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庄司珩拉着她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只能僵硬在原地。 “怎么了?”她疑问的盯着他瞧。 “没什么,不知道多久能回德国,你自己要多注意。” 连男人自己都没意识到用的是“回”字,而不是“来”。 “你安心办你的事,今天早点休息。球赛的话就另外找时间。” 一句找时间看球赛,让男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亢奋得很。 房间的另一边,洗漱完就捏着手机,阮伊夏她有些犹豫,该不该主动联系他。 直到上了床,早就把这件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清晨,上午九点。 咚咚咚,这次是熟悉的敲门声。看了一眼手机消息,是庄司珩发的。还给她发了一张机场照片,很快回复对方:一路顺风。 关上手机屏幕。 “werner,进来吧。” 她揉着眼睛,很快起身。等开门的光亮越来越大,才发觉不是预想的那个人。 “你怎么来了?我是在做梦吗?”她不确定的猛然闭上眼睛又睁开。 “是我,依依。” 她很快起身,洗漱完了,也是低头不语。男人纳闷的不敢开口说话,这是还在生气? 到了楼下,自顾自的吃起早饭,觉得最近好像胃口变好了很多,可能是昨天吃了那一顿火锅。 “依依。江则也跟我一起来了,那套房子还没办好。” 嗯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话了。 “还在生气?”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一旁的江则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假装活动筋骨去院子里溜达去了。 “你是谁啊?”werner面对着陌生人总是警惕着。 “我是江则,和苏焕琛一起来的。你叫我江叔叔就好。” 来之前,老大都已经说过了,这是小苏太太的弟弟,不过这样算起来,应该叫他哥哥才对。 “还是叫我哥哥吧。” “叔叔,你会做数学题吗,或者不会数学题,你会拼乐高吗?”werner故意和他唱着反调。 “数学题有什么不会的,我高考数学140呢。”何况这小孩,无非就是小学数学能有多难。 直到一个上午过去了,陪着小孩的江则一道数学题都没解出来。 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小小年纪,做的是什么数学题。” “好像说的是哈佛大学数学系的题吧。” “你小小年纪,怎么做这么超纲的题。”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他已经开始语无伦次指责起来。 “其他的太简单,连动脑都不用。不过超纲是什么意思?”他挠了挠脑袋,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问。 “超纲就不是你这个年纪该做的。” “werner,江则,你们在吵什么?”苏总的声音响起后,他获救了。 “苏总,他怎么小学就开始做大学的数学题了,还是专业性的。” “江则。”男人趁机搭上他的肩膀,安慰他:“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区别,懂了吗?” “苏哥哥,你也来了,我又买了新的乐高,你陪我拼嘛。” werner上前拉住他的手,就像直接进屋。男人岿然不动。 蹲下身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你得负责帮我哄好你姐姐才行。” 他乖巧的点了点头,“哄字”在他贫瘠的辞库里也不是很好理解。 中午吃午饭时,男人不厌其烦给她用公筷夹菜,她很快就挑出来。 这样一来一回的,身旁人都看累了。 “伊夏,好好吃饭,不要再夹来夹去,还有客人在呢。”小姑本来都不想提醒的,奈何不了还有客人。 “还没问该怎么称呼你。”小姑率先打开画匣子。 “叫我江则就好,我是苏总的总助。”草草的介绍了两句。 小姑是个明白人,为了不让场面这么尴尬:“我是阮伊夏的姑姑,你也可以随她们叫一声小姑。要不然叫我名字也可以的。” “不过,焕琛你们这次来德国干嘛来的,就为了看我这不听话的侄女吗?” “小姑。”阮伊夏急切打断道。 “小姑我们这次来是慕尼黑那套房子还没办好手续,主要还是来见依依的。” 小姑听到想听的话,才对着男人和颜悦色起来,她就知道苏焕琛不是个抛妻弃子的人。 没看错。 不过倒是笨得一点也不会哄人。 “werner我还要带她去一趟动物园,你们要是想去的就和我们一起,不想去就呆在家里。”她将主动权给出,就看他们怎么选择。 “小姑,苏总我肯定要去一趟慕尼黑的,就不能和你们一起了。” 听到这话,小姑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就不去了吧,就在家休息。”她没精打采的打了一个哈欠,又到了午休时间,孕期让她变得很嗜睡。 “小姑,我也在家休息。”男人紧接着她的话继续说道。 上了楼,小姑拼命给男人使眼色。苏焕琛笑了笑,点头表示知道了,就紧跟其后上了楼。 “依依。”门外男人的声音传入房间内,敲了两下门,他就准备推门而入。 慌乱间,她只能想到一招装睡。 他一进门,就看到女人微微颤动的睫毛。不经意的给她脖子戴上条项链。 感到脖子一阵冰凉,她猛然睁开眼来。 低垂着头,打量着钻石项链。 瞪大眼睛问道:“这是什么?” “我的赔罪礼物。” “我不要这个,你给我拿回去吧。”她起身,就要解开脖子上的钻石项链。 “依依,道歉的话感觉还是说迟了点,我的确不该自作主张让你一个人来德国,我的错。”看见男人此刻这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和他在外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还有呢?” “还有什么?这个项链我是在一个拍卖会得到的,价格不能用钱能衡量,她就是独一无二,刚好配得上你。” “我不是问项链,你就没有别的事情想告诉我的吗?”她尽可能的在给男人留时间、空间,让他主动跟她提。 “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依依,还是我来德国,来晚了你不开心。”他思前想后,就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 “你还真的是不懂女人,也不会哄女人。” 两人还在僵持不下,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他看清楚来电后,立马出了门。镇定自若的接起来电话:“出什么事了?” “大哥,不好了,我爸被带走了。” “你快速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二叔为什么被带走了。律师跟着他一起去了吗?” “审查的事情,查到我爸头上了。”此刻在c市的苏睿文,暴躁的揉搓起自己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