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天才穿成混吃等死假道士17
直播间没人回复,身为主播的舒望却代替粉丝问了出来。 当然,他是真不知道。 “这是什么符?” 言知笔尖未停,懒懒散散地回答道:“当然是……现形符。” “看看到底是什么丑东西作怪。” 舒望问号脸,表示从未听说过。 结果话语刚落,恒温的房间忽然冷了下来。咯咯咯的婴儿笑声连绵不绝的传来,在房间里回荡,根本找不出源头。 “嘻嘻嘻嘻……” “呜哇哇哇哇……” 半开的门也狠狠地砸上,隔绝了他们唯一的出路。 樱姐尖叫着跑着躲到言知的身后,和舒望站在一起,恐惧之余想要拽着言知的衣服,但就在她碰到的前一秒,言知往左边偏了一点,她抓了个空。 下一秒,又哭又笑的古怪叫声更近了。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艹,谁他妈放音响了!」 「我还作死地戴了耳机,手机扔了都躲不掉,我恨呢!」 言知往舒望旁边挪了挪,发现舒望并没有害怕的情绪,才放下心来。 他继续画符,好像完全没有听到逐渐暴躁的哭叫声。 鬼怪不敢靠近符纸,但可能言知刚才说的惹到它了,在摊平的符纸边缘,慢慢出现了褶皱,像是有人拽着符纸的另一边,想要抢夺。 没有经过毒打的熊孩子一贯讨厌,鬼孩子也是如此。 樱姐也看到这一幕了,她虽然看不清鬼婴的身形,但越无形的东西越可怕,她吓到失语,哆哆嗖嗖地后退,一边喊一边冲到门口,想要逃命。 “鬼!” “这里有鬼!” 听到这些呢喃的鬼婴更愤怒了,它放弃了撕毁符文,而是转瞬间移到了樱姐的脚边,用冰冷的小手抓住了樱姐裸露在外的光洁小腿。 樱姐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像是打鸣的鸡被掐住了脖子,愣的憋得眼珠凸出也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舒望向前,和言知齐平站着,小声问,“言知,那……是什么东西?” 言知睨着那紫青的一团肉,试着找修饰词形容,“她没出生的孩子吧。” 毕竟张着嘴,一直无声地喊妈妈。 舒望的汗毛顿起,只觉得房间气温比刚才还要冷。 直播间的粉丝们就没人帮他们委婉描述了,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却被现代科技清清楚楚地录进去。 「操操操操——踏马的来真的啊!」 「真的是凭空出现,我发誓。」 「以后再也不骂主播装了,求求了,不要正对着我播了。」 「主播救人啊,那女的都被她儿子吓傻了。」 「你听听,说的那是人话吗?」 隔着屏幕,粉丝即使害怕,也会捂住眼睛悄咪咪看,好奇心直接达到顶峰。 房间里,鬼婴喊了一会的妈妈没人应后,它生气了。一个个流着血水的手印先是出现在了樱姐的裙摆,然后是洁白的地面、光滑的墙壁。 眼看着越闹越吵,言知将新画好的符纸甩出,轻飘飘地贴在了樱姐的身上。 霎时,微弱在樱姐周围的鬼婴被金光灼烧,凄厉地嘶喊着,从墙壁上一跃而下,朝言知扑了过去。 「你不要过来啊!」 「主播快跑,这玩意儿是真的。」 「大师,大师呢?」 言知怎么会被这种东西威胁? 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刚进来时画的符纸,是和樱姐身上完全不同的纹路,随着口中的咒语的失效,符纸无风自起,转着圈儿得在半空中停滞。 言知不慌不忙地摸出一个小玉瓶, “追魂拘魄,锁身鬼体。急令在现,吾为封灵。” “收!” 悬在半空中的符纸猛的一合,虚虚地贴在鬼婴的前后,放在舒望和樱姐眼中,就是符纸贴在了空气上,让人更加难以置信。 但鬼婴的声音确确实实被压制住了,换成了委屈地呜咽,吓得樱姐贴在门上,连呼吸都忘了,傻了似的直勾勾盯着半空。 符纸转的越发快了,那一团无形的东西也快速缩小,变成了黑金交错的光芒,直直的钻进了玉瓶之中。 最后一张符纸连同盖子一起覆住了玉瓶出口,房子恢复了宁静,地面上的手印和脚印也消失不见。 温度逐渐回升,但房间静的吓人,连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 言知回头,顿了顿才伸手握住了舒望的手腕,就像舒望拉他一样。 “吓到了吗?” 舒望点点头,又摇摇头,盯着言知的眼睛亮得惊人,不像是吓到的样子。 言知松了口气。 他转身去看床上的老人,舒望去照顾瘫软下来的樱姐,房间里静落针可闻,只有检测仪器发出的叮叮声。 「心电图好像有变化哎。」 「什么,我没注意到啊,不过我开了录屏,等会去找找。」 「大师在干什么,徒手捉完鬼还能顺带看病?」 「牛哇,原来真有这样的奇人异事,以后再也不说他们都是骗人的了。」 言知确实会医术,但并不是像网友猜测的那样检查老人的身体,毕竟房间的医疗器械很多,不需要他费这功夫。 他在老人身上按压,是在寻找特殊的穴位,灌注灵气进去达到温养老人身体的目的,不让他那么快死亡。 做完这些后,言知拉开了之前打不开的门,示意神情恍惚的樱姐跟上。 舒望也趁机关闭了直播。 因为他预感,接下来要谈的事情,可能需要保密。 至少,不应该让网友知道。 楼下的客厅,樱姐坐在有阳光的单人小沙发上,言知和舒望坐在她的对面,也就是背对着那间房的位置。 言知没准备安慰人,却也软了些语气问她,“樱姐,你是不是有过一个孩子?” 樱姐神情怔愣,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慌乱中缓过来,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叙述。 “我是有过一个孩子,但是在孩子8月份左右的时候就胎停了。”樱姐痛苦地掐住手腕,嗓子里渐渐传来哭腔。 “我不知道,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怎么一觉醒来我的孩子就胎停了!甚至连我孩子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洁白到刺目的病房里,只有丈夫陪在她身边,悲痛欲绝地告诉她,孩子胎停了,担心她看见难受,便尽快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