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兵士警惕地举起手中的长矛,可看了半日,什么也没有。 那女子却忽的晕了过去。 兵士来报:“殿下,有一女子晕倒了。” 月儿听见,从车里探出身子来,朝那边看去。 果然见一个女子浑身是血躺在地上。 段灼看了一眼,对兵士道:“用水泼醒。” “是。” “哗啦”一声,一盆水泼在女子脸上,呛的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段灼道:“既然醒了,将她赶走。” “是。” 兵士转身朝那女子走去,但看她一身血污,狼狈不堪,心中不忍,但又不能抗命,只得蹲下身对那女子和气说道:“姑娘...你还是快走吧。” 片刻,她抹了抹脸上的水,向那兵士抬眸望去,惊魂未定,“军爷,求求你们救救我吧...” 兵士一脸为难,“不是我不救你,实在是...军令难违啊。” 那女子一脸恐惧地看了看身后,“可是... 有 ...有鬼啊。” 兵士又朝前方看了看,复而低头看她,“姑娘,怕是你看错了吧,哪有什么鬼啊?你快走吧。” 说着便将她往外赶。 “军爷、军爷 ...真的有鬼...”女子抓扯着兵士的衣袖苦苦哀求。 “你快走吧。” “慢着!” 身后一声喝止,兵士们和女子转头看去。 荣王眯着惺忪的双眼,缓缓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女子,见她虽浑身脏污,但难掩婀娜的身段,不禁色上心头。 转头对段灼道:“皇弟,我看这女子孤身一人也是可怜,若是我们不救她,恐怕她就被这林中的野兽吃了。” 段灼冷声道:“我们这一行,粮草人马,不可轻忽,此等来历不明之人不能留下。” 荣王又道:“她一个柔弱女子,能起什么风浪?你勿要草木皆兵。” “哼,那才更加可疑,她一个弱女子,为何会夜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 “这...” 荣王语塞。 女子忙说道:“大人,奴家是跟家人一起出城的,只是路上遇到贼人抢劫打杀,奴家才与家人逃散了,请大人相信,奴家是好人家的女儿。” “贼人?我们一路走来为何没有遇到?” “可能那伙贼人看你们兵强马壮,不敢拦截。” “那你见的那伙贼人有多少人马?面目如何?手段如何?打杀了你们多少人?又抢劫了多少财物?” “这...奴家当时被吓得魂不附体,不敢细看。” 荣王忙阻止道:“哎呀,人家一个弱女子,本就受了惊吓,哪里记得这许多,你莫要再把她吓着。” “呵...” 段灼冷笑一声,“我看她对答如流,才思敏捷,倒不像是受了惊吓。” 那女子闻言,又掩面呜咽了起来。 荣王皱眉道:“我看你是太多心了,就救下她,也是做了一桩好事,若是出了事,有我担着。” 说着便命几名侍女带她去擦洗更衣,又附在段灼耳边悄声说道:“皇弟,我这些时日实在寂寞的紧,留这女子正好解我燃眉之急。” 段灼虽笑着,眸中却毫无温度,“皇兄,这色字头上可是一把刀啊。 ” 荣王笑道:“无碍,无碍。”拍了拍段灼的肩便转身上了马车,对侍从耳语道:“等那女子擦洗干净,送到我车上来...” 随即独自在车上期待着:“我也素了这么些天,今日可算开荤了。”