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吴建军就算是有重要的事情,也没急着带我直接去办案。 而是骑着摩托车,带着我们去了趟天府街,在那边找了馆子吃饭。 “嘿!九心,这家火锅店里卖的有蛇肉,吃起来细唰的很哦,整不整?” “还有蛇肉涮火锅这道菜?” 这话一经出口,我陡然感觉,原本掐我脖子的手,陡然力度加大了一些。 我顿觉不妙,瞥过头看了眼李烟姐姐。 却不等我来得及说话,李烟姐姐细腻又冰凉的手,摸了摸我的脖子,随后微微一笑道:“九心啊,你白天吃蛇肉,晚上我回去变成条蛇吃你。” “哎哟!你看你们两个,我老吴还在旁边的嘛,你这女娃娃晚上还要变成条蛇,这些话太肉麻咯!” 我一脸生无可恋的看了吴建军一眼。 肉麻个鸡儿啊!她真的打算吃了我!!! 吴建军想要整蛇肉吃,不过最终在我这个客人的推脱之下,还是走到一家普通的火锅馆子吃。 “老板儿,三个人,走个红锅儿。” “走走走,先去打碟。” 十多分钟后,一阵阵香味儿开始至锅中升腾开来。 吴建军捻起一筷子毛肚,一边在锅里边涮,一边看向我们两个道:“这姑娘叫李烟是吧?哪一年的人哦?” 李烟姐姐想了想回答道:“我属鸡的。” 一听这话,吴建军细细琢磨了一下,笑道:“才十六岁啊,比九娃还小一岁,小一岁刚刚好啊。” 我是一脸的黑线啊,这可不是一般的酉鸡,这是宋朝年间的酉鸡。 吴建军要是知道,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整整一千多岁,也不知作何感想。 成都这边的火锅是真的辣,很辣! 吃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经受不了这个辣度,几口下来,我就有些不行了,喝了一口水,点了一根烟,随后看向吴建军道:“吴哥,先说说啥事儿嘛。” 吴建军吃了口牛肉,说道:“这第一件事情啊,是最近有个夜总会出事儿了,死了人。” 我笑道:“就死了几个普通人,还值得你吴队这么费心费力啊。” 吴建军摆了摆手:“这件事动静有点大,实在没办法,一夜间,死了八个出台女,并且都是被活生生给掐死的。” 我皱眉道:“那你为什么就确定,一定是那方面的问题呢?不会是…人为吗?” “我们也怀疑过,但是不可能,因为这八个出台女,是两个男人叫的,这两个男人不可能一口气掐死八个人啊,并且那八个出台女并没有饮很重的酒,体内没有致迷药物残留。” “两个男人精神正常,都是大学生,家里还都挺有钱,双方又无仇,没有作案动机。” “当天晚上狂欢之后,第二天早上两个男人醒来,就发现大床上的八个女人全死了,全都是被活生生掐死的。” 一听到两个人,约了八个女人玩了一夜,我不由得有些羡慕啊。 我想了想,便说道:“这种事情,一般都出在人或者事发地上,等会儿去看看就知道了。” 吴建军点了点头,随后又说起第二件事:“至于这第二件嘛,对于上头准备往西扩一条公路,路上有个地方有点问题,这…经过上次富商辱母杀父的案子之后,上边也知道有您这么个人才的存在,所以想提前让你去看看,到时候修路的时候,也才顺利嘛。” 听吴建军说的这么简单,我寻思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于是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那第三件事情呢?” 吴建军皱眉道:“第三件事情不大,就是我那个孙儿啊,从出生到现在,就一直哭,都一个多月了,你这几天有空上门,帮我们看看,是不是要找个干爹啥的。” “好,这都是小事情,这样嘛,吃完饭我们先去看看这案子到底咋回事儿,到时候再办你家事。” “好,没问题。” 等到这顿饭吃完,已经正午过后了,我们直奔案发现场,按寻常情况来讲,能出这种事情,要么就是屋子有问题。 比如,之前是一间很凶的宅子,里边有凶鬼,或者说妖怪,这些人在里边疯狂干那些事儿,亵渎到这些东西了,这才引起惨案! 不过,这样其实也说不通,因为两个男人没事儿,为什么这两个男人会没事儿呢? 临走到半路的时候,想到这里,其实我就觉得,事情很可能跟这两个男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过终究要去看一看的。 案发地在一处酒店里边,事情如我所料,酒店之中,除了那八个出台女惨死留下的怨煞死气之外,并没有任何问题。 我看了眼吴建军:“还是带着我到那两个男人家里,拜访一下吧。” 说完,我们便直接离开了酒店。 一路上,吴建军也将第一个要见的年轻人的信息给我说了一下。 这两个年轻人家里都很有钱,眼下要见的这个公子哥叫林强。 父母都在国外做生意,家里的钱都是以千万计的,在国内的关系网也是错综复杂。 这边才出事儿,上边就有人打电话,让吴建军别用对付普通人那一套,来对待这林强。 惹得吴建军都没进一步盘问事情细节,在确认无罪之后,就给放了出来。 林强住在一个小白楼里边,同几十年后动辄几百平米的别墅相比,比不上。 不过再这个时代,能住上这样一个独栋洋楼,已经很不得了了。 吴建军上前敲了敲门,便见一个容貌慈祥的老太婆开了门。 “诶杨婆婆,我们是公安局的,上次我来过一趟的嘛,你记得不?” 这老婆婆拴着围裙,虽然看着慈祥,不过手很老很粗糙,应该是下人一类的角色。 杨婆婆虚眼盯了盯,随后笑道:“哦,原来是吴警官啊。” 不等吴建军继续问话,屋内便传来一阵有些轻佻浮躁的叫喊声:“杨婆,是哪个来找我啊?” “那个…小林啊,是上次的警察,吴警官。” “啥?上次不是解释清楚了吗?我啷个可能杀人?” 说着说着,便见一个年轻人,披着一件皮袄,从楼上走了下来。 之前听声音还要,临到眼见此人模样,我大惊! 我日!这人长的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