样的?橘红却已经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现在三房名下有几处新收进来的买卖店铺都是她在外面打理,仲礼也心疼她的辛苦,不想惊动好梦,便暂时不问。 他睁着眼睛看了会儿天花板,悄悄翻身起来走到廊上。外面只有清白、皎洁的月亮高高挂在中央,大家都熟睡了。 突然他似乎听到了声女子的呻吟,再细听,没有了。一丝笑意浮上仲礼嘴角,他摇摇头,转身轻轻朝朱韵房间走去。 进了屋,视线一暗,满屋脂粉香料的气息中和着淡淡的处子气息。稍稍适应光线后,仲礼挑起了门口的竹帘。 朱韵穿着肚兜,一手撑着身体,蜷着两腿紧张地盯着门口,见他进来什么也没说,两只眸子闪闪发亮。 “我来找军服。”仲礼坐在床边微笑着轻声说。 “不在我这里,”朱韵害羞地看向旁边:“我妈拿走了。” “哼,还是个撒谎的偷儿。”仲礼知道她说的是实话,还是故意这样逗她。 “真的不在我这里。”朱韵伸手从床里侧抓出些什么:“我有这个就够了。” “这是什么?”仲礼接过来在月光下打开看,是她下午穿的那件白地暗花的缎面马甲,不解地看向朱韵。 “那上面有你的气味。”她说完,羞不可抑,扑在他大腿上,一手从后面抱紧仲礼的腰: “你听,静夜里能听见我的心跳,跳得多快,好像都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了!我、我害怕,你是继父,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仲礼抚摸着少女光滑的后背,轻轻拍打着说: “我们陈家人不喜欢给孩子们立规矩,你只有随着自己的心意,才能是最快乐的。” “可你是继父啊?我怎么可能快乐?我恨死了!”朱韵低下头凶狠地张口就咬。 仲礼倒吸口冷气:“这丫头,你来真的?”一伸手拉开她后背上肚兜的带结,手沿着脊背向下滑去。 不知是不是云朵遮住了月亮,房间里忽然暗下来。床发出轻微的声响,忽然漆黑里朱韵颤抖着说了声:“等等!” 然后一条雪白的手臂出现在窗边做了个拉的动作,卷起的竹帘“哗啦”声落下。 “哧”地,仲礼笑出声。 “笑什么?人家害羞嘛!”朱韵有些恼怒地嗔道。 在断续的喘息和呻吟中,乌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可惜月亮打不开这道帘子,无法知晓里面正在发生些什么。 回到家刚进门,就听门房说少爷不知为何黑着脸回来,然后怒气冲冲上楼去了。 吓得她心头一颤,生怕这爷俩闹僵赶紧上来瞧动静,站在走廊上听了半天,竟是仲礼训儿。 听得她频频点头,心想自己这会儿进去不好,左看右看,便往自己女儿房里来。 朱韵这屋是个里外套间,橘红推门进来没见到人,诧异地叫了声“韵儿”,然后右手推开里屋房门,冷不防一件东西带着风扑面而至,唬得她浑身一哆嗦。 接住了才发现是条裙子,就听朱韵连嗔带怨地叫道:“诶呀,妈,你怎么不打招呼就闯进来了?” “我……?”橘红本想辩解,忽然觉得不对,仔细瞧女儿身上穿件肚兜,下面一条短裤,光溜溜两条腿儿紧紧夹着,扯着夹被挡在身前。 往左边看,见窗户关着,竹篾帘子放下来遮得密不透风。“这大热天做什么呢?不怕捂出痱子来?” 话才出口闻到些幽幽的气味,眼角瞥去,女儿腿下竟是仲礼的军服,顿时恍然大悟。她“唉哟”了声,拍手掩口而笑。 韵儿羞得叫了声妈,一头钻进夹被里再不肯出来。“我当什么大事哩,没事。做女儿的都会有这遭。” 橘红见她没有毛病只是思春了,放心大半,过去推她说:“这有什么见不得人,和妈还不能说啊?” 朱韵像只知错的小猫,顶着被子钻进她怀里,扭动身子说:“人家羞死了,不敢见人呢。” “傻丫头!”橘红叹口气,想想可也是,当年自己有个年长的丫头在身边疏导、开解,女儿如今不靠自己怎么办? “你找些别的事做,把注意力引开些就好了。比如做女红、读书、习字、画画等等,切不可像这样把自己关在小屋里胡思乱想……。” 在心里橘红是想着让儿子出人头地的,所以和仲礼说了让他去县中学读书,哪怕住校也要让朱潜有机会去考省城甚至南京的高等院校。 不过对女儿她倒没这样要求了,只求她留在身边离自己别太远才好。 在仲礼看来有些重男轻女,当妈的其实是舍不得女儿去吃苦,宁可不要她大富大贵,平安遂顺一生便是福气。 再说,橘红跟仲礼的当年生下个儿子小丛,她知道那不是朱家的血脉,但要陈家认他目前是难。 这个孩子还小,橘红希望做姐姐的韵儿将来不要远嫁,好照顾这个年幼的弟弟。 不过眼前……,她看着床上扭来扭去的女儿,心里泛起母爱和怜惜。 虽然她自诩新派,曾经想过不在自家里蓄养家奴、婢女,但是眼前的情形让她犹豫,也许还是让他给买个丫头来陪伴女儿的好? 天气燥热,夜里翻身都感觉不到背后有丝丝凉意。仲礼听橘红说了房子的事情,听她说想买来留给韵儿名下做嫁妆,开玩笑说她做母亲的想得真够长远。 两个人互相玩笑了阵子,橘红又和他说想给姑娘买个丫头、添个伴儿。仲礼纳闷说干嘛要丫头现在这样不是挺好,橘红说女人家的事你不懂! 仲礼想想自己是不懂,只好答应。正想问她要买个啥样的?橘红却已经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现在三房名下有几处新收进来的买卖店铺都是她在外面打理,仲礼也心疼她的辛苦,不想惊动好梦,便暂时不问。 他睁着眼睛看了会儿天花板,悄悄翻身起来走到廊上。外面只有清白、皎洁的月亮高高挂在中央,大家都熟睡了。 突然他似乎听到了声女子的呻吟,再细听,没有了。一丝笑意浮上仲礼嘴角,他摇摇头,转身轻轻朝朱韵房间走去。 进了屋,视线一暗,满屋脂粉香料的气息中和着淡淡的处子气息。稍稍适应光线后,仲礼挑起了门口的竹帘。 朱韵穿着肚兜,一手撑着身体,蜷着两腿紧张地盯着门口,见他进来什么也没说,两只眸子闪闪发亮。 “我来找军服。”仲礼坐在床边微笑着轻声说。 “不在我这里,”朱韵害羞地看向旁边:“我妈拿走了。” “哼,还是个撒谎的偷儿。”仲礼知道她说的是实话,还是故意这样逗她。 “真的不在我这里。”朱韵伸手从床里侧抓出些什么:“我有这个就够了。” “这是什么?”仲礼接过来在月光下打开看,是她下午穿的那件白地暗花的缎面马甲,不解地看向朱韵。 “那上面有你的气味。”她说完,羞不可抑,扑在他大腿上,一手从后面抱紧仲礼的腰: “你听,静夜里能听见我的心跳,跳得多快,好像都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了!我、我害怕,你是继父,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仲礼抚摸着少女光滑的后背,轻轻拍打着说: “我们陈家人不喜欢给孩子们立规矩,你只有随着自己的心意,才能是最快乐的。” “可你是继父啊?我怎么可能快乐?我恨死了!”朱韵低下头凶狠地张口就咬。 仲礼倒吸口冷气:“这丫头,你来真的?”一伸手拉开她后背上肚兜的带结,手沿着脊背向下滑去。 不知是不是云朵遮住了月亮,房间里忽然暗下来。床发出轻微的声响,忽然漆黑里朱韵颤抖着说了声:“等等!” 然后一条雪白的手臂出现在窗边做了个拉的动作,卷起的竹帘“哗啦”声落下。 “哧”地,仲礼笑出声。 “笑什么?人家害羞嘛!”朱韵有些恼怒地嗔道。 在断续的喘息和呻吟中,乌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可惜月亮打不开这道帘子,无法知晓里面正在发生些什么。 回到家刚进门,就听门房说少爷不知为何黑着脸回来,然后怒气冲冲上楼去了。 吓得她心头一颤,生怕这爷俩闹僵赶紧上来瞧动静,站在走廊上听了半天,竟是仲礼训儿。 听得她频频点头,心想自己这会儿进去不好,左看右看,便往自己女儿房里来。 朱韵这屋是个里外套间,橘红推门进来没见到人,诧异地叫了声“韵儿”,然后右手推开里屋房门,冷不防一件东西带着风扑面而至,唬得她浑身一哆嗦。 接住了才发现是条裙子,就听朱韵连嗔带怨地叫道:“诶呀,妈,你怎么不打招呼就闯进来了?” “我……?”橘红本想辩解,忽然觉得不对,仔细瞧女儿身上穿件肚兜,下面一条短裤,光溜溜两条腿儿紧紧夹着,扯着夹被挡在身前。 往左边看,见窗户关着,竹篾帘子放下来遮得密不透风。“这大热天做什么呢?不怕捂出痱子来?” 话才出口闻到些幽幽的气味,眼角瞥去,女儿腿下竟是仲礼的军服,顿时恍然大悟。她“唉哟”了声,拍手掩口而笑。 韵儿羞得叫了声妈,一头钻进夹被里再不肯出来。“我当什么大事哩,没事。做女儿的都会有这遭。” 橘红见她没有毛病只是思春了,放心大半,过去推她说:“这有什么见不得人,和妈还不能说啊?” 朱韵像只知错的小猫,顶着被子钻进她怀里,扭动身子说:“人家羞死了,不敢见人呢。” “傻丫头!”橘红叹口气,想想可也是,当年自己有个年长的丫头在身边疏导、开解,女儿如今不靠自己怎么办? “你找些别的事做,把注意力引开些就好了。比如做女红、读书、习字、画画等等,切不可像这样把自己关在小屋里胡思乱想……。” 在心里橘红是想着让儿子出人头地的,所以和仲礼说了让他去县中学读书,哪怕住校也要让朱潜有机会去考省城甚至南京的高等院校。 不过对女儿她倒没这样要求了,只求她留在身边离自己别太远才好。 在仲礼看来有些重男轻女,当妈的其实是舍不得女儿去吃苦,宁可不要她大富大贵,平安遂顺一生便是福气。 再说,橘红跟仲礼的当年生下个儿子小丛,她知道那不是朱家的血脉,但要陈家认他目前是难。 这个孩子还小,橘红希望做姐姐的韵儿将来不要远嫁,好照顾这个年幼的弟弟。 不过眼前……,她看着床上扭来扭去的女儿,心里泛起母爱和怜惜。 虽然她自诩新派,曾经想过不在自家里蓄养家奴、婢女,但是眼前的情形让她犹豫,也许还是让他给买个丫头来陪伴女儿的好? 天气燥热,夜里翻身都感觉不到背后有丝丝凉意。仲礼听橘红说了房子的事情,听她说想买来留给韵儿名下做嫁妆,开玩笑说她做母亲的想得真够长远。 两个人互相玩笑了阵子,橘红又和他说想给姑娘买个丫头、添个伴儿。仲礼纳闷说干嘛要丫头现在这样不是挺好,橘红说女人家的事你不懂! 仲礼想想自己是不懂,只好答应。正想问她要买个啥样的?橘红却已经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现在三房名下有几处新收进来的买卖店铺都是她在外面打理,仲礼也心疼她的辛苦,不想惊动好梦,便暂时不问。 他睁着眼睛看了会儿天花板,悄悄翻身起来走到廊上。外面只有清白、皎洁的月亮高高挂在中央,大家都熟睡了。 突然他似乎听到了声女子的呻吟,再细听,没有了。一丝笑意浮上仲礼嘴角,他摇摇头,转身轻轻朝朱韵房间走去。 进了屋,视线一暗,满屋脂粉香料的气息中和着淡淡的处子气息。稍稍适应光线后,仲礼挑起了门口的竹帘。 朱韵穿着肚兜,一手撑着身体,蜷着两腿紧张地盯着门口,见他进来什么也没说,两只眸子闪闪发亮。 “我来找军服。”仲礼坐在床边微笑着轻声说。 “不在我这里,”朱韵害羞地看向旁边:“我妈拿走了。” “哼,还是个撒谎的偷儿。”仲礼知道她说的是实话,还是故意这样逗她。 “真的不在我这里。”朱韵伸手从床里侧抓出些什么:“我有这个就够了。” “这是什么?”仲礼接过来在月光下打开看,是她下午穿的那件白地暗花的缎面马甲,不解地看向朱韵。 “那上面有你的气味。”她说完,羞不可抑,扑在他大腿上,一手从后面抱紧仲礼的腰: “你听,静夜里能听见我的心跳,跳得多快,好像都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了!我、我害怕,你是继父,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仲礼抚摸着少女光滑的后背,轻轻拍打着说: “我们陈家人不喜欢给孩子们立规矩,你只有随着自己的心意,才能是最快乐的。” “可你是继父啊?我怎么可能快乐?我恨死了!”朱韵低下头凶狠地张口就咬。 仲礼倒吸口冷气:“这丫头,你来真的?”一伸手拉开她后背上肚兜的带结,手沿着脊背向下滑去。 不知是不是云朵遮住了月亮,房间里忽然暗下来。床发出轻微的声响,忽然漆黑里朱韵颤抖着说了声:“等等!” 然后一条雪白的手臂出现在窗边做了个拉的动作,卷起的竹帘“哗啦”声落下。 “哧”地,仲礼笑出声。 “笑什么?人家害羞嘛!”朱韵有些恼怒地嗔道。 在断续的喘息和呻吟中,乌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可惜月亮打不开这道帘子,无法知晓里面正在发生些什么。 回到家刚进门,就听门房说少爷不知为何黑着脸回来,然后怒气冲冲上楼去了。 吓得她心头一颤,生怕这爷俩闹僵赶紧上来瞧动静,站在走廊上听了半天,竟是仲礼训儿。 听得她频频点头,心想自己这会儿进去不好,左看右看,便往自己女儿房里来。 朱韵这屋是个里外套间,橘红推门进来没见到人,诧异地叫了声“韵儿”,然后右手推开里屋房门,冷不防一件东西带着风扑面而至,唬得她浑身一哆嗦。 接住了才发现是条裙子,就听朱韵连嗔带怨地叫道:“诶呀,妈,你怎么不打招呼就闯进来了?” “我……?”橘红本想辩解,忽然觉得不对,仔细瞧女儿身上穿件肚兜,下面一条短裤,光溜溜两条腿儿紧紧夹着,扯着夹被挡在身前。 往左边看,见窗户关着,竹篾帘子放下来遮得密不透风。“这大热天做什么呢?不怕捂出痱子来?” 话才出口闻到些幽幽的气味,眼角瞥去,女儿腿下竟是仲礼的军服,顿时恍然大悟。她“唉哟”了声,拍手掩口而笑。 韵儿羞得叫了声妈,一头钻进夹被里再不肯出来。“我当什么大事哩,没事。做女儿的都会有这遭。” 橘红见她没有毛病只是思春了,放心大半,过去推她说:“这有什么见不得人,和妈还不能说啊?” 朱韵像只知错的小猫,顶着被子钻进她怀里,扭动身子说:“人家羞死了,不敢见人呢。” “傻丫头!”橘红叹口气,想想可也是,当年自己有个年长的丫头在身边疏导、开解,女儿如今不靠自己怎么办? “你找些别的事做,把注意力引开些就好了。比如做女红、读书、习字、画画等等,切不可像这样把自己关在小屋里胡思乱想……。” 在心里橘红是想着让儿子出人头地的,所以和仲礼说了让他去县中学读书,哪怕住校也要让朱潜有机会去考省城甚至南京的高等院校。 不过对女儿她倒没这样要求了,只求她留在身边离自己别太远才好。 在仲礼看来有些重男轻女,当妈的其实是舍不得女儿去吃苦,宁可不要她大富大贵,平安遂顺一生便是福气。 再说,橘红跟仲礼的当年生下个儿子小丛,她知道那不是朱家的血脉,但要陈家认他目前是难。 这个孩子还小,橘红希望做姐姐的韵儿将来不要远嫁,好照顾这个年幼的弟弟。 不过眼前……,她看着床上扭来扭去的女儿,心里泛起母爱和怜惜。 虽然她自诩新派,曾经想过不在自家里蓄养家奴、婢女,但是眼前的情形让她犹豫,也许还是让他给买个丫头来陪伴女儿的好? 天气燥热,夜里翻身都感觉不到背后有丝丝凉意。仲礼听橘红说了房子的事情,听她说想买来留给韵儿名下做嫁妆,开玩笑说她做母亲的想得真够长远。 两个人互相玩笑了阵子,橘红又和他说想给姑娘买个丫头、添个伴儿。仲礼纳闷说干嘛要丫头现在这样不是挺好,橘红说女人家的事你不懂! 仲礼想想自己是不懂,只好答应。正想问她要买个啥样的?橘红却已经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现在三房名下有几处新收进来的买卖店铺都是她在外面打理,仲礼也心疼她的辛苦,不想惊动好梦,便暂时不问。 他睁着眼睛看了会儿天花板,悄悄翻身起来走到廊上。外面只有清白、皎洁的月亮高高挂在中央,大家都熟睡了。 突然他似乎听到了声女子的呻吟,再细听,没有了。一丝笑意浮上仲礼嘴角,他摇摇头,转身轻轻朝朱韵房间走去。 进了屋,视线一暗,满屋脂粉香料的气息中和着淡淡的处子气息。稍稍适应光线后,仲礼挑起了门口的竹帘。 朱韵穿着肚兜,一手撑着身体,蜷着两腿紧张地盯着门口,见他进来什么也没说,两只眸子闪闪发亮。 “我来找军服。”仲礼坐在床边微笑着轻声说。 “不在我这里,”朱韵害羞地看向旁边:“我妈拿走了。” “哼,还是个撒谎的偷儿。”仲礼知道她说的是实话,还是故意这样逗她。 “真的不在我这里。”朱韵伸手从床里侧抓出些什么:“我有这个就够了。” “这是什么?”仲礼接过来在月光下打开看,是她下午穿的那件白地暗花的缎面马甲,不解地看向朱韵。 “那上面有你的气味。”她说完,羞不可抑,扑在他大腿上,一手从后面抱紧仲礼的腰: “你听,静夜里能听见我的心跳,跳得多快,好像都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了!我、我害怕,你是继父,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仲礼抚摸着少女光滑的后背,轻轻拍打着说: “我们陈家人不喜欢给孩子们立规矩,你只有随着自己的心意,才能是最快乐的。” “可你是继父啊?我怎么可能快乐?我恨死了!”朱韵低下头凶狠地张口就咬。 仲礼倒吸口冷气:“这丫头,你来真的?”一伸手拉开她后背上肚兜的带结,手沿着脊背向下滑去。 不知是不是云朵遮住了月亮,房间里忽然暗下来。床发出轻微的声响,忽然漆黑里朱韵颤抖着说了声:“等等!” 然后一条雪白的手臂出现在窗边做了个拉的动作,卷起的竹帘“哗啦”声落下。 “哧”地,仲礼笑出声。 “笑什么?人家害羞嘛!”朱韵有些恼怒地嗔道。 在断续的喘息和呻吟中,乌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可惜月亮打不开这道帘子,无法知晓里面正在发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